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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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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青鸾温和地拦住他。

赫蒙宣收住步子,见是宫中女官,忙问道,“公主有事吩咐属下?”

青鸾招手让身后一个内侍上前。

赫蒙宣转目,见那内侍手中捧着个托盘,里面置一只玉壶,一只玉杯。

“天降暴雨,殿下赐青叶酒与大人驱寒。”青鸾轻巧地说了缘由,便停下看赫蒙宣。

赫蒙宣目光从那托盘,调回青鸾脸上,又看向托盘中的酒杯,脸色阴晴不定。

青鸾也不急,只垂目静待赫蒙宣谢恩喝下。

今天天未亮,公主亲手调了这壶掺了药的酒。

“青鸾,给阿宣送过去。”公主亲自选了酒杯和托盘,放在她手上道。

“是……”青鸾心里叹气。这药下的,也真是堂堂。

“信使入京已经是迟了,徒惹皇兄猜疑,是我误了阿宣。昨晚我见他神情,怕是猜到了我和苑广华谈了些什么。他怎么那么聪明呀。”自在叹气。她虽与赫蒙没共过事,但线报上早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了。以他性情,必是要挡在自己前面去办事的。她怎能让他一人去扛。

自在又心疼赫蒙得有几日缠绵病榻了,叹气道,“就这几日,他难受些,我陪着他。”也好过皇上疑他,怨他,让他百口莫辩的好。

“殿下,……”青鸾想说什么,却无从开口。这是公主赐的酒,赫蒙不可能抗旨不遵。堂堂皇皇地给他下了药,公主您自己在皇上那,可怎么择出来呢。

“去吧。”自在拦住她的话,“阿宣该出衙了。还有,喝了这酒,先别让他出衙。”中了散功药和软骨散,他身子定是虚弱到极点。门户大开之时,淋了雨,定会着风寒。

“是。”青鸾退下。

截住赫蒙宣,正当时候,晚一刻,他便出衙了。

青鸾看着赫蒙宣阴沉着面孔,深深的眸光里,几经挣扎。

“属下请见公主。”人已经撩衣跪下,并未接酒。

“喝了赐酒,公主自会见您。”青鸾轻声道,语气里却不容置疑。

赫蒙宣抬头,看见门口,一位花白胡须的老者,立在那里。是昆山的尚祖师。

赫蒙宣闭了闭眼睛,明白今日自在必是要留他在衙内了。

内侍上前一步,将酒杯递到他面前,“大人请喝了吧。”

赫蒙宣艰难地接过来,觉手臂有千钧重。便是穿肠毒药,也不及此刻心境。

尚昆抬步走进来。赫蒙宣把酒杯放在地上,执子侄礼,一叩在地,“参见师祖。”

尚昆是他父侍们的师傅,太上皇也尊他为师,他这一叩,倒是合礼。

尚昆点头,“行了,不必多礼。”用目示意地上的酒杯,“快喝吧。”

赫蒙宣无法不遵,内心却极度挣扎。

“师祖,宣是男子,那样的事,不该沾染公主的手。”

尚昆目中现出温和光彩,“好孩子,自在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她做得出,便承得起。倒是你……哎,她希望你做个纯臣呢。”

一句纯臣,让赫蒙宣百感交集。

他深知,自己是天子近侍,虽占宠信,却不是纯臣。若经此事,能得外放,他从下面一路历练,有朝一日再入朝堂,才当得起能臣,纯臣之称吧。

“喝吧。”尚昆久居西北,更明白他心情,亲自将酒杯拿起,送至他唇边。

赫蒙宣跪在原地,肩上压下来的尚昆的大手,力含千钧般……

——————————————————————……………………………………

醒来。

已经是第二日。

赫蒙宣轻轻转了转头,目眩。想抬抬手坐起来,一丝力气也没有。

不仅散了功,还没了骨头一样。这毒中的,哎……

额上有温凉毛巾轻轻覆下来。

赫蒙宣这才注意身边有人。

艰难转头去看。

一个青衫的身影,娇小纤细。就坐在他床榻上,两人挨得很近,少女沁香的气息,柔柔地将他笼住。一双温柔的小手,正给他轻轻按着麻痹的手臂。

“公主?”赫蒙宣惊诧出声。

自在停了手看他。赫蒙宣睡了一日夜,声音有些哑,气息正微,这一声,竟似呻吟。让她浑身都一紧。

“醒了?”自在移走他额上的毛巾,用手试了试温度。

那小手软软的,又有些凉,放在额上甚是舒服。赫蒙宣闭目,感受到小手在他额上流连了一会,又徒手拭去他颊边的一滴水滴。

自在手测,赫蒙宣已经不烧了。可不知为什么,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却极度烫起来。

“对不住,原不知你竟发着烧呢。”自在非常自责。哪有给发烧的人喝散功药的。

一杯药酒下去,赫蒙宣昏迷到了现在。

“无妨,我筋骨壮。”赫蒙宣艰难地回了句。

可能是发烧身子正虚,公主下的药量估计也挺足,他觉得不仅身子无法动弹,连唇角、舌尖,都是麻的。

“喝药吧。”自在亲自接过一盏药,“解药也是猛药,先把风寒症医好,再用解药。”

