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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越想越让人气,于是把这事当作失窃案,正儿八经报到村委去,再由村委逐级往上报。
这里有关县直派出所接到朗头村的报案后,所长带着几号人下去一查,知道是吓人劫棺材的把戏,就往劫掠案归类,派人到处去查棺材铺,看看有没有人销赃,却没什么进展,按下不表。
且说自从那天晚上哄得黄美虹和李瑾到殓尸房去,本想吓晕两人,然后占点便宜。
倒没想到事情过了头,竟然把这两个姑娘生生吓死。
后来好得刘迎春脑子活,想到三号山上有一座富人建得一半的坟墓,如同屋子一样有模有样。
但这座坟建得一半就停下来了。
也许是主人家破产了;也许是主人家还没有近西去的人,本来买下这块坟地就是生人霸死人地的,因此丢在这儿等日后用。
所以很久都没人打理过了。
墓园管理人员认为,人家的都是年年来拜祭的,收了管理费当然得帮人家打扫。
而这个生人霸死人地的有钱人家,买来就是日后用的。
谁知他什么时候要用?
十年?
二十年?
何况那孤零零建在山顶上的空置坟墓,还建得有人居住的样子,人未走近去,心就怯怯地想,里面会不会真的走出个人来?
有此心理障碍,也就不打扫那坟了,日后他们真要用时突击扫一扫就是了。
这孤坟日久丢在山顶上没人理料,渐渐长出青草和藤条,爬在坟墓的周围,越发显得荒凉。
因此人们都不愿走近去。
刘迎春和朱超得此良好藏尸点,真是有惊无险啊!
那晚两人把黄美虹和李瑾背到三号山顶上的丢荒孤坟上,合力移开盖板,将两个姑娘放进去后,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觉。
四个月过去了,事情始终没有露过陷。
虽然两个姑娘的家人久不见音信,也曾打电话问过办公室。
但严勇田说谎,说这两个姑娘只来看过火葬场一眼,前后不到半小时,就走人了,火葬场怎么知道她们到哪去呢?
把姑娘和火葬场说得一点关系都没有。
因此,这事就这样被蒙混着过去了。
但是,作为当事者。
刘迎春和朱超虽然极力掩饰着不说那件事,终究是心里有很大的负担。
两人本来在学校就是挺谈得来的,自从那件事发生后,是日渐生分了。
两人不同一间宿舍,又分在不同的股室,见面的机会日渐变少,恐怕也是有意回避见面,免得撩起那件心惊肉跳的事情。
刘迎春胆子比较大点,表面看来也比较正常。
但朱超不行,人本来就长得偏瘦,还常睡不安生觉。
据和他同宿舍的人说,朱超这人梦多,常常呓语,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他“叽哩喳啦”的乱叫一通,很慌张似的,之后就听见他在喘长气。
因为晚上常常半夜被惊醒,朱超的两眼周围就黑黑的有眼圈;还因为睡不安生觉,精神经常萎靡不振。同事们与他一道工作,明明说好了应该怎么干的,他似听非听的样子,过后又好象忘了别人刚才说什么来着,就会失经无神地突然间问人家:你刚才说什么啊?
吓得同事们都说他神经兮兮的。
最近听说火葬场又闹鬼事,别人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足为奇,他却突别的紧张起来。
好象关他什么事似的。
上班的时候大家已经互相传说过了,下班了,他仍然神经兮兮的,老要同宿舍住的猜是怎么回事。
同宿舍的很不耐烦,说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超就叹上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好象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不是什么好事来呢!
有不打自招的味道。
过得几天,突然传出墓园清洁工不见了。
等到人们找到清洁工的尸体,却发现清洁工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的,死得很惨。
如被动物噬咬过的、开始腐烂的尸体,臭哄哄地躺在山上。
奇怪的是,清洁工的尸体上,被咬的伤口竟然有新有旧。
而咬痕是人类整齐的牙齿印来,没有犬齿状!
这个消息固然震撼,但朱超表现得特别。
“哎哟,果然不出所料,咬人了!是不是在三号坟山的山顶上?”
他在宿舍里,神经质地踱来踱去。
揉搓着双手,皱着眉头惊叫道。
突然间停下来,张大惊恐的眼睛问同住的舍友道。
同住的觉得好奇怪。
明明今天在单位上班的时候,大家是一齐听到这件事的。
当时传说的人讲得好清楚,事发地点是在新开始砌梯级墙脚的六号山半坡上,他怎么一下子又扯到三号山的山顶上呢?
但近来对于朱超的神经质已经习以为常了,同住的就没好气地答:“不是。是六号山的半山坡。”
朱超一听,长出一口气,拍着心口喃喃细语道:“这还好点儿,这还好点儿……”
弄得同住的百思不得其解,狐疑就难免产生。
他想,要说朱超真傻罢,倒没有其他行为表现得很失常。
唯独说到场里有鬼作祟,他才表现得神经兮兮的。
如果他心里没有鬼,怎么会如此敏感呢?而且说话越来越隐晦,又似乎有所指!
