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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议论声一片。我忽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转眼一看,一个女子正盯着我看,眼神透着冷意,居然就是那天拿荷包陷害我的主,只是她今天换了一件雪白的衣衫,和玉娥她们的一模一样,腰间,系了一根金色的腰带。看了我一眼,她忽然笑了笑,走到前面,朝师父欠了欠身:“师父,我想找人练练剑。”
她似乎很讨师父喜欢,师父一脸笑意:“好好,这么多师兄妹,你选一个吧。”
“我要找——”她的目光往下面掠了一圈,玉手一指,“她!”
师父愣了愣,看过来:“你是说,她?”
我的身子被谁推了一下,这才发现,所有人的都看着我,表情各异,有的好奇,有的幸灾乐祸。
师父清了清嗓子:“那么楼小楼,你就陪你师姐练一会,也好让为师看看,你这几日有无进步。”
黄衣女子一笑,走到中间,她的手里,拿了一把银色的剑,只是比我的银剑大了许多,我不明白,她和玉娥她们穿同样的衣服,也有腰带和剑,应该是宫里的人,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呢?
“楼小楼,你听到我在说什么吗!”师父提高了声音。
我愣了愣,走到场中,把银剑拿在手上。
“那么小楼妹妹,就让我来会会宫里的神剑!”她眼神如针,忽然掠起,
这声“小楼妹妹”好熟悉啊,可还来不及反应,她的剑就朝我飞过来,一道银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耳边似乎有人在说:“剑,在心里,不在手上。”
什么东西猛地一现,我握紧了剑,刚要迎上去,忽然胳膊一阵酸痛,大概是这几天没日没夜练剑留下的后遗症,人一歪,只听“砰”一声,剑毫不给面子的滑了下来,四周一片哄笑,银剑落在了远远的地上,而黄衫女子,正收了剑,巧笑嫣然的站在我对面,似乎毫发未伤。
“哈哈哈哈,你们看哪,这是哪门子剑法?”
“我看,她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呢。”
“圣剑在她手上,真是糟蹋了。”
我呆呆的站着,样子大概狼狈到了家。
黄衫女子走过来,笑笑:“我还以为那天你真的练了什么了不起的剑法,原来,只是凑巧啊,银剑,你也是凑巧才拔下来的吧?”
无语。以为突然对剑法开窍了,原来这么不堪一击,仿佛总有什么东西,忽然蹦出来,又一下子不见了,像个调皮的小孩在玩捉迷藏。
“原来是你拔出了剑。”玉娥也走了上来,一脸的鄙夷和难以置信。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师父似乎满肚子火无处发,瞪了我一眼。
我依然站在那里,直到苗轩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还不走?”
“苗轩,我是不是很差?”
他嘟囔了半天,终于说:“也没什么,你一直就是这副样子,唉,我还以为你变了呢,看来,你一点也没变。”说完,自顾自朝前走去,不知在生谁的气。
我追上他说:“我,我真的不会,不过我会好好练。”刚才我的自尊心被彻底打击了,不过倔劲也上来了,要想变回人,一定得好好练!
“是我太相信你了,还以为可以看到什么奇迹,对方是云香师姐,你不败才怪。”
他的话仿佛我落败是天经地义的,可是,他说什么?云香师姐?
“你是说,那个和我比剑的是云香?”我睁大了眼。
“是啊,云香师姐已经进宫了,你没看到她的衣裳和腰带吗?只有宫主和使者身边的人,才有那腰带,云香的,是金色的,她是金凤大人的人。她现在幻化人身了,也难怪你不认得。”
原来如此,她居然是“穿了马甲”的云香。怪不得她一幅和我前世有仇的样子,怪不得她和玉娥一个鼻孔出气,因为我在歌会上不小心抢了她们的风头。
苗轩转过身,忽然问:“那首歌,是云香写的吧?”
……
回到屋子,我躺在床上,以前我好像没这么懒,至少不会一有机会就赖在床上,可是变身为猪之后,果然连习性也分毫不差。
再这么下去,我就真的要变成他们口中的那个又懒又一事无成的楼小楼了,连苗轩也不再相信我。是啊,云香进宫了,歌当然是她写的,否则,进宫的为什么不是我?我又凭什么和她们比,高高在上的“宫里的人”,我只是只凑巧接到剑的猪而已。
我跳下床,来到屋外,无论如何,从今天开始,就算还是练不好剑,我也不能再这么懒惰。
百无聊赖,我找了根树枝,在沙地上随手画着,不一会,一个人的眉目就清晰的呈现在沙地上。
“画什么哪——”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带着三分慵懒,却戛然而止,我吓了一跳。
抬头,就看见狐狸好看的站在那里,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刚刚创作的“沙滩画”,眼中全是迷惑。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画上,手中的树枝乍然落地,浓浓的眉,刀锋一样的轮廓,深邃的眸子,可惜我不是一个好画家,我画不出他眼神中的那份寒,那份凌厉。
我随手画出来的人,竟然是那天夺去我荷包的那个黑衣男子!
