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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就是她现在要去见的人,也就是绑架韩颂贞的人。
对方的话说得很直白,电话接通之后直接甩给她一句:夏凉至,我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来,韩颂贞就能平安无事。
当时就觉得,对方的声音好像不是很陌生,但凉至也没往深处去想。她结识的人里面,还真没几个同她有这样的“深仇大恨”的人,连绑架的戏码都用上了。当然,为了确保韩颂贞的安全,她答应了对方在两天后孤身一人到达约定地点。
和电视剧里的绑架路数一样一样的,通常情况下,被威胁的那一方好像真的就会一个人去面对绑匪了,但凉至还没那么傻。对方是个汉子,还指不定有几个,她虽说担心韩颂贞不假,但也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吧?还有就是,她有点儿想不通了,电视剧里演的一般不都是女主角被绑架然后男主英雄救美的吗?她这……巾帼救美算怎么一回事?
“待会儿面对绑匪的时候一定不要试图激怒他,先安抚他,我们在暗处会确保你们的安全。”
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车子便停下了,三人徒步而行,凉至走在很靠前的地方,乔存和另一同事则走得相当小心翼翼。
约定地点是一幢废弃的楼房,瓦墙上用红色的漆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遍地都是砖瓦的碎渣,走起路来倒有些不便了。这会儿,凉至倒在祈祷韩颂贞那丫头穿的千万不要是高跟鞋,不然等会儿跑起来就麻烦了。
“我到了,你们在哪里?”
凉至一边给那边拨电话,一边四处留意着。这楼房虽说已经决定要拆掉了,但实则关注这边的人不多,就算有人被杀了抛尸在这儿估摸着也得好些日子才能被发现。不得不说,这绑匪还是挺会挑地方的。
“从第三个门进来,上右上边的楼梯。”电话那边说着,凉至也隐约听到了楼上的动静。这会儿她心跳快得厉害,大脑也有些缺氧了似的不大能思考了,虽然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但上楼梯的每一步,她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蹦出来了似的。如果现在面前摆出一面镜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苍白的脸。
就这样挪着步子上了四层楼,凉至觉得好像花了四个小时的时间似的。只是,在四楼看到那群“绑匪”之后,她整个人差点儿瘫软在地上了,然后第二反应就是,恨不得捡起地上的转头往那看着她笑的男人头上砸过去。
夏景逸有几分好笑地看着惊吓过度而腿脚无力的凉至,将手里的手指甩给身后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看来你的胆子也不是那么大啊。”
凉至这会儿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被靠着奥凸不平的墙努力按压着快要跳出胸腔来的心脏,“再小的胆子被你这么吓几回都得变大了。”
夏景逸上前,伸手弹了下凉至的脑门,似责备道:“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报警?不知道告诉我或者你爸?你这丫头的脑子用什么做的竟然敢一个人来见绑匪?”
凉至懒得解释了,手舞足蹈了半天没说出句话来,倒是乔存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似的上了楼,便看到了凉至像是“受制”于夏景逸似的靠在墙上,但从两人的微表情上看又不像是这样危险的关系,再看看周围,除了地上有一些染上了血渍的沙尘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像是作案现场的东西。
生怕乔存误会夏景逸是绑匪似的,凉至忙开口:“乔警官,这是我二叔,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会拿着绑匪的手机给我打电话。”
夏景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上前跟乔存打了招呼,“你好,在你们到达的十分钟之前,这里的确是绑架现场。绑匪已经被我手下的保镖送去警局了,那个丫头……”夏景逸欲言又止地看了凉至一眼,“发现她的时候受了点伤,在昏迷,也派人送去医院了。”
又扫了一眼四周之后,乔存点头,“有劳,还希望夏先生作为目击者能够提供我们警方详细的经过。”
“可以。”夏景逸颔首。
*
惊吓之后,凉至终于平静得一言不发了。同夏景逸坐在车的后座,沉默了一路,她终于开口:“先送我去医院吧。”刚刚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又听夏景逸说韩颂贞受伤了,她的心便有些揪住了。对方已经指明了是冲着她来了,如果韩颂贞因为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她自然也会不好过。
“那丫头估计还在昏迷,你去了也没用。”夏景逸淡淡地说。
“可是——”
“别可是了。”夏景逸打断她,笑,“我特地来找你,还不小心替你摆平了这么大一件事,做侄女的好歹也陪叔叔喝个茶聊聊天什么的作为报答吧?嗯?”
前不久北溯工作室接到了一个项目是和夏氏合作的,而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便是夏景逸。上次在夏家不欢而散,夏景逸没能和这个侄女说上几句话她便走了,所以他趁着国庆节假亲自登门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哪知道他时间卡得那么刚好,刚巧他到凉至家楼下的时候便看到凉至坐上出租车出门了。他试图给她打电话,但一直占线,便只好跟在她车的后面,去了警局,然后大致知道了这么一出事,便顺手帮了个忙。
凉至丢个他一个白眼,“那我是不是还得报答你差点怕我吓到心肌梗塞啊?”
