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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法律顾问,也是他的秘书。韦风企图从莉莉嘴中获得叶无的下落,但最终他却失望了,莉莉也只是知道叶无在额尔古纳,可是具体在哪个地方却是不知晓,她甚至连联系上叶无都不可能。这段时间里叶无手机一直关机,就算是平时也只能是叶无去找她,而她决无找到叶无的可能。
最后,韦风只得又来逼问苏铁,于是苏铁干脆躲到一个情妇家中不见他。韦风拄着拐杖将他逮到床上,并以断绝好朋友的关系这才逼使他说出实情。其实那天,他是看见送秦翠凋小货车的车牌号,可他着实对秦翠凋厌恶的很,心里也不希望她和韦风成为一对。
苏铁告诉了他车牌号码,并详细描述了那台车的外观。韦风立刻订了机票赶往海拉尔,然后从海拉尔打车赶往额尔古纳。他当即找了本地的私家侦探去查这台车的下落,但是至今仍没什么信息回来。韦风寝食不安,顾不得腿行走不便,足足在街上找了三天,他问了很多货车司机可没有一个人知道秦翠凋和叶无。
昨天苏铁给他行了个方便,苏铁认识当地的一位权贵,权贵同意帮他打听车主的情况。而现在的这个电话就是那位权贵打来的,韦风再三道谢挂了手机。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了那个车主,只要找到他就能知道秦翠凋在哪里。他赶紧拦了一台的士直奔郊外QL巷,QL巷很大,而且门牌号紊乱不堪,韦风找了半天才找到143号。
那是幢独立二层小楼房,韦风毫不犹豫上前敲门,他不能再等待一分钟。门里的人并没让他久等,仅仅才几十秒便打开了,探出一张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的脸来。
“你找谁?”中年男人打量着他。
“你好,我找王方军。”
“我就是,你找我做什么,我们好像素未谋面。”
“是,我们没见过,我叫韦风,想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一个多月前,也就是4月25日可有一对年轻男女租过你的货车。”
“4月25日?一对男女租我的货车?”中年男人明显有些疑惑。
韦风点头,又道:“是两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女,女人长得很古典,还有那个男人身材高大,短头发,眼珠烟灰色,是个混血。”
中年男人想了一阵,便道:“没有,我没看见过有这两个人。”
“抱歉,请你再仔细地想一想,我有很急的事找他们。”
“真的没有,实话说吧,我四月份的时候开车去的黑龙江,在那边运木材整整一个月,不可能会有人租我的货车。”
韦风愣住,道:“那你的货车是蓝色吗?”
“不是。”中年男人摇头,道:“我的车是绿色。”他见韦风有些不相信便带着去看了下,果然是台绿色货车,而且车厢比起苏铁形容的要大。
顿时韦风气馁下来,也许是另外一个货车司机套用了这个叫王方军的车牌号,他道声谢告辞出来。
一条线索断掉了,抱着希望却最终只能是失望,韦风禁不住仰天长叹。秦翠凋和叶无的形象交替在他脑中浮现,苏铁说他们两个很亲密,叶无帮秦翠凋整理围巾,韦风能想像那种情形,却不敢想像他们的关系到底到了哪种程度,那会像把刀在割开他的皮肉,甚至血管。
天渐渐黑下来,路人几乎没有行人,韦风没有回宾馆在街上蹲了一夜,也吹了一夜的冷风,可这一夜的冷风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全身的血都像火在燃烧,心却像搁在油上煎,分分秒秒都是疼痛,自己就快要疯掉。
“秦翠凋,秦翠凋,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路上的行人又多了起来,不少人在对着他指指点点,隐隐的还有人骂出了疯子两个字。韦风全然不管,仍然大吼大叫,如果不喊出来,他会被逼得发疯。
“小伙子,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终于有位老大爷上前,他在旁边看了很久,韦风穿戴不错,估摸着是哪个富家患精神病的孩子跑了出来。
韦风没有理睬,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想找到那个女人。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大家看能不能帮你。”老大爷并不气馁。
“我要找一个车牌号蒙EYS750的货车,你知道吗?”韦风喃喃地道。
“车牌号蒙EYS750的货车?是不是蓝色的小货车,六成新?”
韦风陡然睁大了眼睛,抓住那老大爷的手急急道:“是蓝色,六成新,大爷,你在哪里看到的。”
老大爷朝左边努努嘴,道:“那不是,就停在那里。”
韦风看过去,路边几米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停了一台蓝色的小货车,那车牌号正是蒙EYS750,看其外观和苏铁形容得没有差别。他站了起来往前跑去,谁知刚踏出一步身体便摔倒在地上。老大爷将他扶了起来,并把拐杖递给了他。
“小伙子,你别急,腿不行怎么连拐杖也忘记了。”
韦风道着谢谢,拄着拐杖一步步地挪过去。那货车司机正在驾驶室里抽烟,烟已经燃到烟蒂那里,他猛地吸了一口便扔了出来。
车慢慢地启动往前驶去,后面韦风急得大叫,但车仍是开远了。他颓然地坐倒在地上,终于是发现了可仍是没赶上。
也许,自己和秦翠凋没有缘份。秦翠凋说过,她和风声是未得的缘。
未得,便是不能得到。
第四十六章
6月11日 雨
云何苦谛?谓有情生,及生所依处。
“先生,刚才你是叫我吗?”