便悄悄地跟踪起朱超来。
果然有料啊!
这朱超休息日不回家去,却鬼鬼祟祟、四处张望,在确信后面没有人看到他了,才到县城附近的店铺去偷偷买元宝蜡烛香!
这不身有屎是什么?
买元宝蜡烛香?
干什么呢?
诡秘啊!
第249章 黄雀在后
即使是最傻的人也看出问题啦!
场里有十多档元宝蜡烛香的铺子,嫌贵,是场里的人去买,铺主肯定会给个优惠价,用得着舍近就远跑到县城去买吗?
还用报纸包得实实的,生怕人家知道的样子。
如此偷偷摸摸的行为,完全不能拿没什么事来解释了。
好,跟着他没错!
同住的远远吊在朱超的身后,左弯右转的,又转到了火葬场三号山脚。
不过不是正面,而是背面!
这下真是想说没事都难了。
这三号山后面树木森森,上山只能穿棘荆、绕石头、过芒刺。
好难走啊!
突然,同住的背后被人轻拍了一下,心难免一惊。
平日里要被如此一吓,早叫出声来。
但今天是盯梢,潜意识里有不能大声喧哗的警告。
因此被吓得着实不轻,仍然无声地、惊惧地转过头去。
可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一块要他人命的石头!
那石头碗口般粗,棱角分明,照着朱超同住的面部猛击过去,快、准、狠!
只听沉闷的一声响,那与朱超同住的人只叫一声:“嗷”便身子一歪,瘫倒在草丛里。
袭击者把尸体往更深的灌木丛里塞去,才直起身体,拍拍手上的灰尘,瞄了一眼一无所知的朱超背影,跟踪上去。
今天早上起**之后,刘迎春就有些心惊肉跳的。
近来火葬场附近山头传出猛鬼作祟的事,有些让他担忧!
他担忧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圈黑黑的朱超!
在学校里的时候,不见他有黑眼圈?
怎么刚毕业出来工作了就有黑眼圈了?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足为怪,但刘迎春是知根知底的,知道他是为那两个女同学的死而深受心灵的折磨。
原来以为时间的流逝可以磨灭一切。
但现在看来,四个月过去了,仍然没能使朱超从那件意外事件中恢复过来。
近来火葬场附近传出闹鬼事件,朱超的表现真有点替他担心!
他的歇斯底里、神经兮兮、惊魂未定,无不让人担心让人忧。
特别是墓园清洁员的死,更是把他紧张的神经绷到最危险程度。
刘迎春静悄悄地、远远地观察着朱超的一举一动,越来越感到危险即将来临。
似这等心事重重、神经兮兮,还像惊弓之鸟的人,迟早会弄出事来的。
刘迎春想想与其这样被他拖尽死胡同,倒不如早作准备,先回趟家躲避一下,然后找个偏远省份,外出打工算了。
所以星期五的时候,他就请好假,说家里有事,要回趟去。
因为家里离苍县较远,所以即使今天是星期六,刘迎春仍然起得很早。
这在他来说,是要远足,倒也合情合理。
但是,窗户外楼下公路上的朱超又是什么原因这么早起**呢?
看他四处东张西望的样子,似乎有事?
他会有什么事呢?
真是胆小如鼠的人啊!
慢着,慢着,怎么朱超后面不远处,朱超同住的那家伙也鬼鬼祟祟的呢?
他也闪闪缩缩的,似在盯梢的样子。
今天是星期六,住场里宿舍的大部分是年轻人,恨不得有晏觉睡,所以公路上就朱超和他……
刘迎春就突然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他快速地赶下楼去。
但是,迟了,两人分别搭上到县城的公交车了。
刘迎春有些干着急,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如果等第二班公交车,赶到县城时,朱超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这时,从附近镇往县城的“野鸡车”刚好到来,刘迎春也不怕车内人多气味难闻,硬挤上车去。
到得县城,庆幸的是,居然在杂货街的街角,看到了朱超的身影。
刘迎春刚想跟上去时,想起朱超的同室住友也似乎在盯梢朱超的,就躲在拐角里不动,远远地盯着朱超的身影。
眼看着快要闪到另一条小巷的时候,朱超同室出现了。
从一间杂粮店里闪了出来,跟上朱超。
刘迎春不禁舒了口气!
自己在宿舍上怀疑的一点都没有错。
肯定是朱超精神恍惚间,漏嘴泄露了什么,或者是朱超反常的行为引起了他的注意?
总而言之,朱超开始变成个危险人物了!
不是他对谁有威胁的那种,而是他迟早露馅而牵扯出别人的那种。
刘迎春尾随着这两个毫不知情的人身后,他想看看到底要干什么。
其次朱超同室是和自己一样的,也是想看看朱超想干什么。
这样,只要不引起朱超同室的注意,盯紧朱超就行!
而朱超也的确不让人放心。
只见他在人群里东躲右闪的,做贼一样,老在察看他的周围人群,似乎在看碰没碰上熟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