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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他的躯体就会变成没有魂魄之躯,就会成为一条尸体。
所以,他拼命地挣扎,死也不肯跟那条看不见的影子走。
陈辉的意识太强烈了,求生的**太大了。
以至搅忧得周围越来越阴冷,似乎有那么一股子寒气,要聚集过来,侵入他的身体里去。
不仅要冻住他的躯体,还要冻住他挣扎着的魂魄,凝结他强烈求生的意识。
陈辉感到自己被冻得心都寒了,似乎自己的努力斗不过那巨大的幽魂,眼看着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了,一种绝望的感觉,迅速击跨了他的顽强与意志。
他感到越来越不行了,告别人世间的痛苦念头漫遍了他的大脑。
那是一种很凄怆很不舍的心痛,比起被人用针尖挑到心尖儿去还要痛苦。
就在这生离死别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山间迅速燃起一阵大火,很快就向着陈辉这边漫延过来。
那火越烧越大,根本就没法打,等到那边闹哄哄的人们跑过来时,火已经烧到树梢头了,四处浓烟滚滚遮天蔽日的,看不清楚里面还有没有人。
可是,这对陈辉三个来说,反而成了救命之道。
大火烧起来后,陈辉才感到自己的窒息感减轻了。
那被冻得快要动不了的躯体和魂魄,逐渐有了暖流。
等到三人有些意识的时候,才发现火葬场的巫世奇,不知什么时候上山来了。
他走近来毫不留情地骂省城来的高人道:“真是正统的神棍!不学无术,还要充高人!要不是他把这七星连煞风水局,说成七星拱月,那家伙就近不得陈队长你身的。这七星连煞风水局,镇的都是怨气极重的煞,被这个省城来的高人破坏了,妖邪就都出来了,弄得周围阴气充天的……”
巫世奇还想骂下去时,一看,不对头了。
陈辉和潘晓利被巫世奇解了这个煞气冲天的局后,都在揉掌呵气的,就象被严寒冻着了,需要活动活动,暖和暖和身体,好恢复过来一样。
这省城来的高人,张大了嘴,铁青着脸,两眼看得很远很远,喃喃道:“真有这些污秽东西的啊?真有这些污秽东西的啊?”
明显就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后来听胡老板说,那省城来的高人,还没回到省城,人就已经痴呆了。
整天不停口的,也不知道他说什么来着。
好好一场葬礼被这一场惊恐,一场火烧的面目全非。
后来听巫世奇说,这省城来的高人一知半解,帮胡老板寻穴的时候,见主位正好围在七星之间,其实那是七星连煞风水局,可谓环环相扣,互相制约,禁在地底下不得翻身,免得出来作崇。
这种风水局十之**是古人捉了十恶不赦的人砍头后,为了不让猛鬼出来捣乱,才设此局来安民的。
由于年代久远,这个风水局早已模糊不清,只剩那么点残屑,那省城来的高人不知就里,还以为堪舆书上说的七星拱月穴了!
他都不知道,七星拱月依照的是天体形态而摆的斗形状,才可吸日月之精华。
而七星连煞风水局一旦被破坏,所禁之妖邪翻身伸冤,不弄得周围阴气沉沉才怪哩!
而那家伙,他不是还没有摆成双阴夹阳阵的吗?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来得及吸魂养体,不可能大白天隐身作恶的!
这样解释之后,巫世奇就好奇怪,问陈辉和潘晓利道:“对啦,今天你们警察局不是有巡街任务的吗?怎么你们俩人会跑到这种险要的山上来的呢?还穿着警服混在送葬队伍里?”
巫世奇这样一问,陈辉和潘晓利就吱吱唔唔的,半晌也回答不上来。
大男人的,居然像女孩子似的憋得满脸通红起来。
这不奇怪,难道他们敢当着巫世奇的面说,我们怕你道力不够,又没出家修炼过,对付不了那妖物。
听说省城来了高人,不就想见见高人,希望他帮解套罗!
嘿嘿,既然话不能如此说,又想不出谎话来,惟有憋得满脸通红了。
这边惊魂还未定下来,那巫世奇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说:“你俩还脱不得身的。这个妖孽今天被我用火一攻,必然伤筋动骨,体形更加虚弱,急需摆设他的吸魂阵。所以,还得晚上去看着梁静……”
巫世奇话还没有说完,潘晓利就急了,“哗!还要晚上去看着梁静不被迷?那我们再被迷怎么办?”
“喂喂喂,你个潘晓利,能说些人话吗?梁静怎么说,也是你哎也女朋友啊,你能见死不救吗?”陈辉对潘晓利批评道。
潘晓利无语。
无可奈何下,只得继续参加巡夜任工作。
可这一去,直教他既感到惊世骇俗,又大开眼界!
第101章 午夜幽魂
既然约定了是工作任务,可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干,专案组就悄悄地互相转知。
然后集中出发时也显得特别谨慎,局子里都没人发现,他们溜黑出去工作去了。
没有办法的事,有时候,工作性质就决定了需要低调,谁敢对别人大声说,我们警察去捉鬼罗,那还得了的?
