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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京城勋贵家的儿子,年纪都在二十多岁。
几人落座,遣走下人,开始喝酒听曲。
中间大多是文人,喝酒也很斯文。酒量也浅,几杯下去,吴涛开始说话大声。
“哎,如今内侍们拘得紧,便是玩,也清淡。”
云扬瞅了他一眼。酒色上脸,有些浮了。
几个人也不避忌,开始吐苦水。一个侍郎的公子斜靠着抱枕,一边扯腰带,一边大着舌头,“派给我的那几个教引宫人,恁地油盐不进。天天给小爷上的颇紧。一个月到了,也不松一天。憋得我要爆了。”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入选当天,个个都被上了锁阳,配八个宫人天天督促,教习规矩。都是贵家子弟,便是还没嫡妻,谁房里还能没几个宠妾美婢,也有喜欢男风的,都是早经了人事的。如今名份既定,便第一时间遣散了房中人,兼得上了锁阳,别说在外面寻欢,便是自己纾解,也是不可能的。个个素得苦不堪言。
“本听老人儿说,可以使钱收买,谁知咱们皇上御下极严,竟无一个宫人敢徇私的。”吴涛到底是伯爵府出来的,说话也深沉些。他一边说,一边瞅云扬。
云扬低头喝茶,并不答言。
“这话,咱们在外人面前,自不敢提的。”吴涛笑道。毕竟皇家私秘,百年不出一个女帝,这些规矩,他们也是被选了侍君才知道的。便是家人,也只知派来教引宫人,详细的,也不得而知的。他们本身是承受一方,被锁了阳的事,也不是啥值得炫耀的,谁也没敢在外人露。
那侍郎的公子也看着云扬,“云兄弟是马上将,这下面锁着,驰马时不难受?”
这话问得挺直接了。
云扬抬目,眼光清澈,“我没戴。也不知是什么感受,既然不舒服,兄长们便换个话题吧。兴许不提了,就忘了呢。”
吴涛讶然。这才真信了。云扬来时,身边并无宫人跟随,看来,并未入选侍君。不过,也有可能是早内定了,皇上特准他妄行?那可就圣恩太大喽。
众人私下互换眼神。席上一阵目光飞来飞去。
何远交脸色阴晴不定,双生子露出莫测笑意。
云扬不去看众人神色。坐了一会儿,起身道,“家父正病着,为人子,当床前侍疾。云扬就此别过,诸位兄长尽兴。”
众人见他抬出孝道来,都不好相留,吴涛亲自挽着云扬,送上岸去。
回到舫上,众人又是一阵猜疑。只是彼此就不一心,此刻更是各怀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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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扬策马直接回了府。
先去见父亲。人还睡着。守了一会儿,又去给云逸请安。
云逸正在书房处理军务。
几个副将从里面出来,同云扬打招呼。
待人走净,云扬进去。
“这么快回来了?”
“是。”
“没出去逛逛?”
“没。”
“不痛快?”
“没有。”
云逸起身站到云扬身前。
云扬垂目。
“扬儿,看着大哥。”
云扬抬头。云逸眸色很深,盯着云扬的眼睛。
“大哥知道你不喜欢与他们交往。可知我昨天为什么替你应了今日之请?”
云扬点头。
盯了一会,云逸沉声,“既然知道大哥的意思。那你就得明白,以后,每天都要与这类人周旋,步步提防,时时算计。君恩虽重,但也要恩泽均沾,才是君王制衡之道,当今圣上深谙此理。所以,你,每天更多的,是看着宫墙里的四角天……都想好了?”
云扬抿唇。半晌无声。
“扬儿?”云逸探看他神情,“你若此刻反悔,大哥仍有法子周旋。”
云扬眼睫颤了颤,心中感念云逸情义。
“大哥,扬儿自小生在秦宫。便是看着那四角天,便是与各种心怀叵测的人周旋。即使亲如父皇,也不能完全托付,这便是扬儿的命。如今,扬儿何幸,有父亲,有大哥,有家人,便是仍回到这样的日子,也心有所依……无怨。”
“扬儿身份尴尬,蒙圣上不疑不弃。”他坚定地挑起唇角,“所以扬儿一开始便明白,若得这份圣心,便要先给予十分的真心,不能存有半分犹疑。我与圣上缘起两情相悦。大哥说得对。要守住这份情,须得用心经营。扬儿自问所做所为,也有大胆出格的。但我皆坦荡不惧。而圣上的所做所为,我也不会心生怨怼。便是不想彼此心存犹疑。我明白,圣上不是一个人的。所以,早就向她反复表明,两情相悦,不在于朝夕相对,便是远隔万里,也一样安心。她明白了,才可避免猜疑。”
云逸头一回,听云扬这样直接地谈起他与刘诩的情谊,说得明白,却让他听得伤感。明明是个孩子,却没有一丝情窦初开的样子。一切都看得那么通透。若说皇家的孩子都是这么长起来的。扬儿一出生,便被下了这样的诅咒。就像他所说的,这就是他的命。
他拍了拍云扬的肩,伤感笑笑,“你把得稳,大哥便信你。”
话说开了,兄弟俩有莫名地轻松了几分。
云扬若有所思了一会,“大哥,秦地征民近十万,这事,我想亲临秦地去处理,才放心。”
云逸想了下,“以什么身份?”
