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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晖眼睛一横,“你说谁是狼?”
杨慎丝毫不惧,眯眼笑说:“本来应该你是狼的,不过我现在担心,还有一只母狼在你后面。”
何清晖低头不看他说:“我们本来就是投资公司,投资目前大热的地产天经地义。至于百年,我没兴趣。”
“那是,您还有武鑫那么大摊子等着你呢。不过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清晖,你们老爷子这么多年女人虽多,可是却再没有要孩子,明显就是对你还有希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对武鑫也没兴趣!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投资百年到底有多大前景?”
杨慎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往后一倒说:“我觉得现在的问题是,你进入百年到底想干嘛,是想賺钱,还是想帮你媳妇儿夺权?”
何清晖泰然自若的说:“两个都要。当初跟她结婚,是答应过她的,要帮她把袁明俊赶出百年地产。而且月坛17号能留住,也是多亏她说服袁庆年。”
杨慎看他一眼,很有深意问道:“嫂子这次赶着这个当口出差是你跟她说的?避开风口,将矛盾引向袁明俊和袁明朗,真的很聪明。”
“她自己决定的,事先我也不知道。”何清晖想想又说:“我们最近很少说百年的事儿。”
她,我们,很不一般的词儿,杨慎站起来说:“好吧,我会让地产组的同事对百年过去五年的情况做详细的调查,再就未来五年的情况做个预测,报告尽快给你。”
第26章 百年地产(六)
何清晖晚上下班回到家里,张姐将饭菜端上餐桌,说:“太太今天打电话回来,让我去袁家拿了红豆沙桂花小汤圆,正在热着呢,你什么时候想吃,我给你端过来。”
何清晖难得表情温和的说:“现在就拿过来吧。”
张姐为难,“太太说,最好让你饭后再吃,你胃不好,又噬甜,吃了那个可能就吃不下饭了,晚上胃又该难受。”
何清晖一愣,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对他的生活有了这么细致的了解,而且还管起他来;可是这个时候她不在身边,他倒愿意听她的话,他点头说:“好吧,我吃了饭再吃。”
最近几个月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吃晚饭,饭桌上没了袁明月的聒噪,他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吃过晚饭和甜品,他习惯性的去游戏室打球,打了几杆,总觉得怪怪的,几乎能听到撞球声在屋子里产生的回声,过了半天意识到,还是因为耳边没了袁明月的声音。
他不禁气馁,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渗入了他的生活,让他无从逃避。他拿起电话,想着要不要打过去,问候一下,正当他犹豫的当口,电话忽然响起,他看到一个陌生号码,不禁猜测难道是袁明月用了外地的号码给他打的,连忙接起电话,只听那边异常吵闹,一个声音喊道:“姐夫!求救!”
原来是袁明朗,何清晖问:“发生什么事?”
袁明朗在那边焦急喊道:“我在东坝赛车,被人举报了,警察来了现在要抓我们,姐夫快来救我!”
何清晖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说:“拖住警察,我马上来!”
何清晖很快开车到了东坝,只见一条马路上,灯火通明,路边围满了年轻人,还都穿着胸前带有各自车队logo的T恤。数十量豪华跑车在路边一字排开,警车则围住马路两头,开着红蓝警示灯,众多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一一盘问豪车车主们,他们基本都是20出头的男孩子,或者穿着铆钉衫,或者顶着爆炸头,个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袁明朗穿一件黄黑相间的运动服,双手插袋,正接受警察的盘问,在这一群里,倒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何清晖将车子停在警戒线外面,正要步行进到里面,却被一个制服警察拦住说:“无关人员,不许入内!”
何清晖说:“去跟你们头儿说,我是何清晖!”
里面袁明朗也已经看见何清晖,向他挥手大叫,“姐夫,我在这里!”
这个制服警察自然知道他们这一伙人个个都是有来头的,违法的当然可以抓,可是他们的亲戚,他却不敢怠慢;他进去跟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说了几句,那人果然过来,看到何清晖大笑说:“何清晖!你还敢来,不怕我抓你!”
何清晖穿过警戒线进去说:“邢头儿,好久不见!”
邢伟拍着他的肩膀说:“是啊,好久没见你了!怎么着,来捞人?”
那边袁明朗看到何清晖已经跟警察的头儿搭上话,心里有底多了,乖乖的回答警察的问话。
何清晖远远的指着袁明朗给邢伟看说:“那个,我小舅子。车刚买的,估计也就是被人忽悠了,贪新鲜来玩一次,绝不是惯犯,还望邢头儿高抬贵手。”
邢伟笑说:“你别寒碜我了,高抬什么归手啊,再过一会儿,一个个都给领走了。这么多年,我在这儿抓的人也就只有你了。把你小舅子领走吧,不过车得留下,明儿来队里赎。”
何清晖说:“那谢谢邢头儿了。我明天让杨慎来拿车。”
何清晖领了袁明朗上车,他兴奋说:“姐夫,原来那个传说是真的啊!”
