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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慰她,抚平她激愤的心情,周芸忙接过话题来规劝道:“你千万别做这种傻事!不是你敢署真名告他,他就会倒的。现在组织部对男女关系呀、性格丑陋呀、工作能力差呀这种事根本不放在心上。除非你拍到了许大宝和覃英在**上的照片,还要是脱得精光的,否则人家还会说那是在**上研究殡葬工作上的事呢;又或者你在经济上抓住了他的把柄,否则的话,连他的皮毛也损不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本来打算在组织部派人来考察覃英的时候,把覃英在德能勤绩几方面说一说的,岂知就在组织部的人来场里之前,许大宝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去,说:‘明天组织部来考核覃英,你就帮说几句好话。我知道你从她的办公室搬出来,肯定和她有些矛盾。我知道她性格是有缺陷,但人无完人,你就帮讲讲好话吧。’”
“我说:‘许场长,说真话,你今天不把我叫到你的办公室来说这番话,我就真的打算在组织部面前说实话的了。我不说她的坏话,是看在你的份上,并不是给面子她。说真的,她不是性格有缺陷,而是有严重缺陷。坦白地说,她根本就不象一个国家干部,而是县城里地地道道的专门拨弄是非的街上泼妇;或者说象上了年龄的唠叨过没完没了的老太婆,弄得单位里是是非非的。”
“她可以一上班就说东家长西家短,或者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而且一说就说到下班!我之所以要搬出和她一起办公的办公室,就是因为受不了她的唠叨和无聊。当年股可以说是忙得喘不过气来,每天要做大量的工作,叫她上班不要‘女人婆’似的嘈过不停,她竟然说有本事你就搬走!可见此人不近人情,不通情理。”
“再说,她的能力之差也是明显的缺陷。每次她股室里的工作,她都是推得开就推,推不开就要其他人帮她做。能力如此低下的人,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实在不会说她的好话。’不料此一番说话,在我来说以为和场长交心呢!”
“谁料一个转身,这许大宝竟然在严勇田面前说,‘挑!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得难听点,不叫你们这帮人和组织部的人谈话都得啊!’由此可见,我们的这个场长是没有男人气魄的。但我们还有几十年才能退休呵!和他斗,只怕等着你的是穿不完的小鞋啊。”
陈莉莉虽然静静地听周芸把话说完,但显然仍然难消她心中的不平。
她在电话那头仍然情绪激动地说:“可我心里不舒服啊!好在今天回到苍县后,碰上了麻战星,他和我一起到菜市场时,他偷偷告诉我,李北海在覃英的名字在报纸上公示后,已经第三次写举报信了,而且还是署真名的呢。麻战星说,李北海真是好文彩呢,不仅写了这次许大宝违规帮覃英的事,还写了许公费出国的事,还说如果王县长对火葬场副场长提拔的事不重新进行考核的话,他就要把火葬场搞建筑时如何耍手段重复建设的事捅到市委去,捅到省委去,值到把许大宝告倒!麻战星还说了许多内容的,记不起来了……”
周芸一听,知道事态在不断发酵了。
这当然是个让人高兴的消息!
毕竟,面对场里的歪风邪气,还是有人路见不平……
第236章 告也白告
其实,这样子说有人路见不平也不对,因为李北海与覃英是同样符合条件的人,两者有切身利益冲突在里面。
这就不好用拔刀相助来形容了。
当然,其他人也很惭愧,其他人没有李北海的勇猛与不顾一切。
包括周芸自己在内。
因此周芸在回应陈莉莉的话题时,也承认了这一点。
周芸说:“其实我知道李北海在写举报信,他通过麻战星找到我,问署不署上我和静娟的名字?我想了想,还是不敢署上我和静娟的名字。我当时想,当年,马小虎对组织部来考核陈阁时说了陈阁上班玩游戏,转业到场里来之后,没什么建树,大不了就是个汽车司机罢了。不料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传回到许大宝的耳里,可见组织部来考察的人自己首先就违犯组织纪律,完全没有了在组织部里工作的资格。”
“可现在这种事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因为这样,场里那些不服气覃英的副场长、副主任科员都不敢说真话,还要违心地说覃英的好话。许大宝在场里能够只手遮天,与组织部那些人不顾组织纪律,官官相护是分不开的。而我和静娟又是如此渺小,只怕连份工都会丢了!所以,我们还是不参与署名了。”
陈莉莉依然不依不饶地说:“我还是心里不服!哪怕是阿猪阿狗做副场长,都会好过她做。不信,大家看,她做了副主任后一定会‘飞天鸡’似的……”
周芸一听,就忍不住为她的绝佳形容词“飞天鸡”而笑起来,说:“算了吧!你要开解自己,就只好这样想:她做她的,反正我又没损失什么。这样自我安慰自己就得了……”
不料这句自以为是开解她的说话不但达不到开解她的效果,反而惹起她的一肚子怨气。
听得出来,电话那头陈莉莉已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她说:“我是有气没处发呀!想我来场里做了那么多工,评优秀就有我份,升职就没我的份。年年都说帮解决我的正股级问题,都说了四年了,就是不见落实。可有谁顾及过我的感受?办公室那个新来的小严,到场里一年不到,就是副股级了。那个‘鸡儿痴’(覃英的花名)什么工都不做,不会做,居然提拔为副场长,真是世道不公啊!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思做工?陈德影还叫我星期六、星期日加班呢,我叫他死开啦,加加加加条贼!”
