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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第一次,他输了。
第二次,他输了。
第三次,他输了。
第四次,他还是输了。
莫伟看着他渐渐投入认真的表情,这个孩子较劲了,虽然输了,速度却跟了上来,他确实是块料子。
“弟弟……”一直沉默的南宫墨终于开口,脸上有着纠结,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九次组装的时候,他得了第一,他开心的跳了起来,同样也看见对面的莫伟冲他在微笑,哥哥却是一脸的忧容。
莫伟打了个电话看了南宫爵一眼转首看着站在身边的男孩,“小墨,爵他比你合适,你努力了这么久都无法超越的孑,他仅用了不到十分钟。”
南宫墨抬头看着莫伟,黑白分明的眼睛写着倔意,“莫叔叔,爵很干净,墨想守护他。”他抿着的唇角好看的扬起,“而且,爵如果变得和墨一样爸爸妈妈也会伤心。”
不想,他不想看妈妈流泪的模样。
当天晚上,南宫墨将弟弟叫醒,要带他离开这里,可还没走出院子就被巡卫的保镖抓到了。他从没见过外公那样愤怒又沉痛的表情,沈文放目光落在被他护在身后的弟弟,命人将南宫爵抱到房里,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呼喊,小小的身子被扔到了一间漆黑的房间。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他哭着睡了又醒了,又睡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是在舒服的大床上,他蹬蹬蹬的跑下楼,就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忙活,他走到一间房间一看,所有的人围在大床边,那张脸是他熟悉的。
有人跟他说:哥哥会这样,都是因为他。
因为他,哥哥才会被外公惩罚,在外面跪了一夜。
因为他……
南宫墨张开眼,黑瞳映入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倒映在弟弟的眼瞳里的他苍白的毫无血色。
他看着弟弟那双哭过的双眼,干涩的眼睛有泪意涌了出来,他从被窝里伸出手一巴掌狠狠的挥了过去。
“你为什么要过来!”
154
静谧的卧室,男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爵。”
夏夏担心的唤了他一声,急忙将床头柜的台灯打开,柔黄的烛光照耀在男人埋在掌心里的脸庞,额前密布着豆大的汗珠。
“爵,你到底怎么了?”
夏夏的手还未碰到男人的手,就被他脸上的神情惊骇住。南宫爵的脸上显露的竟然是害怕,害怕——
他竟然会害怕……
察觉到这点,夏夏焦急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安慰的说:“没事了,外公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夏夏……”男人开口,声音嘶哑,他双臂用力的抱住她的腰,紧紧的,双臂隐隐在颤抖。
南宫爵的力道**了她,夏夏沉默忍受着,没有吭声,安抚的拍着他宽厚的背。半晌过后,男人急促的呼吸渐渐平衡。
南宫爵的声音仿佛从虚无飘渺的远方传来,他说:“夏夏,我想起了,我有个双胞胎哥哥,他叫南宫墨……五岁的时候,被外公带走,更名沈墨……”
原来,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没有多少人知道南宫爵和沈墨是同一个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夏夏感觉颈项的一股温热,另她熟悉。南宫爵的眼泪肆意而下,她心疼的抱住南宫爵的脑袋,侧首吻着男人的眼角,柔声问:“发生什么了吗?”
“死了,我把他害死了。”
男人空洞的声音让夏夏强忍至今的眼泪决堤而出,她整个身体颤抖起来,难以自抑,夏夏手指插入男人发间,摇着头,“不是的……”
“是我……”
**
“哥哥,我只是想见你。”南宫爵捂着脸,委屈的咬着嘴角。
弟弟脸上的表情,他拥有的一切,他曾经都拥有过,可现在一切都没了,他连笑都不知道了。
“我不想见你。”南宫墨吼道,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南宫爵,你知不知道我多么讨厌你,就因为我是哥哥所以就要被你们抛弃,因为我是哥哥,所以就要保护你……这里,这里,还有身上,我所受的伤都是因为你,就因为我比你早出生一分钟,就要代你承受这一切,南宫爵,我讨厌你,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给我回去,回去,滚。”
诺大的房间陷入寂静,只听见一道粗喘的气息,南宫墨歇斯底里的吼完,一张脸涨得通红,明明说出来了,明明都说出来了,为什么会心里会这么难受,为什么?
