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而那种黑暗勾当积累下来的友谊不但不能提,反而成了禁忌。
再说,人们奋斗就是为了改善生活。当原始积累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改变身份、改头换面就成为必然。
两个当年的合作者常常捆绑在一起,既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又容易产生矛盾,那岂不是等于放个定时在身边?
当时以为巫世奇借调到县公安局去,是不回来了的。
没想到还是回来了,颇为意外,许大宝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二是这次副场长选拔事件上,巫世奇的女朋友周芸,没有坚定地站在许场长这一边,在组织部来人面前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说话,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与场主要领导的步调不一致的。
有这两条,许大宝基本上把巫世奇划出了自己的圈子以外。
而巫世奇也似乎明白自己与许大宝渐行渐远了。
过得几天,场班子会讨论通过了成立专职工会,主席享受正股级待遇,工会主席由巫世奇担任。
巫世奇自然是嘘唏一番,虽然远离了权力中心,但总算没被发配边陲已是万幸,唯有更加的谨小慎微了。
不料安静了一段时间的火葬场,近来又闹出鬼事来,弄得场里上上下下人心惶惶的。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上面说过的肥婆凤不是有个死去的儿子,生前就读的是一所邻县开设的中专,那学校内设了个殡葬专业的吗?
上个月,这第一批殡葬专业的学生毕业了。
学校为了本校学生的就业率,就了松鹤园,刚好园里也缺人手,就招了批学生,统共十四个来充实场里。
这批学生初来乍到,都安排住在场门口的那幢宿舍里。
近来因为原来住在宿舍的那批人逐渐成家立室,所以宿舍是住人日渐稀少,这十四个新来的学生们就成了宿舍的主要住客。
这些学生从读书时候起,就受到管理宿舍的老师监督得都有点烦了。
来到新单位,没有了老师的监管,自然就很放纵,难得总算自由自在了。
有两个男生就受着青春热血的涌动,溜去女生宿舍找漂亮妹子谈天说地。
本来目的是想混个脸熟,显个表现,掏个心窝,对个性儿,看看能不能走得更近。
不料说着说着,就扯到火葬场闹鬼的事,有个名叫朱超的男青年,就说鬼什么鬼,当年肥婆凤的儿子尚智伟惨死在火葬场树林里,是一件意外事件。
大不了就是由学生们的好奇心惹出来的。
另一个名叫刘迎春的就不服,说既然是意外,那么,他们后来碰到的那个手拿棍棒、微驼着背的老伯,还有他身后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又怎么解释?
还有苏同学在厕所门前帮同学们拍的照片,多出许多人头又怎么解释?
要真没有事,警察干吗急忙把照片转走,并删掉苏同学手提电脑上的照片?
朱超当然不能在女同学面前认输,就搬出警察谌查过大道旁的绿化草地,并没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
如果那晚真如同学们所说的那样,老伯的后面有一大群人的话,势必有人会站到大道旁的绿化草地上。
这样,只需看看殓尸房外大道两旁的草地,就可知道同学们所说的是否属实了。
起初,那两个分别叫做黄美虹和李瑾的女同学,只静静地坐着看两个男同学争议。
后来,这样争下去,刘迎春就觉得没有意思,转脸去问两个女同学:“嘿,说实话,你们两个怕不怕鬼的呢?”
黄美虹和李瑾就犹豫着,不敢肯定地说:“不会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应该没有这种东西了的吧?”
刘迎春听了,竟然露出了嘲笑的笑容,指着李瑾说:“言行可不能不一呀!今天我们新来报到的被带去参观化妆间时,不知谁不敢看还浑身发抖呢?”
李谨没料到自己的行为早被别人看在眼里了,就羞得面红耳赤的,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反驳刘迎春好。
黄美虹回头看到李瑾陷入窘态,就拔刀相助道:“屁话,李瑾是不忍心看死者就这样逝去,不是不敢看,是于心不忍!”
朱超本想说句和稀泥的说话,却见刘迎春对自己打个眼色,就不好说什么。
刘迎春反而来劲了,挑衅道:“说得口响,要真不怕,敢不敢趁着黑夜溜回殓尸房去?”
这不欺人太甚吗?
黄美虹就有些儿来气道:“去就去,又不是没见过尸体,怕你们什么的!”
这刘迎春如此挑衅,是心怀不轨的。
他只想到等下她们去,就想办法装神弄鬼,吓她们个半死,她们还不自动投怀送抱、手到擒来?
不料此一去,却惹出火葬场建场以来最大的闹鬼事件,震惊了整个县城……
第241章 不怀好意
打赌的说话刚说完,刘迎春对着李瑾就坏坏地笑起来。
用手指着李瑾,正想说话的时候,刚好看到李瑾嫩滑雪白的肌肤在上衣缝中隐约露出来。
虽然内心挺喜欢李瑾的,但彼此还处在朦胧阶段,更需要纯洁做外衣,于是闭起眼睛意在没有看见到,说:“怕了吧?不然怎么会浑身发抖呢!”
