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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叫我来这里唱歌给他听?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听。”他抬起眼,没有再说“本王”,而说我,眼神竟微微躲闪,一下子,好像那个别扭的小毛孩又回来了。
不知怎么,我不忍拒绝,轻轻哼了几首歌,低着头,却感到他目光的流连。我抬起眼,他的眼神竟安静祥和,少了一丝戾气。
我瞄到门外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两个人,说:“那两人……”
“都下去吧。”他挥了挥手。
那两人如获大赦的飞奔而去。
仿佛,是我的歌声让他安静了下来,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好像的确是这样。
“你要开通赤海?”乘他现在很平静,我想问问清楚。
“是,我要在赤海上搭铸天桥,通往三界。”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圣界便不会再也这样宁静的日
“想过。但对于圣界的辉煌而言,这又算什么?”他斜睨我。
我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圣界毕竟是他的事,圣界的族人是他的子民,以后的去向,我又能说什么?
“众魔宝典开启之后,我每日都很痛苦。”他忽然放低了声音说,“天魔星降临,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体内的魔性,不能主宰便会灭亡,会被天魔星反噬。”
“所以,这几日我烦躁不安,努力压制魔性,但不知结果会如何。”
我心底叹息:“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知道,我帮不了你。”
他看住我:“你的歌声,可以洗涤我的魔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刚…好像是这样。
“所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我抬起头。
“每日来这里,给我唱歌。”
我愕然的站着,没想到他竟要我答应这件事。
他注视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沉默,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也是我想做的,我也不想看着他被天魔星反噬,可是楚颜,我又怎么放心的下?
“如果你担心颜,不必,有一样东西,可以让他回复人身。”他说。
第一卷,五十、天下第一酒楼
回到屋子,我的心乱成一团糟。
巴哈的话一直在耳边绕,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楚颜回复人身。
基仔靠在楚颜的身边,闭着眼小歇,听到动静,他抬起头来:“没事吧?”
“没事。”我摇头。
“圣王叫你做什么?”
我又摇摇头,想了想才问:“基仔,你是不是能认得去翡翠宫的路?”
他有片刻的怔忡:“认是认得,可是你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我想你从翡翠宫来圣界,应当知道怎么回去。”我疲倦的笑笑。
“当然知道,来的时候,魔界虽然神秘,但大多知道赤海,只是进不来而已。如果不是古丽姑娘把我救起来,我也就死在赤海里了。”
“说起来,古丽救回来不少呢,黑舞,飞天,还有楚颜都是她救回来的。”
“你呢?你一定是大人带回来的吧?”
“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只记得睁开眼看到地便是楚颜。
“看到古丽姑娘。替我谢谢她。”
“我会地。”
说来也很多日没见古丽了。那丫头自从众魔宝典启动那日来这小坐了一会变没再见到。这些日子。我也没去山洞修炼。她大概又窝在酒楼里做她地小生意。我也无法分心去管她地事。从大殿回来之后。我地心就被各种各样地情绪挤满。
“基仔。你有没有听过一件事?”迟疑了一下。我问。
“这世间有一件宝贝。可以弹指间便把人变成另外地东西。也可以把失去灵气而回到原形地妖凝聚**形?”
“你说地是……锦香灵佩?”片刻怔忡后。基仔说。
我缓缓点了点头。
巴哈说地,便是这个名字,这是一枚玉佩,而这枚玉佩,据说现在在一个地方——翡翠宫。
我冷笑,它当然在翡翠宫,若不是如此,翡翠仙子怎可能顷刻间把我变成了一只猪?
“这也只是个传说,谁都没见过这枚玉佩,传说。这是天君送给翡翠仙子的定情信物。”
好一个定情信物,用定情信物来做杀人不见血的利器,翡翠仙子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我不禁有些可怜那个天君,娶了一个这样的老婆,拿稀世的珍宝取悦她,她的心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神经错乱?
“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基仔望着我。
我看向楚颜,轻抚他的背,他微闭着眼,如一只傻兽。那淡然脱俗的目光不复存在,剩下地。只是清澈和像初生婴儿般纯净,不染一丝尘。
“你是为了大人……”基仔瞪大了眼。
我别无他法,我没有高深的修为,不能帮楚颜聚集灵气。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千年的修为为了我毁于一旦。
我喃喃:“我想试试。”
“怎么试?你知道翡翠宫现在对你来说有多危险,以前他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可现在……何况,那锦香灵佩现在究竟在哪谁也不能确定。”基仔看着我。眼中竟有一丝焦急。
“无论如何,我要试试。”我敛眉。
“喽喽……不。一水姑娘,你这样做大人也不会答应的。”他情急之下又叫了那个奇怪的名字。
这几天我才知道,“喽喽”这个名字是我变作猪之后的“雅称”,我那时叫楼小楼。
我目光掠过那雪白雪白的兽,温柔一笑,低声说:“我知道他不会答应,他不会让我冒险,可是,你忍心他永远是这个样子吗?”
