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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安苡城忽然明白所谓‘一切尽在不言中’所包涵的意义。
因为感动,所以不知如何表达。
因为有太多想说的话,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了解,所以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她太过提防而疏远这样可爱的人,是她太过任性而伤害了对她这样好的人。
也许自己不该这样带着间隔。
安苡城展开笑容。
对自己好的人,也要对他们好。是吧。
【四】
祁末雯在聚会结束时被留下来整理一团糟的聚会后产物。
“祁末雯。”尚谨廖在后面喊住正蹲着擦桌子的祁末雯。
“啊?”
“六个星期前的事情查清楚没有。”
“你是说安苡城住院之前的事情吗?”祁末雯在桌子那一头大声问道。
“她为什么会住院。”尚谨廖敲敲脑袋,神情甚是疑惑。
祁末雯走近,警惕地向四周瞥了几眼,才轻声对尚谨廖道:“查是查出来了,安苡城和她父母
离开家的那天是她的生日,3月11日。他们一家人去海边自驾游,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无法
调查,这么多天来竟然找不到一个目击者。安苡城的父母的遗体已经找到了,只是现在我们还
不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是啊,她这段时间有点不正常,那时候的事故也不记得了,晚点再和她说吧。”尚谨廖叹了
一声。
凉风吹过尚谨廖的脸颊,刮地脸颊生疼:“调查这些东西辛苦你们了。过两天出去放松一下如
何。”
“出去玩当然是没问题的。”祁末雯担心地皱眉:“但是小谨你的状态不怎么好啊。”
“只是有点累。”尚谨廖斜倚在沙发上,闭上眼。“下个星期六去野营,帮我通知一下。”
“噢噢噢噢。”祁末雯连忙点头答应,目光停留在呼吸缓慢而均匀的尚谨廖身上。
没想到,那么厉害的尚谨廖也会觉得累,这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他睡在自己面前吧。
尚谨廖,为安苡城和苏浅付出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祁末雯愣神许久,猛地一震,记起尚谨廖的嘱托,摸出手机。
“嗨。”
“我还没到家呢,怎么又打电话过来了。”
“我和你说一件事哦,小城。”
电话那头的安苡城露出笑容,“哦?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啊。”
“下个星期六要举办野营,来吧来吧。”
“不知道能不能去欸,万一我父母出差回来没见到我,又要骂我了。”
祁末雯沉默。
“不一定药野营,野餐也行的。”安苡城似乎很开心。
“那个小城……你的父母……”
“我父母怎么了。”
“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的。”祁末雯叹气。
“也对,回来的话会给我打电话的……那……好吧,一起去野营。”
“嗯,那我先去准备东西。”祁末雯匆忙挂掉电话,喘了一口气。
果然不能告诉她。
果然还是无法告诉她。
这样也好,让她一直蒙在鼓中,让她快乐过日子。
【五】
安苡城坐在公交车上,闲着无聊,摸出手机给阿枭发短信。
“BOSS;你今天没来我的欢迎会真是太可惜了。”
隔了很久,阿枭才回了短信息,“玩得很高兴吗?”
“嗯。前阵子发过去那条‘我受不起’的短信是发错的。”
另一边的阿枭也适时地装傻,“我没收到类似的短信啊,你记错了。”
“为什么阿枭你不让我们看见你的样子。因为很帅吗,还是见不得人,哈哈。”
“不告诉你,以后有机会的话会见到的。”
“啊……是嘛。”安苡城顿了顿,按了空格键后又打上一句话:“说实在的,我觉得宁裴和祁
末雯有一腿。”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他们两个合起来是四条腿。”
安苡城在公交车最后一排座位上扑哧笑出来,吓得前排的老人转过来:“小姑娘你没事吧,是
不是晕车。”
安苡城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又低下头继续发短信。
“你别开玩笑,吓坏了我前座的老奶奶。”
“要吓那也是你吓着她的,难不成我还从你手机里钻出来朝她大吼一句?”安苡城能明显感受
到阿枭的笑意。
看着短信,嘴角也挂上了笑容。
“别转移话题那,我问祁末雯和宁裴的事你还没回答。”
“他们俩那叫有眼睛都看得出来,说不准哪天就抛下日絮私奔了。”
安苡城暗自疑惑,我就花了好长时间才看出来,难不成我眼睛有毛病?
