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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轻功最好的属下领了命。出门先放出几只信鸽,人也跟着跑了。
“再传令。御林军封锁外后宫,一人也不许出宫走动。”封锁消息,封锁,铁桶一般。慎言下了严令,“若有交通讯息,私下授物者,可先斩后奏。”
“是。”
一连串命令发出去。慎言拿了几件袍子,又返回密道。
蒙住这几人头脸,命人带出去。
铁卫营铁牢,最下面一层,幽暗,寒冷,人迹皆无。将人囚于此处,外把重兵。
走出几步,慎言又停下。命人拿来几个舌枷,亲自给他们戴上。
“断食。”慎言道,“进水时,也不能取下舌枷。你要亲自看管。”
“是。”属下凛然。
慎言办完最后一件急务。才命人带马。
“大人做什么去?”红姑从隐营赶过来时,就见慎言袍子往下,裤腿上都是血。
“……”慎言一怔。是啊,此刻驰援陛下,已经是力有不逮。
他茫然地看着红姑。
红姑心疼。看慎言这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大人,留在书房,调派人手吧。这里最需要您。”
“……好吧。”慎言咬唇。一句话艰难出口,就觉得心里发空。刘诩远在几百里外的空旷原野上,她也在死战吧。人不在眼前,慎言的心就空了个很大的缺口。他抚了抚心前,疼得无以复加。
“传令……”慎言强提着口气,“调户侯府亲卫,待中宫大人脱险,护着他,去驰援陛下。”
“云帅现在该到哪了?”
“该是已经和陛下汇合了。”
慎言松下口气,有云逸在,他放下一半心。“仍召户侯亲卫……”话音未落,忽见户侯府方向有烟火带着哨音直冲天际。
“侯府亲卫恐怕已经冲进宫去了。”红姑叹气。她在侯府呆过,知道这是他们联络的信号。
“无妨了。先保住中宫大人再说吧。”慎言无力摆了摆手。只要人还在,一切都有转还余地。
是啊,只要人还在。
慎言看向遥远天际。墨黑的乌云,压着天地。
今夜,注定是个血杀之夜。
但愿被碧血洗礼后,再不会有这样的试炼。
☆、试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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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夜色笼罩。刘诩的马车停在路旁。
夜色更深时,暗卫们策马从四面八方集结过来。刘诩令他们就地休整。大家就三三两两围着火,散坐着,喂马,吃干粮。
借着火光,刘诩一点点撕云扬烤的兔肉吃。
“坐下来吃点吧。”她示意云扬过来。
云扬立在她身侧,极目正远望。远山层叠。透黑的天幕,乌云层叠,仿似天盖。
“今夜,恐怕有雨。”
“不错不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刘诩看着临风而立的云扬,眼里透出笑意。
云扬知道她在逗自己,蹲下来眼睛看着刘诩,“陛下可知,两军相遇,最重要的什么?”
刘诩道,“这我不带兵也懂,天时、地利、人和嘛。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云扬轻轻摇头,“想在战阵中活命,可不能光抱着兵书。”
“哦?愿闻其详。”刘诩稍稍正色,眼里却掩不住笑意。
云扬扬了扬下巴,“这不难。久经考验的老兵们,都知道的。”
“哦?”
“所谓人和,在战阵上,讲究的便是士气。”
刘诩愣了愣,笑道,“倒是直接。不过似乎也在理。”
“而到了生死关头,人人为的不过是争得一条活命。当两军正面相撞时,刀枪相向,杀气弥天,什么武艺,内力呀,都不顶用,唯有死死地顶上去。哪方先退后,哪怕半步,就会导致溃不成军,万劫不复了。”云扬的声音不高,却清澈明晰。不仅刘诩,连周遭的一众暗卫都在静静地聆听。
“靠着一鼓作气,依靠着身边同样求生的战友,协同一心,才有活下去的希望。这样的信念,就是士气。”缓了缓,云扬轻轻叹道,“求生,不用主将临场鼓动,自发自动,人的本能而已。”
刘诩用心地听着,眼前仿佛看到数百骑覆面铁卫集结成阵,一次次迎击数倍的铁骑撞击。不能退,不能后退半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顶上去,前排的人,被□□戳成肉泥,后排的人再补上。盾牌都被血浸透。
她眼睛有些湿,点头,“嗯,确实是这个理。”
云扬笑笑,续道,“可若人人都为自己活下去,敌人攻势稍缓时,私心就会冒出来,会惧死。亦是大忌。”
“那又怎么办?”
