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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村长皱着眉头,昂起头颅看了许久天花板,想了又想,最后是鼓着嘴巴摇摇头,表示不知怎么回答。
“什么?你们不是与唐树棕近到只有一米远的地方吗?你们不是能够回忆得起当时的情景么?你们不是看着唐树棕躺在地上向你呼救么?那么,你们有什么理由看不到那个对唐树棕下毒手的人呢?”陈辉不敢相信地问。
村长还没回答陈队长的询问。
那个在一旁闷声不响的周毅,这时却插进来纠正道:“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以上。”
“什么?周警官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以上。”
“哪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
“因为刚才你叫村长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时,村长说他只听得一句唐树棕的叫喊是清楚的,就是这句‘我不掘你们了还不行么?’很显然的,如果屋子里仅仅是一个,或者说一只,他不会用你们这个词。”
“哦,也是。我差点漏了这个细节!那么,如果是好几个人在屋子里,村长你们更没有理由看不到他们的样子了!”
村长仍然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才回答陈辉的询问道:“这个也是我们感到不可思议和害怕的地方。你们想,其实昨天晚上天不是太黑的,除了有些儿星星之外,月亮也出来了的。何况我们打着手电筒,还一齐照到屋子里去,所以是能够看到唐树棕的恐惧又痛苦的表情的……”
“这不是嘛。既然你们看得清屋子里的情况。那么,害死唐树棕的人或者什么鬼怪,他们的身体高大不,有多少个人,这个是可以辩清楚的?”陈辉接着追问下去,以为这下子应该有答案了?
所以他轻松起来,只等着听村长的下。岂料……
第125章 不敢建档
就在陈辉以为可以得到真实答案的时候,那村长竟然露出了层层的表情来。
也不知他是性格羞怯的表现,还是仍然害怕得不敢讲?
村长慢慢半垂下头去,玩弄了一下他的衣角,抬起头来面对陈辉,仍然是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陈辉就有些儿急,他两手胡乱地划了几下,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
都什么时候了,你个一村之长,多少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怎么却扭扭拧拧起来了呢?
这不是故意找人着紧吗,要不是在办正儿八经的重案,陈辉扭头就会离了这里!
可他当然明白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只好耐下心来,说:“哎哟,都什么时候了,你就爽爽快快地把情况说出来嘛,别再遮遮掩掩的了!难道你还想留着些日后再说吗?只怕到时你都忘记整个过程了。”
村长也有些急,一拍自己的大腿,很难为情的样子,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也没想留着以后再说。说实话,我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我说过了,昨晚那事的确很诡异的。不要说我们没见过人,就是连人家用什么东西来爪他胸前,吸他的血,我们都没看见过。”
“那你就把昨晚看到的说出来就成了。也不一定要按照时间顺序什么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包括在座的各位,想说什么都可以。”陈辉说道。
“当时,我们看到他躺在地上,有些像演哑剧似的样子。比如好象有人卡他的脖子,他于是用手去掰开人家的手;有人要拖他入屋子的坑里去,他就死死地撑着地面不想人家拖他下去。他说有人吸他的血,可我们谁也没看见,他的脸色就发青了,脸颊就慢慢凹陷下去了。”
“而屋子里手电筒光是到处乱划乱照,关键的地方却看不到。就好象有一块黑布挡在那儿似的,手电筒照见的就是黑色的幕布,更形象点说,就应该是手电筒照到那黑布前,光就被吸收了,你就是什么也看不到了。而恐怖的事件就在那黑幕后面发生了!”
“哗!如此诡异?”
“这算什么啊?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呢!大伙儿被推倒在堂屋里的时候,也没有谁要求什么,可大家的焦点就在你推我搡之间,有一种唐树棕的挣扎不关我们事的感觉,没有了紧张感,没有了救人要紧的想法,直到唐树棕在我们面前死去,直到过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大家才开始回忆得起是怎么回事,然后,大家才……开始害怕!”
听着村长的说话,陈辉不禁又是冷汗涔涔……这是多么恐惧的事情啊!
大家在村委办公楼上说着说着,就日近中午了。
用过午餐后,大家渐渐感到没有那么害怕了。
陈辉就提议,不如,趁着日头高挂天空之际,这种时候那些邪道之物是最薄弱的时候,不如现在再入阴叔的屋子转转?
作陪的村委几个人,还有村里比较有地位的几个村民都没有反对意见。
于是一行十多个人再次进入阴叔租住的屋子里去,想查个水落石出。
他们围着堂屋里转了几圈,实在看不出这屋子与别的农家有什么不同!
后来,他们进入里屋,就是昨晚发生很大件事的地方,却意外地发现,里屋与封屋前有些不同的地方!
