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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刘中国愣住了。
陈洁萍这一弯腰,刘中国竟然发现陈洁萍很诱人!
那雪白的肌肤,在衣服里突然往下一吊,一览无遗地尽现在刘中国的眼前。
刘中国正值血气方刚之际,这一刹那间的场景,只使他感到一股热血控制不住直奔大脑而去。
这一刻,他连气也快喘不上来了!
他感到自己的脸颊潮热得不敢让人看。
他于是偷偷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围住巫世奇了,根本无人看这边,刘中国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陈洁萍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也似乎有意不让他平息下来似的。
她性感地撑起一把伞,很亲热地靠近去,一只手很亲热又很自然地扣到刘中国的臂弯里,她的体香混合着香水味,让人站立不稳地直熏刘中国的鼻腔而去;她因为撑伞而把雪白嫩滑的肌肤尽展现在刘中国的眼前。
刘中国真是年轻呀,不仅感到浑身臊热难奈!
这就使刘中国一个上午不自在起来。
可陈洁萍不想放过他呢,一边说着你要关照妹妹啊,一边越发靠得刘中国更近了。
彼此连呼吸的气息都闻到了。
这一个上午刘中国真难受啊!
虽然我们的祖上有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教诲。
但年轻人始终抵挡不住体内的荷尔蒙,竟然毫无规矩地热血沸腾,弄得刘中国为了遮羞,闪闪缩缩的,连土方计算标的物也没有靠近去过。
为了找个不近人群的借口,刘中国只得一个劲儿地说热。
他刚一开口,陈洁萍又找到借口了,说热就在树荫下站着算了,反正无非就是量量长宽高,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必劳师动众?
说着,拿出巾纸,又贴近去,伸手替刘中国擦拭汗水呢。
而就在同一时间,巫世奇和刘定坚已经走近了计算土方留下的原来山体的柱状泥土。
那晚刘定坚骂那个挖起树桩的工人是如何蠢笨,此刻种回去的树桩被泥土人为地包裹起来,使它看起来就像原来这里都是泥土的样子。
于是以此高度一丈量,一计算,火葬场多付给刘定坚的土方开掘费,到底比应该支付的费用多出多少,谁也一时计算不出来。
但多付了很多是肯定的了。
除了这个,砌石场的地方,有一段是特别宽厚的,结果,又以此为计算石场的标准!
这天中午,巫世奇和刘中国都喝醉了。
一进入正辉公司预定的餐厅,那个豪华的装修,就预示着这是一餐丰盛的午宴。
酒是五粮液,汤是眼镜蛇煲鹰嘴龟,主菜有芝士龙虾、鲍鱼、驼峰肉、狸猫,等等。
正辉公司大小带长的头儿们全来了,围住火葬场办公室两个人巴结奉承,极尽能事。
巫世奇其实内心里有如吞咽着了苍蝇,有翻胃倒肠的感觉。
可他还不能发作!
真是拿了人家的手软,吃了人家的嘴软啊!
他内心的苦闷既要隐藏起来,又隐隐约约在里面发作,就显得特别矛盾。
于是人家敬他一杯,他回敬人家三杯。
一圈下来,他已经东倒西歪了。
刘中国今天注定要被陈洁萍缠住不放的了。
上午不知不觉间看了许多次陈洁萍的雪白肌肤,至吃饭时仍然心猿意马。
偏偏排座位时,陈洁萍仍然陪在他身边,一边劝酒的同时,彼此互留电话号码、qq帐号什么的,好象已经进入谈恋爱程序了。
而正辉公司的人好象约定俗成了,对两人的一举一动熟视无睹。
不但没有人笑话他们,眼神还好象鼓励他们的样子,弄得刘中国倒有些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便有顺水推舟、顺其自然的感觉,不但没有了羞怯、尴尬,还顺理成章地卿卿我我起来。
到头来,巫世奇终于抵挡不住正辉公司一伙人的轮流攻势,刚急急脚奔到卫生间,已经涌到喉咙的东西就喷涌而出;而刘中国也坚持不了多久,在陈洁萍一连声的纵容下,和正辉公司的大小头目们碰得酒杯“叮当”作响,还未出门,站起来就要人扶了。
没有办法呀,一个是心醉,一个是色醉。
第174章 神经兮兮
因为骗了火葬场里许多钱,把火葬场预收的墓穴费差不多骗光了,正辉公司就有了充裕的周转资金,因此,刘定坚后来集中力量建宿舍楼时,倒也不拖泥带水了。
几个月后,一幢六层宿舍楼就屹立在离火葬场侧面公路旁了。
年轻人高高兴兴地搬入去住了不到两个月,就出了一件让人谈虎色变的事情。
原来,火葬场焚化炉建好之后,因为业务上的发展,已经逐步走上正轨了,只得再招一批新职工进场里工作。
因为烧锅炉技术含量要求不是很高,就把学历降低到中专也可进来。
新入火葬场的职工里,有个技术专业学校毕业的男青年,名字叫做赵青川。
他本来一切都很好,父母虽然做的是小生意,但因为童叟无欺,倒也平平安安度过了好多年。
但就在赵青川读中专的时候,他父亲积聚了好多年的资金,偷偷拿去炒黄金,那时候正值黄金上升期,怎么买就怎么赚钱,居然狠赚了一小笔。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这话不假。
赵青川父亲手头松些了,看别人家的女人就看得眼睛生情,那样就总会有女人回应他。
久而久之,赵青川父亲就和街角对面的魏**眉来眼去了。
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更何况这种男女苟且的事,最容易成为别人菜余饭后的谈资了。
因为平日里赵青川的母亲待人和气,也和几个年纪相仿的姐妹有些心里话,所以尽管男女出格的事往往总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唯独做夫妻的最迟知。
但好歹她还是通过姐妹们的口,知道了丈夫的丑事。
于是,找那个**去吵过,和丈夫的争吵更是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
这时,赵青川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懂得要面子,内心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在别人面前也显得腼腆、羞怯。
岂料家里父母竟然出此丑事,真不知叫他脸往哪阁!
