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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变得我都认不出了……”
“我变不变都与你无关,滚吧。但你记住了,不是你玉仲齐抛弃玉惜筠,而是玉惜筠不屑你玉仲齐,滚!”
说完,玉惜筠轻抚上胸口,仿佛感觉到里面有一股暖流轻缓滑过,心里那股压抑怨愤的情绪渐渐消失。
玉仲齐脸色忽青忽白,老半天都没再说出一句话,最后,只能狼狈地转身离开,听到院外门关上的声音,母女俩正要松一口气,玉敏那讨人厌的声音又响起,让玉惜筠忍不住眉头紧皱。
“小筠妹妹,听闻你身子好了,哥哥特来探望,顺便……来谈谈咱们俩的亲事,今日哥哥我可是做足了准备,连媒人都带上门了。”玉敏微笑着走了进来,手中轻摇着一把纸扇,一副风流潇洒的模样。
“玉少爷说笑了,小女子高攀不起,还请另寻佳人吧。”既然早已拒绝过了,玉惜筠也不怕拒绝到底,横竖她都不会嫁给这个虚伪的男人,还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呢!
家里只剩下两个女人,确实有诸多不便,可是该有的原则,玉惜筠却绝对不会打破,被逼什么成亲这种事情,她绝对无法忍受。
“小筠妹妹言重了,何来高攀不高攀,爱情是不分地位的,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哥哥便许你一生幸福。哦,对了,此次前来,还有另一件喜事,恭喜玉家伯母,家父对您情有独钟,愿迎您为妾室,日后你们母女俩也可继续同住一宅,岂非妙事,恭喜恭喜。”
玉敏朝着玉柳儿微微躬身一揖,他一脸虚伪的喜色,却越发衬得玉柳儿的面色苍白。
“你……你们……简直欺人太甚!”说什么恭喜,这根本就是侮辱!玉柳儿气得浑身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强撑着不肯晕倒,玉惜筠赶紧上前扶住,一脸愤怒地瞪着玉敏。
“玉敏,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当她们母女俩是纸糊的,无论如何欺负都不会反抗吗?
“这怎么会是欺负?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好事,别人家求都求不来呢!”玉敏一副势在必得的傲慢神情,仿佛玉惜筠母女已是他们父子的囊中之物,甚至不带一分感情,这模样,哪里看得出有半点对玉惜筠的倾心?
分明就是另有所图!
玉惜筠心中已经肯定族长父子俩是另有所图,可玉敏父子俩图的到底是什么,她却是完全没底。
“你们休想!你们休想逼迫我们!就是死……就是死……我们也……”玉柳儿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原本是绝决地想要以死相抗,可是,想到女儿不过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心中一阵疼痛,一句话梗在喉间硬是说不下去。
她恨自己没用,父亲一走,她居然连唯一的女儿都护不住!
“正如母亲所言,你们休想逼迫我们,死,也好过被迫嫁人!”玉惜筠安抚地在母亲后背轻拍着,把母亲没有说出的话说完,目光冷得如同寒冰,直直射向玉敏,让他心惊不已。
玉惜筠母女两人,一下子把话说死,让玉敏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盯着玉惜筠眼睛晦暗不明。
“你们可知道反抗的结果?识相的,便老老实实地准备出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玉敏从来都不是个善茬,因着他亲爹是族长的缘故,他在祜镇向来都是横着走的,没人敢跟他犯冲,如今倒是被玉惜筠给呛住了。
“妄想!”玉惜筠脑里子飞速思考,想明白了玉敏必然不会今日就动手做些什么,便也无所顾忌地与他对峙起来,她得为自己争取一个缓冲的时间。
“哼!玉惜筠,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母亲可是未婚产女,当年有你外祖父护着才没有受罚,如今可没人护着她了,你们要是不听劝,那你母亲便得接受这迟来的惩罚,神山你没少听说吧?流放到那里,你觉得……你和你母亲能有活路么?”玉敏的神情变得极为阴郁,语调也刻意冷沉,让人冷得直打寒颤,可玉惜筠却不怕。
“我们宁可被流放神山,也不愿嫁给你们这种卑鄙无耻之徒,滚吧!”玉惜筠还没来得及回话,倒是玉柳儿绝决出口,甚至还爆了粗口,这让玉惜筠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却也能够理解,玉柳儿未婚产女,又独身十六年将女儿抚养长大,这其中必定有许多故事,只是现下玉惜筠无暇多想,只与母亲专心一致地对付眼前的这帮子人。
“正是如此!请你们离开我家,就算要流放神山,那也得照规矩来。”所谓的规矩,不过是先审判和禁闭,最后才是流放。
如此而已,so easy!玉惜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地就对那神山期待了起来,总觉得会有奇遇呢!
