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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似乎被我充满怨念的话弄得怔了怔,他当然不知道我把他影射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还没等他说话,我就打了个滚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渣,用最快的速度离开那棵树。
“喂——”身后响起那个懒懒的声音。
我没有转身,只是顿了顿脚。
“以后睡觉不要四脚朝天,不止会打呼噜,还会流口水,不像个姑娘呦。”美人磁性的声音飘过来。
呵呵——我打呼噜?我流口水?我为什么没有把口水涂满他脸上?
……
回到后花园,比赛似乎就要开始了。最前面有一块红色的布条,写着几个大字:翡翠宫歌会。
这个歌会,是不是和我型我秀,超级女声差不多?
我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一条白乎乎,毛茸茸的尾巴一把把我卷上了树。我笨重的身体腾空而起,挂在树枝中央,一双蹄子左右摇晃,转头看见苗轩朝我笑了笑:“小楼,你去哪了?”
我?我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吻了。我问:“歌会开始了吗?”
“你看,金凤使者和彩雀使者都在呢。”苗轩盯着中间的空地,一脸神往。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中央的三张软椅上并排坐着两个女子。最中间的女子一身浅金色的华服,密密的流苏拖在地上,她手中拿着一把小小的香扇,正轻轻摇动。肤如凝脂,眼如墨,流转之间,清冷的目光扫过来,周围的花都失了颜色。
而在她旁边媚笑而坐的,竟是我在树下遇到的那个女子。
她也是使者?我听见,她叫自己孔婷婷。
“歌会现在开始——”一个细细的声音拖着长调。
下面一片欢呼,犹如过年。
“第一个出场的是金凤宫的青衣姑娘。”那个声音继续说。
场上立刻出现一个身穿玄色衣裳的女子,扎着小辫,笑起来有两个酒窝。
“她也是金凤宫的人?”我猜。
苗轩已经顾不得鄙视我,只是兴高采烈的解释:“青衣姑娘和刚才你看见的几位白衣姑娘是一样的,都是三宫的丫鬟,只是白衣姑娘是使者身边的,而青衣这样的,只能在厨房打打杂。”
原来和大户人家一样,丫鬟也分九等。
“三宫,金凤宫,彩雀宫?还有——”
“还有火狐宫和白虎宫,你也知道啊,白虎大人一直在宫外,所以,宫里基本没有丫鬟。”苗轩压低了声音说,“你难道连这也忘了?白虎高贵,火狐邪魅,金凤清雅,彩雀骄傲。这些,可是翡翠宫一直传着的呢。”
我不知道,可是没再问,因为青衣已经开始唱了。
玉锁重楼,月如钩;
寂寞深闺,清音绕。
问郎君,你几时归,
花前月下,浅语低喃,
问郎君,你心里可有我。
我等啊等,我盼啊盼,
望穿秋水,肝肠寸断,
等不来心爱的人儿呀。
郎啊郎啊你何时归……
狼啊狼,你何时归?青衣唱的百转千回,眉目如水。我苦笑,纠结,爱情歌曲真是永恒旋律,妖界也流行。
一曲唱毕,掌声如雷动。
“下面,有请彩雀宫的玉娥姑娘——”
玉娥一上场,我就认出她是刚才白衣女子中的一个,那个得意的看着我笑的女子。
可惜她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大概彩雀宫没人了,临时充数的。
听她咿咿呀呀的唱,想到她得意的样子,我忍不住冷笑,这年头,真是谁都可以做歌星,只要有手段。
靠人上位?我心里隐隐一痛,一串歌词竟从嘴里滑了出来,那样熟稔,自然。
有多少歌,
我一生能为你唱,
有多少人,
会经过你身边。
每个清晨当我想起你温柔的眼,
总是那么思念,
今夜,请你路过我窗前,
轻声为我唱,
唱那首,只为我一个人唱的歌。
场内一片寂静,连树上的鸟雀也不叫了,直到我意识到这些轻妙的旋律出自自己口中时,远远的已经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刚才唱歌的,是哪位姑娘?可否上台一见?”
