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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这的鱼市,林微微一看顿时傻眼了。当地的渔民在冰上挖了好多洞,然后坐在小板凳上现场钓鱼,他们把这个叫做冰钓。据说,从冰窟窿里钓出来的鱼最新鲜可口。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两人静静地站在一边围观渔民,他们先用红色的钻子在冰上弄出一个洞,然后将鱼饵放下去,等鱼上钩。一般来说,经验足的渔民半个小时内就能钓到10来条。
两人观看了一会儿,微微实在受不住冰寒,便买了一条大鱼,和弗里茨一起坐上狗车,继续前行。
一路上到处都能瞧见驯鹿,它们在路上或是慢悠悠地走着,或是撒开蹄子奔跑。因为这里人烟鲜少,鹿比人还多,所以看见人类也不害怕。偶然有一只驯鹿从眼前窜过,林微微忍不住遮眼尖叫一声,真怕这些奔跑中的哈士奇会一时刹不住,而一头撞上去,毕竟40kmh呢。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当地的小镇。很小,小得只有一座加油站,几家商铺,和一些零星的住户。两人走进一家咖啡馆,要了两杯热咖啡,一份奶油鸡蛋卷,一份薯饼,弗里茨再给自己点了杯烈酒。
这里的房子基本都一个调调,都是木头房,家具也很简单,但很有特色。地上铺着驯鹿皮,墙上挂着鹿角,燃着火炉,扩音喇叭里放着手风琴拉出来的小曲调,非常和谐。
老板娘叫卡拉,是个50来岁的单身女人,没结婚,却有个情人本尼。本尼原本是个旅客,从事摄影,他来这里拍极光,无意中闯入这个小咖啡店。起先只是喝喝咖啡聊聊天,后来觉得卡拉是个不错的女人,两人很谈得来,一来二去,就怎么好上了。
在这些小村庄里,爱情发生地很自然,随心所欲却也浪漫。大概是因为没有金钱权势的捆绑,人们不在乎对方有多少美貌、有多少资产、有多少智商、有多少本事,而只是单纯地想找一个从身心上完全适合自己的人,能够谈得来、吃得到一起、玩得在一起,然后再共同走完人生路程。
耳边听着老板娘的叙述,林微微不由心生羡慕,转头对弗里茨道:”听见没,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不用那么拼命。我不在乎你是屌丝还是王子,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闻言,弗里茨伸手勾住她的肩膀道:”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第一位。“
听见他们的对话,老板娘道:”年轻人,明天使我们这里的一个节日。会有比赛,你们来参加吧。“
”什么节日?“
”引魂节。北欧神话中女武神引领死者上天,去往英灵殿的节日。”她给弗里茨调了杯鸡尾酒,接着解释,“在这天里,有当地的姑娘扮演女武神,然后从人群中选出最神武的战士,我们把这个人尊称为奥丁的客人。”
“那要怎么比赛?”
“打猎。”
“真的射杀?”林微微吐了吐舌,道:“那岂不是太残忍了?”
老板娘摇头,“打猎在这里不是违法行为,捕猎驯鹿也是法律允许的。”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习俗和国情,不要妄下评论,林微微顿了顿,又问,“那赢家有什么奖励?”
她想的是送驯鹿皮毛肉神马的,可没想到老板娘说得却是:“和我们镇里最美丽的姑娘单独相处一晚。”
卡拉话还没说完,就见弗里茨一口喝干了酒,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甩,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那里插嘴道:“我决定参加了。“
感情他是奔着美女来的?林微微用力掐了他一把,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眼前一字一顿地说:”不!许!去!“
☆、90第八十九章 北欧神话(中)
北极的寒流很是凶残;零下四十来度,吐口口水出去,还没离嘴就结成了冰。但是微微是有备而来的,小棉袄里裹着一层厚实的毛绒,兔皮帽子狐毛围脖,脸上戴了一副雪地专用的护目镜;脚上蹬着用驯鹿皮制作的防雪靴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弗里茨送她的礼物。12月28日;是她的生日。
虽然,这些东西并没有价值连城;但还是让她暗自欢喜了一把。有时候,礼物并不在于价值的高低,而是在于它是否贴心。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暗自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一个向来大大咧咧的粗汉子能有这份心思,已经很难得了。
从酒店赶去瓦尔基里广场,一路上遇到好几队狗拉雪橇和滑雪艇。大概是节日的缘故,大街小巷分外热闹。树上缠满了灯,空地上搭起帐篷,提供各种特色食物和酒饮。为了取暖,雪地上燃起一堆堆的篝火,猩红的火苗窜得半天高,瞬间舔亮了阴沉的天空。
在基督教传入北欧之前,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人们信奉的是战无不胜中的奥丁大神。所谓引魂节,就是在新年旧年交替前的一个星期,奥丁的女儿女武神们邀请人间最英武的勇士上天去往他的神殿,成为他永恒的客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宗教色彩逐渐淡化,风俗却还尚在,这一天便成为了当地的民族节日。
芬兰地广人稀,物资丰富,禽兽比人多。于是,闲暇之余,打猎便成了当地人所热衷的活动。这里涉及射猎的法律比其他地方宽松一些,因而,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旅客。
工作人员将参赛者的名字一一登记入册,人们在指定地方领取猎枪,然后等在集合点。有些资深的猎手,自配设备,指南针、定位仪、巡回猎犬等,他们擦拳磨掌,跃跃欲试。不过,大多数人都是菜鸟,来这都不过是求个开心,图个过瘾,享受下过程,结局是浮云。
举办方的负责人叫赛迪斯,长着一张典型北欧人的脸,说话卷舌得很厉害,他用芬兰语和英语分别解释了下游戏规则。
比赛流程有些复杂,也很有具有挑战性。人们可以分组或者单独进入树林,在天黑之前,无论射到猎物与否,都要进入到下一环节。整个赛事一共三个项目,大家走完流程后,再由观众选评选出心目中最符合勇士形象的那个人。
作为一个都市人,难得有一次下乡的机会,还是下北极的乡,打鸟打鹿神马的最有爱了,怎么可以不去凑一脚热闹?
