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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茨弄明白之后,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鲁道夫道,“原来,你的计划就是让我认祖归宗,认自己为爹啊。”
听他的嘲讽,鲁道夫心中不悦,这个法子并不是人人有能力办到的。而他鲁道夫放下原则,为了他破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说了该说的话,鲁道夫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他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将身体向前倾,冷冷地俯视着他,警告道,“你要记住,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微微。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辜负她,你会死得很惨。我能给你一切,当然也能撤销一切,听明白了么?”
弗里茨不甘示弱地回击,“你放心,她会很性福,而这性福只有我才能给她!”
☆、第四十二章 鬼畜回巢
折腾了一个星期;虚惊一场,弗里茨终于被释放了。
他在电话里气定神闲地对微微说,“我自由了,来接我吧。”
大老爷有命,小的不敢不从哇!林微微向老板告假半天,把自己收拾了下;赶紧跑去看守所里接他。
大老远,就瞧见弗里茨坐在大门前的扶栏上;仰着脸在晒太阳。他双手撑着栏杆,一脸悠闲;浅棕色的发梢染上了一片亮眼的金色。
那一束阳光,在他脸上投下了阴影,画龙点睛般地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坐在那里不动的时候;就像是摆放在艺术馆里的一尊雕像。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还有那隐隐闪现的酒窝……光是这些还不够,最令人心动的是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那种气场。风中凌乱的头发,胡渣横生的下巴,整个人带着点颓废的气息,不知不觉中诠释出一种叛逆的美。这画面太过完美,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仿佛这个人随时都会消融在炫目的日光里。
如果说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容易得到女人的好感,那么像弗里茨这样一个浪荡不羁的男人,更容易让女人沉陷。
帅,就一个字!林微微觉得这一瞬间,光是用眼睛看还不够,要永远地定格在记忆里。她没急着走近,而是掏出手机,将他拍了下来。
把这照片印在明星片上,在学校摆个地摊,不知道能赚到钱不?
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弗里茨飞快地睁开眼,那双绿眼珠闪烁出精锐的光芒。低头一看,瞧见了不远处摆弄手机的微微,他不知不觉地柔和下了神色。
动作利索地跳下栏杆,他几步走过来,什么屁话都没有,直接给了她一个强而有力的大拥抱。
被他完全拥在怀里,耳边传来他沉稳的心跳,林微微闭起眼,伸手回抱了他一下。七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他身上透着淡淡的烟味,钻入她的鼻翼,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弗里茨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林微微在他怀中扬起头,闷声道,“怎么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不舍得。”他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道,“监狱里的食堂都比你做的好吃。”
我摔!一句话就能把人气爆,浪漫气氛瞬间化解于无形。弗里茨,真有你的!
“那你继续滚回去坐牢吧。”林微微横眉竖目地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自己满腔的热情顿时结成冰,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走。
“好啦,”弗里茨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又将她拽了回来。他点了下她的下巴,道,“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
“……”说不过他,力气也没他大,只能鼓着嘴和他斗气。不过,林微微是个直性子,闹会小情绪,一会儿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重新见到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至少了却一桩心事。车子停得较远,他牵着她的手走在马路上,就像每一对情人那样,温馨而平凡。
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林微微问,“你出来是里宾先生替你保释的?”
“算是。”
“他还在吗?应该请他吃顿饭,然后……”
话还没说完,弗里茨就突然停住了脚步,林微微来不及收势,差点一头撞上去。他转身,神色凝重地盯视她的眼睛,被他看得心头一跳,她不由摸着自己的脸,问,“怎么啦?”
“怎么你还想着他?”
这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几分无奈,林微微不由一怔,莫名其妙地问,“想谁啊?”
“鲁道夫。冯。里宾特洛普。”
听他这么说,她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想他干什么呀。不过,人家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又是请律师,又是出钱保释,作为礼貌,怎么也该感谢他一下吧。”
他注意到她说了我们,而鲁道夫是人家,你我有别,这个措辞登时让弗里茨十分满意,眉头也随之舒展开了。他缓和下神情,道, “不必了,他已经离开柏林。”
这么快?她有些惊讶,也有些失望,道,“那就打个电话口头感谢他吧。”
弗里茨不置可否地嗯了声,算是回答。
走了几步,林微微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道,“那你身份证呢?怎么办?就算警察懒得管,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
回头望见她眼底的担忧,弗里茨心中一暖,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尤其是被她。他笑了笑,牵起两人紧扣的手掌,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下道,“里宾会帮我解决的。你不用担心,我会很好的。”
他不愿多说,林微微也没多问细节,只要他不再被警察拘留就行。
“弗里茨。”
“嗯?”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坦白告诉我。”见他点头后,她又道,“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啊?”