南宫爵脸色一白,目光落在南宫墨手上、身上那交错不一的伤痕。
他强忍着眼眶的泪意,倔强的没有哭,“妈妈说,只要爵把钢琴练好了,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话音刚落,关着的门被人推开,沈青芷一双眼睛复杂的看着坐在床上的儿子,眼底一痛。
视线落在床前的孩子时,踌躇了许久,她走向前,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搭在南宫爵肩上,“小墨……”
南宫墨别过了脑袋,“你带他走吧。”
“对不起,小墨。”青芷起身想上前抱抱他,但是不敢,她怕。
“爵,我们走吧。”
南宫爵避开了妈妈伸过来的手,“妈妈,我想陪哥哥一起留下。”
155
“谁要你留下——”南宫墨吼道,将伸手能碰的东西悉数砸到他身上。
南宫爵眉头严肃的拧起,只是沉默的转身离开。
“爵……”青芷担心的唤道,却被他用力的挥开,他的脑袋微微仰起,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妈妈,“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再也不碰钢琴了。”
他生气的转身跑开,沈文放就站在外面,严肃的脸庞上染着笑意,“爵,哥哥身子不好,你来代替哥哥好不好。”
“不行。”青芷急忙开口,语气透露出着急,“爸爸,你一开始答应过我和晨平,只要一个就够了。”
一个就够了——
南宫墨听了,身子顿时僵硬如石,漆黑的双眸看着妈妈紧护住弟弟的背影,顿时失了焦距。
“外公,我真的不行吗?”他嗓音尖锐的问,一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心头的气愤。
他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沈文放那双锐利的双眼听到南宫墨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一闪而逝,严肃的目光定在他苍白的脸上,说:“弟弟比你适合。”
适合?
像产品一样吗?优劣淘汰……
当天晚上,南宫墨不见了,沈文放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脾气。隔日凌晨,才在不远处的一条河里找到,河面的水清澈见底,南宫墨就静静的躺在里面,仰望蓝天,面带微笑,腰侧用绳子绑着,紧紧的绑在一块大石上。
南宫爵什么都没看到,青芷在第一时间就将他的眼睛蒙住,不管他如何挣脱,如何用力。
青芷的眼泪漱漱而下,滴落在南宫爵颈项,他停止了挣扎,静静的站着,等着,一双眼睛努力的张着,虽然什么都看不到。
他知道,哥哥没了……
回到家里,他出奇的沉默,一句话也不说,耳边只听见妈妈和外公争论的声音,具体说了什么,他听不懂。
他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眼睛抬了抬,就见外公的双手探了过来,掐入了自己的脖子,用力的。
他痛苦的拧着眉,没挣扎,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的看着外公,沈文放最后徒然的松开了手。
青芷哭着抱住他,带着他离开了。
回来后,他知道爸爸妈妈领着一个男人来过家里,然后他睡了一个很长的觉。
七岁的时候,他们开始不断的换地方,他问妈妈怎么回事,妈妈说,有人要抢走她最富贵的。
后来,南宫爵才知道,他才是妈妈最富贵的。
最后,他答应了外公的要求,跟外公走了。
那是他经历的最艰苦的一段日子,在一个完全封闭式的空间,里面有同他一样大的孩子,每天没日没夜的训练,每一次训练结束大脑里唯一能想就是将饭碗里的饭用最快的速度吃完,这样就可以从别人那里将饭抢过来,这样就不会饿肚子。
他记得,只有在各方面成为最优秀时他才能离开这个地方。
“夏夏,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八岁。”南宫爵抿着的唇角突然弯起,他转动尾戒说:“与我一起的人都死了,出来时他说,小墨做不到的,你要代他做到……我接受了一年多的心理治疗。”
156 饭、局
“他不是外公害死的,是我间接将他害死了。”
那段时间,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保护的自己,拒绝外人的接近。南宫晨平没办法,找来了催眠大师将他那段记忆给消去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南宫爵的胸口仿彿被双无形的巨手,狠狠的握住,再无情的揉拧。
“他一定不知道,在外公心里我只是他的替身。”
心,很痛很痛。
南宫爵心里的痛苦、挣扎和无奈,夏夏感受得格外清晰。
“外公是在用他的方式爱你。”她轻握住他的双手,放在脸庞厮磨。
“是吧……”南宫爵低喃,抬了抬眼,看着夏夏倦怠的面容,抱着她躺了下来,轻盈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睡吧,这几天你还没好好休息过。”
“我比你睡得时间要多。”夏夏伸手抱住他的腰,仰首问:“你没事了吗?”
“没事。”
俩人是真的累了,这一觉,睡得很沉。
翌日。
叩叩有序的敲门声传来,管家宾洛的声音穿透而来,“少主,王长老已经等了很久了。”
“大清早的,他能不能消停。”南宫爵非常不爽的打开门,径自走了出去,“你们这群老骨头,是不是特爱逞凶斗狠?”
“少主,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宾洛推了推眼镜善意的提醒,“老爷子去逝没多久,少主在那方面还是悠着点,况且纵欲过度易伤身。”
南宫爵脚下一顿,精致的脸转了过来,审视的看着站在身后那一板正经的人,“切”了一声,“宾洛,我用不用净身戒欲。”
宾洛认真的想了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