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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郑川大喇喇比划个敬礼的动作,歪歪扭扭过来帮忙,他虽然醉的不轻,力气还是很大,瑾汐左边右边一番指挥,两人终于把沈涉送到客房的床上。
“呼,”郑川坐在床边的地上喘粗气,“累死老子了……”
瑾汐倒杯水递给他,“真是麻烦你了。我把楼上收拾收拾,今晚你先睡这儿吧。”
他却摆摆手,起身伸个懒腰:“不用,我得走。”
“那我送送你。”她转身去开门,却被他拉住。
“嫂子,卢同志,瑾汐姐姐,”他一口气换了三种叫法,眼神却异常认真,“拜托你,好好照顾沈三儿……虽然他这个小子脾气臭,毛病多,嘴还特毒,但他对你……真的是没话说。是这样的!”他伸出大拇指扬了扬。
“我们这帮弟兄……只有三儿定下来了,三儿能找到你,是他有福气……我们都很羡慕……所以,我是真的真的,希望看到你们好。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多担待,好不好?”
他握着瑾汐的手,很郑重地拜托再拜托,瑾汐咬着唇低了头,半天,才低声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的。”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他闭着眼点头,“三儿不能没有你。他不能没有你。”
***
郑川走后,瑾汐去厨房煲解酒汤,等火的时候,却听到沈涉在客房大喊大叫。
她一惊,以为他伤到哪,扯了围裙就往客房跑。
进屋却发现他仍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还是熟睡的样子,可是嘴里,却在唤她的名字。
“瑾汐!”他又大叫一声。
她怔了一下,连忙靠过去推他,“沈涉……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快醒醒。”
他却好似已被桎梏在自己的梦魇里,死都不睁眼,只是一个劲儿叫,“瑾汐!瑾汐!”
“我在这儿,”她只好握住他的手,“沈涉,我在这儿。”
下一秒,他似乎也感知到她的存在,狠狠抓着她的手,力气大的她有些吃痛。
“瑾汐……”他又唤了一声,半晌,有泪水从他紧闭的双眼里淌下来:“别走……”
“你别走……”
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她强忍着眼底急速上涌的酸意,几近哽咽:“……我不走……”
他却完全听不到,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到枕头上,迅速现出一片潮湿。
“瑾汐……”他哭着叫她的名字,好像她马上就会从眼前消失,“瑾汐……”
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他,完全刨去了平日英武的面具下的他,涕泗横流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他,她被他这样来势汹汹的悲伤吓的手足无措,心的最深处,却也已是一片苦涩的汪洋大海。
“瑾汐……”他唤道。
“我爱你……”他痛哭。
我爱你啊。
即便你不爱我,我还是爱你啊。
所以,别离开我好不好。
终于再抑制不住,她把脸埋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眼泪尽数流到他胸口。
“我也爱你。”
“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
chapter 17…1
沈涉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虽然窗前蒙了一层细纱的帘子,他还是一睁眼就又条件反射地闭上,然后,宿醉的头痛袭来。
心里一阵烦躁,他没好气地抬手,想要按按太阳穴,冷不防地,额头却抚上一只冰凉的手,心有灵犀般,轻轻给他按摩起来。
他被触的一哆嗦,睁眼,却见瑾汐就坐在面前,正俯首给他按着头,他一愣,诧异地打量她,却在对上她的眼睛时,别扭地收回目光来。
他大概有三四天没有见过她,却不曾想只几天她竟出落得如此憔悴,一张脸白的几乎没有生气,只有眼皮和鼻子微微泛红。
他静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地又看过去,她的眼皮红肿,眼睛里面血丝密布,心里一紧,他开口,嗓子却有些哑,“你……一夜没睡?”
她抬眼静静看他片刻,轻声应了一句,“嗯。”
“为什么?”
话刚一出口,瞥到她悲戚微皱的眉头,他便有些后悔,仓皇中想起昨晚与郑川在小酒馆闷头喝酒的经历,现下看到她这个样子,便也知道跟自己定然脱不了干系。
她没回答,只是认真地给他拿捏穴位,手法轻重恰到好处。他眼睛停在她脸颊未干的泪痕上,心里却烦躁不已,隐隐还有些莫名的悔意。
你哭了?为什么?
