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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几乎是陈伯军的本能。黑暗里,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黑影。
“你别犯傻了,你真看清楚我是谁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陈伯军不免又是一惊!自己只是心里面有这种寻根问底的想法,都没有表露过出来,可他好象会读心术似的,一下子就击中了陈伯军的隐秘。
“我其实也是在救死扶伤,只是伤者不便抛头露面,才采取这种手段的。只是无意伤着了你,你要想活命,就快些儿告诉我那冻伤药在哪,我到手之后马上走人。这样,你就有时间救治了。”黑影似乎在跟陈伯军商量。
本来,黑影的提议是陈伯军需要的。但他躺在地下却有一种报复的**。“我要弄清你的真相才告诉你冻伤药在哪里!”
陈伯军内心里有了一个弄清对方真相的念头之后,就想法子拖延一下。可对方真是高深莫测呀!一下子就逼近来,一手夹着他的两颊,冷冷地打量着他。那浅绿色的双眼杀气腾腾,陈伯军吓得连气都不敢喘。
黑影空着的手这会儿慢慢伸到身后去,不一会就抽出一把亮闪闪的刀,往自己腿上的裤子磨蹭,有点像杀鸡前磨刀的样子。
陈伯军终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输地开口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把压在我身上的药柜扶好它吧。”他有气无力地看着黑影得胜似的扶起压在自己身上的药柜;看着黑影满意地把一瓶又一瓶药放进背囊里去。
陈伯军对着黑影慢吞吞地嘟哝道:“这下子……你满意了吧!”他的身体仍然哆嗦得不得了,所以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栗。他的双手同样颤抖不已,很吃力地支撑着他的上半身,可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黑影听完陈伯军的说话,低头看了看他,一时竟有些怔忡。他不知说什么好,呆呆出了一回神后,看着陈伯军发抖的双手,想上前扶一把,可始终没有动一下身子,仍然捡他的药。“就算我放过你,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天呀!他们是集体偷盗?陈伯军的心猛地一缩。撑着身体的双手更抖得厉害了。有时候,他不得不用手肘来做支撑,才能使自己的身体不至于躺到地上去。既然黑影已经说了,即使他放过自己,其他的未必会放过自己。
与其想活命,倒不如想怎样留下线索更实际!不然,这个仇将无人帮报了。黑暗中,他颤抖着伸手到自己的鼻子上……
果然,找够药后的黑影,很敏捷地闪近陈伯军身边,都没用他多想,黑影就对他再次进行重击。陈伯军只感到头部被大锤砸过一样,钻心似的疼痛,眼前终于被黑暗永远笼罩起来。他躺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只抽搐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第487章 血字现场
将近天亮的时候,罗建勇刚刚朦朦胧胧入眠。自从过了五十岁之后,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常常难于睡着,而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入睡。所以他最烦别人在他睡觉时打忧他。
可是,作为负责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他又不能真的把手机关掉。当然,警察局里的同事们都知道他有这个怪癖,轻易是没人敢打电话给他的。但是,今晚不同,接到圣贤医院的报案电话后,值班的警察不得不打忧他了。
黑暗中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罗建勇就几乎是怵然醒来。他“嘣”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自己也能感觉得出心脏在“嘭嘭”猛跳。他伸手去**头柜把闪烁着的手机拿到手上,皱着眉头只看了一下来电号码,就马上按下接听键。
电话是110值班室打来的,说是圣贤医院发生了命案。罗建勇一听,皱着眉头“哦,”了一声,才问值班警察道:“那么,现在是谁到现场去?”电话那头赶紧回答道:“是刑侦科科长阮鹏带的队。”
电话那头顿了一顿,仿佛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关系似的,接着话题说:“把你叫醒,就是阮鹏科长叫我们打电话给你的。”这是谁都听得出来的一句推脱责怪的说话。罗建勇在这头只好苦笑了一下。
我真有这么让人可怕吗?
窗外依然漆黑。寒冷的感觉即使在**上也能体会得到。
罗建勇拿着手机说:“好吧!我这就去圣贤医院。”
“罗副局长,你的司机已经开车去接你了。估计你下到楼下,他就能到达。”值班的警察不忙告知他,一切已经准备好了,你只需穿衣下**就行了。罗建勇此时没什么好推诿的了,只得起**穿衣。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刚按结束键的手机。屏幕上还亮着,右上角的电子时钟显示,现在是凌晨4时32分。这说明他仅仅睡了一个小时,疲倦依然没法去除,感觉就如站在摇晃着的轮船一样。
圣贤医院离罗建勇的家不算太远。司机又早早在楼下等着他,很快,他就来到了圣贤医院。案发现场就在三楼的发药房里。现场早已一遍狼藉。早到的警察拉起了黄色警戒线,把闲杂人等拦在了案发现场十米以外。
阮鹏带着刑侦科的警察们正在拍照,搜集证物。见罗副局长到来,际鹏迎了上去,凑近他身旁说:“初步搜过了,没留下作案工具,法医认为死者是被击打致死的。估计是入室偷盗碰上了,就打起来了。”
罗建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偷盗?这可是凶杀案中的特例了。什么时候听说过窃贼摸入医院偷盗药物而致人殒命的?很少,近十年来可以说没有!
