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夜南歌任由着奶奶数落她了,她老人家经常这样,一言不合就拿她的年龄说事儿,以前她还会狡辩两句,但现在,为了给夜廷深打掩护,她干脆把矛头都往自己身上引了。
凉至抱歉地看了她一眼,夜南歌见状,冲她耸肩笑了笑,等到老人家说累了,她才嬉皮笑脸地说:“干啥用您还不知道呢?要是我生得丑还天天在您面前晃悠,您还不得整天拉桑着脸?”
“油嘴滑舌。”夜奶奶冷哼了一声。
*
逼婚大作战,除了夜廷深,整个夜家的人都加入了,就连特地跟来医院照顾奶奶的下人都帮着凉至劝夜廷深。
然而,知子莫若父也。
夜寂当着夜奶奶的面虽然会意思意思地劝说两句,私下却明白夜廷深之所以这样一定是有他的苦衷,但儿子自小遇事便喜欢一个人扛,他也只得拍了拍他的肩,“廷深,逃避不是办法。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了才好,你把你的想法告诉凉至,再大的困难两个人一起面对,也好过你们俩各扛各的。古人不是常说一句话么?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夜廷深却抿着唇不语。
见状,夜寂的眉梢微微紧了紧,“看样子,道理你都懂。”沉思了片刻后,他微微俯身低声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爸。”夜廷深终于仰头唤了他一声,沉默了半晌后,他说:“还记得凉至曾向您提出的请求么?”
“全权收购夏氏?”
“是。”夜廷深点头,“当时她的想法大概是若是夏爷爷执意要把夏家这个担子往她肩上放,那么您将夏氏全权收购之后,您是龙头人物,而她只需在她的位置做好她该做的事情就好,除了署名会变,其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闻言,夜寂的棱角松动了些,夜廷深看得清楚,语气也柔和了不少,“她很信任您。”
“不如说,她其实是信任你。”夜寂笑了,“现在局势也可以相提并论吗?”
思考了片刻,夜廷深低吟:“本质上,差别不大。”
“但现在夏氏坐镇的是我们所不熟悉的夏启昀,收购起来,或许会有些麻烦。”夜寂摸了摸下巴,“可以试试。”
夜廷深松了口气,“谢谢您。”
“只是我很好奇。”夜寂忽然说道,“这件事对现在的你而言也不难,为什么不自己试着去做呢?”
夜廷深脸色微微一变。
“儿子,你有事情瞒着我?”
见夜廷深不语,夜寂轻叹了一口气,“你的情况我听井医生说过了。”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您。”
“错了,我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夜寂的脸色变得严肃,“你放弃竞标和凉至缺席庭审这两件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爸……”
“落了什么样的把柄在敌人手上?”
夜廷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比他多走了三十年的路,深谙他心,在自己父亲面前,他果然是藏不住秘密的。
于是,他把温阳拿他的事情威逼凉至这一件给夜寂说了个大概,紧跟着十分抱歉地说:“是我的错,给您和夜氏招黑了。”
自己的儿子手上染上了鲜血,这是哪个做父亲的愿意看到的事情?更何况,夜寂一直视自己的一对儿女为骄傲,尤其是夜廷深。杀人,犯罪,这样的字眼和他搭上了关系,这却是会让夜寂颜面扫地。
“的确,是你的错,而且错得太离谱!”夜寂沉了声音,盯着微低着头的夜廷深,“当年把你和凌辰凌天放在KD…L组织里训练是为了什么?凡事都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落人把柄,这个道理你从小听到大,怎么还……”
夜廷深错愕地抬起头,“爸?”
“还有一件事情。”夜寂对他的讶然视若无睹,“落下的把柄被人利用来威胁自己的女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可别说你是我夜寂的儿子!”
*
夜寂绝对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但同时,他又是个十分护短的父亲。
当然,他绝对没有让亲情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意思,他的明辨是非,不过体现在究其因果上面。譬如他的孩子做了错事,该承担的后果自然是要承担,该受的惩罚也一定要受,但是,这些都由他来决定,他不允许别的人用一成不变的标准来评判他的孩子的是非对错。
他就是护短了,那又如何?代替好友律司训练出黑道组织KD…L的男人,手上就没沾过血么?
他的孩子,他来护。
“您要送廷深出国治疗?”
医院长廊,凉至有几分惊讶地看着夜寂。夜寂倒是泰然,笑了笑,“很惊讶么?”
“倒没有,只是……太突然了。”凉至如实说道。
“因为决定得太过匆忙,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很抱歉。”
身为晚辈,哪里受得起长辈这样屈尊道歉?凉至赶忙摆摆手,“您千万别这么说,该抱歉的是我才对,如果不是我,或许廷深……”
“要一起去么?”
