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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铁,你对女人的认识总是在外貌肤浅的一面。哎,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你说你从大学开始交了多少个女朋友,有哪个是超过三个月的,你说你的分手费付了多少万。”韦风不禁摇起了头,苏铁对朋友慷慨义气,但是私生活方面却是乱得一团糟,这和他憨厚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符。
“得,你也别说我,难道我苏铁就是好色的花花公子,你韦风就是守身如玉的柳下惠。哼哼,你敢说你和苏珊没那档子事。”
韦风听得哭笑不得,道:“是,我承认我和苏珊有过,但也仅是我们在交往当中。”
“哼,有就行了。反正我们两个都不是处男,有一个女人和有几十个女人没有本质区别。”
“好了,苏铁,我说不过你。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找你帮忙,我知道你认识许多政界人物,也同李市长很熟,所以我希望你能制造一次机会让我见李市长。”
“呵呵。韦风,你小子也知道有你不行的地方,你这次算是找对人了,李市长是我父亲的好友,我们家是世交,改天我请他去我家吃饭你也来。不过,现在他大概是没什么时间的,前几天我刚听说他去美国考察了,大概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这没关系,我反正是在中国长期扎根,只要能认识他就行。”
“那好,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我要是替你办成了,你怎么答谢我呢。”
“哈哈,苏铁,我知道你的心事了,我会介绍冯楚湘和你认识。”
“算你明白。”
两人又说了半天苏铁才告辞离去,韦风瞧时间已是下午便准备动身去郊外的楼盘现场再去查看一番,上次的宣传方案做出来后他总感觉到不满意便想再实地了解。虽说是郊外但离市中心区不算特别的远,开车一个小时足可以到,韦风也乐得欣赏窗外的风景。
车在拐弯时经过一个旧小区时,韦风往窗外瞧了一眼,这一眼差点让他忘记了打方向盘。隔着小区的栏杆他瞧见一个年轻女人的侧面,那女人一直抬头仰望着,顺着她的眼角看去仿佛有阳光一样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动。
韦风并没费功夫就认出了那个女人,秦翠凋她站在这里干什么,她在看什么。韦风再也忍不住好奇,他将车停在路边上,顺着栏杆走进了小区。他隔着一棵树偷偷地瞧她,她的眼角边晶莹的泪水一滴滴地掉在空气里,可她依然仰着头凝望。
那眼泪几乎要将韦风的眼睛刺痛,他顺着秦翠凋的目光看去,那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扇紧闭的阳台的窗。此时,秦翠凋就望着那扇窗落泪。
一时韦风真想上前安慰她,但一瞧到自己的穿着便又忍住了。寻思片刻后他咬着牙悄悄地退出了小区,然后开动车向郊外箭般的驰去。
难道这里就是翠凋悲伤落泪的原因,那间屋子肯定和翠凋有过关系,也许弄清了其中的因果原由便能知道她的过去。
“喂,是刘行深吗?我是韦风,上次我们合作过,还记得吧。”
手机那端很快传来了男人豪爽粗犷的笑声,“记得,怎么不记得,大主顾哪有忘记的道理。怎么了,韦先生是又有什么生意关照我吗?”
“嗯。帮我查一套房子,梦缘小区120号楼1单元6楼的房,也有可能是4楼或是5楼,你查一下其中有套房是不是有个叫秦翠凋的女人住过,住了多久,和什么人一起住……”
“呵呵,了解,收到,我马上就去调查,三天后给你消息。”
“时间太长了,明天晚上我想知道确切的消息。”
对方犹豫了一阵,“可以,但是钱……”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办成了我十倍的付给你。”
“哈哈,韦先生果然是有钱人出手大方,明天晚上一定给你最全的消息。”
韦风挂断了电话,心里忽觉松了一口气,他就是不够了解秦翠凋,如果能多知道关于她的事那他们之间也许会是另一种情况。可现在自己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什么话都无法从她嘴里套出来,她对过去守得太紧,一点都不肯给人知道。
这大概是今年来秦翠凋哭得最伤心的一天,不为别的,这天是她和方争认识十周年的日子,也是结婚的纪念日,他们就在三年前的这天领取的结婚证。她记得那时她穿着一条水墨蓝的长裙,挽着松松的长发,与方争一起迈进了民政局。两个人都很快地在结婚登记资料上签名按手印,然后拿到了那张渴望已久的红本本。
没有婚礼,没有钻戒,没有婚纱,甚至连祝福也没有,她就成为了方争的妻子。确实,她不求方争能带给她荣华富贵,不求方争能让她穿金戴银,不求方争能让她吃上山珍海味,她什么都不求,只要方争全部的爱,即使苦也没关系。
可是爱不能长久,这段没被祝福的婚姻仅仅是在一年多以后就完全变了,一切她仅有的都成为别人的,丈夫,以及妻子的这个名份,甚至连方争叫她的呢称也被一齐打包送给了那个女人。
他对着两个女人叫着相同的昵称,难道就可以叫得出口,难道心里就没想过从前的那一个吗?
