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邃长眸定在第一条上——人生真是来不得半点行差踏错,一纸协议,如今却闹成这样。
容谦看着十年协议,眸光渐渐深邃。
他把QQ个性签名改成:三年之约,一毁成仁;十年之约,往事一轮。
按上免提,打电话:“海华,一起吃个饭。”
“好呀!你心情终于好了呀!”洛海华似乎长长地吁了口气。
油画街。
餐厅二楼。
洛海华静静地瞅着容谦:“我帮你点菜。”
“随意。”容谦淡淡笑着,手臂随意搁在桌子,“海华才华横溢,留在这里,太浪费人才。”
洛海华指尖一颤,翻着菜谱的动作停了下来。
容谦含笑凝着她:“我最放心不下的人,是燕子和你。”
“哦?”洛海华视线蒙胧,“燕子和我?”
容谦颔首:“燕子糊涂,海华倔强。都是我关心的人,兄妹情重,我希望你们都能幸福。更希望海华能像云雪一样,豁达乐观……”
“你要我学习云雪?”洛海华声音扬高了。
容谦轻笑:“云雪豁达,总能在矛盾中取得平衡点,让自己快乐,也让他人轻松。总是不知不觉中,让人无法舍弃。海华,你说呢?”
洛海华静静地瞄着他:“她都不要你了,连孩子都不留给你。你还替她说话?”
“这是云雪生气的方式。”容谦淡淡的无奈,“同时也是爱情的一种表达方式。云雪追求完美,我做得不好,伤她的心。她躲起来疗伤,我如果怪她,只说明我是个昏庸的男人。”
“上菜了。”洛海华闷声倒好红酒,“先吃饭。”
容谦长眸深邃几分,凝着洛海华,没再说话。
知洛海华者,非他容谦莫属。
洛海华的倔强,毁了她多少次。
她负气滞留大半年,势必得撞个头破血流才能离开。明明心明如镜,却偏偏不肯放手。又哪是几句话可以令她知难而退。
淡淡一笑,容谦换种方式:“海华如果再回欧洲,是打算接着记者行业,还是应聘大使馆的职务?”
“食不言,寝不语。容谦,难道你不懂这个么?”洛海华说。
“哦……”容谦拿起筷子,“吃吧!”
洛海华盈盈地看着他:“吃完,我们一起挑几副油画。”
容谦静默了会:“我现在已经不那么喜欢油画了。”
“怎么会?”洛海华脱口而出。
容谦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我现在喜欢素描。云雪大着肚子的时候,给我画了30幅素描,我觉得比油画好看。”
“……”洛海华艰涩地别开眸光,“容谦,你变得太多了。”
容谦颔首:“海华也发现我变了?娶妻生子的男人,理应有所变化。”
低头猛吃饭,洛海华不再说话。
他似乎吃不下。
洛海华忽然抬头,凝着他:“你不吃?”
容谦淡淡的惆怅:“我现在居然成了抛妻弃子的男人,吃不下。”
默默别开眸光,洛海华咬紧唇,但没有半个字。她不提爱情了……
还是这么倔强呀……容谦轻叹。
水乡花园。
三年之约,一毁成仁;十年之约,往事一轮。
果然,他看明白了,知道那是快递内容。那么,她现在就静静地等。
“容总今天去龙基了。”凌云岩坐到她身边,把悠悠抱到膝头,逗着悠悠玩。
乔云雪一愣:“龙基?”
她不认为这时的容谦会去龙基。
“是呀,我也不明白。”凌云岩微笑着,“我想了一天,也想不明白容总为何要去龙基。”
乔云雪站了起来:“我没时间管这些,我去给宝宝洗衣服。”
“我来。”凌云岩马上抢着说。
乔云雪站住了,噗哧一笑:“我可不想把年纪轻轻的你训成奶爸。这个,就别跟我抢了。”
凌云岩嘿嘿地笑:“那我看孩子。唉,云雪,两个孩子,你吃饭的工夫都没有了,这样你太累了。”
“是有点累。”她眸子湿润了,“不过还行。到底能坐能爬了,饿了能用学步车找妈妈,就省不少事儿。”
“真希望容总快点找到你。”凌云岩试探着。
乔云雪正色:“云岩,如果你告诉容谦,说我在这儿,那下次就没人知道我在哪。”
凌云岩慌了:“云雪姐,你别紧张,我发誓保密。我只是觉得,容总一直在很用心地找你,今天一直在冥思苦想。容总迟早会觉得我的举动可疑。”
“哦。”她吁了口气。慢慢地坐下来,“云岩,别去干扰他的思维。我希望看到他真正的想法。”
凌云岩点头:“我会的。”他微微动容,静静地瞅着乔云雪,没有忽略她眸中的企盼。负气而走,然而冷静下来,她反而无比睿智。其实现在这样,她身处局外,静观其变,确实更好。
乔云雪轻轻笑了:“有洛海华的消息不?”