凉至愣了愣,没懂夜寂的意思。
夜寂耐心解释:“廷深这一走,长则三年五载,短则半年两年。我想他不会舍得和你分开这么长的时间。”
“可是,他现在还不知道我……”
“这你放心,我可以安排。”
凉至愣愣地看着夜寂,随即眼底写满了感激,深深地朝夜寂鞠了一躬后,她微笑着回答:“好。但是夏家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我现在还不能走,所以我还是得和廷深分开一段时间。”
…本章完结…
☆、197绝非等闲之辈
如夜寂所言,事情安排得太过急迫,当晚他就差人将夜廷深的出院手续办好,调来了私人飞机打算直接将夜廷深送往美国。
事发突然,夜廷深都还没来得及见上凉至最后一面,又不能忤逆夜寂的意思,在去往飞机停靠点的路上,整个人略显惆怅,坐在副驾驶室的夜寂看得清楚,沉声安慰道:“我跟她说过了,她会先留下来配合处理好夏家的事情。”
“您……”
夜寂也没隐瞒,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你以为她不知道么?其实那孩子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她为什么忽然逼婚?还不是担心你会有现在这样的想法?”
夜廷深愕然。
凉至知道他失聪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自然不是有意想要隐瞒她,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是有多害怕啊!害怕她会因为他的残缺而离开他。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忽然一个急刹,夜廷深的身体猛地往前仰,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了前排的座位后,他只觉有强烈的车灯刺目,紧跟着听到夜寂有些阴冷发沉的声音:“挺有本事的。”
“先生,需要处理么?”司机问。
夜寂还没说话,对面横着的那辆车的车主便已经走下了车,随后而到的是数量闪着警灯的警车,将他们团团围住,警鸣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夜廷深忍无可忍,拉开了车门下车,径自走到了温阳的面前,脸色发寒,“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要把我扳倒了?”
“彼此彼此,毕竟这场斗争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温阳笑,微微侧脸给一站在警车旁的穿着警卫制服的人使了眼色,那人微微颔首,迎上前,当着夜廷深的面递上了拘捕令。
“拘捕?”夜廷深冷笑,“不知我夜某犯了什么重罪,卢警长要拘捕我?”
卢烨还没回答,温阳便阴笑地替答道:“故意杀人罪、教唆杀人罪、诬告陷害罪,还有现在,畏罪潜逃罪,哪一条不足以让警局和法院拘捕你?”
“证据呢?”
“你现在在逃跑,这就是证据!”大有要盖棺定论的意思。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卢烨倒是有眼力见地打着圆场,“夜先生言重了,实在是为了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还请夜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这时,伴随着一声有力的关车门声,夜寂走到了卢烨面前,伸手夺过了拘捕令翻看了起来,还没开口说话,已经是刑侦界老干事的卢烨便只觉一股压迫感袭来。
夜寂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和警局的人打过交道。正如夏启昀所说的,行走商界多年,谁人的手能够真正做到滴腥不沾?但如今的夜寂,即便已经隐退江湖多年,气势和能力依旧不容小觑。事实上卢烨在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就觉有些为难,当年光是想抓夜寂的把柄都把他们折腾了个半死,谁又知道夜廷深会不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老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你我的恩怨,怎么能够扯到后辈的身上来呢?”
夜寂的话语不重,但一出口却令周围的人瞠目结舌。
这……大晚上的好些警车围着,他摆出一副要叙旧的架势,不太好吧?
卢烨警惕地望着夜寂,同时大脑飞速运转着,思索着如何应对这只老狐狸的时候,夜寂却又将拘捕令还给了他,退后几步拍了拍夜廷深的肩膀,“儿子,年轻人总沉不住气,但你要相信清者自清的理,且随他去吧。”然后又对卢烨招了招手,“卢局,老规矩,在律师到达之前,你可别想着要对我儿子屈打成招!”
*
夜廷深深夜被警察带走的事情,凉至是隔天才知道的。
顾念苏有认识的朋友在警局工作,听说了这件事情后立马告诉了凉至,不清楚内幕的她也只将几个关键词“杀人”“诬陷”之类的词说给了凉至,凉至一听二话没说就要去夏氏找温阳的麻烦,结果刚开门就被穿着制服的警察拦住,传唤她去警局接受询问。
到了警局之后,凉至碰见了同样呆在警局接受询问的温阳,此时她连骂他出尔反尔的力气都没了,满脑子都是夜廷深会不会有事情,当看到从审讯室出来的夜寂之后,她才像是看到了一块救命浮木似的,奈何她没法开口问些什么,只能用眼神投递着她的急切。
很快,夜寂也看到了她,同样因身在警局有些话不能明说,他也只朝着凉至轻点了下头,却让凉至紧张的情绪稍稍得到了缓解。
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警察提问了,可这一次,似乎比上次她自己险些涉案还来得紧张。
因瑶玥命案发生期间,凉至因承受不住丧父之痛而“病卧”顾家,对此案可谓一无所知,而顾念苏也因为在案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