到得富丽村,透过天上射下来的微光,大家就蹲在村口的转盘那里旁边,静悄悄地守候着。
陈辉见巫世奇居然靠在一棵树干边睡着了,就轻轻叫了他一声。
那巫世奇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陈辉竟然发现巫世奇的眼神特别清亮,根本不像是因为疲倦打瞌睡的样子。
巫世奇坐直了身体,伸手出来掐算了一番,好肯定地说,潘晓利那女朋友梁静今晚会有危险。
陈辉和潘晓利听他如此说,就连忙问他会出什么事?
巫世奇说:“今晚是最重要的一个晚上,那煞星第一次上门是吸取梁静的阳气,像你们二十几岁的青年人阳气正旺着呢,那猛鬼本来是挺厉害的。但他长时间没能吸魂了,在山上发功害你们时,又被我用火一烧,损耗太大,就没办法一口气吃个胖子,所以他要慢慢吸掉梁静的阳气。等到梁静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时候,一切就由得他摆布了。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是在远处,只要他念动咒语,梁静的大脑就会听到召唤声,身不由己地叫她去哪里,她就会去哪里。好在前晚我们去得及时,那脏东西能吸到梁静的阳气有限,今晚他是非要来再吸,不然他就没法达到他的吸魂养体的目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情况是如此危险了,你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潘晓利听完巫世奇的话,对着巫世奇急得团团转,他岂能眼睁睁看着说过爱她的梁静被死鬼弄死,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这对潘晓利来说,显然是个巨大的打击。
虽然那晚他对梁静说自己爱她快发疯了,是出于救人的需要。
后来似乎也没怎样上心。
但奇怪的是,当得知梁静将会受到伤害时,他又是那样的着紧。
巫世奇就让潘晓利不用太过担心,到了时辰,他自有办法。
巫世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从来没有过的坚定,陈辉、周毅、潘晓利心里的慌乱也被他的眼神感染了,渐渐平静下来。
可大家蹲在村口的路边,又不知道看什么来着。
自从陈辉被临时开过一次天眼之后,专案组的刑警们都知道了,平时,大家其实是看不见那些污秽东西的。
因此,巫世奇叫大家伙蹲在村口路边,也不知看什么好。
村口距离粱静家还非常远,而那嫌疑鬼阴叔又来去无踪的,要是在里面就弄死了粱静,潘晓利哭都找不到地儿去。
陈辉问巫世奇是不是离得远了点儿?
巫世奇就摆摆手,一本正经地掐指算了起来,说没错,就在这等行了。
村里有好几条家狗虽然不吠叫,却呜咽着用警惕的眼光朝陈辉他们这边张望。
陈辉他们跟巫世奇傻子似的在村口路边树干下坐了两个小时,打了几场瞌睡,而村里的家狗们围着他们团团转,存心跟陈辉他们较劲呢。
但很奇怪的是,这些家狗竟然不吠叫!
正感到疑惑和困倦的时候,陈辉就看到村子里有条影子幽幽地走出来。
那影子幽幽地来到村口的时候,嘿,奇怪了,那些村狗居然遇上了瘟神似的,呜咽着,垂下头去,惊怕地缩到一边去了,由得那影子独自往村口这边走来。
正在这时,巫世奇突然敲了陈辉脑袋一下,陈辉顿时醍醐灌顶似的脑子一片澄明,抬头发现粱静正一脸漠然地从阴暗的农舍下闪了出来,朝村口转盘这边走过来。
陈辉先是一阵高兴,粱静出现在陈辉面前,说明她还活着。
接着就纳闷儿,这大家闺秀大半夜的往外跑干嘛,太奇怪了。
她依旧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朝大伙儿蹲着的这边直直地走来,看得潘晓利既莫明其妙又心痛她午夜独行村街,万一……岂不是!
陈辉凑在巫世奇耳边问:“粱静大半夜的独自出来干什么呢?”
巫世奇气息慢慢粗重起来,说:“你看她走路的动作,跟平时是不是不一样?平平直直的,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不是她自己在走的样子,看到了么?”
陈辉仔细去看粱静,她已经走到村路中间了,借着微弱的月光,陈辉发现她面色苍白头发蓬乱,走路正如巫世奇所说,不是在走,而更象是滑过水面的样子。
她的表情定格在一种木然的痴呆样,仿佛是人为画上去似的。
看上一眼,就不由得让人联想到纸扎出来的纸人,堆放在守灵间时的吓人模样。
更可怕的是,这时,巫世奇阴阴地说:“她不是自己走出来的,而是有人带她出来的!”
陈辉、周毅、潘晓利一听,就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看是谁胆大包天,这深更半夜的,带着一个还穿着睡衣的女孩溜出村口来!
可村路上就只有梁静一个人。
陈辉正想问没见谁带她啊?
可话到嘴边,就硬生生咽回肚里去。
因为他的大脑里突然意识到,梁静此刻是被鬼迷了,所以糊里糊涂地被鬼带着溜到这村口上来了!
一想到看不见的鬼,陈辉心里就特别心寒,阴森森的。
然而,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就在这时出现了。
这个苍县,地理位置比较靠近边境,县里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