一回神,发现竟然已经过了站。
“都怪你,我坐车都坐过站了。”
许久不见对方再发回来。
不是吧,难道生气了。
这样一句就生气了……也可能……是睡着了……
【六】
“野营啊!真的吗。”在学校中听到这个消息的舒梓欣掐着安苡城的肩膀尖叫起来。
“喂喂喂,你放开我啊。”安苡城无奈地掰下舒梓欣章鱼爪子一样掐在肩膀上的手:“你兴奋
也不必拿我来掐啊。”
“我也要去行不行!海边我们就不去了,去野营吧!!我也去!”舒梓欣的手被安苡城从肩膀
上掰下来,又攀上安苡城的脖子。
“去什么地方。”身后冷不丁地冒出习澜的声音。
“阿澜阿澜——”舒梓欣赶紧从安苡城身上跳下来,改扑在习澜身上,“野营去不去。”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安苡城发现习澜也不是省油的灯,外表虽是一副腼腆的模样,心中
确实闷骚的很。习澜任舒梓欣在自己校服上乱噌一通,稍后才不缓不慢地说道:“校服,被人
踩过了,阿梓。”
舒梓欣立刻放开手,“你算计我!”
习澜不缓不慢地向后退一步,确定离舒梓欣有一米远了才开口:“开玩笑的。”
安苡城在一旁看舒梓欣的脸又紫变绿,由绿变青,一个人笑得不亦乐乎。
“对了。”习澜绕过舒梓欣走到安苡城面前:“刚刚你们说去野营吧。”
“是啊,下周六。”安苡城好不容易止住笑,点点头。
“那好,我也去行不行。”习澜认真扳着脸问。
“有几个你不认识的人,没关系吗。”安苡城擦擦眼角,又钻出去对舒梓欣道:“你是不是也
要去啊,阿梓。”
舒梓欣举起右手做’OK’的手势,对安苡城大声道:“你看那边,尚谨廖过来了欸。”
话音落下,安苡城转过头去,一眼就瞥见手里转动篮球的尚谨廖向安苡城走过来。
“欸,好巧啊。”
“嗯。”安苡城不自然地跟尚谨廖打招呼:“好巧。”
果然心中的隔阂,还是无法那么轻易地消除。
“尚谨廖……关于野营,你是不是有去。“
“当然啊,都是我办的。“
“……我两个朋友也想去。”
“他们俩个吗?”尚谨廖指指站在安苡城旁边的习澜和舒梓欣,没等安苡城点头,尚谨廖就凑
过去,“嗨!我记得你是叫舒梓欣……这边这位……没见过啊。”
尚谨廖冥思苦想。
“我是习澜。学习的习,波澜的澜。”
“哦,习澜习澜,记住了。”尚谨廖露出阳光板的笑容,“我是尚谨廖,高二的。”
“听说过。”习澜不动声色地回答。
舒梓欣凑近安苡城耳边,细声细气地说话:“哇——安苡城,帅哥就是不一样啊,远处看帅呆
了,头一次这么近看到,没想到更帅欸,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啊。”
安苡城尴尬了咳了两声,见尚谨廖似乎听见的,把舒梓欣推开来的同时瞪了一眼,“你再大声
一点所有人都要听见了。”
从舒梓欣耳边钻开时,安苡城观察了尚谨廖的神色,并没有怪异之处,松一口气。
“我先去打球了。”尚谨廖挥挥手,朝操场跑过去。
【七】
晚上安苡城回到家中。
完成了作业,心中自然免不住念叨起野营的事情。
阿枭还不知道这件事吧,干脆问问他去不去好了。
“阿枭,阿枭,呼叫阿枭。”
“出来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要去野营了,哈哈哈。”
“说来听听。”
“日絮组织的。”安苡城又补充上一句,“要不要一起去。”
“不。”
安苡城了然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对面许久没有回话,安苡城只好自顾自地扯起话题,“说起来,你为什么帮我救苏浅。”
“救苏浅是我们所有人的意志,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愿望。”
“所有人的意志……怎么说……”
“……她对尚谨廖很重要。”
安苡城一愣,脑中空白了一阵,“这样啊……”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心中像是窒息了一样。
安苡城在家中左右踱步,心中焦躁。喝了水,在书桌前坐下。想做什么,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
呆呆坐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安苡城从书柜中抽出本子,在纸上胡乱写着。
孤单凋落的惆怅,在红尘万丈被看穿。总以为遗落了温暖,原来没找到希望。
受了伤,依旧很坚强。
很坚强。很坚强。
写到后来,纸上横横竖竖满满地写着的皆是‘很坚强’,再写着,眼泪已经不自觉一滴滴打在
写满‘很坚强’的一页上。
原来坚强也累了,原来坚强并不是那么坚强。
第五话
【一】
“野营用具什么的,逛超市也没用吧,超市里又买不到。”从家中出来时,正是太阳猛烈的时
刻——下午两点。安苡城无奈地看着站在自己家楼下的习澜和舒梓欣:“而且你们俩个约会有
必要带上我这个超瓦力电灯泡么。”
“胡说什么啊安苡城!”舒梓欣一急,激动的脸上立即显出红晕。
安苡城倒是意外的平静:“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