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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抱怨,舒尔茨笑而不语,赛蒙则是白了一眼,不客气地骂她活该。
“真是绝情!”
一脸不开心地转头,看见弗里茨正往这边来,她啪的一下,拍桌起身。这动静把赛蒙吓了一大跳,一口牛肉还没送进嘴里,就掉在了桌子上。
“我走了,拜。”还是找老公吐槽给力。
赛蒙顺着她走的方向望去,看见弗里茨,嘴边笑容一缓,但也只是瞬息间的事。
望着她的背影,舒尔茨问,“你喜欢她?”
赛蒙淡定地将牛肉叉起来,扔进盘子里,坦白,“心动过。”
“那现在呢?”
“不夺人所爱。”
舒尔茨挑了挑眉,不客气地一语揭穿,“其实是夺不走吧?”
赛蒙不置可否,转了话题,问,“你是怎么认识弗里茨的?”
他长话短说,“他是我兄长。”
赛蒙哈了声,“这世界可真小。”
目光扫过弗里茨,舒尔茨道,“要是当敌人,这人可不好对付啊。”
赛蒙接嘴,“所幸,我们现在站一线。”
舒尔茨建议,“军中生活枯燥,有空一起出来打个篮球吧。”
“求之不得。”
舒尔茨问,“喊上弗里茨?”
赛蒙耸肩,“我无所谓。”
****
早上9点,天亮了,林微微翻身起床。
“诶,我去洗澡,你去不去?”
“难得周六,我再睡一会。”
“现在这会是不是女浴室时间?”
索玛里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这个室友做事向来比自己仔细,微微也没多想,直接跑去了浴室。一件件地将衣服脱掉,围了一条小浴巾,就这么进去了。澡堂子被隔成五六个小间,当中用帘子拉着。
本以为自己已经起得很早了,没想到居然有人比她还早,一共才几个位置,一下子就被占掉了两个,看来大家都很勤劳。
将毛巾往墙上一挂,林微微随便找了个空的淋浴间,拧开水龙头,开始洗刷刷。水很热,冲在身上将疲惫一起带走,挺舒服啊。
头发太长,洗起来不方便,找个时间干脆一刀子剪成短发算了。洗好头发,又抹上护发素,开始拿肥皂给自己洗小裤裤。
正想哼上几句小调,这时,浴室里又有人走了进来。林微微透过浴帘和瓷砖间的缝隙望过去,只见一双大脚丫,绝壁是她的两倍大……这个女汉子也太强悍了吧?
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为嘛这双大脚这么眼熟嘞?
林微微小心肝猛烈一抽,急忙拉开帘子瞧去一眼。可惜,动作始终慢了半拍,只瞧见对面的浴帘动了动,连个背影都没看见。
刚才那个该不会是男人吧?
她突然有种不太秒的预感。
左边有人,右边也有人,前方也是,怎么有种被敌方包围的感觉?心里一番挣扎后,她下定决心,撩开右手边的帘子,瞄去一眼。
这一看,顿时绝倒了,我摔,果然是男人!男人!还是她认识的男人,牛蹄!
再往左边瞅了眼,勒个去,是小舒子。
那对面的那个,那双眼熟的大脚丫子,该不会是……
这仨男人啥时变得这么协调了?连洗个澡也约好时间同时出现,话说,现在难道不是女浴室时间?
索玛里,这下我可被你害死了!
匆忙把护发素冲了,正打算裹好浴巾就这么冲出去,谁知,刚拉开帘子,就听到隔壁的小舒子在问,“你们谁带肥皂了?”
“没有。直接水冲得了。”赛蒙。
“我还想洗头。”小舒子。
“那就明天再说。”赛蒙。
“兄弟,你带了肥皂没?”小舒子又问。
林微微咬着唇,心跳如擂鼓,死憋着不敢出声。
就在她沉默,对面传来了弗里茨的声音,“我洗澡从来不用肥皂。”
卧槽,真不讲卫生,洗澡居然不用肥皂,回家得好好管教管教。等等,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怎么脱身。
小舒子道,“好吧,原来你们都这么……狂野。”
说着就去拉浴帘,见他要踏出来,可把林微微吓坏了,忙道, “我有肥皂。”
不等他回答,林微微手一甩,将肥皂扔到了他的脚边。小舒子一下子没意识哪里不对,便弯腰去捡。
浴帘就映出一个诱人的臀状,这姿势……真是令腐女尽折腰。卧槽,受不了了!多看一眼,都要喷鼻血,林微微隔着浴帘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变态!”
