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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折腾好,李小贱才姗姗来迟。林微微立即不满地抱怨,“你这主人去哪了?把我们当客人的扔家里,岂有此理。”
小贱忙道,“抱歉抱歉,我在超市遇到陆廷,和他说了几句。”
典型的见色忘友!
李小贱自知理亏,讨好地说了几句好话。跑进厨房一看,顿时满眼惊诧,伸手抓起准备妥当的黄瓜片和土豆丝,道,“这是你切的,不是吧?”
林微微白了她一眼,知道她厨艺不精,还故意往伤口上撒盐!
“是牛大神。”
“看不出来啊,这家伙除了会开枪,会抓贼,会修水管之外,还有这本领,果然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男人!”
闻言,林微微也不由感叹,这年头好男人比好女人多多了。
虽然听不懂,但大概知道两人是在讨论自己,赛蒙朝这里投来一眼。
见状,小贱立即向赛蒙竖了下拇指,毫不犹豫地送出称赞,“厉害厉害。”
他笑着挥了下手,表示不足挂齿。
“哎呦,连大闸蟹都清洗完了,你们工作效率真高啊。”李小贱刚表扬了几句,突然觉得不对劲,从脸盆里捞出自己的牙刷,一脸黑线地问林微微,“这是怎么回事?”
林微微打了个哈哈,转移视线,举高了自己被包成馒头的手,道,“你看我都光荣受伤了,你不过就奉献一把牙刷而已。而且,我已经很人道了,没给你就这样物归原处。”
见小贱神色不对,还是闭嘴为上,打死不告诉她捆扎大闸蟹的绳子其实是自己的鞋带,忙找了个借口,跑厕所尿遁去了。
小贱掌厨,小菜一个接着一个出盘,真是色香味俱全,令人口水直流啊。
微微闻着菜香,心里一阵骚动,拉着小贱的手,真心告白,“小贱,要不然咱俩百合吧!”
奇奇在脚边喘气点头加摇尾,真是跟好主人有肉吃啊~~~
李小贱拿着勺子敲走她那张猥琐的脸,道,“给我滚去收拾餐桌。”
马屁拍在马脚上,于是林微微只能悻悻地去准备碗筷了。
赛蒙看着她,问,“你不会做饭?”
讨厌,非要那么直白吗?她努努嘴,道,“还在实践期,出师之日指日可待。”
“……”
本想给赛蒙准备叉子,没想到他却自动要求用筷子,“我经常去亚洲餐馆,我喜欢亚洲的美食。”
林微微想起之前他提到生肖、桃花运神马的,忍不住好奇,便问,“你去过亚洲?”
“还没机会,”他摇头,“但我有一个死党是香港人,他在德国出生,小学初中高中我和他都是同一所学校。一方面是受他影响,耳闻目染;另一方面,年少时,曾有一段时间疯迷日本动漫,所以才对亚洲文化感兴趣。”
“原来这样。”
“不过,很可惜,我的职业让我接触不了太多的外国人。以后有机会,还是希望能去不同的地球板块看看,了解这个世界。”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接嘴道,“欢迎你来中国。”
“这个神秘的东方国家,我有时间一定会去。”
李小贱端着大闸蟹过来,耳边正好扫进这一句话,插嘴道,“那在你去中国之前,就先请你体验一下我们大中帝国的饮食文化吧。”
被蒸红了的大闸蟹鼓着眼睛在瞪他,赛蒙用筷子戳了戳,确定此蟹已死。研究了半天,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嘴一张,就问了这么一句,
“你们是先将大闸蟹弄死,还是活着直接清蒸?”
李小贱道,“死蟹有毒怎么吃,当然是活蒸。”
赛蒙摇了摇头,叹息道,“动物保护协会的人知道了,会告你们虐待小动物的。”(备注:德国饲养法有屠杀家禽的规定,比如先电死以确保其无痛苦安乐死,是所谓的人道毁灭。不按规定的屠杀,轻则罚款,重则坐牢。)
谁会在餐桌上说这扫兴的话,也就是德国人了。他们的法律在全世界都是出了名的繁琐严谨,而这位又是秉公执法的司法人员,吃不准他这是在说笑呢,还是脑抽动真格,两人皆是笑容一僵。
请客吃饭也能惹祸上身,小贱顿时紧张了,放下调酱料,忙讨好地道,“警察大哥,那就请你千万别告发我们,我请你吃大闸蟹。”
说着,极其狗腿地给他挑了一个最肥最大的蟹,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把他培养成同伙犯罪分子,总该没事了吧?
望着被五花大绑的蟹子,赛蒙皱眉道,“不告发也行……不过,先告诉我怎么吃?”
“啊?”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顿时恍悟,丫的这才是他的真实正目的吧!直问不就好了吗,还要故意吓她们俩人一吓。
李小贱一开始还耐心给他示范,但见他总是摸不到门路,干脆替他剥开蟹壳,将蟹黄挑出来,放在他盘里,服务到位。
见他尝了口,林微微不禁问,“怎么样?”
赛蒙道,“有点像蜗牛。法式蜗牛没煮熟……就是这个味道。”
呃,酱紫啊!?