不,不会,他不会想到,即使走在这路上他都不可能认出她来。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翻第一页时爱你,翻第二页时可能还爱你,可第三页时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第四页的时候他甚至讨厌你了,第五页的时候他还可以骂你打你……
他早已忘记了,有个叫秦翠凋的女人曾经是他的妻子。
秦翠凋痛苦地想着,被弃的痛苦就像服下钩吻一样一截截地断掉肠子。
肝肠寸断。
忧伤凄凉的洞箫曲从口袋里响了起来,秦翠凋的眼泪更多了,她没有去接,此刻也不能接,只要一开口说话任何人都会听出她哭泣的声音。她不想被人知道她在哭,她在难过。可是打手机的人也很执着,铃声一遍遍地响起,秦翠凋抹干眼泪拿起了手机,里面风声快乐的声音传了进来。
“翠凋,今晚我们吃什么?我现在忽然觉得好饿,很想吃你做的饭。”
“我,我不知道,收摊的时候我在菜场看看。”她忍住哭声。
“翠凋,你的声音好像不对,你怎么了。还有你周围怎么这么安静,你在哪里?”
“我没什么,就在菜场里,现在没人所以很安静。”
“那你晚上早点来啊,我和儿子一起等你回来。”
秦翠凋答应着挂断了手机,如果再多说些话眼泪就止不住了。很早以前有人看过她的手相,那人摇着头伤感地说,这一生她会流很多眼泪。
是的,她已经流过无数次的眼泪,从出生的时候就在流眼泪。
天给人一双眼睛,是为了让其中一部分人笑,让另一部分人哭,这样便就有了眼泪。
第九章
7月17日 阴
要离生灭。把旧习般般,从头磨彻。爱欲千重,身心百炼,炼出寸心如铁。
流水般的月光清清地泻在窗台上,窗里人影摇曳。
“翠凋,明天我不用上班,我们两个去郊外游玩怎么样。”风声倚在厨房的墙角落里,双手抱着头,这句话他迟疑了半天才敢说出来,因为他怕说出来后会听到秦翠凋的断然拒绝。
秦翠凋没有回答,她仔细地清理着手中的碗筷,洗干净后她又找出块干净抹布将碗上的水渍拭掉。
“怎么样嘛,翠凋,你好歹说声。”
很快地风声的担心就成了事实,“恐怕不行,明天上午我还要出摊,下午宋意约了我,我不好拒绝已经答应了。”
“宋意?就是那个小公务员。喂,翠凋,你太过份了吧,他约你就不好拒绝,我约你就好拒绝。”风声甚是不满。
秦翠凋麻利地将洗净的碗筷放进消毒柜中,回过头道:“人家先约我的。”
“那我约后天吧,后天他没约你吧。”风声气馁了。
“不行,我要出摊,没时间。”
风声出离地愤怒,道:“秦翠凋,你分明就是想拒绝我,还说什么人家先约你的,你就是看人下菜碟,你看人家是个小公务员就想抱着不放。”
秦翠凋听得直皱眉,风声越说越难听,说得自己好像嫌贫爱富一般。她也愤怒了,道:“宋意约我我能不答应吗?难道我答应出去就是想抱着他不放。如果你这么看我,以后就别和我说话。”说完,她扔下抹布转身往外走去。
风声赶紧拉住她,道:“对不起,翠凋,我说错了,你原谅我。”
瞧着他恳切的目光,秦翠凋心忽又软下来,道:“算了,以后可不许这样说我。”
“你们明天去哪里?”
“浩澜咖啡厅,风声,你不会是想去捣乱吧。”秦翠凋审视着他,依风声的个性十有八九做得出来。
“哪里会呢,我只是随口问问。”风声奸笑起来,这个捣乱是一定的,自己没理由看着秦翠凋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捣乱,一定是要大大的捣,从此让那个宋意彻底地死心。
一夜无梦,风声清早起来便先去了浩澜咖啡厅侦察地形,浩澜咖啡厅是B城最大的一间咖啡厅,平日里人满为患,如果不预先订上位子就算是等上两三个小时也不见得有人会离开。风声向服务员打听清楚宋意订的座位后,他便确定了可以居高临下观察敌情的方位。等这做完后他又着手准备捣乱的道具,反正这一次要让那宋意不再纠缠秦翠凋。
下午两点风声带着道具坐在二楼拐角的位子上,这个地方从下面往上看不容易看到,但是从下往下看却是一目了然。他害怕秦翠凋认出来又在头上戴了一顶夸张的大帽子,并戴上了墨镜,这样便是万无一失了。
直等到快三点钟的时候,他才看见目标人物慢慢地走进咖啡厅并在靠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宋意极为绅士首先为秦翠凋拉开了椅子请她坐下,然后才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翠凋,上次的事真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做,今天我向你赔罪希望你能接受。”
秦翠凋脸红了,道:“宋先生,那件事我已经忘记了,你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