韦风蓦地抬起头,身旁停着一台小货车,是刚才开走的那台车牌号蒙EYS750的小货车,此刻司机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惊讶地看他。韦风不由大喜,他艰难地从地面上撑起扶着车,道:“你好,我叫韦风,我找你很久了。”
“你找我做什么?”那司机满面讶然,然后马上想到自己的套牌车面色一变,“你是……”
“你别误会,我是想向你打听两个人。”韦风一瞧那司机面色便心下了然故赶紧解释,待那司机面色和缓下来他继续道:“你还记得4月25日有两个年轻男女租过你的货车吗?你帮他们运了很多食物?是两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女,女人长得很古典,还有那个男人身材高大,短头发,眼珠烟灰色,是个混血。你有印象吗?”
司机并没有费力去想,马上道:“有印象,这事我记得很清楚,男的女的都很漂亮,额尔古纳很少有这么亮眼的人,看见他们就不会忘记。而且昨天我还帮他们运东西回村里,更加不会忘记了。”
韦风惊喜异常,道:“你还记得去他们村的路吗?我找他们有急事?”
“当然记得,都去了两次哪还不记得。”
“那送我去。”韦风终于舒下心,只要找到秦翠凋也许还能挽回来。
司机上下打量着他,道:“你是他们的朋友是吗?我可以送你去,但是价格可能有些贵。”他眼见着韦风穿戴皆是高人一等,便也猜他是个有钱人故此想狠宰上一笔。
“没问题,你想要多少,我给你一万。”韦风丝毫没有考虑。
司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待他确定韦风没有开玩笑后便立即堆出了笑脸,一万块钱自己就算辛辛苦苦开三个月的车也不可能赚这么多,原来那两个人还有这么有钱的朋友。他庆幸刚才倒车回来,不然这笔天降的意外财富就此泡汤了。“好,我马上送你去。”
车开了一会,韦风便要求司机先送他回宾馆,在结清房钱后他便带着唯一的行李坐上了车。
司机瞧着他,道:“先生,你怎么带着一盆花。”
韦风笑笑,道:“这盆花是我的宝贝,你快带我去那个村子。”
至从四月份回到B城后,韦风就采取低温控制风信子的生长,花已经开了两个月,蓝色的花骨朵。据说风信子最原始的品种是蓝色,换句话说,蓝风信子是所有风信子的始祖,因此它还有另一种花语——生命。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人生洋溢著生命力。
这次到额尔古纳他也不忘记带上这盆花,这是秦翠凋所盼望的幸福的重生。
“先生,你难道是想用这盆花作为他们的结婚贺礼吗?难道是个名贵品种。”司机猜测着,韦风出手阔绰,朋友结婚肯定是大手笔,莫非他手中的这盆花是珍稀品种,听说某些名贵兰花能卖到四百万元一株,什么三苗花能卖一千多万了,还有茶花,最名贵的一片叶子居然要500元。
韦风脑中轰然巨响,手中的风信子差点握不住掉了下来,他望着司机,道:“你说什么,他们结婚?”
“是啊。你不知道,昨天他们租过我的车,买的都是结婚用的东西。嘿嘿,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塞给我好多喜糖。”
司机自顾兴奋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韦风面色惨白,他继续唠叨着,但韦风已经听不进任何一句话。
虽然从苏铁的嘴中得知他们两个很亲密,可是怎么也不能想到亲密到如此程度。秦翠凋和叶无要结婚,这个消息不亚于一声惊雷将他震得魂不附体,他咬着唇,唇上已经渗出血,可他却没有半点感觉。在不知道秦翠凋下落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可是现在知道了,他却觉得自己快要死去。
秦翠凋已经不爱风声了,她爱上了叶无。
苏铁说得对,韦风根本竟争不过叶无,从来都没有赢过他,叶无什么都胜过自己,无论样貌还是才智,秦翠凋选择他并不过份,本来就是自己先辜负了她。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一种结果,自己宁可是在寻找秦翠凋的途中疯掉吗?不是,自己宁可是死去也要知道她的下落。
翠凋,你知道我很爱你吗。
他望着怀中的那盆风信子,牙咬得越来越紧,忽然一滴鲜血落了下来掉在花瓣上。翠凋,重生的幸福,你能让我重生吗?
车窗外下起了雨,先是滴滴沥沥的,不久便是瓢泼的大雨直往地面上灌下来。车前玻璃的刷子不停地刷着,可雨流仍是阻挡了前面的视线,雾气一重重地蒸腾,前方模糊不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