“这个——他是谁?”我也和他一般迷惑。
“你真的不认识他吗?”狐狸狭长的眼睛飘过来。
“我见过他,可是只见过一次,那天,在大殿。”
狐狸看着我,终于又浮上迷人的笑,“只见过一面就日思夜想?啊呀粉红猪,你挺闷骚啊。”
“你信不信我剪了你的尾巴去当枕头?”我回敬他。
“咳咳咳。”他咳嗽起来。
我不理他,蹲下来,用蹄子慢慢擦去沙地上的印记,轮廓,嘴巴,鼻子,眼睛......每擦掉一处,我的心竟会跟着轻轻一揪,仿佛丢掉一样无比珍贵的东西,鼻子那么酸,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终于全部擦完,我站起来,一阵恍惚,狐狸似乎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
我看了看他,忽然说:“花火,我丢了什么东西。”
没头没脑的一句。狐狸却笑了笑:“对你来说,什么才是很重要的?”
“曾经有,现在没有了。”我答非所问。为什么又要我想起那个人?我转为冷笑,叶歌啊叶歌,现在你在干什么?在享受所有人崇拜迷恋的目光,还是在和苏小小温存?我心里一阵刺痛。
片刻,狐狸说:“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记得也许比记得好。”
我反复咀嚼他的话。是吗?很多事,是那么清晰,坚决的一去不复返了,或者,根本就没发生过,我记得的,也许是人家努力想忘记的,我的悲情,简直就是煽情。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首歌:“我们说好要努力忘了啊,为何还有泪停在脸颊……”
抬起眼,我笑了笑:“花火,从今天起,我要重新开始。”
“啊,我可以报名做你新生活的一部分吗?”他眯了眯眼。
“这个,我要考虑一下!”我露出牙齿。
八、粉嫩嫩的小道士
习惯一段新的生活,是需要时间的,就像忘记一段旧的感情。
一大清早,我疲惫的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的天,灰沉沉的,翻个身,眼皮一下又耷拉下来。从练剑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浑身酸痛,一躺下去怎么睡都不舒服,怪不得楼小楼宁愿躲在树底下睡觉也不愿意参加早课,对于我们这种体型的生物来说,运动的确很残酷,特别是一项完全陌生的运动。
迷迷糊糊,我好像又要睡着,却被一阵喧闹声吵醒,我刚要起来看个究竟,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就破门而入,真的是破门,像一只足球,就这么射进来,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表情。
“苗轩?”我狐疑的瞄着他。
“小楼,小楼,快走!”他一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我睡眼朦胧的被拽出门外,就看见很多双眼睛瞪着我,一下子睡意全无。
他们看了看我,都换上一幅“切”的表情,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身,朝前走。
“是去早课吗?”我问。
“今天早课停了,因为宫里来了位小道士。”苗轩神秘兮兮的说。
我无法理解来了个道士和上不上早课有什么关系,而且,一般来说,和尚,道士和妖不是水火不容的吗?我脑子里一下冒出法海和白娘子。
边说边来到那片空地上,树下被围得密不透风,很有歌会那天的气势。
鉴于我过去很可能会引起一连串白眼。所以我远远地站在树下吹着风。看热闹。苗轩顾不得我。跟着一大群小妖挤过去。
我听到四下地议论声。首先是青蛇地:“呀。我看到道长了!”
嗯?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完全不像她嘲讽我时那种尖尖细细地。
然后是火鸡地:“你得意个什么鸟。不就是个破道士嘛!”很不友善地回击。还带着擦枪走火地味道。
我忍不住笑。怪不得他们两个形影不离。啊。是臭味相投差不多。
可是。看见个道士用得着这样吗?我望过去。密密麻麻地一群。根本看不到中间那个人。
这时,从他们中间挤出三个女人,一色白的衣服,在一群“非人类”中显得非常扎眼。
咦,玉娥她们也对道士感兴趣?平时不是眼高于顶的嘛!她们的表情有些沮丧,经过我,一致的白了我一眼。
什么跟什么,不知在哪里受了气,又撒到我头上。我咧开嘴,冷冷的瞪了她们的背影一眼,又做了个鬼脸。
“粉红猪,你在扮鬼哪!”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懒懒的。
我瞄了瞄身后,狐狸不知什么时候闪到了我旁边。
“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吗?”我吓了一跳。
“啊,这就是我们种族的优良血统,走路,都很轻。”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的很愉快,似乎在说,你的身材,想走路不出声,是很困难的。
我刚想瞪他,周围不知谁发出尖叫:“啊!火狐大人!”,全部围了过来。
他摸摸鼻子,有点无奈的样子。
嗯?偶像啊,翡翠宫的使者人气果然很旺。我忽然想,不知道宫主是个什么样子的?
人群熙熙攘攘的散开,中间有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靠着树站着。
啊,小道士?真的很“小”,十六七岁的样子,瘦瘦弱弱的身子,仿佛一阵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