其实软弱的人总得有个底线,别以为好欺就得寸进尺地欺。
欺人太甚必然遭人反抗。
当下李瑾就不甘示弱地反击道:“我发抖?我才不怕呢。别老是以为我们女同学都是怕死的!我看你才是怕呢,不然干吗说话也吓得眼睛不敢打开啊?”
嘿,这闭眼的原因不能告诉她的,只得胡乱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了。
于是说:“我才不是被吓怕才闭的眼睛。我……那是……我有不敢睁开眼吗?我是想象一下呆会儿你们怎么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情景罢了!”
这话真是太伤黄美虹和李瑾的心了。
也欺人太甚了。
本来是来搞搞关系的,却演变成一场斗气。
到后来,大家都脸红脖子粗了。
难听的说话控制不住,都从嘴巴吐了出来。
刘迎春就发气道:“等一会,不去殓尸房的不是人!看谁是表面嘴硬?”
黄美虹也不甘示弱道:“哼!去就去!看看谁是没胆匪类!白天参观殓尸房时,你两个不也是没胆!要不,怎么会脸青唇白,看一眼又赶着往前挪。生怕出不了殓尸房的样子……”
这说话也太戳人伤疤了吧?
一旁起初不太出声的朱超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气息有些急促起来,嗡声嗡气道:“别争了。打嘴架有什么用?拿出行动来,就从当年我们学校的学生走过的树林子穿过,上殓尸房去。看看是你们不敢,还是我们不敢!”
李瑾也跟着气愤起来,应和道:“好!都别废话,马上行动,各走各的。二十分钟后,大家在殓尸房里见!”
这时落日余辉已收起它最后一道亮光。
昏暗就开始笼罩大地。
火葬场宿舍陆续有房间灯光亮起。
新来的其他同学不知道这两对男女在打赌,正忙着自己的事儿。
或洗澡,或打牌,或聊天,不一而足。
黄美虹和李瑾,刘迎春和朱超,按照他们的约定,分两批悄悄地走下宿舍大楼,直往宿舍楼对开的公路走去。
今天上班时参观殓尸房的时候,他们都是知道的,殓尸房今天新运来了七八条尸,准备明天或者后天开完追悼会就火化的。
之所以仍然要去,斗胆罢了。
从宿舍对开的公路,很久以前大家就知道公路旁边的树林子里是有条通道,通到火葬场的大道上,过了大道就是殓尸房了。
当年学校六勇士的壮举,曾经是同学们津津乐道的课余话题。
虽然因此而死了一个同学,哎,好象当年那六勇士毕业后没有一个来火葬场工作呢!
真奇怪,当年的勇气他们不知丢哪里去了!
现在,又有四个同学踏着勇士们当年的足迹,前往殓尸房而去。
当然,树林里真不好走,漆黑中会有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气氛。
尽管今天没有风来没有雨,但他们仍然感到林子里湿湿的、粘粘的,怪模怪样的。
当然,事到如今,他们己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其实说穿了只不过是一种心里感觉来的。
只要克服心里的障碍,就什么事都可以坦然自若了。
不过,不知为什么,知道是知道这么回事,可在现实中,往往很难做到。
这不,听着鞋子踩在树荫小道发出的“沙沙”声,还有间中传来的踩断枝条的“嘎嘣”声,终究是吓得两个男的一愣一愣的。
可是,他们另有想法啊!
想到等会儿她们硬着头皮到得殓尸房后,早已骨软筋酥,被吓个半死,还不任你抱啊……啊……
有此做动力,刘迎春和朱超虽然也怕,但两人很快走出了树林子,怀着等会装神弄鬼,把女同学吓个半死,然后对两个女同学上下其手的目的,他们率先走出了树林。
而此刻,两个女同学还在树林子里摸索着前行。
李瑾胆小,这会儿见只有两个姐妹了,就实话实说道:“黄姐,我真有点怕。这两个坏东西真不知是什么心肠,难道来我们房间里来,就是为了让我们走这些树荫小道?”
黄美虹听李瑾如此一说,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说实话,他们到我们房间里来,对我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但他们两个中有一个肯定是对你有意思。最有可能就是那个刘迎春!”
“照你这么说,他是来追我的啦?哪有让女朋友往殓尸房去约会的道理?”
“这个可能不是他们的本意。但刚才说话太冲了,大家都顶得没了转弯的余地,才弄到成这个样子的。”
“哪我们干脆不去了。去那种地方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去,干吗不去?有什么好怕的呢?不过死人罢了,我们上课的时候,早就领教过了,有什么好怕的呢?我最咽不下这口气。刘迎春牙尖嘴利也就罢了,平日他都是这副德性的。想不到的是,朱超也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万一他们真的进殓房了,还拍个照片什么的,明天拿给同学们看,还说与我们约好了,却不见我们去,那我们岂不丢脸死人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慢慢摸索,竟然不知不觉间,就走出了树林子里的通道。
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一道心理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