“不知好歹!你们这是自己找死!”玉敏拂袖而去,在他看来,玉惜筠母女不过是强撑,等过个几日他再上门时 ,必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所以,离开的时候他并没有多生气,只吩咐人守住玉惜筠的家宅,禁止任何出入罢了。
第3章 流放
等这帮人一离开,玉惜筠立即将母亲拉入内室,在母亲悲伤哭泣之前,直接切入正题:“娘亲,您仔细想想,外祖父是否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您?又或者,家里有没有什么祖传的物品?”
玉柳儿闻言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女儿话里的意思,道:“筠儿,你的意思是,族长父子这么做是另有所图,想贪图我们家的宝贝?”似是想到什么,玉柳儿面色一紧,显得无比严肃。
玉惜筠察觉母亲面色有异,心中已有了几分定论,忙问:“听母亲的意思,还真有家传的宝贝?”
“嗯,是有这么个东西,可你外祖父将东西传给我时说过,他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也没有外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族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那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甚至称不上佳品,他们拿来能有什么用呢?”玉柳儿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女儿走到书房,从书架上拿下一个暗色的小木盒打开,里面正是一枚古朴的玉佩。
正如母亲所言,玉佩没什么出奇的地方,色泽甚至有些发灰,实在瞧不出有哪里不凡。可若以逆性思维来考虑,或许,最平凡的东西才是最不平凡的?
都快串成绕口令了,玉惜筠摇头轻笑,将玉佩放回木盒里,不料,玉柳儿却重新将玉佩取出,直接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你外祖父传给娘亲的,如今,娘亲将它传给你,无论它有何价值,在娘亲眼里,它代表着你外祖父的守护,我希望,我的女儿以后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玉柳儿神情温柔地轻抚着玉佩,又抚上女儿的脸庞,眼睛里带着丝丝哀伤。
这让玉惜筠有些心疼,伸手将人搂住,玉柳儿比她稍矮,恰恰好可以靠在她的肩头,此时情绪一放松,先前的愤怒与悲伤全都涌上心头,玉柳儿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玉惜筠没有出声安慰,只是一直抱着母亲,静静地任由她用哭泣渲泄心中积压的情绪。
玉敏倒是没让她失望,第二日便着人上门通知她们,她们将被禁闭在家,等族中讨论过后,再进行审判。
审判?真是可笑,这些人有什么权利来审判她们母女?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如今的玉氏一族,根本就成了族长的一言堂,原本与玉惜筠外祖父交好的族老都被架空,甚至在族老会议上都无权发言,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其中最年轻的族老,玉江峰,今年五十岁,与玉惜筠的祖父有师生之谊,他冒险遣了会武的小厮来见玉惜筠,言明可以帮助她们逃离祜镇,只是,玉惜筠并没有逃离之意,甚至还有心想要改变祜镇的现状,只是要做成这件事情并非短时间可行。
她们母女俩想要在祜镇继续生活下去,就必须要斗倒族长一派,让祜镇的上层势力洗牌,否则,她们或许会被困在那所谓的神山一辈子。
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但直觉告诉她,神山之行,绝对必要。
时间就在她的思考中,在玉柳儿的日渐焦虑中,在外人的议论纷纷中,如水流逝,终于,到了审判的那一日。
“……今有玉氏柳儿,玉家小女玉惜筠,触犯族规,惹怒神明,不思悔改,族中决定,将此二人逐出玉氏一族,并施以流放神山之罚,以示惩戒……”如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审判文书终于宣读完毕,玉惜筠却反而松了口气。
总算是走到了这一步。
“玉氏柳儿,玉家小女,你们……可知罪?若此时愿意悔改,尚且来得及……”读审判文书的人是玉氏一族最年长的族老,也是族长的亲叔公,自然是族长一派的人,此时看着玉惜筠母女二人那神情,简直跟救世主一般俯视,就等着她们跪下求饶了。
玉惜筠很无语,凉凉地瞥了这个老头子一眼,便挎上了早先就收拾好的包袱,扶住了母亲的手臂。
“娘亲,走吧。”
只轻软的一句,便道出了她们的绝决,谁也没有料到,两个女子,会有这样的绝决,那位宣读审判文书的族长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当真是执迷不悟。”族长的打算落了空,他们这一派的人自然是淡定不能,站在人群后面的玉敏脸色很黑,瞪着玉惜筠的眼神仿佛都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玉惜筠懒得理会这些,扶着母亲一步步朝外走去,她家离着神山还有一段距离呢,照她们这样不紧不慢的走法,起码得耗上一个时辰,中途再休息个几次,两个时辰妥妥的。
在经过玉敏身边时,玉惜筠原本也是不想搭理的,可偏偏人家不乐意安静地放她们过去,“等进了神山,你们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这话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玉惜筠听着却是神情愉悦。
“玉少爷放心,我们……不会后悔。”
玉敏唇上勾起一抹冷笑,道:“来人,搜身,只允许她们携带几件衣服,其余一律扣下。”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玉惜筠心里愤怒至极,道:“玉敏,你别欺人太甚!”她没有料到,临走时玉敏还会来这么一手。
这是明晃晃地对她们母女的侮辱!可她现在拼不过人家的势力,再大的侮辱也只能先忍下。
玉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