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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了转,最後有些无聊的来到一个紫檀木柜子前,哗的一声打开来,里面整齐的放著好多画卷。我随意的拿了几幅装裱过的来看,有花鸟虫鱼的,也有少数几幅人物的,连我这个不甚懂行的人都看得出那任一幅作品都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画得极为逼真传神,而且看那印章,好像还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咦,这该不是那个皇帝老儿的画像吧?’看过两幅雍容华贵的妇人像,我又打开一幅来。画上的那个身著皇袍带著冕冠的人虽然比现在要年轻的多,眼神也锐利光彩的多,但百分之九十绝对是画得当今的永乐帝,‘还真像。’我赞道。
放好它,我又瞅见柜子里间还放著一些没有裱过的画。
‘唔?’我饶有兴趣的又取出一幅,才一铺开,我的眼顿时就直了。。。。
忽略那几丛画得不错但放在这里却明显蛇足的墨竹,忽略墨竹之下更是蛇足中的蛇足的那一小潭活水,我目不转睛的盯著画中那个十四五岁?十五六岁?的少年。。。。
。。。。。。。。。。。
。。好美。。。。
不是妩媚,也并不娇,就是那麽淡淡的,淡淡的神态,淡淡的动作,却美的让人为之一窒。。。那麽纯,纯的好似一汪净水、几千年不曾沾染过尘埃般的,让人甚至於不敢靠近,生怕一靠近,他就会像梦一般消散於那阳光中。。。。
简直就不是人间可能存在的容颜,那披散而下的长发,那包裹在夏裳下单薄纤细的身躯,那裸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
‘美人阿,美人。。。’我擦了擦口水,捂了怦怦直跳的心脏退後几步,万分悲哀的想,我果然是喜欢男人的。。。。‘不行,不行,不能再受其荼毒了,我都有老婆了,唔,还是赶快收起来吧。’想到做到,於是我立马就把那幅画折叠折叠收进了怀里。而且,来而不往非礼也,作为交换,我将那根木棒塞进了柜中。
冷静,冷静,我站在厅中盯著那幅王爷画像平稳还在乱跳个不行的心脏。
突然,
‘那是我四皇叔。’身後传来一个声音,我顿时如同被冷水泼过般一个哆嗦,不会吧,怎麽会这麽巧?又被抓住了?这算不算私闯禁宅?为什麽我一没干好事就碰到他?老天,我只是想稍微那麽冷静一下,让心脏不要跳得那麽快,可也不用你来这样一招狠的得阿,心差点给吓停掉,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小心翼翼的回转身去面对朱瞻基,‘长孙殿下。’
不过,那朱瞻基脸上倒丝毫没有不爽的迹象,只是微笑著跨进屋来,随意用手抚过桌面,四下看了看,道:‘好久都没有进来看过了。’
‘那是你四皇叔?都没有见过,在外地?’见他没有要责难我的意思,我便又重新放下心来。
他只是摇了摇头,向前走去,仰头细看了看那幅画像,叹道:‘都有些沾灰了,想当年。。。’
‘唔?’原来。。。
‘他,可称得上是一个很传奇的人物呢,不仅长的是风华绝代,而且也是极为聪慧的一个人。’朱瞻基笑著转头看向我。
‘喔?’
‘当年一提起他这个锐王来,除了我皇爷爷,没有一个人不忌惮三分的,人都称他为笑面煞神,就算我爹,有什麽大事也得找他商量商量,。。。他可是我皇爷爷最宠的一个儿子,连这座府宅,’朱瞻基看了看门外,‘本也是仿照他在南京时的那座专门为他建的,当然後来又改动了不少,可惜。。。’他顿了顿,转口道:‘而且,对於当年我皇爷爷那麽一个人,听说他可只惹我皇爷爷发过两次怒。’
‘为什麽事?’我问道,想必也绝不是什麽杀人放火这类极无档次的事情。
他一笑,示意我坐下後,道:‘一,便是我皇爷爷知道了他竟然性好龙阳的时候。。。’
‘咦?’我震惊不小,如果嘴里有一口茶的话,估计能一滴不差的全喷到朱瞻基的身上。
‘要知道,我皇爷爷一向最为不齿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他淡淡扫我一眼,‘便当即为他大规模的全国选妃,结果听说他倒是照单全收,等那些倾国倾城的女子进到府中後却根本不作理睬,於是最终我皇爷爷也只得作罢。’
‘二呢?’我心中稍稍有些发虚,看来以後有些事情得从地上转到地下了。
‘二嘛,就是当年他差点弄死一个家奴。其实在我们皇家,打死一两个家奴也算不上是什麽事情,但他却不该又想要将他救活,搞得太医院是鸡飞狗跳,那些御医们也惶惶不可终日竟争先上表说要辞职归家。像这种不循规矩的事,我皇爷爷自然是大发雷霆,却又不好为了一个小小的家奴专下一纸手谕,而口谕的话,我那四皇叔却又硬挺著不理,这件事闹了好久,最後还是不了了之了。’
‘就这样?那麽,那个家奴。。。’
‘这个啊,倒是没有人关心过,许是死了吧。’他神色依然是平平的。
‘喔。’我应了一声,怀中的纸不经意间随著我的动作轻响了一下,唔,他性好龙阳,那麽说,这个少年。。。不会吧,那个家夥虽然长的是极好,但一看眼神一听他的事迹就知道他绝对是那种自高自大极为自我外加狠绝无情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可怜啊,可怜,可怜他早生了这麽几年,没能遇到我,不过,算起来他现在的年纪也不会很大。。。
‘怎麽了?被吓著了?’朱瞻基看向我。
‘呃?’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在发呆,‘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
‘嗯?’朱瞻基微一挑嘴角,一付早已对我即将提出的问题了然於胸的表情。
‘如果你们四皇叔还在的话,那你们又住到哪里去呢?’
