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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上枝头有鸟儿鸣唱,叽叽喳喳的叫声在山头上回响,偶尔也会得到不同种类的响应,得咕呀呀地回叫过来。空气虽然仍然寒凉,但在夹带着腐烂气息的同时,也凛冽得让人清爽、惬意。本来,在这样一种好天气里,有朦胧的、说不上来的爱意挑逗着,陈洁萍应该很开心,很活泼才是。
但是,那种紧触人的心灵的紧张感、神秘感,却使得陈洁萍一点儿的浪漫心情也支撑不起来!内心全被不知将要来临的是哪一种危险压迫着、挟持着,因而也就快乐不起来了。瞧她和龙门仁的眼睛,全是警惕和惊惧,一面装作打扫留下的痕迹,一面悄悄地、不断地四处张望。
当然了,树林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鸣叫的鸟儿,回答的鸟声回响在山间林中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响声了。有时候,当鸟儿们不再鸣叫的时候,山峪里还静寂得什么似的,用静寂得让人害怕是最恰当不过了。不信,你一个人到大山深处逛荡试试?
且说负责假像的吕梁和刘奇,正故意丢些细碎的东西在路边,诸如打火机呀、牙签呀、纸巾呀之类的东西,用力把鞋印踩得深深的。正干得不亦乐乎,耳机里却传来了龙门仁用电报密码的形式告诉两人折返回去,悄悄地从后面包抄上去的指令。
为了刚才出来的假像有效,他们还得把鞋脱下来,用鞋带将自己的脚绑在倒穿的鞋上。这样,即使等会儿他们往回走,鞋印仍然是朝岔路口那个方向走的,而且是多两个人的鞋印呢,可信度反而更高了。
两人艰难地一步一步往回走到岔路口将近一百米的地方,却突然停下来不动了。吕梁用惊讶的眼神打量着脚下的路面,奇怪地问刘奇:“嘿,伙计,我说,怎么回事呢?我们刚才故意踩出来的鞋印呢?怎么一只都没有了?”
刘奇也觉得很奇怪,他站在原地不动,眼睛却四下里扫视了一遍:嘿!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和吕梁辛辛苦苦踩出来的脚印无端端悄失了!他搔着自己的后脑勺,嘟嚷道:“我怎么知道呢!是不是龙门仁说的有异常就是与这个有关呀?”
刘奇如此一说,吕梁就立即握在手,刚做好搜索准备,岔路口外的树林子里,就有一条黑影倒退着,鬼鬼祟祟地闪近来。刘奇见状,端起支,做出要射击的姿势,却被吕梁用手拦下来了。并做了一个不出声的手势。
那个鬼鬼祟祟往后退却的黑影,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正有两支对着自己,在树林间躲闪着退近来。他左右扫视着,警惕地观察着,可就是没有往身后看看。退到岔路口的时候,那黑影连想都没想,就直接闪到龙门仁的陈洁萍正在清扫过的道路里去。
吕梁与刘奇已经闪到黑影的身后正在等待着黑影自投罗网,不成想那黑影竟然折了枝树枝,将自己留下的足迹打扫干净。可干着干着,黑影停了下来,对着自己的脚下看了看,竟然表现出了莫明其妙的表情。
这时,吕梁和刘奇已经悄悄地摸近黑影的背后了。两人一看,那熟悉的身影没差点儿弄出误会来。但刘奇有些调皮,不是直接叫住那人,而是用口哨声哨了他一下,黑影转过身来一看,两支黑洞洞的口已经对住他了。黑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乖乖举起了双手。
看着黑影的熊样,刘奇就忍不住笑,可他刚张开嘴,黑影立即做了个“嘘”的动作,并用手指指自己的脚下,刘奇和吕梁就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地上竟然有一排女子的脚印!三人同时咋了咋舌,都小心翼翼地悄悄跟着那女子脚印潜行。
那黑影原来就是做断后的李立。此刻,他们三人正随着那个女子的脚印追了上去。为了防止那个专门麻烦的女子再逃脱,他们成倒品字形包抄上去:李立在左边,绕出小路抄到树林子里去;吕梁从小路正中;刘奇从右边也抄到林子里去。
那个悄悄跟踪着长生会的人的女子,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前堵后追了。还为自己的得意力作而暗暗高兴呢。在岔路口的时候,她丢了一颗小,炸出了一声响声,意在告诉陆地人类知道,长生会的人就在附近。然后,她悄悄地闪入林子里伏着。
当看到陈洁萍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在另一个分岔口踩下鞋印,一路却把走过的鞋印打扫干净时,她还骂他们狡猾呢。等到陈洁萍他们都消失不见了,她也拿条树枝,把那条假路的鞋印打扫干净,然后回到他们真的撤退的那条路口踩出自己的脚印。
她心想,看你们还狡猾不!随后就静悄悄地跟了上去。眼看着就快追上去了,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她停下了脚步,正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时候。突然,六支从树林的周围,路的前面和后面,在猛然断喝之声后,同时对准了她。
“不许动!缴不杀!”