这个周芸也有同感:有些人穷尽一生精力和时间,也弄不到一个副股级!
先不说他有功劳罢,但起码他有苦劳啊,对吧?
可有些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就因为他学历高点,懂得拍领导的马屁,到单位连屁还不会放,还在熟悉和摸索阶段,就已经是副股级了。
其实他们根本对单位都还谈不上贡献,就做了许多老干部的小领导,你说,谁会心服口服呵?谁不心淡啊?
当然,这里面除了人为,也有机制的缺陷在起作用。
而机制往往割裂历史,当年文革后恢复高考大学太少,上大学有如过独木桥,就号召广大青年“两条腿走路”,通过自学或者参加成人大学来成才。
现在却说他们学历低,所以待遇不必提高的。
可在大批大学生进入机关、事业单位前,请问,是谁把机关和事业单位维持和壮大的?
是谁把改革开放推动了几十年并取得举世瞩目成绩的?
论功劳,当然少不了提出目标和指明方向的伟人的智慧的卓越贡献,但推动历史前进的也有许多默默无闻、浩如烟海的小人物啊!
他们在各自的岗位奉献了几十年,把一生中的大部分精力和时间都献给了事业,并因职位的稀少而谨守低微的岗位,结果,却比不上有张漂亮文凭到单位两叁年的小青年,如此不公道、不公平的事还不知向谁道和谁说!
因此周芸也很丧气地说:“经过今次事件,如果李北海署真名的举报信都拉不下覃英的话,我以后也不会真出力做工的了。反正你努力工作并不会因此而提升你,你不努力工作并不意味着你没有机会。一切都是靠关系靠出靠依傍得来的,既如此,有精力放在工作上倒不如放在搞关系上!再说,我们现在做的都变成务虚工作了,糊混着过日子罢……”
陈莉莉说:“不说了。越说越有气……”
许大宝这个人真是城府深着呢。
他知道这次有点象惹着马蜂窝了。
既然战斗号角已经吹响,除了把敌对势力打下去别无他途。
当然,手法却是可以变换着玩的。
他知道,除了出头的人外,还有许多思想又反动,胆子又小的人。
这些人就好比墙壁上的墙头草,是风吹两边摆的。
你要让他们跟着现在单位里那股反风,很快,他们就会形成合力,到最后就不可收拾。
所以在适当的时候,就要透露点风声出去,告诉他们我许大宝仍然站得稳稳的。
所以星期一上班的时候,他就有意无意地透露点消息给会计伍珍莲知道。
他装作和来找他签字搞报销的会计家常里短的样子,东拉西扯之后,就慢慢把话题往告状的事上引,等到两人在谈论这个事了,他才用不屑的口吻说些自己必胜的说话。
没过多久,会计伍珍莲就会悄悄地和她认为够姐妹的女同事说,告状信的事,许场长漏口说没什么问题呢,告的都是小问题。
大不了就是性格上不够圆滑啊诸如此类,小意思来的。
当人们听了,想想,确实也没抓着许大宝的什么把柄,好象攻击的力道并不似表面看到的那样轰轰烈烈。
合力斗许大宝的心就会散,各人的小九九就会打起来。
许大宝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其实许大宝每次对伍珍莲说什么来着,并不是随口说说的,都是深含涵义的。
你只要有点头脑,就不难解读其中意思,显然就是你们别瞎掺和了,别浪费精力了,告也是白告。
毕竟没抓着什么要害位置,不可能改变什么进程的。
所以,没大家什么事。
第237章 封官许愿
别看许大宝这个小动作。
如果告状者意志不坚,听了这些闲话之后,就会对天长叹,陡呼无奈。
借酒浇愁好,抽烟解闷好,总之,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放弃再告状的念头,把原来的斗志丧失殆尽。
当然,许大宝可没想到,他遇上难缠的对手了。
李北海是个什么人物?
他四十七岁了,在火葬场里可以称得上是个元老级人物。
从火葬场筹划开始,他就参与其中了。
又是单位里年龄和工龄都最长的,就是因为他有此资历,他在单位里呆,喜欢来上班就来,不喜欢来就不来,谁奈他何?
其实他也没想什么来着,反正如此清闲又自由的所谓工作,每年若有什么十三个月工资呀,绩效奖呀什么的,他还照领不误,他不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