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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明月却觉得平时跟何清晖一起都好好的,可是一遇到王心悠就变了样,于是心里更加忌惮她。
终于在剧院落座,一排中间四个座位,袁明月与王心悠坐在中间,何清晖与叶圣非分坐两边,好戏开场。
京剧的好处自然是因为无论念白还是唱词,说的都是普通话,大部分人都能懂;不好的地方也是所有中国戏曲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方——太墨迹。袁明月看着看着只觉要睡着了,左边的王心悠却是非常的动情,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方白色绢帕,不时去拭擦腮边。她再去看右边的何清晖,只见他也正盯着台上,看得认真。她怕显得太没文化,也强迫自己好好去听。
《梁祝》的故事袁明月自然是知道的,梁山伯祝英台日久生情,两情相悦,谁知祝英台却被迫要嫁给马文才,梁山伯得知噩耗,一病不起直至一命呜呼,祝英台在出嫁这天绕道过梁山伯墓前拜祭,哀恸动天,上天展示神迹,使两人双双化蝶而去;是个凄美哀怨的爱情故事。
这会儿台上正开始演《楼台会》,梁山伯按着十八相送之后的约定来祝家提亲,可是祝英台已经被许配马家,她看着他高兴模样,不敢告诉他实情;与他初相见时,强颜欢笑陪他诉衷情,他也不时说起提亲的事情以及对今后生活的美好向往。终于她再忍不住,将实情告予他知。
袁明月这会全看进去了,到了这里,只听台上祝英台悲泣念道:“山伯兄,我已许配马家了。”袁明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只觉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彼此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世事变换,从此分开。她越想越难过,眼泪流的更凶,难以止住,可是流泪却让她觉得羞耻,她怕被身旁的人看见,等着台上演完这一场,她立即起身去洗手间。
何清晖当然知道她哭了,想说刚才还一副要睡着的样子,现在居然看哭了,入戏也真是快,不禁觉得好笑。于是在座位上站起来,让她出去。座位间空隙狭小,她从他身边经过,身体难免挨蹭,她的腿部擦着他的□倏忽而过,黑暗中一股电流在全身荡开,心里有什么正在升起,他不禁伸手去握了她的手然后又快速松开。她感觉到了,却不敢回头看他,怕他看到脸上泪痕,心神却难以自持,飘飘荡荡的支撑着她到了洗手间。
她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的补了一回妆。又想到刚才故意用大腿去碰何清晖的□,也真是大胆,不过明显感觉到他是有反应的,她不禁又笑了,脸上也泛出红润来。
等她补完妆,从洗手间出来。却看到叶圣非正在门口不远处,靠着栏杆抽烟,看到她出来,咧嘴一笑,说:“今天很美!”
袁明月不想理他,径直往演出厅走。叶圣非跟上来说:“明月,我很期待我们的青岛之行。”
袁明月只觉他无比讨厌,照样不理他,叶圣非却一把捞住她,将她双手抵在旁边的墙上,她的手包也掉在地上。他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恨恨的说:“你知道今天你有多性感吗?一场戏我满脑子只有你的一双大腿。”
他的气息碰到袁明月的脸上,她不禁觉得恶心,抬腿就向他关键部位招呼,正是她大学时候学过防狼术。谁知还没碰上他身体,就听见一个冷峻声音说:“你们在干什么?”
袁明月转头一看,昏暗走廊一头,正站着何清晖;这边叶圣非也早就放开他的身体,没事人一样站在一旁。袁明月叫:“清晖。”
何清晖却转身就走。袁明月忙从地上拾起手包,跑着追了上去,喊:“清晖,清晖。”
第39章 月圆人全(七)
何清晖径直往停车场走,对袁明月视而不见;她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误会;本能的解释说,“是他在门口堵我;你没看到我正要踢他吗;”
何清晖已经找到车子;打开车门冷冷的说;“我还奇怪你怎么就哭了;原来是触景生情;我倒是愿意做马文才,可惜你们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袁明月听他文绉绉的说完这一长串;只觉怪异无比,忽然反应过来,说:“清晖,你是在吃醋?”语气里是满满的兴奋。她仔细回想了今天的情形,他们在座位上那一番互动是真真切切的,而刚才何清晖看到她跟叶圣非在一起,立即就来了停车场,竟然不顾戏院里面还坐着王心悠,只是生气,显然就是吃她的醋。她想清楚,不禁笑起来,“清晖,你真的在吃醋?”