地上有些黑色的人血,而且就在大家发愣的时候,忽然,有声音从地低下阴阴地、幽幽地传了上来。
是嬉笑声,仿佛很满足似的。
这时候,屋外日头是兜头照下来的,可以说是一日之中的最阳气的时候,居然会隐隐约约听到那种来自异域的声音?
在场的十多个人当场就发蒙了,他们禁不住露出惊愕的表情,头皮一阵又一阵地发麻,手臂上的毛管按捺不住在松动。
他们四处查看,却发现原本挺结实的泥土好象有过松动的迹象,房间浅浅地有被挖掘过的痕迹。
唐树棕的锄头就丢在一旁。
那种轻轻的,似有若无的嬉笑声,就是从挖掘过的泥坑下传上来的。
大家顿时骇异得不得了,互相做个不出声的手势,往屋外退去……
这个阴叔租住的屋子,陈辉他们几个人,每次总能听到诡异得直令人汗毛倒竖的事情。
碰到的也是解释不清,还会让人脸青唇白、气喘难定的情况。
甚至两次险送牲命。
陈辉和周毅就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退出屋外,重新把那屋子封起来,再次交代村长,不准村民进去了。
在情况未明之前,不要做无为牺牲的事。
回到局里,专案组把冷水村的情况向局长作了如实汇报。
局长呆呆地听着,一手托着腮,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辉就以为局长不舒服,有些讨好地说:“要不,我们做个详细的字汇报给局长你……”
陈辉的说话还没说完,局长就像触着电一样弹起来,摆起双掌,说:“不,不,你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形成字,我发呆,就是为这事而头痛。你也不想想,这么离奇的事件,一旦形成档了必然就要存档,结案。可别人看到之后,会相信这个事吗?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事情,你敢肯定能结得了案吗?所以呀,这事让人头痛哪!还是等进展到一定程度再酌情形成档。”
大家听局长如此一说,不觉自愧不如。
是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件,今后都不知怎么下结论!
总不能说,外出打工回村的那对夫妻,途经县火葬场的路口时,被一个假扮成人的鬼魂杀死了?
陈辉只有咋咋舌的份,自嘲地笑了笑,当作圆场。
可为了这件事,大家都很苦恼,也很纳闷,真不知从何处着手来把案子深入调查下去。
那个嫌疑人吴长生,却象人间蒸发了似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正当大家束手无策之际。
这天,冷水村又有电话打来到专案组了。
而且直接给的是陈辉!
陈辉一听,脸色刹那间就苍白起来,心慌得不得了,连呼吸也感到了困难……
第126章 红裙男尸
村长在电话那头告诉陈辉道,冷水村出事了,出大事了!
昨天,你们前脚刚走,今天村子里就出事了。
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那个曾经看到过阴叔幻化身影闪身入屋的树荣叔,从大平镇赶圩回到冷水村,还为孙子刘八青买了新书包呢。
所以满心欢喜地往回赶。
可到家之后,却感到很奇怪。
家里正门、侧门紧闭着,平时从来就不是这样子的。
都是穷乡僻壤的山沟村,可以说家徒四壁,无须防什么贼的。
平日里要是不翻风下雨,村里人早习惯了出入顺手一掩门,便该干嘛干嘛去。
现在家里正门、侧门紧闭着,推是纹丝不动,可见是在里面闩死了。
这个情况,最有可能性,就是刚到镇里读书回来的孙子所为。
小家伙到镇上去读书,不仅性情改了,就连生活习惯也改了!
今天刚好是星期六,他回家来睡中午觉也锁房门了。
树荣叔就想喊孙子起床来开门。
可他张大口,就硬生生把到嘴的说话吞回肚里去。
他想,孙子一定学习累了,睡觉也要安静环境了,自己何必吵醒他!
于是,围着屋子转圈儿,想等孙子睡醒后再进屋子去。
可是,当他逛荡着转到后门时,奇怪,这个平日里不打开的后门却虚掩着。
既然前门、侧门平日里都开着,这后门因何反而不开呢?
皆因后门是通往猪栏的,门开着,猪屎味重,影响吃饭。
所以这个后门不到喂猪食时间,是从灶间里锁紧的。
树荣叔顿时满腹子犹疑,心里还想着这是玩哪家子游戏呢?
心里不清不楚的从后门进得屋子里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大惊失色:孙子身穿他妈妈的红色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楼梯下,早已死亡!
那有些变态的死亡一幕,一下子就把树荣叔击得两眼发黑腿发软,他张开双手想去抱孙子下来时,只见眼前一黑,人就再也站不稳,软绵绵就躺倒在堂屋里。
刘八青可是树荣叔的独孙子啊!
出外打工的儿子要是知道刘八青死了,因为自己到镇上趁圩看守不周而死了,儿子不知怎么怨恨自己了!
而且,孙子死时才十四岁零十四天,多么的青春年少唷!
这可怎么向儿子交代呵!
树荣叔当即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