云扬看了看他,“本想以秦世子身份,到了秦地,阻力会小些。不过,看父亲这状况,我不想他再伤心。就以钦使身份去吧。”
云逸凝眉,知道他是从此不想再提秦世子的身份了。
“皇上同意?”
“过几天,她应该会来。”云扬脸红了下,“到时,我再上禀。”
云逸算了算,过几天,是云扬的二十岁生辰,陛下定会亲至。
“扬儿会让她悄悄地来,不会惊动父亲。省得他老人家再折腾。”云扬认真地补充。
云逸怔了下,立起眼睛瞪他。
云扬马上意识到自己又说溜了嘴,忙闭紧嘴巴,双手一起摇,示意自己再不这么讲话了。
云逸彻底拿他没办法,点他额头,“那是皇上,你能不能守点规矩?”
云扬使劲点头。他真的不想再去抄家训了。
☆、谋胜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更,赢得了众位大人的雷雷投掷和热情评论。为了回报,特漏夜更新。
感谢雨大的长评,对本文题目的“倾国倾城”做了最贴切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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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寿宫。
平太后正在生闷气。三天前刚颁下明旨,改太后寝宫为“万寿宫”。金字的牌匾今天一早就给挂到了她宫门上。
“打量着我有多么老天拔地?”她啪地扣了水晶菱花镜。一屋了内侍宫娥哗地跪了一地。
新宠忠心谄媚上前,“太后娘娘可不老,瞧着跟花季少女儿似的。不过是圣上孝心,望着您千岁千岁千千岁呢。”
平太后也不傻,自然知道刘诩送匾来的用意。
咬牙恨道,“不过长得像耀阳,她也容不下。送个万寿的匾来,敲打我呢。”
忠心更不傻,自己长得像谁他能不清楚。吓得胆颤,努力笑道,“奴才们有太后庇护,自然无碍的。”
平太后挑过下巴,细打量这眉眼,又想起耀阳的好处来。恨得肝疼。
“娘娘,中宫大人到。”
平太后眉毛一挑,手下用力,把平安搡到地上,“不懂规矩的奴才,去,滚到廊下跪着去。”
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就翻脸,平太后喜怒不定的性子着实把忠心吓得够呛,也不敢求饶,连滚带爬地滚到院子里去罚跪了。
他是新进上来的总管,他一跪,整个宫里的内监们就都感觉不好了。大家屏着气,不敢走动。
这当口,户锦进宫门了。
户锦一进来,习惯性地扫了眼当是时的环境。本就气质冷冽,这一眼,视线仿佛锐利的冰凌,很有实质,所有人都觉得咻地一下被当胸穿剑般,透心冷。不自禁齐齐跪下,深深叩地,不敢直视,“参见中宫大人。”
户锦步子未停,走到廊下,忠心的脸吸引了户锦的注意力。他初时以为是慎言,细想这不可能。皱眉又瞟了一眼。他在行宫与慎言虽然接触不多,但也完全看得出来,这是个冒牌货。户锦抿了抿唇,暗道太后可是真会作祸。
“啪”。有茶盏跌落声从正堂传来。
一个小宫女跑出来,跪在户锦脚下,“中宫大人,太后娘娘正发火。您先候一候再进去吧。”
户锦明白这是下马威。他本就是侯府长大的,户海也算是南境那里的土皇帝。府中姬妾美人,也是不少。这些后宅里修理人的招术,户锦可不陌生。当下也不多说,退后一步,撩衣跪下。
“谁惹了太后,自去礼监司请罚。”他声音不高,却有不怒自威的压力。
忠心额上汗下来。一个中宫,在院子里同奴才一同跪着,本就是太后想给他羞辱。谁知人家恰利用中宫身份,只一开口,便破了这个局。他不敢和宫规拧,更不敢和户锦对着干。眼珠骨碌碌转着,吸口气准备大声嚎啕耍赖。太后不就是想给户锦个没脸吗?他配合就是。
户锦哪容他有先手。随意一挥广袖。骈指竟带着剑风。忠心一口气噎回心口,骨碌碌往后翻了好几个跟头。直滚出宫门去。
外面自有人接着他,捂住嘴,拖去礼监司了。
万寿宫里的人面面相觑。变数太快,以至于没缓过神来。这下无人敢再炸刺?皆屏气凝声,规矩地列成两排。
外面鸦雀无声。太后在内等了一会儿,也没奴才进来通风报信,实在也不知外面情形如何。不禁心中暗骂这些无用的奴才。
等了好一会儿,平太后实在没了耐性,自己从主座下走下来。
户锦耳力好,听见她要出来了。不动声色地理了理仪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