何清晖满脑子全是她被叶圣非压在墙上情景,就他妈跟色&情片一样,哪还有心思跟她掰扯这个,一股子气在肺里简直要爆炸。他上了车把车门一关,立即将车开走,真的就不管袁明月了。
袁明月虽然被他留在原地,却还是高兴的。她将王心悠和叶圣非出现以来的事情仔细的想了一遍,这才明白,怪不得何清晖总是对她忽冷忽热,原来是因为他以为她对叶圣非还有情。那天在日本餐厅,他送走王心悠,专门过来陪她一起回去;而叶圣非出现那天,他对她冷眼相对,一定是因为听到叶圣非说的那段关于木偶的话;还有在王心悠家里,他也是因为叶圣非才生气,所以在电梯才会跟她说什么“前男友”之类的;今天就更明显了,如果他在乎的那个人是王心悠,绝不会留她一个人剧院,就那么走掉的;他当然在乎的是她,她越想越开心,身体轻的简直要飞起来。
袁明月在街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里嘴角忍不住一直上扬,一直想回家怎么跟何清晖解释,可是快到家的时候忽然又觉得不甘心,他上次在青岛那么逗她,后来居然就那么干巴巴的把她扔下,她刚好趁此机会报仇。
袁明月这晚回家,看到何清晖房门已关,她就没再理他,想着一定要好好晾他几天,让他也受受煎熬。
何清晖自然是不负她所望的,心里那股气一直出不来。想想又觉得傻,怎么会把她留着剧院门口,她要是再去找叶圣非怎么办,还好她也很快到家。
后来王心悠给他打电话,问:“清晖哥,你提前走了吗?”
何清晖这才想起来还没跟她交代过,不禁抱歉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有急事,就先离开了。”想想又问:“心悠,你了解叶圣非这个人吗?”
王心悠疑惑问:“怎么了?”
何清晖到底不忍心告诉她叶圣非这个人有问题,只说:“没事。你留心点,别傻乎乎的对人太好。”
王心悠听了他的话,却有一点高兴,乖乖的答应说:“好。”
之后几天,何清晖总是有意无意的给袁明月掐着时间表,一旦中间留了可能出事的空档,就借故给她打电话,语气都是冷冷,不是问:“这个月的水费单子你看到没?”就是“上次给张姐涨工资是什么时候?”
袁明月觉得现在是完全把握住他的心理了,一种胜利者的喜悦在心里不停冲撞,可还是要演戏让他受煎熬,结果她自己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想会不会过了点,他要是真的不追了可怎么办,但是一时又找不到契机表白。
终于到了袁明月要跟叶圣非去青岛出差的这天,她觉得这次不能再让何清晖误会了,要不然补不回来可麻烦了;在机场的时候她给何清晖发短信说:“去青岛出差,后天回来。这两天会住晴天公寓。”晴天公寓就是上次何清晖送她回去的那间,他肯定还记得在什么地方,邀请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何清晖收到短信,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自从那天在剧院被袁明月蹭了一下子,那种感觉就一直萦绕心头,难以散去。他后来仔细想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也记起袁明月的解释以及后来的问话,想自己可能真的是误会了。又特意打电话给袁明朗问了木偶的事,袁明朗说:“扔了。就叶圣非出现的第二天,我看到清洁工拾走的,还觉得蛮可惜的。”他当时心里一阵轻松和喜悦。
就算袁明月不发这通短信,他也在纠结要不要追去青岛,毕竟她是跟叶圣非一起去的,男女之间的事情他经历的虽然不多,却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很多时候,不过就是个契机。他与她周旋这么长时间,如果再犹豫下去,一旦错过,也许真的要后悔终身。至于他的那个计划,从那天袁明月去见了何心武回来的表现来看,她也许会支持他的吧。
现在既然她的短信都来了,他就再没有什么可犹豫的,算准时间,定了机票直奔青岛,机场落机,已是晚间,他叫了车去晴天公寓,也没给袁明月打电话。青岛不像北京那么堵车,车子在路上一直畅通,很快到达目的地,他付钱下车,往袁明月那栋楼走过去,刚到门口,就看到楼道里灯光亮起来,只见袁明月穿着T恤短裤从里面奔出来,到了他面前站定,气喘嘘嘘的说:“我等了你一晚上。”
何清晖惊讶,看了看手表说:“我算好的,你这个点应该刚开完会。”
袁明月噗哧一声笑了,说:“我把会议取消了。”她觉得自己今天像发烧了一样,自从那通短信发出去,就再也安稳不下来,到了这边去看了工地,就推说不舒服将后续会议取消,直接回公寓来等何清晖。又不敢给他打电话,只是那么等着,时间一秒一秒过的,刚才在楼上看到他从车里下来,她就直奔电梯下楼了,在电梯里才觉得自己傻,要是今天他不来她该怎么办呢。
他们又站在门口沉默下来,刚才一个是一路狂奔过来,一个是心焦情急的等着,现在真的见到了,该做什么呢?好像又没有想好。
他们相对站着,灯下两人脸上表情有兴奋也有窘迫,夏日暖风吹过来,身体上起了薄薄的汗粒,全身轻微燥热;终于,袁明月说:“亲我,我要你把上回的补回来。”说着闭上眼睛。
何清晖停顿不过一秒,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一点也不温柔的吻上她的嘴巴,润滑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长驱直入,来回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