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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的继承人更换了,这收藏品总库是一笔相当可观的遗产;至于新继承人是谁,卡吉士却讳
莫加深——甚至对自己的律师也严格保密。如果推测新继承人是格林肖,卡吉士为什么要有
这样一个出奇的举动呢?根据格林肖其人及其犯罪历史来进行分析,答案显然就是敲诈勒
索。从事同一行业的卡吉士,有什么把柄被格林肖抓在手里了。在我看来,十之八九是牵涉
到艺术品买卖中的黑暗勾当,再不是某件古董的非法交易之类。
“现在,且让我根据这个显而易见是假设性的动机,把这个罪案描绘出来吧。星期四晚
上,格林肖拜访卡吉士,在这次拜访时发出了最后通碟,卡吉士同意按照格林肖旨意来更改
遗嘱,作为代价——很可能卡吉士这时经济状况已陷入困境,付不出现款了。而卡吉士在指
示他的律师起草了一份新遗嘱之后,或者是感到即使更改了遗嘱也仍难免继续受敲诈,他横
下一条心,与其付出代价,还不如把格林肖干掉。第二天,星期五的晚上,格林肖又来了,
来收取他所要的那份新遗嘱,这就落进了卡吉士的上述圈套,被干掉了;卡吉士也许是把尸
体在附近的什么地方藏一藏,打算另作永久性的处置,然而,劫数难逃,卡吉士由于这一番
折腾,过度紧张,在他来不及一劳永逸地把尸体处理掉之前,他自己却在第二天上午心力衰
竭而死了。”
艾勒里咧嘴一笑。“我知道的你是要问我;如果是卡吉土杀害了格林肖,接着他自己也
死了,那末,在卡吉士下葬之后,把格林肖埋进卡吉士棺材里去的,又是谁呢?”
“必定有人发现了格林肖的尸体,并且利用卡吉士的坟墓作为永久的藏匿场所。那末,
这个不知何许人的掘墓者,为了把这案子永远隐瞒掉——他目的是为了保护一位死人的名
誉,也可能是为了保护一个生者的性命。在我们的怀疑对象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符合的:
这个人当他被三申五令不得擅离的时候,却从他存款的银行里提走了全部款项,销声匿迹
了;这个人,在坟墓出乎意料之外被掘开,并且格林肖尸体被发现之后,必定认识到一切全
完了,吓慌了神,所以逃之夭夭。我所讲的,当然就是卡吉士的外甥,阿仑·切奈。
“我认为,只要逮住了切奈,就可以结案了。”
侦长暴躁他说道:“那么是谁从卡吉士的保险箱里偷走新遗嘱的呢?那时卡吉士已经死
了——也不可能干这事吧。难道是切奈干的吗?”
“未必是他吧。你瞧,要说偷遗嘱,那末,首当其冲的应该数吉尔伯·史洛安具有最强
烈的动机,因为他是新遗嘱的唯一受害者。这就意味着,史洛安偷遗嘱这事跟杀人无关——
无非巧合罢了。当然罗,我们无凭无据,不能证实史洛安的偷窃。另一方面,只要逮住了切
奈,就不难发现是他把遗嘱销毁了。当他埋葬格林肖的时候,他一定会发现藏在棺村里的新
遗瞩——本是史洛安放进去的——他一读之下,得知新的继承人原来是格林肖,于是连盒子
带遗瞩一起拿走,销毁了事。遗嘱一毁,就只好把卡吉士当作是未立遗嘱而死亡,这样一
来,切奈的母亲,作为卡吉土近亲,在遗产分配的时候必能到手大部分产业。”
桑逊露出焦切的神情。“那末,在格林肖被杀的前夜,那几人到旅馆去找他的人,又是
怎么回事呢?这些人起了些什么作用呢?”
艾勒里摇摇手。“全不相干,桑逊。这几个人是无杀紧要的。你瞧……”
有人慌张地敲门,原来是琼。侦探长让她进来,艾勒里给这姑娘搬过一把椅子,叫她坐
下。
“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她低声说,“关于茶杯的事。”
“就是那天我把放着茶具的小架子从书桌搬到凹室。我把它从当路口挪开,我现在记得
了、这些茶杯的情况是有些两样了。”
“当你在书房里发现那些茶杯的时候,一共有三只脏杯子——可我现在想起来了,举行
葬礼的那天下午,在我把小架子从当路口挪开的时候,只有一只脏杯子呀。……”
“我现在记得,那一只杯子里的变质冷茶差不多是满的;茶托里有一片干柠檬,还有一
把脏茶匙。茶盘里其余各件全都是干干净净——未曾使用过。”
艾勒里固执地问:“这是在卡吉士死了之后吗?”
“对呀,一点不错,”琼叹息道。“不仅是在他死后,而且是在他下葬之后。是星期
二。”
桑逊第一个发言。”好吧,小伙子,刚才是一个大败仗。”
“你刚才根据茶杯说什么自始至终只有两个人,就是卡吉士和格林肖,又说什么是故布
疑阵,安排得象是有三个人在座。”
诺克斯吃吃地笑了。他说,“我就是这第三个人!”
