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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有些恻隐,原本以为魔族是很嚣张霸道的,独居在此一定也是故作神秘,没想到他们是由于自卑,不和外界交流,所以紫烟看见我会那么开心。
我拉住她的手说:“虽然我来这里不久,可是看得出,你们的族人很友好,也生活的很安逸,在这里挺好。”
这是我心里的感觉,睁开眼我本来一无所知,可是看到这里的族人们脸上带着笑容,那么开心,不再那么无措和害怕了。
“可是我还是很想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古丽失落的说。
“你不是能随意出入赤海的吗?”赤海外面,又是怎样的世界?
“一出赤海,便是仙妖冥的地界,圣界的人如果出现在那里,是要引起事端的。”
“为什么?”魔界和其他三界真的这么水火不容?
“你不知道,妖界的宫主嫁给了仙界的王,而冥界的王与妖界向来有走动,所以三界通好,而我们圣界,一直隔着赤海,难以逾越,所以其他三界的人对我们多有怀疑之心。我想他们恨不得马上吞并我们。”她嘟起嘴说。
我好想在听一个传说,关于仙,妖,魔三界的。
“那么人界呢?”听了这么久,我还没听古丽提起过人界。
“人界?据说,人界一千年前就消亡了,虽然是一夜覆灭,但我猜想,一定是其他两界的所为,这也是圣界为什么不出赤海的原因。”
原来,魔界的人不出赤海,除了与其他三界互不往来,还怕被他们“吃了”。
想来人界也挺可怜,本来好好的存在,却一夕覆灭,那些人,是不是都死了?
想到这,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心口堵堵的,说不出的酸涩。
“我们回去吧。”我说。
古丽点头,跟飞天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看黑舞,瞪了它一眼,才拉着我走出洞去。
背后,我感觉黑舞和飞天一直看着我。
我们回到那座黑色的城堡前,人群不知何时围成了一个圈,圈子中央,传出清雅如泉水的琴声,淡淡的,带着一点忧伤。
楚颜正斜立在中央,一袭白衣,纤手抚琴,仿佛就要随风而去。他身边紧挨着的,是那位一身黑衣的女子,目光痴痴的看着他。
我竟有些不舒服,不知是由于哀伤的琴声,还是黑衣女子的目光,仿佛身边的东西被人抢去的感觉。
琴声微微荡漾,是楚颜在小树林弹给我听的第一首曲子,我曾说,这曲子太悲伤。
现在,我有一丝恍惚,好像什么东西要蹦出来,我轻轻挤进人群,低低的哼出一首歌。
哪一天哪一年,轻轻经过你窗前。
月满西楼梨花白,好似故人来,
轻歌悠扬繁华尽,相思却难猜,
梦,在遥远,凝结成了香,
只留我身影,在湖面,成双。
唱完,身边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人群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各个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就连那个清冷的黑衣女人也回过神来注视我。
楚颜的唇边有一抹停驻的笑,静如白莲,却美不胜收,他唤:“悠悠。”
我被人群推到他身边,他轻轻的拉起我的手,挨着我的耳朵说:“悠悠竟唱的那么好。”
是啊,我会唱歌,刚才的歌是我唱的,好像很自然的就唱出来,这也是我记忆里的东西?
抬头,我碰到黑衣女子的目光,她淡淡一笑,走到楚颜面前微微欠身,便一下消失在那片红色的焰火中。
“她是谁?”我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问。
楚颜拉着我走出人群:“她是朱砂。”
“朱砂?”我愕然,朱砂不是楚颜手中那把琴的名字吗?
楚颜似乎料到我的不解,微微一笑说:“朱砂本就是琴,她是琴魂。”
“琴也有魂?”我更加惊讶。
“天地万物都有魂,琴棋书画剑,本就是充满灵气的东西。”他看了看我,目光莫测,“包括你身上的剑,也是有魂的。”
我摸了摸胸口,那把剑很安静的躺在我的衣服里面,它也是有魂的?
“悠悠想不想舞剑和修炼?”楚颜忽然问。
“我原来会舞剑吗?”不然,怎么解释我身上有一把剑?
“会,明日开始,你便跟着巴哈和古丽修炼可好?至于舞剑,要你自己慢慢揣摩,这里没人能教你。”他轻轻一笑说。
他的意思,大概是魔界的人都不会舞剑,我想了想,点点头,好像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要快点回到原来的样子,我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三十、魔界
夜已深,喧闹的人群散去,只有那座黑色的城堡依然挺立。
圣界的长生节终于结束。
我回到那片小树林,这里的一切,仿佛和周围隔绝,特别静瑟。
这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夜晚,不,是醒来后的第一个拥有记忆的夜晚。
我坐在软榻上,听楚颜轻轻抚琴,他的目光如水,我不觉有些痴了,忽然想,永远这样,该多好。
“悠悠在想什么?”楚颜侧过脸看着我。
“我们能永远这样吗?”我沉醉在琴声中,不禁问。
楚颜停下琴,十指划过我的脸:“能,我们会永远这样,一起弹琴,一起修炼,什么都一起。”
什么都一起?我不觉有些脸红,抬起头,我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只是一只修炼未成的猪而已,比起那些**的妖娆女子,差了几千几万倍,忽然想到那个黑衣女子,多美啊。
楚颜忽然扳过我的脑袋,墨绿色的眸子深深的注视我:“悠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还是我的悠悠,记得吗,很久以前,你也是这样听我弹琴,我们还一起捉迷藏,一起听树林里的鸟叫声,那片树林,和这里的一模一样,我知道你会喜欢这里。”
我记不起以前我们地一切了。想起来。一定是那么温馨。美好。就连只是听楚颜说。我也不禁陶醉其中。那到底是怎样地一段岁月?我遗忘了。有多可惜?