何清晖说:“什么传说?”
“说好几年前,你是东坝车神,有一回被警察给堵上,其他人都被人领走了,只有你跟他们回去了,然后就刚才那邢队长,当时还是个普通警察,因为佩服你的车技,私自就把你给放了。之后你们还成为朋友。”
何清晖淡淡的说:“没有的事儿。”那个时候,何清晖刚用母亲留给他的几十万作为本金,在股市賺了钱,去买一辆高尔夫,花钱请人改装,天天来这儿玩,不知道干掉多少法拉利。后来有一天,终于被警察给堵上了,其他人都给家里打电话让人来接。只有他,不知道打给谁。旁边有人说:“他是何心武的儿子!”警察听了问:“你要不要给你爸打电话!”他摇头。
警察把他给带回去,关了两天,没人来领。当时邢伟只是一个看管他的小警察,自己无聊跟何清晖聊天,说了很多有的没的,都是他自己的烦恼,何清晖偶尔回个一两句,到最后他问他:“要不要我给你爸打电话!”
何清晖蹲在地上,也不抬头说:“他不是我爸!”那个时候他正在跟何心武就月坛17号的归属权打官司。
邢伟当时也没说什么,后来警察要起诉他,邢伟竟然去帮他求情,最后他们就真的把他给放了。何清晖知道他也许不过是可怜他,所以他们并没有成为朋友,不过是何清晖偶尔有事找他帮忙,红包给的厚一点而已。所以他刚才特意说明天让杨慎去拿车。
袁明朗见他否认,也没有太过纠缠,不过仍然不妨碍他对何清晖的崇拜,他说:“姐夫,下次你来玩一次吧,让我们见识见识!”
何清晖冷声说:“还有下次?”
袁明朗见他脸色不好看,不敢再说话,毕竟是姐夫,管得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袁明朗说:“姐夫,商量个事儿啊,我今天去你那里住好不好?车子没了,回家肯定要被审问。”
“好。”
袁明朗犹豫半天,又说:“再商量个事儿,这事儿别告诉我姐成不?要不然她肯定得骂我。”
何清晖疑惑,“你姐不知道?那你之前被警察堵谁来捞你?”
袁明朗想了想说:“上一次啊?一年前了,叶圣非捞的我。”
何清晖没说话,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叶圣非这个人的存在。
袁明朗看何清晖沉默,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提叶圣非,慌忙转移话题说:“姐夫,这次算我欠你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姐的一个秘密,作为偿还,你看行不行?”
何清晖想他倒便宜,用姐姐的秘密来偿还自己欠的情,不过他有兴趣听,“说吧。”
“我姐怕水你知道吧?”
何清晖点头。
“那她为什么怕水你知道吗?”
“不知道。”
袁明朗兴致勃勃讲起来,“她七八岁的时候,我爸我妈出来做生意,把她留在老家亲戚家里;那会儿是夏天,有一天吃过午饭,她去找小朋友玩,结果走在路边,看到小河里有一只鹅很可爱,她就停下来逗那鹅,谁知那鹅见她小,就想吓唬她,害她在河边一个没站稳,掉进河里。因为是午后,大家基本上午休了,她喊救命,也没人听到,她就在河里喝饱了水,直到一个路边经过的人看到她,把她救了上来,当时都以为没气了,谁知送到医院,又活了过来,一直昏迷了好几天。从此,她见到稍微深一点的水就跟见到鬼一样,所以我们家连游泳池都没有。”
何清晖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个时候你在哪儿,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姐夫,你不会以为我骗你吧。是真的!那时候我四岁,被爸妈带在身边了,这事儿自然是长大之后听他们说的啊。”
何清晖说:“哦。”他可以想象小明月当时那种无助的状态,比他在拘留所待的那两天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第二天早上,何清晖在公司开早间例会,末了,杨慎说:“地产组的报告过两天才出,青岛最近有个网络竞技游戏的项目我想去看一下。”
何清晖说:“好。”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青岛什么项目?”
“网络竞技游戏,几个爱玩游戏的孩子组了一公司,在国内国际打比赛,获过几次奖,我觉得挺有意思,又都是年轻人,很有潜力。”
何清晖沉吟半晌说:“是吗?听起来是很有意思。这样,你留下来看着地产组做事,我去青岛走一趟。”
杨慎觉得他太反常了,这不过是个小项目,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去看,而且由于洁癖,他很不喜欢出门,想了想忽然明白,“嫂子出差去的也是青岛?”
何清晖淡淡的说:“是。”
杨慎一笑,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