这句变态也不知道她恼羞成怒骂得是谁,骂完,转身就溜。
舒尔茨没料到还有人偷袭,不小心踩到肥皂,脚下一滑,摔了个踉跄。听到动静,弗里茨和赛蒙同时拉开浴帘。
弗里茨问,“刚才跑出去的是谁?”
赛蒙说,“我听这声音,怎么觉得是……”
舒尔茨揉着脑袋上的乌青,一脸郁闷地接过他们没说完的话,斩钉截铁地道,“微微!”
☆、第一百零四章 惊险阿富汗(五)
周末;一群男人哄在食堂里看电视,今天德国队主场战荷兰队。德国人看球最疯狂了,手舞足蹈地唱歌狂欢,弗里茨和赛蒙难得有共同爱好,这两人在电视前,就跟泥菩萨入了定。足球第一;老婆只能识相让位。帐篷里挤着一群烟鬼加球迷,不被熏死也被吵死;林微微索性一个人跑去地窖乘凉。
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小舒子在训练一群阿富汗军人。
他一声令下;喊口令的气势倒是十足,就是底下受训的人实在不争气。二十个人排成一列,各走各步;有左手左脚齐走的、有高抬腿走的、还有红军冲锋陷阵式的,手臂摆动的角度和方向自由发挥,跟整齐两个字搭不上边,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看见他们,她顿时恍悟,难怪小舒子和牛蹄会有一肚子的牢骚。
军训了大概大半个小时,舒尔茨让他们休息10分钟,一转头,就看见在一边旁观的林微微。
他给自己点了支烟,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挺同情地望着他,道, “我来了都快两个月了,你天天训练他们,怎么就训练出这臭水平?”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舒尔茨脸色一黑,显然很不愿意谈这个。
“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有纪律有组织,像一个正规军队?”
他哼了声,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这么大热的天,他的同事们都在屋里看欧洲杯消遣,就他还勤勤恳恳地耕耘,挺不容易的。林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辛苦辛苦,我正好去地窖,给你拿罐冰啤酒来降降火吧。”
“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那就矿泉水。”林微微看了一眼手表道,“都快3点了,你几点换班?”
“五点。”
说着给他拿饮料,结果舒尔茨等了两个多小时,都没等来她。以为她中途干其他事去了,也没放心上,操练了两个小时后,和同事换岗。本想去拿一箱啤酒加入小伙伴们一起看球,不料推开地窖大门,就见地上躺了一个人。他吓一跳,走过去一看,竟然是微微。她全身冰冷,嘴唇发青,看这情况应该是被冻晕了。
天太热,ABC各个军区建造了个地下冰窖,里面也就藏了点速冻食品饮料和某些特殊医疗用品。今天早上发现门坏了,周末技术人员休息,又恰巧碰上今天世界杯,所以暂时没人修。
林微微不知情,进去的时候也没留心,结果悲剧就发生了。门碰的一声自动关上,从里面打不开,非得有人从外面开。要不是舒尔茨心血来潮下来拿啤酒,她这条小命就危险了。
将她抱去医疗室,军医不在,想不出去其他办法,干脆回到自己宿舍,脱了衣服,用最原始的方式帮她回暖。
林微微睡了一觉,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好像去了1945年的苏联。在要被冻死的时候,有人抱住自己拉了一把,然后她就渐渐地恢复了意识。耳边隐隐传来沉稳的心跳声,身上还是很冷,她下意识地往温暖的地方蹭了蹭。
“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有那么多的感觉。”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却不是弗里茨。
林微微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清晰,抬头向上,瞧见了一个硬朗的轮廓。心里一惊,瞬间秒醒。
“你,你……怎么是你?”
“我也不希望是我。”
林微微用力推了他一把,“谁让你上我的床?”
舒尔茨一脸无辜地道,“这是我的床。”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就被打开了,走进来的人是赛蒙。
“舒尔茨,打球去……”话说了一半,低头一看,突然发现床上有个女人,愣了1秒,忙侧头道,“不打扰你的好事。”
想走出去,才发现不对,于是又转身折了回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道,“林微微?”
赛蒙看见了倒没事,问题是他后面站着弗里茨呢。本来在外面靠墙候着,一听到他叫这个名字,脸上表情立马就不淡定了,扯下嘴里的烟,一把推开赛蒙走了进去。
自己的女人跑到了兄弟的床上,两人还搂搂抱抱,这不想歪也不能!弗里茨一张脸顿时黑成了翔,神色比阴沟还臭,指着她问,“你裸着?”
看见弗里茨,林微微的小心肝一跳,哭丧着脸暗自叫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