恢复记忆?他根本没失忆!可也不愿意向她提及穿越的事,于是他含糊其辞地哼了声,算是回答。
她咬着嘴唇,沉默了会,一鼓作气地问,“那……你会不会离开?”
原来她在担心这个,他哑然失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承诺,“不、会。”
她永远不会知道,他是因为她而存在,而他的任务就是守住上一辈子没有得到的爱情。
林微微还是不放心,低头道,“我总觉得你很神秘,好像瞒了我很多事。我就是担心,有一天你会突然消失,就像当初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这算是她的真心告白吗?弗里茨不禁一愣,伸手抚过她的脸,道,“你不相信我?”
她没说话。
弗里茨拽着她的手,转身大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林微微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挣扎了下,道,“喂,你又要干什么?”
他没说话。脚步一拐,两人走到一座小教堂前,弗里茨伸手推开厚实的大铁门,拉着她走了进去。
“让上帝见证我对你的爱。”
走到耶稣基督的神像下,他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举起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做了个起誓的动作。
“我弗里茨。赫尔曼,放你在心上如印记,带你在臂上如戳记,让教堂里的圣灵在此见证,我对你的感情如耶和华的圣火,生生不息。”不是基督教徒,却给出了最神圣的誓言。
光芒透过教堂里五彩的玻璃窗,落在圣坛前,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庄严和认真。一字字、一句句,扣动她的心灵,也许真正震撼她的并不是他这些话,而是流动在他眼里的光芒,是这样虔诚和真挚,比任何誓言都更能打动人心。这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人,似乎没有人能够绊住他的脚步,可是他却心甘情愿地被她束缚。
这是她的缘分,还是她的运气?但不管是什么,林微微都被他深深地感动着。她眨了眨眼睛,反手握住他,太多感情充斥在心底,反而一时无语。
用语言上的煽情去虏获女人的心,这本不是弗里茨的风格。上辈子他只会用行动来证明他炽热的感情,可是掠夺并没有让他得到她,反而让两人背道而驰。这辈子,吸取了教训,总结失败经验,卷土重来。其实,要让微微爱上他,也不是那么困难。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了如指掌。纵使自己没追求女人的经验也没什么,厚着脸皮将以前鲁道夫和弗雷德追她的那一套,搬过来照做就行,连脑筋都不用动。
而深深沉醉在他偶然乍现的温柔和浪漫之中的林微微,做梦也不会知道,弗里茨这家伙就连谈个恋爱,都要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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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林微微在楼下的大门口开信箱拿报纸,这时,大门一开,是她对门的老太太。两人打了声招呼,老太太凑过来,问,“你们家有个爱裸奔的帅男人,他去了哪……”
她一句话还没说,不想弗里茨就从旁边钻了出来,笑容可掬地向她招了招,道,“嗨,我在这。”
老太太本还想八卦几句,结果被他这么一吓,一句话卡喉咙里,顿时无语了。大概是联想到那天弗里茨赤身裸体的模样,她的神色有点僵硬,拉低太阳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然后,目不斜视地走了,买菜去了。
林微微转头瞪了他一眼,真是受不了他,连对一个老太太都能这么风骚!他到底还有没有底线?
接到她的目光,弗里茨满脸无辜地摊了下手,道,“怎么了?”
关上信箱,她捏着手里的报纸用力敲了敲他的脑门,没好气地道,“你看,现在这栋楼里上下,都知道你爱裸奔了!”
他拨开挡住自己视线的障碍物,弯下腰,凑在她耳边,死皮赖脸地道,“可是,只有你一个人才看得到。”
“是啊,真是不胜荣幸。”她白了他一眼,开门进楼。
弗里茨深吸了口气,语调轻松地道,“回家的感觉真好。”
听他这么说,林微微不禁刻薄地讽刺回去,“监狱有食堂,又不用干活,白吃白住的,连天堂都比不上。”
他哈哈一笑,伸手掐了把她的屁股,道,“监狱里有你,才算是天堂。”
“得,你爱坐牢,想坐多久都是你的自由,但别拉着我!”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上楼。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弗里茨却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她,就和一块狗屁膏药似的贴着她。他低下头,亲着她□出来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