林微微很想说,你要觉得不好吃,千万别勉强,给我吃吧!
赛蒙第一次吃蟹,木有技巧,放嘴里嚼了半天,也没吃到肉,只好又原封不动地吐出来。看着他糟蹋美食,林微微心那个揪痛,忍了很久,才没将手伸到他的盘子里。
对赛蒙来说,这不是享受美味,这是痛苦!这么多硬壳软壳,肉就那么一咪咪,绝对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吃牛肉来得爽,大口嚼、一口吞,都不用吐骨头。可是吧,见左右两菇凉吃得那么欢快,实在又不忍心扫兴,只能硬着头皮上。
吃是吃了,可还是不解,这大闸蟹的吃点到底在哪里啊?
李小贱见他拿着大蟹钳,无从下手,便好心示范道,“你放嘴里这么一咬,壳就碎了,然后用筷子把蟹肉挑出来。”
赛蒙照做,用力一咬,就听咔嚓一声响……时间停止了三秒后,他忽的一下站起来,整张脸都绿了。
他捂着半边脸,匆匆地跑了出去。
林微微和李小贱面面相觑,肿么了这是?
足足等了半小时,他还没下来,小贱不放心就拉着微微上去瞧瞧。赛蒙给她们开门的时候,正在讲电话,右手还拿着个冰袋在敷脸。
两人这才知道,刚才那一声咔嚓……是牙崩的声音。
囧,好囧,万分囧!
林微微坐在沙发上听赛蒙紧急预约牙医,不由一阵感叹。吃大闸蟹崩了牙,第二天约去补牙的,赛蒙绝壁是第一人啊。
****
在一系列物理治疗的帮助下,蔡英复原的情况良好。她可以开口说话,也能下床走动,除了不能太过操劳,基本和正常人无异。医生说,再休息个把月,就能完全康复,只要不过度劳累,可以考虑重返学校继续教学生涯。
物理治疗的疗程还没结束,所以蔡英暂时还出不了院,不过,闲着没事的时候,她也开始备课,准备一些开课材料。住院期间,领导、同事、学生陆续过来探病,房间里放满了卡片和鲜花,大家都等着她回去呢。
妈妈是林微微的骄傲,她觉得自己要是有母上一半的事业,这辈子就算成功了。蔡英有课要备,陪着她坐了一会儿,林微微觉得无聊,就告别母亲先回家了。
在轻轨站上等车,也不知道今天赶上什么好日子,还没到下班高峰,站台上就挤满了人。
人们唧唧歪歪地抱怨,德国火车又搞罢工。
怪不得!只要铁路员工想涨工资,就来这一招,而且屡试不爽。
火车整整误点了三十多分钟,好不容易开来一辆,还是人满为患。林微微找了个较空的车厢挤了上去,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头等舱。
德国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自觉的,近距离的交通都是开放式,鲜有检票员查票,而逃票的人也很少。林微微的学生证只能坐普通仓位,所以一到下一站,她就下了车。想换到后面一节普通车厢,没想到里面挤满了人,别说是她,就是一只小老鼠都挤不进去。
眼睁睁地看着车门关上,她只能唉声叹气地在原地跺脚。以为又要等上半小时,谁知后面又紧接着开来了一辆,她想也没想,跑后面火车登陆去了。
这辆比前面稍微空一点,但也是异常拥挤,登上火车一看,她顿时后悔。一车厢的流浪汉,男的女的都有,而且味道怪异,廉价香水混合狐臭,简直要人命。
可下了这辆车,又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只能忍。屏住呼吸,差点憋出内伤。
有人要下车,她向里挤了挤,打开天窗,终于空气流通了点。一回头,发现这一车厢的流浪人员里还夹杂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执行公务。
有警察在,她的心立马安定了下来,见他押着个女人向这边走来,赶紧侧身和他换了个位置。他身穿制服,身材挺拔,模样俊朗,看见帅锅林微微总要多看几眼。
话说,这人的侧脸很熟悉呀。再定睛仔细一看,擦,这警察竟然是牛蹄。
咦,他怎么会在这?
拉长耳朵注意了下围观者的八卦,才知道,因为有乘客举报有人在车上非法贩毒,要求警察严查。
德国的警察基本没啥特殊待遇,汽油费照样得自掏腰包,年终了也没啥奖金补贴。唯一的一点,就是他们可以免费乘坐除飞机以外的交通工具,比如公交、火车、渡轮等。虽然不必自己挖钱买票,但必须穿上制服携带警证,即便在下班期间也无例外。因为,一旦在旅途中发生了任何违法行为,他们有义务介入,第一时间开展执法工作。这就是所谓的权利和义务相平等。
赛蒙抿着嘴,一脸严肃,不笑的他俨然就是个拒人千里的执法者,冷冰冰的,不带丝毫人情味。
随身携带毒品已是违法,还在公共场所贩卖,更是罪加一等。这里人多眼杂,为了防止嫌疑人破坏证据,赛蒙不得不先将她与众人隔离。
命令女嫌疑犯背对着他,双腿分开,双手撑在车窗上,这本来是个正常的警方搜查的动作。但那女人一身酒气,估计是喝高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