他想问,却问不出口。生怕自己昨日酒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眼下见她又无意再提起,他心里七上八下,便决定闭口不言,只静观她的态度。
她揉了一阵,大概见他眉间舒缓,便停了手,静静看过来,目光沉静如水,内里却泛着微波。他以为她会开口说什么,或者问什么,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却起身往门外走。
“我去做饭,你先洗漱吧。”
沈涉慢腾腾去洗澡,水渗到伤口上丝丝的疼。他咬着牙,心里却在思忖她的反应究竟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却越发烦躁起来。
他躲了她三天,可是躲不了她一辈子,连他都无法解释的是,为什么在得知被她欺骗之后,除了愤怒,悲凉,他竟然,还会害怕。
害怕见到她,害怕她用那样温柔满足的笑蒙蔽他,害怕她说着体贴甜蜜的话欺骗他,更害怕……她承认,真的骗了他。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不知道如何继续,也不知道怎样收场。
然而,却又像个不服输的孩子,仍旧死命抓住,不愿放手。
不能放手。
从洗手间出来,瑾汐已做好饭,把碗筷摆好,他下楼,看到饭桌上的炒菜和蛋汤,微微愣了一下。
曾经有段时间,她也会像这样,早餐便炒菜煲汤,他怕累着她,几次说过不必搞这么麻烦,她却只是笑笑:“你不爱吃面包。”
后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这样,他记不住了。人总会有倦怠,他也有,七八年来每天对着同一张脸,渐渐的,新鲜感逝去,激情消褪,他也会倦怠。但是倦怠不等于不爱了,或许,有时,爱不爱真的不愿去想了,但她是他的,这不会变。
他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她拿汤匙的舀出一小碗汤,递到他面前,心里有些忐忑。
他有种预感,她有话要跟他说。
他低下头,拿起勺子,手竟轻轻颤抖,怕她看见,死死埋着头,脸几乎要低到碗里去。
“沈涉,”她果然开口,声音微弱无力,像风中的细小火苗,几乎要湮灭。
他舀起一勺汤,手却一抖,汤汁撒了出来,他忙扯张纸,慌张地擦拭,脸却死死绷着,僵成灰色的城墙。
半晌,她在对面,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接道。
“我们结婚吧。”
***
“越,什么,霆?”
苏敏收了笔,鄙视地瞥了一眼一旁正吃力念着纸上那几个汉字的男人,“那个字念冲,没文化!”
温雅不爽地看她一眼,没搭话,转头问一边的当事人:“你爸也太有文化了吧!取的这是什么生僻字,我说谁第一次见你这名能念出来啊,字典这有这字吗,不是你爸自己造的吧!”
翀霆无奈笑笑:“你可以自己翻翻字典。不过这的确是个生僻字,我上小学时经常会被老师叫成四个字的名字,越羽中霆。”
“噗~”苏敏一口喷出来,“还不是你这好名字,话说,为什么你不用它了,现在要用TING这个名字?”
“在美国,没有人会叫我的本名,TING顺口些,而且,时间久了,自己都几乎要忘了本名叫什么。”他淡然一笑。
“哦哦,”苏敏点点头,又看看表,“啊,都中午了,咱们去吃饭吧。”
温雅懒洋洋放下二郎腿,整整衣服:“我看行,”又回头问道:“吃什么去?”
“随便。”翀霆也起身套上夹克。
“哎呀,随便最不好伺候了,这种时候就要姐姐出马,走,带你们去吃海鲜自助,不过可说好了啊,我请客,你们买单!”
“好。”翀霆好笑地看了旁边正冲苏敏对口型骂她铁母鸡的温雅一眼,爽朗应道。
苏敏隆重推荐的餐厅在某高级购物商场底层,因为来吃一餐价格不菲,所以平日她只有干瞪眼的劲儿,今天得以一飨贪欢,她不禁喜上眉梢,大手大脚要了一桌子美食,恨不得连盘子都吃进肚子里。
然而,吃饭的间隙,她也没有忽略这家高级餐厅里打扮入时的美女们,时不时往他们这桌投来的热切又暧昧的目光,她不禁摇头。
她苏敏二十六年来活的几乎与美男这种生物绝缘,如今终于碰上了,却又是自己儿时的同桌玩伴,完全不能下手。何况,她自己也心知肚明,他这种级别的美男,不是她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消受得起的。
想到此,她不禁有些恨恨地用力掰下一只螃蟹腿,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叹道:“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啊……”
翀霆愣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温雅却愤愤不平,“你怎么就知道那些美女心里想的不是我?!你也太忽视我的魅力了吧!”
“得了吧你这个变态,”苏敏看着他握筷子时翘起的小指,“我现在发现,你不光是性取向有问题,你压根就是个伪娘!说吧,你觊觎姐姐光明正大的女人身份多久了!”
温雅闻言惊诧地上下打量她一番,“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个女人哪!”
“你!”苏敏扔个纸团过去,却见TING在一边忍俊不禁,叹口气:“我就不该让他来……”
“这事儿你说的算吗!你去打听打听,有TING的地方怎么能没我温雅?”他得意地一挑眉。
苏敏却一阵恶寒:“死变态……你该不会是在打翀霆的主意吧?”
原本是一句玩笑话,温雅却一下子变脸,斥道:“你脑子有病吧!”
“你才有病呢!”她反斥。
“呃,这个金枪鱼如果没人吃,我就都吃了。”TING突然开口望着他们,眼睛无辜地睁得老大。
苏敏一时语塞,半天才点点头,TING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