罗建勇“哦”了一声。今晚的案件可真是奇怪呀!窃贼潜入医院只是为了偷盗药品?而且为了药品而致人于死地?这多少有些离奇吧?可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使他相信,这是真的。
“知道被偷了什么药吗?有没有与毒品药性相近的药物被偷呀?”罗建勇问。
“还没有清点失窃的药品,局长。”际鹏压低了声音,急迫地耳语道:“因为现场有些很诡异的地方,死者还留下了一些谜一样的血字。”
听说现场留有血字,罗建勇二话不说,跟在阮鹏走进了不算大的药房去。死者就躺在药柜边与墙壁之间的窄小走道里。地上到处都是散落下来的药品。死者身上没有太多的外伤,只在鼻子和嘴巴上有些血迹。
血字就在死者的身旁,这儿一只,那儿又一只。总共个五个字:便、一、面、不、伙。罗建勇尽量保持着思想活跃,可仍然一时没法把血字串连起来,就交代道:“麻烦您记下血字的形状和字样,我们回去再慢慢推敲。”
阮鹏答:“我们已经一只字一只字拍照了。”
“哦。”罗建勇如梦方醒,点了点头。反抄着双手走出了发药房,对着阮鹏问:“取证工作结束了?”
“结束了。”
“那叫医院的人清点一下,到底被偷的是什么药。只有弄清楚药品用途,我们才好往哪个方向侦查呀。”
“是。”阮鹏应了一声,转身找医院负责人去了。罗建勇等阮鹏离开后,就迫不急待地四下里搜寻,然后他走到走廊的长椅子里疲惫地坐下。他转过头疲倦地凝视着从楼下上来的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际鹏带领下走入发药房。
他神情憔悴地坐着,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血丝满布,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干瘪的下巴上又见黑白相间的胡茬儿。在太阳穴周围,花白的毛发多过渐渐发黄的黑发,正得寸进尺地遍布他开始稀疏的头发中。
“罗局,他们需要一些时间呢。不如你休息一下?你太疲倦了。”阮鹏走近来问。
罗建勇睁着他的眼皮开始下垂的、带着血丝的眼,迟疑地咕哝道:“没事!上了岁数都一样。只是……”他嗫嚅着,不知该不该接着说下去。“罗局你有什么你就说嘛,我又不是外人!”阮鹏有些急道。
这下子就使罗建勇难为情了。其实,他是烟瘾起了。可医院里却是无烟区,你叫他说什么好呢?但阮鹏是个精灵鬼,一看他为难情的样子,就立即从衣袋里拿出烟盒来,还替局长解除障碍道:“虽说这医院里是无烟区。可现在我们是在办案,需要解困,提起精神。不吸烟,精神不集中,漏了蛛丝马迹岂不是误了办案?”
罗建勇被他这样子一说,也不免笑起来。“真拿你没办法!好吧,就为了办好案,破例抽一根吧。”
临天亮的时间真难熬。两人漫无边际地聊着什么,聊了很多,可时间就是不肯快些儿走。
“抱歉,打搅一下,是局长是吧?我是负责清点药品的……我想……向你们报告一下被盗药品的情况。”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走了近来,他样子青秀,脸色青青的,一副腼腆的神情。
“是的。损失了什么呢?”
“真奇怪,也不是什么贵重药品。却竟然弄到要杀人的地步!”
“哦?是不是能代替……毒品之类的药?”
“不是。都是些很普通的治冻伤药罢了。”
“什么?只是些治冻伤药?”
罗建勇顿时感到一阵不安。他匆忙站起来,把皱着眉头的脑袋深深地陷到胸前。他来回地踱着步,搔了搔他头发稀少的后脑勺。“真不可理喻呀!”
第488章 螳螂捕蝉
晨光曦微的时候,背着从医院里偷来的冻伤药,李立、刘奇和王云回到近郊的一座私人出租屋的门口。他们警惕地四周打量了一下,确信没有人跟踪在后面,才敲门。房门只开了一小条缝,他们就鱼贯而入。
走进出租屋里,李立的眼睛闪耀着得胜而回的喜悦,迅速扫视了一下大厅。只有龙门仁急匆匆开门后又上楼去的背影。李立和刘奇、王云不禁面面相觑,不用说,准是陈洁萍疼痛难忍,所以龙门仁才没来得及问候他们,又上楼去了。
他们随即蹑手蹑脚地跟上楼去,果然没有猜错:陈洁萍脸青唇紫卷着厚厚的被子仍然冷汗涔涔。三人见状,立即把李立背着的行囊拿下来,凑近去寻找着药物,很快就为她搭起简易的输液架,进行急救。
尽管昨晚经过使用了很凶残的手段才得回了这批药品,李立仍然感到有所价值。不难想见,如果时至现在,仍然没有药物给陈洁萍治疗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呢。
“真是辛苦你们了。”龙门仁看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