回到家里,听父母不断地争吵,也不在他的面前回避。
更有甚者,还在他面前大打出手,弄得他烦躁不已。
一个正要踏入社会的青年,却碰上了如此丢人又烦心的事情,你叫他如何面对?
每次回到家里,斗败的母亲总会在他面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说很多他父亲的不是。
这种时候,赵青川就无可奈何地恨不得揍父亲一顿!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一时糊涂的想法而已。
哪个做父亲的没有过对儿女的恩情啊?
想想父亲抱着自己,舍不得吃好的穿好的,也要让儿子过得幸福快乐,谁还对自己的父亲抬得起手来?
可是,每每听到母亲那令人心碎的泣诉,赵青川的心几近破碎了。
因此,祈望父母和好如初就几乎成了他的愿望。
但实际情况并没有如他祈望的那样发展,父母的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大吵并没有停歇。
他实在是左右为难呀!
正所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有好多次,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他感到安静的时候,就是远离父母的时候。
为此,他在读书的中专里申请在校居住。
其实,学校就在他所在的县城里,居住在县城里的同学就他一人回校住。
不知他家情况的别人也许觉得不可理解,但赵青川却感到学校里的清静是他最大的享受了。
及至毕业的时候,他一看到火葬场的招聘简介,连犹豫都没有,马上参加应聘。
结果也如其所愿。
他想,这种单位,谁还会来让他心烦,让他苦恼呢?
住进火葬场的新宿舍的第一晚,他就感觉到某种不易言明的不舒服。
是什么来呢?
他说不出来,但却感受得到。
可第二天看同宿舍的同事们个个精神饱满地去上班,他就不便说什么了。
第二天晚上,赵青川因为有种不妙的感觉,就提醒自己不要睡得太死。
昨晚他的那种感觉应该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宿舍楼里的。
虽然他说不出是什么东西,但感觉却没有错。
因此他在**上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肯合眼。
但白天上班的时候,烧了一天的锅炉,终究是会累的。
他硬是坚持不睡的大脑,反而不堪重负起来。
下半夜的时候,他的眼皮有如千筠重,慢慢合了起来。
这时,宿舍外开始有些风吹,冷冷地刮过宿舍楼时,赵青川就梦见自己的父母又开始吵架了,模模糊糊的,说了许多话,但他一句也记不清楚了。
有关他父母吵架的梦,对于赵青川来说,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奇怪的是,这种梦境竟然每天晚上都出现在他的大脑里。
有一个晚上,他又做这样的梦了。
他一做这种梦,就会觉得心很慌,这心一慌,他就容易怵然惊醒。
可醒过来之后,父母的影像不见了,但是,他们吵架的声音却仍然在。
叽叽喳喳的,同在家里的一模一样,但却不知从何处传来。
他起**着了灯,在房间里这儿听听,不对,又往别的方向听听,也不对。
但他听到乱七八糟的吵架声却是非常真实的。
第二天一早,他起**后第一时间问同宿舍的其他人,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吵架?
大家都摇摇头,表示没有听到。
赵青川就觉得很奇怪,怎么自己明明千真万确听到父母在吵架了,但同宿舍的却没有一个听到呢?
后来,他想想,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不敢声张,自己悄悄地到县医院去做了检查,结果他并没有幻听,也没有幻觉!
这就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既然自己一切好好的,为什么他能听到吵架声,而别人却一点也听不到呢?
为了证明自己并非杜撰出来的,他看完医生后的那天晚上,他又有意吃完晚饭就睡觉。
这样,下半夜他就醒过来了。
睁开眼睛一看,宿舍周围黑漆漆的,公路上没有过往的车辆。
整幢宿舍就显得特别静。
下半夜的天气凛冽起来,把树梢吹得“沙沙”地响。
幽幽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