那女子一愣,人就傻傻地站在了原地,抬头看去,她的前后左右都有一个人拿着对着她,她就是插翅也难飞了,只好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第476章 临时同盟
陈洁萍“嘿嘿”地笑了起来,不无揶揄地说:“真是不打不相识呀!原来一直和我们作对的,竟然就是眼前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可每次做出来的事情都是惊心动魄的,不简单唷。”
那举着双手作投降状的女子不服输道:“我们本来是河水不犯井水,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是你们率先打断我与道会里的人相会的美梦的。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点都没有错,还正义着呢!”
不料一旁的龙门仁愤愤不平地驳斥那女子道:“真是恶人先告状!那么,请问,在五州的那个晚上,是谁把我轰到龙母庙的?不是你的道会里的人把我追杀,难道是我自己跑去龙母庙的吗?还好意思说你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喂喂喂,你这位先生!你既然扯得那么远,那我就不怕把话题扯更远了。我今天流落在这里,不也是两年前在滨海市的山上,是你们打破我们的法术,使我受伤跌落海的!要不是那个严勇强救了我,我早已葬身大海了。请问,这个仇又怎么算呀?”
那个女子一提起滨海市山上之战,龙门仁就不哼声了。那一次战斗,他有份参加;一提到严勇强的名字,陈洁萍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京城那所研究中心附近监视时,他们曾经抓住了自己的高中同学王辉。当时王辉就提过,研究中心跑了一个神秘角度来的女子,即眼前的阿莲,但却还关着一个到过神秘角度的严勇强!
有关阿莲和严勇强那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读者会随着这部小说的发展而知道的。当然,那是后话,在此暂且按下不表。单说这两种来自不同的神秘角度的人,正在你说我不是在先;我讲你不对在前。却忽略了阿莲之前是故意了标记,让刑警和警察追踪上来的。
只在突然之间,大批的武装人员就团团地把这里成扇形包围了。他们的身影穿梭在树林间,一步一步地逼近来。他们人多,踩出的声音哗啦啦地响,很显然,危险已近在咫尺。阿莲伸开手摆了摆,说:“好了好了,谁对谁错,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讨论了。大敌当前,我们还是先化干戈为玉帛吧,等到脱身之后,我们再解决彼此之间的事吧。”
陈洁萍看看龙门仁,此时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得对陈洁萍点了点头。陈洁萍就对阿莲说:“君子一言既出,就应当信守诚诺。等到脱离此地后,你得跟着我们,把之前的恩怨作个了断。”
“这个当然!”
“好吧,各就各位吧,别让他们抓到我们,且战且退。”陈洁萍说完,率先找个地方掩蔽起来。
包围不明道会的人的武装人员包括了刑警大队的成员、京城卫戍部队的一个连,管辖丰宁县的市里的一个武警连,还有丰宁县的警察。其时,他们一路追赶,已经来到了杨家营和磨石沟村后的大山了。
战士们纷纷从掩蔽的树干后,采用标准的两两掩护法,交替向陈洁萍他们逼近来。
阿莲刚刚与长生会的人结成同盟,有心要表现一下自己是真心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慌慌忙忙地抛一颗过去,然后抬头向那爆炸过后燃烧着的树林子里看了看,希望能炸到一两个人。但是,却没有。
可这一下爆炸,却起到了阻止战士们前进的作用。他们停止不动,一小队士兵便沿着侧面的树林里闪过去。旁晚,周围在高大的树干遮掩下,黑得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周围就黑漆漆的了。闪到侧面的战士趟过坑洼不平的地面,一路小跑着迅速迂回到被包围点的侧面。
长生会的人也迅速往左边的树林跑去;有的人往右边跑去,那儿有陆地人类的密集士兵,正伺机借着夜色摸近来。正面的小路,转弯不远的地方,京城卫戍部队的士兵正在架设迫击炮。没多久,炮火就从树干上“嘶嘶”地呼叫着飞过来了。
爆炸后掀起的树枝和泥土,哗啦啦地落在了陈洁萍和龙门仁的身上,弄脏了陈洁萍的头发。龙门仁就有些暴躁不安,想来个猛烈还击。但陈洁萍却按着他,让他冷静下来。现在面对几十倍于自己的敌人,稍稍乱了方寸,也会贻害无穷。
但龙门仁始终是个血气男儿,就着地势,往一旁滚了几滚,陈洁萍看见龙门仁靠在一棵树干背后,双手从背上的行囊里拿出一堆铁块、铁管、弹簧之类的东西,如同堆积木似的,眨眼之间,一挺机关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哒哒哒……”突然,一连串的在树林子里呼啸着而出,打得周围的树皮、雪花、泥土四处飞扬,空气里顿时弥漫了碎屑的尘土,使得视觉更加模糊不清。树林里除了这挺威力具大的机关在努吼,其它的都沉静起来。
趁着这得势之时,龙门仁迅速把机关的支架深深地插入泥土里,调整好角度,摆放好箱,用一根绳索把板机扎好,拉到另一棵树去,用力绑紧。于是,吵耳的威力具大的机关再次在林子里“哒哒哒”地响起。
由于这次机关射击的方向被固定下来,它那威力具大的不断地往前面的方向射去,把挡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