他看著我,足足愣了有一刻的时间。。。
‘嘿嘿,开玩笑的了。’一刻锺之後,我笑著收起我摆出的那付真诚的求知表情,凡事不可太过,这是我的原则,而且,从直觉上来讲,即便他对我说了以上的那番涉嫌有一定恐吓意图的话,我也觉不出他对我有一分一毫的恶意,所以才敢这麽开他玩笑。
但,对於那番话,如果说我没有一丝一点的心寒绝对是假的,不过在这个世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当有千千万万条性命掌握在手中,那些处在边边角角的人的性命自然就不过如蝼蚁一般。可是,即便是真的蝼蚁,体内流的也同样是有著温度的血,正因为此,我更坚定了如果可能,我一定要带朱瞻景离开这里的决心。
‘呃,对了,长孙殿下,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到这个後园?’
‘你是想问我为什麽这麽闲吧?’朱瞻基从错愕中恢复过来,脸上依然是那种风清云淡的表情,但说话却直接多了。
‘哪有,哪有?’我憨笑道。
‘一天要处理的事情就那麽多,我爹把瞻景抓去了,我自然就可以稍稍清闲几天了。’
‘咦?’果然是这样?不过,也竟然只是这样?我极为诧异原来在这深不可测的皇家里,有时也会采用我们门中的那种轮班制度。
‘既然没有什麽事,我自然就到这後园中放松放松,打发时间了。’他淡淡的笑著。
‘然後呢?’我很自然的问道。
‘然後?’
‘就是接下来要做的消遣时间的事?’
他看著我,隐隐有些不解,而我也是越来越惊讶的看著他,‘长孙殿下,你该不会是打算在这里喝上一天茶,然後找个人下一天的棋,或是弹上十多曲古琴吧?’
他一笑,眼神中却明白的写著我的确是这般打算的又怎麽样?
‘那你有什麽打算呢?’他问。
现在可是夏末秋初,大好的夏末秋初阿,竟然他打算这样过,我不禁有些可怜他了。早在几天前,我和卢治他们就商量好了,等到哪天他们轮休的时候,就到城东外的一个野生芦苇塘抓鱼去,听说那里还有野鸭子出没,还可以扳螃蟹,而且不远处还有一片西瓜地。。。如果真得不错,改天把朱瞻景也拐去。。。不过,至於眼前这位,我突然想到,他可是皇长孙阿,这种上不来台面的事,估计只有被他笑话的份。
於是我摇了摇头,他笑了笑,眼中却似乎有一丝的失望。
‘对了,差点忘了,’我道,‘昨天你把那蛐蛐拿走之後,我去城中给你弄来几个较好的瓦盆,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得到?’我搔搔头,稍有些不好意思,说不定朱瞻基只不过是一时性起,而那虫也或许早被碎尸了。。。
‘当然了,我正不知道该怎麽养它,还想找别的什麽人。。。’他稍提起了些兴趣。
於是我回屋抱了那几个瓦盆就跟著朱瞻基去到他所住的那个西院。
嘿,这边西院还真大,不过我可不敢随便乱瞅,要知道这里面住的可都是未来的皇後贵妃。
来到他的书院,我把东西都搬到院中树下的泥土地上。
‘这盆都是早年的老盆了,别人用茶水洗过晒干的。’我对他道,‘养虫的时候将盆放在不会直晒太阳的泥地上就好,水盂中要满水。。。’
‘它们吃什麽呢?’
‘喂一些酥软的东西,谷物水果之类的都可以,隔几天还可以喂一些肉食。’
‘另外,’我接著道,‘你给它洗澡了吗?’
‘嗯?’朱瞻基露出一丝好玩的神情。
‘一般在格斗後,都会给它洗一次澡的让它好好休息消疲的。’我拿了一个小的碗,注了半碗水,一边慢慢的搅著,一边把用细纱网了的那只蛐蛐浸入水中,过了一会儿,见它再也挣扎不动的像死尸一般浮在水面时才提了起来,将它放到干的细棉布上,任它在上面爬著把身上的水珠蹭干。
‘这样就好了?’朱瞻基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著。
‘差不多。不过,嘿嘿,其实这只蛐蛐并不是什麽好的了。’我往地上一坐,就跟他大谈特谈起了各种比较好的品种,什麽铜头金被紫、芦花尖翅红、紫金蟹壳青等等等等的,‘最上品的斗蟀,它的头部应该是长圆头,星门及头向前凸起,状似寿星,头色一定要分清,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