“你这丫头。”夏景逸略微无奈,“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老实人,有本事你欺负你爸去。”
“你不也就知道吓我,有本事你吓唬我爸去。”凉至毫不客气地反击,想到刚刚那会儿孤身一人上楼梯,她还心有余悸着。
夏景逸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干脆不做声了。身为夏家的老二,儒雅的他一直以来都被大哥夏漠寒压得死死的,后来大哥有了这么个闺女,他以为姑娘家家的会像苏笑多一些,活泼可以有,但更多的应该是温柔可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着她爸来压制她叔。
*
上海。
“老夜,听说了吗?尤夏月底出新品。”
总裁办,自从夜廷深正式上任之后就没一天清静过。当然,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是出在那个聒噪又八卦还闲得慌的肖天佐身上。
对于他每日播报这种毫无营养的新闻的行为,夜廷深通常都用四个字来应付他:懒得搭理。而肖天佐脸皮素来厚,也不管夜廷深的目光都要把他烧成一堆灰了,每日都喋喋不休地说上一大堆,美其名曰他失恋了,要多和朋友聊聊天来转移注意力,其实是在不断变相地戳夜廷深的痛处。
“尤夏每个季度底都会出新品,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夜廷深正在过目财务部上交的清单,听到肖天佐这句话后头也没抬一下。
尤夏每个季度都会出新品,这倒是真的,只不过夏氏聘请的设计师团队并没有将苏笑最初设计这个品牌时的理念传承下去,从而导致了消费者口中出现了“尤夏不再是尤夏”这样的话,严重影响了市场。设计师无能,只好参照苏笑早年的作品加以改造,从而推出了每个季度所谓的“新品”,实则却万变不离其宗,没有一丝丝新意,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夏老爷子又开始期望凉至重新回到夏家的原因了。
当然,这些也都是肖天佐知道的,猜到夜廷深会是这副不冷不热的神情,他便没有立刻倒出重点,沉默了个两三分钟之后,他才神神秘秘地说:“你猜,这次接手尤夏新品这个项目的设计团队是哪支?”
“爱说说,不说走人。”
肖天佐习惯了他这副态度了,平日里说说笑笑也就过去了,但今天,他就是要好好地捉弄他一番。
“算了,先说重要的。”肖天佐搓了搓鼻子,偷偷抬眼注视着夜廷深脸部的神情变化,“前些天你让我查的那个人,叫什么……陆靳北对吧?是J大设院研究生三年级的学生,身高184,体重73公斤,年龄26岁,单身……”
“啪”的一声,夜廷深的双眼几乎要喷火了,“肖天佐,找打?”
“别别别,别激动别激动,我只是照着念而已,没经过大脑。”肖天佐嘿嘿笑了两声,心里暗爽,明面上却还在安抚夜廷深,“息怒、息怒,我看看再说,看看再说。”
于是,在夜廷深怒目的注视下,肖天佐“认真”翻着手机筛选信息,实则却是借着低头偷笑。
太爽了!真是太爽了!原来夜廷深也不是那么冷静嘛,一听自己情敌的名字,立马就两眼喷火了,真真是笑死他了!
“哦,找到了。”肖天佐憋着笑继续说:“这人厉害着呢,大一以最优考进J大,大三的时候就被J大保研了,啧啧,还是……”
“肖天佐!”
“我错了我错了,失误,失误。”肖天佐浑身都有些发抖,憋笑憋的,“哦,他研一的时候就和夏凉至认识……诶诶诶!你干嘛?虐待员工啊?”话还没说完,肖天佐被横空扔来的不明物吓得一哆嗦,幸好他反应够快抬腿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不然这会儿他就该被那扔过来的玩意儿断子绝孙了!
这会儿,他真是庆幸夜廷深用的不是plus型号的手机。
“这不叫虐待。”夜廷深顺手抄起了手边搁置的紫砂茶壶,里面还有半壶温热的茶水,“叫‘谋杀’!”作势就要砸过去。
“喂喂喂!打住!”肖天佐吓得浑身都软了,“夜廷深!那紫砂壶可值钱着哩!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快放下!”
听他这么一说,夜廷深倒是顿了一下,扫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紫砂壶,若有所思,“好像是比你还值钱,不值得。”于是他放下了紫砂壶,左看看右看看,说了句让肖天佐差点吐血的话:“我这儿的每件东西都比你值钱,老肖,要不咱去你的办公室去?”
“你——”一想到那天夜廷深差点没把他办公室给砸了,肖天佐就忍不住一阵急火攻心,最后也只好强压了下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沙发上,认怂:“行行行,我错了,我说重点,说重点。”
夜廷深便双手撑在办公桌上,大有一副他再说错一个字就要让他脑袋搬家的架势。
肖天佐清了清嗓子,“陆靳北是北溯工作室的创始人兼老板,夏凉至也是工作室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