第十章 重要会谈
诺克斯讲了事情的始末。大致是这样:诺克斯原是卡吉士最好的主顾之一,三年前卡吉
士找上了诺克斯,要做一笔奇怪的买卖。卡吉士声称拥有简直是无价之宝的一幅画,愿意出
售给诺克斯,但有个条件,就是诺克斯必须答应永远不拿这幅画示人。这引起了诺克斯的警
惕。卡吉士显然很坦率。他说,这幅画原属伦敦维多利亚博物馆所有。该博物馆估计它价值
一百万美金。是达·芬奇的一幅画。此画名为《夺旗之战图》。
“我当然要问问清楚,卡吉士是怎么把它搞到手的。卡吉士含糊其辞——言下之意仿佛
他正提任该博物馆在美国的代理人。博物馆不愿把这事张扬出去。我舍不得放弃。终于按卡
吉士的开价买了下来——七十五万美金,拍板成交。”
“一个礼拜之是星期五,一个自称是亚尔培·格林肖的人来拜访我,照讲是根本不会放
他进来见我的然而,他在一张便条上涂了几个字,‘夺旗之战’,要他们送进来给我,这就
使我非见他不可了。他告诉了我一个惊人消息,我正正当当从卡吉士手里买进的那幅达·芬
达作品,根本不是博物馆卖出来的,是五年前他从博物馆偷出来的。”
格林肖化名格林汉,进了维多利亚博物馆当职员,五年前,想方设法把那幅作品偷到
手,携画潜逃美国。私下把画卖给了卡吉士。柏林肖以五十万美金的价格卖给了他。但在交
款之前,格林肖由于早先造假货的罪名在纽约被捕,送进新新监狱吃了五年官司。在这期
间,格林肖关了两年之后,卡吉上大概由于投资失败,亏损了大部分手头可动用的财产;他
资金周转不过来,只好把这画转让给诺克斯,以七十万美金成交,诺克斯是听信了卡吉士所
编造的那套说法才吃进的,压根儿不晓得此画乃是贼赃。
“格林肖在一个礼拜前的星期二从新新监狱释放出来了,”诺克斯接着说,“他第一个
念头就是要收取卡吉士欠他的五十万美金。据他告诉我,他在星期四晚上,找到卡吉士家,
素取这笔款子。看来卡吉士的买卖依然没有起色,说是拿不出现款。格林肖就要讨还那幅
画。卡吉士最后只得承认已经转售给我了。格林肖恐吓卡吉士,说如果不付钱,就要杀死
他。说完了扬长而去,第二天就找到了我家。
“这时,格林肖的要求很明确。他要由我来支付吉士欠他的五十万美金。我当然不肯。
格林肖威胁说,如果不付给他这笔款子,他就要公开揭发我非法占有了偷出来的利奥纳多作
品。我也火起来了,怒不可遏。我气的是上卡吉士的当,竟使我落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我
打了个电话给卡吉士,约定时间让他与我跟格林肖会面。约的就是上个星期五的晚上。这种
交易是见不得人的,我要求他给我保障。卡吉上在电话里答应把所有的人全都支使开,将由
他的秘书布莱特小姐引领我和格林肖进去,布莱特小姐对于此事一无所知,那天晚上,格林
肖和我就上了卡吉士家。布莱特小姐把我们领到里面。卡吉士独自一人在书房内等着。大家
就开门见山谈判起来。”
诺克斯说,他立刻就对卡吉土讲清楚,希望这位古董商把格林肖摆摆平,至少应让诺克
斯脱掉干系,这场纠葛全是卡吉士把他缠上的。卡吉士心烦意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
步,自称是不名一文;但是卡吉士又说,他前一夜,在格林肖条第一次上门之后,曾经思前
想后,决定尽自己能力来满足格林肖。于是,卡吉士拿出了一份新遗嘱,这是他当天上午起
草的,并且已经签了名;这份新遗嘱指定格林肖为卡吉士收藏品总库和一切设施的继承人,
价值远远超过他欠格林肖的五十万美金之数。
“格林肖可不是傻爪,”诺克斯冷冷说道。“他一口拒绝。他说,如果亲属出头反对的
话,遗产就可能到不了他手——况且,即使能到他的手,那也要等卡吉士’翘辫子。’不
行,他说,一定要用流通证券或者现钞来付清这笔款子——要当场就付。他说,在这笔交易
中他并不是‘放单档’。还有一个同党呢,他说,那是世界上唯一的另外一个人,知道偷画
的事,他知道卡吉士买下了那幅画;他还说,在他前一夜会见卡吉士之后,他又与同党碰过
头,两人一起到比乃第旅馆的格林肖房间里去,他就告诉了那个同党,卡吉士已把利奥纳多
作品卖给我了。他们不要遗嘱,如果卡吉士实在是当场付不出的话,那末,他们宁愿接受一
张期票,抬头是:付给持票人——”
“这是为了保护那个同党,”侦探长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