听她嚷着要去,弗里茨抱胸,狐疑地瞥去一眼,道,“这是男人的运动。”
“谁说这是男人的运动?杜丽、李佩璟、万翔燕以1766环破了世界射击记录,她们仨还不是女人?”她不服气地反驳。
弗里茨摸摸鼻子,这三个人的名字一个也没听见过,上下打量她一眼,问,“那你去能干些什么?”
“替你扛枪放哨拉雪橇打探敌情!”
没等她把话说完,弗里茨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身为第三帝国王牌狙击手,第一次有人,还是个连枪杆子都拿不稳的女人,在他面前大言不惭。
“你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弗里茨点点头,也不和她唧唧歪歪说废话,手一松,直接将猎枪扔给她。
毫无预警的手臂一沉,她不由叫道,“哎呦喂,咋那么重?”
听她抱怨,他笑道,“重什么?还不到4公斤。不行就别逞强。”
“哼,谁说不行?不要小看咱女人。你没听过这句话么,发飙的女人胜过十头猛虎!”既然大话放出,就决不能食言而肥,她林微微是有个有原则的人。将枪扛在肩上,她转了个身,大步流星地向前。
弗里茨差点被枪杆pia到脸,幸好他反应快,火速向后退开一步,这才险险地躲开一劫。
“喂,发飙的猛虎……”他叫道。
林微微回头,道,“干嘛?”
“别忘了我们的雪橇。”说完,还故意使坏,往雪橇上一坐,抱着头、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来拉。
我屮艹芔茻!弗里茨,你那颗怜香惜玉之心呢,全被狗吃了?
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他摇了摇头,作势要站起来,道, “行了,别嘴硬了,你这个东方小个子怎么可能拉得动我?”
嘿,这话说得也太瞧不起人了。她人虽小,但肌肉还是有点的,想当初她去展会打工的时候,和几个女生一起徒手卸了个2吨多的集装箱!在德国这种人工昂贵的地方,向来就是把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
她一把按住他,道,“坐着别动。”
就这样,东方小个子为了争那口气,拉着西方大个子开始了他们的猎奇之旅。
为了给这一幕再增加一点悲惨苦逼的特效,昏暗的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她拉着雪橇扛着枪,在雪地上一步一脚印。
林微微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舒尔茨的毒,一使劲,就想唱歌是怎么回事?四周张望了下,没人,于是润了润喉咙,干脆张嘴来了一段好汉歌。
弗里茨被那一句中气十足的大河向东流给惊到了,头一回,就瞧见她的背影。心念转动,脑中突然涌起了一个片段。1942年,在撤出斯大林格勒的路上,他身受枪伤得不到治疗,一路上和同样掉了队的她相依为命。那时,他全身烧得厉害,意识朦胧间,隐隐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前面拉着载了他的雪橇,一步步艰难地向前移动。他清楚地记得,当自己只剩下一口气时,她是如何气急败坏地拍打着他的脸,在狂风暴雪中嘶喊着,混蛋,不许死,给我睁开眼睛。
而如今,他穿越了六十多年,虽然面临的处境截然不同,可情景却是出奇的相似,让他情不自禁的神思恍惚起来。时间逆流,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战火纷飞的苏联……
嚎完好汉歌,林微微正打算再来一首纤夫的爱,这时,就听背后有人在唤她。雪橇那头一轻,弗里茨站了起来,走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用力地亲了下她的嘴唇。
心里感动,所以一个吻也可以变得那般深情。有她陪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天下之大,他弗里茨终于在这茫茫人海中不再觉得孤独。
林微微没经历过那些,窝在他的怀中完全摸不到方向,身边有人路过,纷纷投来疑惑的一眼。人家来这打猎捕鹿,他们却在这里卿卿我我,真是太窘人啦。
她想挣脱,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