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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们除了留下两个帮助小刑警和周毅包扎伤口之外,其余的都拔在手,机警地冲了出去。屋子对开是一条排水沟,烂泥浆窝了一个坑,泥水与烂泥浆溅在坑的周围。
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有人从高处跳下去而形成的。
而沿着沟渠不远处的地方,在屋子排列并不整齐的巷道里,有一条瘦瘦的、黑糊糊的影子,在月光中快速地逃窜。
那黑影弓着腰身,在村道里往村外的一片树林子里跑去。
他的脚步踩在村道中,竟然如同游魂野鬼从村中穿过一样,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那阴叔就象一团影影绰绰的影子,而影子的边缘已经虚化,如同毛茸茸的黑猩猩晚上从村子里溜过一样,掠过村道,掠过农舍,掠过已经长得茂密的菜地,掠过田间,一下子消失在村边最近的树林子里。
刑警们紧追不放,围近树林子去。
透过手电筒光的照射,可以在树林子的缝隙看到一条影子,闪烁在树林子里,越隐越入,那阵急促的喘息声也越来越弱,仿佛渐行渐远的轮船。
刑警们纷纷从树林边侧身走入林子里去。
一个刑警慌忙中一脚踩在沼泽地,一下子就陷进去半条腿,吓得脸青唇白起来……紧接着,在离巫世奇一百步开外的林子里,突然冒出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凶狠地盯着走入林子里的人们,骤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怖感,于是整个围捕行动陡然变得险恶起来。
阴叔躲避在一棵高大粗壮的树干下,惊恐万状地喘上几口气,好让已经酸软的双腿恢复过来。
说实在的,他已经精疲力竭了,阴叔背靠在大树干上慢慢地瘫软在树根旁。
那帮可恨的警察,一真纠缠不休,害得阴叔好多天来都没办法正儿八经地吸过一次魂魄了,刚从地底下弄上来的一只断臂,想吸吮点血液,来补充一下开始发蓝并干瘪的肌肤,又被搞忧得无法成事!
这不,如此折腾之下,他已经感到自己很虚弱,虚弱得从村子里跑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再跑了,往常轻飘飘的身体,现在竟然如同装满泥土的袋子一样沉重!
腿就好比被灌了铅似的,再也无力支撑起身体!
他因此恼怒地把脑袋瓜子朝背上的树木狠狠撞击了一下,想让疼痛来刺激自己的意志。
但显然没能达到预期效果!
那些刑警们却没有停下过脚步。
他们打着手电筒,在树林子里胡乱地划来划去,划得阴叔心惊肉跳的。
听他们在林子里踩踏出来的脚步声,怎么每一声都似乎敲在他的心坎上的呢?
踩在断枝残叶上发出“嘎吱崩啪”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终于莫明其妙地听不见了。
这时,阴叔一边喘着气,伸手去抓树干上凸出来的树桠来帮助自己站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树干旁站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尘埃,正想走到林子外去。
可却突然愣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刑警们已经围了近来,就在阴叔靠着的大树周围,藏着身体隐蔽地朝阴叔一步又一步地逼近。
大树旁周围的树干后,一支支毫不客气地对准了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他只要乱动一下,都会身上皮肉开花!
阴叔顿时觉得一条后腿像上了发条似的抽搐着。
阴叔突然张开双手,想往头顶上举起来。
但因为他动作稍快了一点儿,他就发现自己遭到了一阵攻击,伸手摸了摸脸和头,鼻子和耳朵旁边已经粘糊糊的,他用衣袖擦了擦被打破的地方,黑色的、没有鲜红的血液令人作呕地粘了他的衣袖一大块。
由于惊骇和受到攻击,阴叔的两条腿抖得厉害,举着双手没走几步,就不得不在两个刑警的扶持下才能迈动脚步。
他很想喝口水,可围捕现场的刑警们并没有带水在身,阴叔只得伸出干涸的舌头舔自己的嘴唇,久久没有血腥滋润的嘴唇又干又苦又涩又难受。
逮到了阴叔,当然是件很令人兴奋的事。
尽管大家从树林子里把阴叔拖出来一看,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不点,怎么如此不起眼呀?
瘦瘦的身子,稀疏的头发,两眼无神又茫然。
双手被刑警们反铐着,身体就弯曲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轻飘飘的身子往前冲下冲下的,一副快要跌倒的样子。
一个后来才加入专案组的刑警禁不住感叹道:“嗨!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居然害得我们三番四次来这冷水村,还出了几次莫明其妙的诡异事才把他捉拿归案。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呀?实在看不出来呢!”
另一个解释道:“你以为那些凶悍残忍、高大个子、目露凶光、样子狰狞的才是匪徒吗?这个阴叔可是专门玩阴招的。看似软弱无力,实质着着险棋,招招至命。知不知道为啥要从火葬场借调巫世奇主任过来协调破案?不知吧?告诉你吧,要不是他天生就不怕那些污秽事,专案小组最初涉足这个案子的人可就大麻烦了!”
