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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连华想到方才赖清玄在公司的一席话,深觉赖清玄也是个只顾私利的小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喀!连华挂断了电话。
你知道,知道什麽?知道我心中所有的感受吗?还是只知道要公平、正义、仁爱呢?赖清玄看的电话苦笑。
一个不会牺牲企业利益去帮助别人的家族,却孕育出一个愿意牺牲一切只为了维护公平、正义、仁爱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吧!而正因为如此,赖清玄被连华的纯净、高洁深深吸引,不能自拔。
赖清玄再次拨了电话给连华,但这次连华立即接起,「不要再打电话来了,自私的小人。」连华无情的切断电话。
嘟……,赖清玄有些错愕,「自私的小人?」我是自私的小人?连华的语气伤到了爱怜他的赖清玄。
心中的公平、正义、仁爱被侵犯的连华,被愤怒遮蔽了双眼与理智,说出了不公平的话。
不被理解的痛侵蚀著赖清玄,酸涩的滋味爬上赖清玄的心头。
成长的过程,连华并未为了心中的公平、正义、仁爱吃尽苦头,因为赖清玄总在一旁守候著他。赖清玄的保护让连华没有机会看清楚现实的残酷、没有机会面对现实的残忍,永远是个以公平、正义、仁爱为第一的人。
赖清玄呆楞了几秒,随即翻开记事本,收寻今天参与会议董事们的地址。随即打了电话给花店,以连华的名义定了兰花竹篮送给各董事,并要求花店附上一张写著:「对於今天在会议上不礼貌的语气至上我真诚的歉意」的字条。
对於一个每逢佳节都会送礼,且稍有不礼貌的行为即会道歉的後辈,你会不喜欢吗?这就是连华为何在连氏家族里受人喜爱的原因。
挂上电话,赖清玄沮丧的站起,走向酒柜,随手挑了一频红酒准备大醉一场。为何自己不能爱女人?又为何爱上视自己如兄的好哥儿?又为何明知到这场爱没有结果还是无法不去爱?此刻的赖清玄想只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离开台北的连华看著窗外的景致,发现自己来到了偏远的乡间,虽然景色平淡无奇,但却朴素清雅,尤其是那朵矗立在莲叶间的白莲。连华停下了车,走向那朵姿态幽雅的白莲。
「很漂亮对不对?」一个天真的童音跳进了连华的耳朵。
清纯的声音吸引了连华,连华将视线从白莲的身上移开。好可爱的小孩,水灵灵的双眼、无瑕的笑靥,连华一时看傻了眼。
「大哥哥你怎麽了?」发现眼前的大哥哥怪怪的,天真白柳轩担忧的拉拉连华的衣襬,「大哥哥、大哥哥。」。
连华第一次看见如冰玉般澄澈、月光般无瑕的双眼,被这样的眼注视下,连华感觉方才因开会而看见的污浊从脑海里消失,世界的污浊似乎都飞灰湮灭了。
「你叫什麽名字?」连华渴望知道眼前这位无暇纯真的孩童,彷佛只要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可以将这纯净他心灵的眼眸留在身边。
「白柳轩。」孩童如吟颂正气歌般说出自己名字。
不做作、不害怕、不造作、不欺瞒的语调触动了连华。想起亲朋好友的谨言慎行、步步为营,眼前孩童的坦坦荡荡将连华平日所紧绷的情绪都揉散开来。
这是白柳轩与连华的相遇过程。尔後的日子里,每当连华被家族企业的手段所惹怒,都会来到这让白柳轩天真无邪的笑抚平心中的怒火。
*
辉与企业在得不到连与企业的帮助下破产,所有的相关企业皆被奇雅企业所并购。而连与企业由於董事长连玉士资金调度得当,顺利的度过危机,成功的在大陆纺织业占有一席地位。
奇雅企业看见连与企业的成功後,也跟进投资大陆,但由於时机不对,所投资的一切皆付之流水,为了填补所损失的资金,奇雅企业将以前是辉与企业的产业转手,辉与企业因而成了连与企业的一部份。
*
子承父业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连华大学毕业後随即进入父亲的公司,在连玉士大力栽培与赖清玄的协助下,连华顺利的接掌公司。然而这只是表面而已,由於连华单纯不懂得用机谋,许多事情都被刻意的蒙在鼓里,而真正掌控连与企业的是:赖清玄。
也许是无心,也许是刻意,就在赖清玄不断保护连华的行动下,成为了连与企业的幕後大老板,虽然在名义上赖清玄只是董事长的特别助理兼秘书。也因为赖清玄的付出与努力,连华才得以在27岁的年纪里仍相信正义必定战胜邪恶,唯有公正、坦荡、无欺的人才能在社会上立足。
夕阳西沈的时刻,连华冲忙得收拾桌上的文件,在时针跳到五点的位置时离开了办公桌,「中原标准时间五点整,下、班、了。」
「掰掰,路上小心点。」赖清玄摘下眼镜,揉揉酸疼的左眼。
拿起车钥匙往外冲的连华注意到赖清玄的不适,「眼睛还好吗?」
「嗯!」也许是缺了右眼的协助,赖清玄的左眼总是比平常人容易疲惫。然而不愿让引起连华愧疚与担忧的赖清玄,说出违心之语。
