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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浪费掉,我咧嘴笑著,解开了包裹,里面放了些野外生存必用品:打火石、少数常用药品、盐、一把匕首、一些碎银子等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看了看,疑迟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我叫李护卫他们在城外附近的土地庙内也藏了东西,不过想必派不上太多用场。’
‘多多益善。’我毫不犹豫的说。
土地庙离这处很近,牵了马不几步就到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土庙前。朱瞻景在里面找出一个沈甸甸的碎花布包裹。
‘里面是什麽?’我好奇的凑过去。
里面竟是。。。一堆银子,还有就是好多的银票,我盯著它们愣了半天。
‘我就说没有什麽用处嘛,当初没有想到会弄成现在这情况。’朱瞻景有点不好意思。
他还真当是在玩找宝藏游戏阿,我吸了吸鼻子,好半天才稳下心神,‘说不定会有用的,’吐出这麽几个字,‘而且,幸好你还把它埋到西门外了。’
‘其实,我叫他们四个门外的土地庙都藏了。’
我转过头去看著他,无言,心中只有一个字,强,四处都埋了阿,我记下了。
接著我一拍他的肩膀,‘走吧,再拖他们都要发现不对劲了。但,我们得先去一个地方找些衣服把这身换了才行。’
‘哪里?’
‘王焕那里。’
‘开什麽玩笑。’
‘我敢担保他真是一点也不知情的,而且他也一定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放心吧,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了,不然咱们穿著这样的衣服,能侥幸逃脱的机会太小了。’
我们骑马来到王焕在西城门外置的一所房屋。
‘王爷,鸣焱,你们怎麽来了?’王焕看见我们,一脸的惊讶。
我耸了耸肩,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只叹了句一言难尽,便问他又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让我们换的。
王焕忙点头,将我们让进里屋去,拿了两套衣服出来给我们换上。
所幸的是我们的身材都相差不多,所以还算将就合身,我快手快脚的换上了衣服从里屋出来,正盘算著接下来该怎麽跟王焕说。
‘穿好了,还算合身。’王焕立在外屋淡淡的笑道,又递给我一个包裹,道:‘我不知道你们遇上了什麽事,不过。。。里面是几套衣服。’
‘这。。。’
‘还有这个。’他递给我一支玉簪子。
‘嗯?’我不解的看著他,他笑了笑,指了指头,‘喔,我的头发。。。’我这才想起来我束发的簪子给了朱瞻景当匕首用,想必被他给扔掉了吧。我在心中叹了一声,虽说那簪子是铜的不值钱,但好歹也跟了我这麽多年,而且我还说过要在回去的时候把它当佛爷供上呢,可惜啊可惜。
‘谢谢了。’我不好意思地接过来,对著铜镜,笨手笨脚的将头发盘起,我这个人不擅长捣弄头发,所以都是先用一根我手编的绳子将头发系在头顶再用簪子盘起的,不然此时且不披头散发的像鬼一样?估计还没有等我开口那个王涧就先将我拖出去砍了以净耳目。
‘还是我来帮你吧。’王焕从我手上拿过簪子,一伸手,将我系发的绳子解了下来。
‘呃,不用了吧,我自己来就行。’我道,看著镜子里那个一头散乱长发的人干瞪眼,心想这麽长的头发还真是麻烦。
‘没事。’王焕拿起木梳细心的梳著,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丝带,仔细的将我的头发绑了起来。
趁他给我梳头之机,我装作灵机一现:‘对了,王焕,我记起了,再过不到半月在苏杭那边有个很大的绸缎展,全国各地的商人都会云集於此,很是热闹的,你不是想去做个商人吗?这正是个长见识的大好机会阿。’
‘你不是说过我不太适合吗?’他轻轻的答道,没有看我,继续专注与我的头发上,用簪子别住发髻。
‘别听你哥我瞎说,一个人行不行得靠他自己,你也大了,难不成你真想靠你爹过这一辈子阿。’我照照镜子,‘你的手艺还真不错,如果你是女的我就娶你当媳妇了。’然後我站起来转过身去,一拍他肩膀道:‘你也大了,是男儿的话,就应该到处走走看看的才好,不要告诉我你混个官当当。’
他笑著摇摇头,我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的苦涩,在那瞬间我差点以为他什麽都已知道了,接著我就看见不知何时倚在墙边一张臭脸盯著别处的朱瞻景。
我放开王焕走了过去,捅了捅他道:‘你答应过给我的赏呢?’
‘什麽?’朱瞻景这才转过视线,不解的瞪著我,顾不得理他,我径自去那个包裹里取了不少的银子递给王焕。
‘我不能要。’王焕的脸沈了下来。
‘这是你哥我借你的,算是投资。这样就不用向你爹要钱了,像你爹这种当官当了一辈子的人,若是知道你要去做商人,还不得扒了你的皮。你要去的话就尽快动身吧,别耽搁了,那可是五年才一次的盛典阿,等你什麽时候出头了,我还可以沾光呢。’我笑道。
他看看我,好不容易才沈重的点了点头,道:‘好的,鸣焱,我知道了,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你什麽时候才肯叫我一声哥呢?’我一脸的失败样。
他笑了笑,‘因为你比我哥还要好,还要。。。’
‘嗯?’