凌云岩摇头:“没有。好象安静得很,既没找容总,也没听说打算回欧洲。”
“哦。”她轻轻应着。不再说话。
“唉,这女人真沉得住气。”凌云岩感慨。
凌云岩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洛海华就找上京华:“我找容谦。”
“哦?”凌云岩倒是一愣。
洛海华轻轻笑了:“不对,是容谦找我。”
“哦?”凌云岩困惑着,把她领了进去,“容总,洛小姐找。”
洛海华进去了。
凌云岩却站在门口,不想退出去——洛海华到底来干嘛?到底是她找容总?还是容总找她?
这天晚上,凌云岩送燕子回去的时候,发现司徒澜正在等容谦。容谦的奥迪一进门就停下了,和司徒澜颔首:“一起去书房谈谈。”
更奇怪的是,洛海华来过的第二天,容谦慎重地把钱涛和凌云岩叫到跟前:“我要出去三天。”
“啊?”凌云岩的反应。
“哦。”钱涛的反应。
不管是去了哪里,容谦确实离开了。
“他一个人去的吗?”钱涛困惑。
凌云岩疑惑:“这次不是我订的机票。不清楚。”
钱涛拧眉:“咋我们容总也搞起神秘来了?汗,难道老婆离家出走的打击太大了,变得神神叨叨。不会去嵩山吧?”
“去嵩山做什么?”凌云岩一愕。
“进少林寺当和尚。”钱涛一本正经。
“……”凌云岩汗颜,“钱副总真爱开玩笑,也不怕哪一天总裁夫人回来了,到时第一个整你。”
“会么?”钱涛拧眉,“我瞧云雪这么久没消息,铁定不要他了。也是,那个洛海华怎么还不出国呢!她只要一找容谦,容谦就是什么也不干,也会打上奸夫的恶名。”
凌云岩认真地反驳:“我倒认为云雪姐现在一定潜伏在哪里,就想看容总的表现。可惜,怎么容总明明着急,就是不直接找洛海华解决。”
“怎么解决?”钱涛白他一眼,“洛海华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从来不开口和容谦要婚姻要爱情,难道容谦没事就把洛海华揪起来说,你给我滚远点儿,你站在我身边,我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我老婆也不要我了。”
“……”凌云岩汗颜。
回到家,凌云岩如实汇报。
“哦?”乔云雪浅浅笑了,“钱涛说得不错。”
“云雪姐,既然这样说,你也可以当她不存在啊!”凌云岩建议。
“不能。”乔云雪浅浅笑了,“她没对容谦说要爱情,可是对我说了。更重要的是,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容谦。我总不能无视一个觊觎我老公的女人吧?”
容谦再出现的时候,是在油画街。
一行数人,男的帅气,女的漂亮。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道迷人的风景。
风景里有容谦,也有洛海华。
亦有记者同行。还有凌云岩也在,他是这一大堆人的“服务员”。
即使在这么优秀的一群里,容谦依然卓然挺拔。
其中一名女子笑着调侃:“果然行行出状元。我们同时留学,一个个走上公职,或成为自由职业者。可如今看来,倒是容谦你归国当土豪最潇洒。”
“只是顺应天意而已。”容谦谦和地笑笑,“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归属。我是,大家都是。罗芙,你无需取笑我一个人。”
罗芙格格地笑开:“那倒是。个性使然。对了,容谦,你老婆呢,不让我们老同学看看?”她转向洛海华,“海华,你以前和容谦走得近,老家又同居一城,一定见过容谦他老婆。她怎么样?”
“……”洛海华张张嘴儿,默默看向容谦。
容谦轻笑:“海华……见过我老婆。”
“海华,说说嘛?”罗芙十分好奇,“我实在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容谦变得如此家居。”
所有的目光都瞄向洛海华。
洛海华略显尴尬:“她……很爱笑。”
容谦微微勾唇:“确实,我老婆很爱笑。好了,不谈这个。大家是来给油画村做采访的,用十种文字向各国介绍中国油画。现在可以开始了。东方潜,你看中哪家了?”
罗芙在旁格格地笑,故意歪派:“东方潜至今单身汉,没看中哪家姑娘。怎么,容谦有小姨子介绍给东方潜?”
容谦淡淡一笑,长眸深邃几分,最后落上洛海华:“我没有小姨子可以介绍,但我知道有谁适合东方潜。”
“谁?”东方潜笑了,“有的话,我一定追。”
“海华。”容谦轻轻地,却蕴含坚决,“东方潜温柔如水,海华大气天然。可谓天生一对。”
“容谦你——”洛海华错愕地盯着容谦,眸间的怒火越来越浓,“你想干什么?”
容谦凝着她:“海华的幸福,大家都很关心。东方潜和海华境遇相似,未尝不可!”
“你……你居然替我做媒?”洛海华几乎失去声音,她盯着他,眸间透出绝望。可倔强如她,坚强不倒,反而轻笑如花,“好,好。大媒人啊!”
东方潜局外人,却看不出两人波澜不惊的对话里,其实已掀起涛天大浪。他反而笑言:“海华芳华绝代,如果乐意归国,在下一定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