明白好友个性的连华走向赖清玄,闭著双眼的赖清玄聆听著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知晓连华正往自己走。
赖清玄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某个物体遮住,「你不是要去赏莲吗?」
爱人的心是细腻的、是缜密的。连华第一次遇到白柳轩後回家,不如往常臭著一张脸,反倒是笑脸盈盈,不安的赖清玄藏著妒意的追问,只得到:赏莲两个字。从那天起,连华常常不告知的外出,即使手机联系,却也只是得到毫无止尽的电话铃声,赖清玄便知道自己的爱情里注定只有孤独的自己。
赖清玄并未去探究连华到底去哪?更不想知道对方谁?是基於尊重连华的隐私,还是自己不愿面对事实,赖清玄至今没有理清头绪。
注视赖清玄额头的连华拉下他蔽眼睛的手,「这是多少?」像小孩嬉闹般的摊开五指要赖清玄辨识。
赖清玄勉强撑开双眼,压抑对光线的不舒适,俊俏的脸上露出笑容,「八。八爪章鱼的八。」抓住眼前的手,赖清玄将这连华手上的温度记在脑海里。
连华微微转头避开赖清玄的双眼,「你才是八爪章鱼。」明知到我在担心还嘻皮笑脸,真是没个正经样。「不要跟我打马虎眼,你的眼睛没事吧?」
打从赖清玄右眼受伤後,连华在自责的心理压力下再也无法注视赖清玄的双眼。赖清玄明白连华回避自己眼神的原因,但对於自己再也无法与连华那清澄无暇的双眼对视,他十分的沮丧。
或许在别人眼中这因车祸而失明的右眼是倒楣事,然而在赖清玄的眼中这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唯有藉著这失去功用的右眼,才得以三不五时被连华关怀。
赖清玄的双眼一直是连华的痛,即使已经事过九年,连华心中的愧疚仍未减退。为了恢复赖清玄的右眼,连华寻遍名医只求一线希望,然而所有的希望都不过是包裹糖衣的失望罢了。
因为愧疚所以关怀,因为关怀所以处处用心,赖清玄每个月皆会在连华的陪伴下到医院检查,而这不到一个小时的就诊,却是赖清玄每个月最重要的时间,因为此时的连华是专属於他的。
连华总是仔细的阅读检查报告,询问著所有报告上的疑惑。然而连华并非真的十分清楚赖清玄的眼睛情况,因为连华所看的诊断报告皆是伪造的。而导演这场戏的人就是患者本身:赖清玄。
也因此连华一直以为赖清玄的左眼并未因为右眼失明而有所影响,但事实上赖清玄的左眼视力越来越差,为此赖清玄已经动了两次手术,而连华却一点也不知情。
得不到赖清玄回答的连华不悦的抽回自己的手,「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你的眼睛不舒服是吗?」
渴望牵著这双手过一辈子的赖清玄陷入自我的幻想世界里,然而所有的幻觉皆在连华抽回自己的手时消失,「你说什麽?」有些红丝的眼睛添上了一抹失望,赖清玄眷恋手上的馀温。
跟他耗了老半天,还问自己在说什麽,连华皱起眉头,「我问你,你的眼睛不舒服是不是?」
眼睛,又是眼睛,赖清玄几乎嫉妒起自己的眼睛,「好,很好,好得可以送你到地下室。」赖清玄作势站起身子。
「不用了。」连华急迫的往门走,正要关上门时却又将头探进来,「不舒服要告诉我喔!」
「好,一定告诉你。」承诺,口头上的承诺,永远无法遵守的承诺,赖清玄看著有些模糊的连华。看来得接受第三次手术才行。
「赏莲愉快。」嫉妒的火焰烫烧著赖清玄的心,赖清玄刻意露出来的笑容僵硬了。
「掰掰。」直想快点看见白柳轩的连华,没注意到赖清玄的变化,更没看见那眼角渗出的泪珠。
*
「连哥哥你又来了呀?」白柳轩放下塞满教科书的书包开心的笑著。
「又?不欢迎我来是吗?」将刚买的蛋塔递给肚子传来咕噜咕噜声音的白柳轩。
已十八岁的白柳轩慌张的解释,双手还紧张在胸前挥舞,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小孩,「不是、不是,连哥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为什麽自己老是说错话呢,白柳轩真想掌自己几个巴掌。
感谢老天爷没让白柳轩因成长而变得世故、因成长而失去纯真的心灵、因成长而遗失了无暇的笑靥,连华满心的感谢,「肚子饿了吧?赶快把蛋塔吃了。」
「连哥哥我真的没有不欢迎你。」思考还停留在之前对话的白柳轩并未接过连华递给自己的盒子。
有误会就澄清,不澄清之前绝对不放弃,白柳轩这种坚持像极了连华对公平、正义、仁爱的坚持。
摸摸矮自己半个头的白柳轩,连华满脸笑意,「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误会解开的白柳轩露出了雨过天霁的容颜,「我真的没有不欢迎你喔!」虽接过香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