软骨散无须解药,三日可解,散功的药须解,也得烧退了再说。

赫蒙宣抬不起手臂,急示意一边的青鸾接手。

青鸾是亲手送他毒酒的人,此刻也非常歉意。不过再抱歉,也不会抢了公主肖想了好长时间的活计,青鸾抱歉地冲赫蒙宣笑了笑,竟带人退了出去。

赫蒙宣瞠目结舌。

自在一勺药已经到唇边。

“喝吧,喝了药病就好了。”自在以为他怕苦味,一边喂,一边轻轻劝。

“喝完了,有青梅蜜饯。”

赫蒙宣无奈,含住小勺。可舌尖都是麻的,一口药,有一半洒出来。

自在赶紧用指尖拭了拭酒出来的水珠。

再喂一口,呛了下,上一口药也呕了出来。

赫蒙宣难受地皱眉,示意不要再喝了。

自在心里着急,直接含了一口。

赫蒙宣眼睛都睁圆了。

自在只得把这口药咽到自己肚子里,苦得脸都皱了,解释道,“小时我喝不进药,父侍和母皇,都是这样喂的,肯定不会呛着你。”

赫蒙宣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了下,喘息着道,“芦管……吸……”

自在苦着脸,“渑县全境都被洪水过了一遍,哪有半根芦管在?”

“肯……肯定有,……找找……不……不喝……”赫蒙宣挣扎,轻而易举被自在按住。

“别这样,喝药嘛,苦味有些,过后给你蜜饯。”自在又含了一口,不由分说,用手捏住赫蒙宣的下巴,把这口药渡了过去。

赫蒙宣想闭紧牙齿,却没有一丝力气。轻而易举地被渡了口药,还觉得有只小舌头顶开齿端,直接探了过来,象确认药是不是咽了下去般,在自己的口里逡巡了一番,才收了回去。

长到十七岁,他哪里经历过与女子这般亲近,虽然对方才八岁。赫蒙宣全身都绷紧,额上全是汗。一口药咽下去,从嗓子一直灼到胸口。

他的唇一经释放,就胸脯起伏,剧烈喘息。未及缓过这口气,眼前,是自在放大的脸,又一口药,柔软的唇直接覆了上来。

“唔。”赫蒙宣窘迫至极,却无力。想挣扎,却被自在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从没有无助到如此地步。

自在忍着嘴里的苦味,心里却是甜蜜无比。

一碗药,用了十几口才渡完。两人都喝得毕生难忘。

喂完了药,两人相对喘息。好一阵,才平静。

“苑广华昨日坠堤,溺水而亡。”自在哑着声音。

赫蒙宣沉了好一阵,垂下目光。

“我,已经奏报皇兄,免他家人流刑,妻眷可不入官奴籍。过几日,入殓后,便将他家小迁到西北去。西北官学私学兴旺,若他后代出息,可凭读书,重取功名。将来为国家出力,可赎他父亲罪孽。”

“嗯。”赫蒙宣闭目。这事若他来办,也不可能比这个结局更圆满了。

“你病好些,咱们就启程。”自在用了咱们这个词,觉心里甜蜜蜜的。

“已经不烧了,明日请公主赐下解药。服后就启程。”赫蒙宣垂着眸光。

“好。”自在上手,替他掖了被子,又用手指,替他拭唇边的药液。

赫蒙宣往被子里缩了缩,自在的手指停在空气里。

“大人家中可有眷属?”自在突然问。

赫蒙宣抬目,看着自在晶晶亮的眼睛。

“心中可有属意伴侣?”

自在问得很直截,这些问题,她不是不知答案,却按照某条章程,问了出来。

赫蒙宣未答,只垂目,怔怔地看着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身子。自在脱了鞋,就坐在他的睡床上。她的裙摆与自己的被子搭在一起。她的袍袖上有流苏垂下,与自己散开的头发微微交缠。她的小手正伸进被子里,一下下的,替自己按着麻痹的腿……

赫蒙宣轻轻闭上眼睛,沉了好一会儿,缓声答道,“宣,未有婚约,亦无心仪之人。”

自在心里狂跳,面上使力压抑。

“好。那回京后,我即向皇兄请旨……”自在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干得冒烟。她迟疑了下,柔声解释,“我还未成年,无法立主夫,卿入公主府为侍君……”自在停了下,忽觉这样的安排让他委屈,“委屈你了,日后……”

“无妨……原是宣身份使然,公主无须承诺别的。”赫蒙宣抬目看她,柔和的目光里,没有怨怼。

自在疼惜地帮他掖了被角,轻声又坚定,“阿宣是最好的。”

赫蒙宣被她这孩子气的话柔软了眉眼。

自在怔怔地看着他,入了迷。

………………………………………………………………………………………………………………………………………………

夜深。

赫蒙宣于睡梦间,觉得有一片桃花瓣,落在自己的唇上。轻轻柔柔,软软甜蜜。

他在梦中,眼角全湿了。数载前,一夕失去了母亲,失去了世子袭爵位,离开了生养自己的西北,进了陌生的宫城。长大些,才知道以自己这样的身世、身份,孤独一生终老才是最好的归宿。可眼前,却有这个八岁的小女孩,她用了计,使了手段,又堂堂地表明了态度,直接求取。他再不经情事,也不会感知不到她的心心念念,爱重情深。

梦中的赫蒙宣露出些苦笑。自己还曾劝皇上召她回京。也不知是谁入了谁的圈套里。

于此刻,许是他病得没力气。他实在不愿再去想什么权谋计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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