基仔沉默了,半响,才嘟囔:“也许,还有别地办法。”
“这是最快也最有效的办法。”我说。
沉默了很久,基仔才说:“那你要怎么出去?要出这片赤海,除非魂魄离体,否则——”他顿了顿,“你刚幻化成不可能地事。”
“会有办法的。”我站起来,“好闷,我出去走走。”
巴哈答应我,会尽快的开通赤海之桥,而我要每天陪着他,唱歌给他听,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否真的有用,但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
等他能较好的控制体内地魔性,把天魔星的力量收归己用,便能利用天魔星开天辟地地魔力,铸造天桥。
到时,我便能出去了。
天桥一通,五界便连通了,除了早已覆灭的人界,其他四界之间,便等于有了一座桥梁。
不知对圣界来说,是好还是坏?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顾及那么多了,以我地力量,本来就不能左右巴哈怎么做,而现在看来,开通赤海,是我唯一能出去的方法。
走出屋子,我地心还是堵得难受。
翡翠宫,就像一个未知的迷,虽然那是我记忆里很熟悉的地方,但经过了那么多,对那里,我还有种莫名的抗拒。我不知道出去之后,有多少变数在等待着我。
但现在,锦香灵佩使我不得不回去那个充满痛苦回忆的地方。
也许,到了那里,我心里所有的结,和那些未恢复的回忆都会一一解开。
所以,我一定要去,为了楚颜,也为了我自己。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赤海的开通,等待天桥的铸成。
我忽然发现身上像是压了千斤的担子,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混混沌沌,一无是处。
又过了几天,楚颜依然是老样子,古丽来看过我们。基仔很戒备的守在他身边。
古丽望着楚颜。神情也很难过。
“最近好吗?”我问她。
“就这样,”她轻轻一笑,露出两个梨涡,“倒是酒楼,生意越来越好了。对了,我想给酒楼取个名,你说叫什么?”
“取名?”我随口说,“既然生意那么好,就叫圣界第一酒楼呗。”
她眼睛发光:“嗯!这个名字不错!这是哥哥,我和你一起开的。不是圣界第一是什么?”
我要去巴哈地大殿,便跟着古丽一起出去。
来到酒楼,我也顺便进去看了看。
酒楼里地生意果然好,古丽张罗着叫那些穿黑色盔甲的护卫挂起一块圣界第一酒楼的木牌。
从古丽那里,我得知,黑舞在殿中安顿下来,跟随巴哈左右,飞天依然成日的在山洞里修炼,它是唯一一个没在我那场蝴蝶效应中幻化为人的灵兽,也许是因为他没有外界的辅助力量帮忙。所以便有些在山洞拼命的修炼。
载歌载舞的圣界老百姓在酒楼里为我们庆祝。热情的拉着我和古丽一起跳舞唱歌,我站在他们中间,不时有些恍惚。
这样安宁的生活,是不是就快打破了?
忽然,不远处有人喊:“圣王到——”
四周安静下来。立刻黑压压地跪倒一片,老百姓们附身齐念:“恭迎圣王!”
古丽飞奔上去。又停了下来:“哥哥……”
顺着她奔去的方向,我看到穿着金色盔甲的巴哈。眉宇间依然阴郁,看着酒楼上挂的牌子蹙眉:“谁挂的?”
他的身后。是一身黑衣的黑舞。几日不见,他还是淡淡的样子。
那几个穿黑色盔甲的男子已伏在地上,似乎知道这位主子最近变化无常的脾气,连大气都不敢出。
巴哈眉间猛然阴气逼人,一挥手,那两个男人变哀叫一声滚出很远。
“哥哥!”古丽惊叫。
我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他地手:“你要干什么?”
被我的手拉着,他地身子猛地一僵,转过来看我,一字字的说:“不喜欢这块牌大概又要发作,竟和一块牌子过不去。
我尽量平静的说:“只是“本王不喜欢的,是这块牌子上地字。”他冷冷的说。
“那哥哥地意思……”古丽小声嘀咕,她也有些怕起这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长来。
巴哈凝住那块牌子很久,才冷冷地说:“应该是天下第一酒楼才对,本王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天下第一!圣界第一,又算得了什么?”
我默然,这就是巴哈地野心,无论是否成魔,这都是他的想法,只不过现在更热切了
古丽看着我,我对她微微点头,转身对巴哈说:“名字是我想出来的,你别怪罪别人。要出气就冲我来。”
“你以为我不会?”他伸手紧箍我的下颚,眸中一片阴霾。
疼的眼泪都快出来,我淡淡的对那两个跪在地上的男子说:“既然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