“哦,原来如此!”那个后来才加入专案组的刑警不免咋舌道。
抓住了阴叔之后,陈文辉不敢大意,一面吩咐刑警们立即押解阴叔回刑警队去,一面叫队员们把阴叔租住的屋子从新封闭起来,并贴出告示,任何人私自揭开封条进入房间,视为破坏作案现场处理,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忙完这些,陈文辉才下令撤出冷水村。
两辆警车坐满了手握支的刑警队员,如临大敌地押着阴叔,驶离冷水村。
当陈文辉把阴叔押回到刑警队后,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审讯阴叔。
可阴叔就是不开口,态度之恶劣与不配合,令到审讯人员气得不行,几次都握起拳头,要从阴叔的后脑勺砸下去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是政策不允许;二是看阴叔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担忧碰他一下子,他就顺势倒下去起不来。
可审讯没有进展,终究不能交差呀?
陈文辉眉头紧锁地从审讯室走到休息室时,一抬头,发现巫世奇正在无所事事地看报纸。
他于是像落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马上叫巫世奇进审讯室去审一审。
巫世奇指着自己问:“不是吧?我可是对审讯工作一窍不通的呀!”
可陈文辉这会儿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推着巫世奇走入审讯室去。
不料,门开时,自从被捉到刑警队就没开过口的阴叔,这会儿竟然幽幽地吐一句出来道:“你来啦?我就等你来了……”
第222章 妖魔来历
巫世奇不曾料到阴叔会对自己开金口!
据说,刑警队的审讯员可谓久经沙场的了,对付多么难开口的匪徒,不论是采取心理战、恐吓战、诱发战,还是平心而论,还没试过败下阵来的。
怎么顽固不化的匪徒,最后都要开**代犯罪事实。
可阴叔不仅冥顽不化,每次见审讯员进房来,他都嘴巴颌动,之后仿佛入定了一样,整个样子如同雕出来的那样,坐在你面前一动不动。
不知他是念了咒语,还是练了闭气功,任凭审讯员使出十八般武艺,就是奈何他不得半点儿。
五天来,审讯阴叔的工作好象停在了一个时间点上,再也没有办法向前挪动一下。
审讯员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还请回两个已经退休的老审讯员,以为凭他们丰富的审讯经验,定能够突破阴叔心理防线的,岂料仍然是高兴而来,扫兴而归。
现在陈文辉陪着巫世奇刚走入审讯室,就听得阴叔主动先开口,只喜得陈文辉是眉开眼笑。
他想,这回,有戏了!
不料阴叔对着他挥挥手,叫他出去。
仿佛他要和巫世奇谈的是家里事,不关陈文辉的事似的。
陈文辉是又恼又没面子,还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去。
阴叔等陈文辉离开审讯室后,才幽幽地对巫世奇说:“我知道你是我们的同道中人。也许你没有修炼过,也许你还懵然无知,但我知道你是我们道行里的坯料。不然,那晚在冷水村里,你是不可能看到我从屋子里遁出门外的……”
巫世奇没想到自己天生是和阴叔是同道中人,就忍不住滑稽地嘿嘿而笑,笑过了这才问道:“好吧,我们还是谈谈有关你是如何把回家那对夫妻杀害的事吧。你是如何下的手,又怎么样把他们弄回到冷水村去的?”
“唉,好吧。我已经算过了,这次我是到尽头了……”阴叔说到这里,顿了顿,把自己的坐姿摆得舒服些,一副秉烛夜谈的架势。这才接着说道:“这个事呀,恐怕得从很久以前说起了。那时候我处在积弱成贫的时代呀。”
“有一次,我们家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物。那人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阴阴的就出现在我们家的堂屋里,我父亲看着我们兄弟姐妹五人,指了指已经饿得皮包骨头的我,对那个阴阳怪气的人说:‘就他吧。只是你不要食言,好歹给我们家留下点种儿。’”
“那阴阳怪气的人眼睛幽幽地看着我父亲,说:‘你放心吧。虽然我学的不是什么得道升天之术,但毕竟也是道教修仙派呀!怎么会食言呢?说到头,我还得感谢你呢,使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得到进食。只是,要不要和孩子们说呢?’”
“我父亲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你就静悄悄地做你的事行了,别把孩子们吓坏了。’那阴阳怪气的人就拿出两锭银子来,塞到我父亲的手里,然后才离开我们家。我们兄弟姐妹虽然不明白父亲这是干什么来着,但能明显感到一种恐怖感直透我们的心灵。”
“第二天,父亲拿从阴阳怪气人手里得来的银子,到街上割肉回来与我们兄弟姐妹五人吃,还破天荒地打了半斤酒,要我们兄弟也喝。大家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但看父亲边吃边眼泪涟涟的样子,我们都知道我们家出大事了。至于出什么大事,父亲不肯讲,我们自然也猜不出。”
“第二天,我和我哥失踪了。那个阴阳怪气的人把我哥灌了药似的,指天划地的,喝令我哥自己屈成一个弯月形,然后放进一只大水缸里去,埋到里间的泥土下。到了晚上,他坐在我哥的坟地上,念动咒语,一股幽幽的、青青的轻烟,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