‘没什麽,你们不是有事吗?还不赶快?’
第二十八章
我们从王焕那里出来後,骑马继续踏上了这一条前途未知也不知何往的征程。
就在我思考该走那条路的时候,沈默了半天的朱瞻景突然哼了一声。
‘怎麽了?’我警觉的四下看了看,差点就要跳下马躲进路边的草丛里去。
‘没什麽。’
我顿时安下心来,随即不满的说道:‘喂,老弟,没事不要在这个时候乱吓人好不好,我的心脏不好。’
‘你也还会害怕阿?’他扫我一眼,‘朝廷的钦犯都敢放。’
‘钦犯?’我看向他,‘你在开什麽玩笑,现在我们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真正的逃犯是我们两个好不好,还钦犯呢,我们这两条小命能逃得掉的话,你再慢慢考虑这个问题吧。再说了,王焕什麽都不知道,他爹和他哥做的事情凭什麽非要拉扯上他呢?’
‘这可是。。。’
‘别给我讲什麽国不国法的,至少现在王熹的案子还没有定,就谈不上别的。而且,再怎麽说,’我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他还是我们的恩人呢,衣服都没有换下来,你怎麽这麽快就想恩将仇报了。’
他看著我皱了眉头瞅他的模样,干笑了一声後就看向别处,叹道:‘你知道我所说的,这可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我静了下来,道:‘我明白,不过人是活的,只要离开这里,天大地大,至少还有一丝逃掉的希望,王焕又不傻。’
‘希望吧。我只是。。。有些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如果。。。你不要太难过了。’
‘以後的事现在再想也是枉然,’我看看远方,‘走一步是一步,说不定我们得先替自己难过呢,走吧。’一夹马腹,纵身驰骋於已是红霞一片的蓝天下。这是不是大多人醉心於权势的原因呢?让自己更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同时也将别人的生死如草芥般操控於手中,可是,不知不觉中,他们失去的,却也往往更多。
‘那我们现在到什麽地方去呢?’朱瞻景骑马追上来。
‘青城,怎麽样?’
‘嗯,也好,在他们的白云寺下藏身,他们怕是不太容易想到。’
露宿了一夜郊野之後,第二天傍晚,我们饿著肚子就到了青城山下。
‘希望还赶得上三师祖他们吃饭的时间。’我拍拍扁了的肚子。
‘看来下次逃命的时候,最先准备的还是干粮的好。’朱瞻景也下了马,跟著我牵马步行上山。
我们笑著,远远的已可以看见观堂一角了。
‘喵。。’
什麽声音,我停下了脚步。朱瞻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也停了下来。
‘喵。。。’
‘是猫。’朱瞻景迅速走了过去,在旁边的草丛中捉出一只小猫来,‘是上次的那一群吧,想不到都长这麽大了。’
我脸沈了下来,几步上去,拽下系在小猫脖子上的那簇灰白的毛发。
‘什麽东西?’
‘三师祖的胡子。’我抬起头来,压低了声音,‘快上马,有埋伏,到时一定要跟著我,我对这一带还算熟。’
朱瞻景看我一眼,把猫往地上一放,若无其事的向四周一看,下一刻就和我一起迅速翻身上马,顺著这条窄窄的山道向下奔去。
‘不要让重犯逃了。’我们才跑不远,就听得身後一声大喊,‘放箭,死活皆可。’
够狠,我在心里还没有把这两个字骂完,就听得嗖嗖长箭破空而至的声音。
‘小心。’朱瞻景喊了一句,我几狠踢马腹,加快了速度。好不容易奔下了山,逃离了弓弩的射程,又听得後面喧天的马蹄声。
‘该死,快,他们骑马追过来了。’我带著朱瞻景横穿过山脚下的村庄,一个拐弯,直向北驰去,不多远,路就渐渐不见了,周围零散的树木也密集了起来。
我们骑著马在山林中湿软的泥土上左突右突,身後的马蹄声似乎稍稍远了些,‘下马,快。’我才翻身落地,就听得朱瞻景低低的一声闷哼,我转回头去看,‘怎麽。。。’,只见他微踮起一条腿,腿上鲜红一片,血顺著裤腿还在往下流,‘怎麽回事?’,我道,跑了过去,顾不上细看,脱下外衣就将他的腿包了起来,而後,我对著那两匹马的屁股狠狠一拍,看著它们吃痛後撒开四蹄向前方跑走,接著抱了朱瞻景就滚下旁边的一个斜坡,藏匿在那灌木丛中。
不多时,那群人就追了上来,‘快,他们朝那边跑去了,抓活抓死的大人都有赏。’他们吵吵嚷嚷的向前方而去了。
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才吁了口气,转身去看已是满额细汗的朱瞻景。
‘怎麽回事?’我解开包在他腿上的外衣。
‘没什麽,起先中了一箭。’他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