“楚颜。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我想到古丽告诉过我。有一支叫云烟地香。才是忘记前生今世地。而彼岸。只是有选择地忘记而已。
“因为悠悠曾经有些不开心地事。我不想你记得。不想看到你不开心。”楚颜地目光充满怜惜。
“所以。你选择彼岸?”我问。
“你已经知道了?”他温柔地笑。如一朵绽放地白莲。“我不是不想不告诉你。只是怕你多想。彼岸。地确是一支可以选择记忆地香。它会让你记住那些开心地。忘记那些不开心地过往。”
“是吗?”我迷迷糊糊地。不知该想些什么。“可是为什么。我地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那是彼岸在慢慢沉静你的心,那些记忆,会一点点的浮现出来。”
“是这样?”我迷茫的看着楚颜。
他的眸子倒映着我的身影,有片刻的暗淡:“悠悠生气了?”
看到他这样,我有一丝心疼,仿佛亏欠了他很多,是前生吗?
我举起小蹄子,在他脸上摩挲了一下,微笑:“不生气,如果记忆里只有开心的事,又怎么会生气呢?”
“无论我做什么,你要相信,我是为了你,记住了吗?”楚颜说。
“好,我记住了。”
他的笑容瞬间绽放,是我从未见过的明媚:“那么,睡了?”
想到睡了,我不禁又脸红,这里只有一张床。
楚颜转过身,缓缓点燃一炷香,我知道,那是彼岸,因为那种味道,我永远不会忘记,缠绵悱恻,让人无端的伤感,我正怔怔的看着那炷香,楚颜走过来,轻轻把我放在床上,帮我盖好被子:“要不要我弹琴给你听?以前,我也是这么哄你睡的。”
以前也是这样吗?不知是不是因为彼岸的味道,我忽然放松了,笑着摇摇头:“不用,你也睡吧。”
他轻轻在我身边躺下来:“你知道吗,这里的黑夜特别长。”
“是吗?会不会永远是黑夜?”
“不会,黑夜过后,总有天明。”
我侧过脸,他的面容在黑暗中那样清晰,微闭着眼,如一朵睡莲,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使我忍不住想靠近。
“你不冷吗?”我总觉得这里很冷。
“嗯?”楚颜发出一个鼻音。
“我是说,你不要被子吗?”我把被子腾出一角,给他盖上,扭了一下胳膊,有些无力。
他侧过脸,淡色的唇勾起一抹笑,伸出手,垫在我的颈下:“你的伤刚好不久,这样会不会舒服些?”
我靠在他的手上,心底漫过一丝温暖,抬头,却与他目光相撞,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个男人的眼睛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如一汪绿潭,不经意就可以把人卷进去。
“你在想什么?”我们竟同时开口,然后不觉相识一笑。
“悠悠先说。”
“不,你先说。”
“我在想,我也许前世做了许多许多的好事,所以,你又回来了。”他的目光如水面微澜,我竟有些鼻酸。
“我也是这么想。”我说,这一刻,不管我以前是谁,发生过什么事,都只想在他身边,只要闻到那股淡淡的花香,我就有说不出的宁静。他是我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我们曾有过许多的回忆,所以我无比的依赖。
这就是前世的记忆吗?那些美好的,永远不会消失的记忆正在慢慢浮现?
我正想着,他的唇忽然贴上我,如羽毛般扫过,微凉,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然后,唇边竟有一丝促狭的笑:“有没有记起一次我们捉迷藏,你说如果让我找到你,你就会给我一个奖励。”
我红着脸小声问:“是什么奖励?”
“就是这个。”他又一次吻我,这次,是深深的,碾过我的唇,我差点不能呼吸,心像小鹿乱撞。
半响,他松开我,我别过头,不敢看他。
黑夜好长,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慢慢的,我竟快要睡着。
迷糊中,听见楚颜轻声唤:“悠悠……”犹如梦呓。
我转过身,询问的看着他,他微微张开眼,看了看,却没有说话,然后又轻轻阖上眼,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他要看着我才能睡觉?
我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中睡着了,醒来,仿佛慢慢一生,楚颜已在窗边抚琴。
好长的黑夜。
我坐起来,轻声轻气走到他身边,听他弹琴。
“身体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