云扬默了一会儿,“能怎么办?战阵上,哪能容空想这些?通常,没等缓过气,敌人又攻上来了。”
“这么急?敌方将领若是缓一缓再攻,说不定对方已经溃了。”刘诩叹息。
云扬抬目看她。易了容的脸上,没有一丝云扬的痕迹。唯有那双眼睛,清冽透澈,含着英气。
刘诩看得入了会神,涩涩笑道,“想是,敌方的将领们……也怕松了士气?”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云扬赞许点头,垂目,眼神幽幽暗暗起来。
必须得用赴死的心,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同类相残,本就是有悖人伦大道。等大家都松懈下来,潮水般淹上来的,是对杀戮的厌恶和恐惧。到时,就真的人心溃散,万劫不复了。
刘诩坐在渐紧的夜风里,久久未动。
云扬蹲在她身前,执着地看着她的神情。在他身后,夏日广袤夜空,乌云翻滚。忽然,一道闪电,从天际墨云中直裂开来,将天地扯开无数个口子,耀得大地一片光明。
在光线明灭间,云扬明澈的目光,含着最深刻关切。
刘诩抚着云扬面颊。
“你果然……是个好将军。”云扬是个好将军,临阵,稳固军心,鼓舞士气,真真的不着痕迹。
他一定是敏锐地感知到了自己仍心存一丝犹疑,想鼓舞自己。可是……
刘诩心里很涩。她自手握皇权,一步步筹谋,一点点揽权,为的,不过是一线生机。如今亲手布下大局,连自己都成了诱饵。她想诱捕的,却绝不仅仅是那几个刘氏至亲。
如果云扬知道了,这局里,都要网住谁,他是否还会如方才一样,无论生死,都泰然而坚定?
所谓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是取胜的唯一希望。可这样的胜利,何其悲壮。
云扬细致打量她神情,眸色更深起来,“陛下,是否……我料错了些什么?”
好敏锐的云扬。
刘诩知道,她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遂起身。
云扬跟着站起来。
刘诩向前踱了几步,张了张手臂,大大地抻了下,“来,再看眼这锦绣河山……”
云扬起身,替她紧了紧斗蓬,“此刻一团朦昧,可待天色放明……陛下想怎么看,都可以。”
刘诩忽略掉云扬语气里的试探和一语双关,亦无法回目正视他的眼睛。
半晌,轻轻叹道,“扬儿,今夜,你可记得,自己是飞白啊。”
“是。”云扬愣了一下,“我记住了。”
刘诩回目,看着他的脸,“今夜若不下雨,就好了。”
云扬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的东西,得用水浸透,才润得下来。”
“噢,不错。”刘诩点头。
云扬看刘诩神色,心里却更加狐疑。脑子里飞快地把这些日子的蛛丝蚂迹理了一遍,却不知自己究竟漏掉了什么。
刘诩却不容他再想,出言打断他思路,“哎,只可惜今夜没准备围幔……”
云扬未料她会在这样的状况下,仍能出言调戏,怔了下,摆手道,“哎陛下身边呆了这么久,围幔什么的,已经吓不倒我了……”
刘诩打量着云扬,眼中含笑,“那……上马车?”说着欺身过来。
周围暗卫不少,云扬到底扛不住这话题。
“哎,陛下,是我说大话了。我认错。”隔着易容,云扬脸上的红晕,遮都遮不住。
刘诩安抚地拍拍云扬手臂,露出今夜第一次展颜笑意。
该来的,总要来,自己唯有迎上去,再多顾虑,都是枉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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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云扬扶她上了马车。自己也跟了上来。
“真能做到这地步。”刘诩故意张大眼睛看他。
云扬面色又红,却很郑重,“陛下,请您允许,即刻护送您到北面山里,避一避?”
“此处太开阔,如果对方放箭,我们都会成了活靶子。若是圈而火攻,便是插翅也飞不出去了。”
刘诩不语。
云扬上前一步,急道,“不过是做饵,在哪里都一样,真的不用把自己撂在荒野地里。山里有树有石,还有岔路,他们人数再多,如果不能过万,是断围不住一整座山的。咱们可静等援兵来。”
援兵?刘诩嘴角牵了牵。
云扬在马车里停了片刻,便下来,等在下面的暗卫们都看着他。
“即刻动身,护驾进山。”云扬平静地颁布了“圣上口谕”,“大雨将至,此刻动身进山,雨水会刷去痕迹。”
暗卫们领命,立刻动了起来。
牵马,套车,探路,一切井然有序。
暗卫本就是为皇帝而死的存在,这一回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