三、留下一朵小梅花
感情的事,一个人寂寞,三个人太多。
这首歌,是我写给叶歌的,我没有唱给别人听过,我曾自作多情的以为,他会在所有人面前唱给我听。
可是现在,我坐在高高的枝头,底下是黑压压一片的观众,我却莫名其妙的唱了出来,心里忽然漫过无边的寂寞,这里,我要唱给谁听?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好伸出蹄子按着树枝,想把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和一对大耳朵藏到树叶后面去。
可是我掩耳盗铃的行为被苗轩彻底打败,一条沾着泥巴的长尾巴“嗖”的卷过来,一下把我卷下树,同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小楼,你发什么呆,金凤大人叫你呢!天哪,你刚唱的是什么?我从来都没听你唱过!”
我笨拙的落地,肚皮贴在地上,来回弹了几下才爬起来,转过头看苗轩,他白乎乎的脸上出现两抹类似卡通猫才有的红晕,神情很兴奋。
“刚才唱歌的,就是你?”我还没回答,一个淡淡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来。
我抬头,就看见本来坐在中间软椅上的那女子,不知用了什么法术,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旁边,孔婷婷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金凤大人!”苗轩的绿眼睛看上去像冒出了许多闪闪的红心,把我推到那位大人面前,“是楼小楼,是楼小楼唱的!”
“楼小楼?”金凤大人微微一笑,“楼小楼,刚才的歌,是谁给你写的?”
“自己写的。”我淡淡的说。我是一个网络歌手,写词谱曲是家常便饭。
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唏嘘声。我感觉所有眼睛都盯着我。充满了惊讶和讽刺。
青蛇从树上飞快窜了下来。探着细长地身子挡在我面前。用尖尖地声音叫:“我说猪。你疯了吗?你真当你是大小姐啊!基仔你说。她是块什么料我们会不晓得?还写歌呢。呸!”
“哎呀呀。还不快跪下啊——在尊贵地金凤大人面前说谎。罪该万死啊——作孽啊作孽!”火鸡也一唱一和。
我望过去。他们嗓音发颤。眼中却是明显地幸灾乐祸。
美丽地金风大人眸中似乎也有一丝疑惑闪过。这时。远远却传来一个脆生生地声音:“这首歌。是我写地。”
“这首歌。是我写地。”——我心里一怔。寻着声音看过去。所有地目光也从我身上转到了别处。不远处。是一只通身鹅黄。没有一丝杂毛地云雀。她昂着头。慢慢走过来。
“呀,是云香啊,我就说呢,我们这儿除了云香谁能写出这么好听的歌!”
“云香上届歌会就得了第一吧?听说使者们都很喜欢她,被选进宫是早晚的事了,说不定今天就……”
“唉,我要像她这么好命就好了,天生的好嗓子,又漂亮又聪明。”
我冷冷的听着这些议论,再看看金风大人,已经优雅的走了过去,笑容如繁华,“云香,既是你写的,为什么自己不唱?”
“那日,小楼妹妹来寻我,说她想跟我学歌,我就教她唱了这首,没想到——”
云香缓缓的说来,意思无非是,我剽窃了她的歌。
金凤大人美目已经飘过来,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淡淡一笑,顶着大肚皮,走到他们面前,“原来云香姐姐这么照顾我,不知道这一首,姐姐有没有教过我?”说完我轻轻哼了起来。
鸟——你身上有几根毛?
鸟——你飞又飞不高。
鸟——我要拔光你的毛,
鸟——我请你来洗个澡,请大家来吃一锅麻雀汤!
这是我临时编的,语不着调,旋律更说不上美,可是,却也朗朗上口。
“哈哈哈哈——”我刚唱完,一边的苗轩先忍不住大笑起来。
云香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忽然拍拍翅膀“咻”一下飞到了天上。
呵呵,妖精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击掌的声音,只听一个柔柔的,磁性的声音说:“有趣,真有趣!”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我转过身,就看见刚才树下的那个登徒子一晃一晃的走过来,细长的琥珀色眼睛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一袭火红色的长袍犹如一串火苗,在风中飞舞。
“天哪,是火狐大人!”苗轩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几个分贝,“火狐大人从来不管歌会的事,今天怎来了!”
火狐大人?!我忽略这只猫的星星眼,这个登徒子是四使者之一的火狐?想起他的吻,唇边有一丝温热,脸也不禁跟着红起来,还好我皮糙肉厚,没人看得见。
“狐狸,你倒好兴致,歌会快结束了才来!”孔婷婷白了他一眼。
“没啊,我是被歌声吸引过来了,没想到看到一出好戏。”火狐大人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朝我眨眨眼,大刺刺的往台上一坐。
我别过头,歌会继续举行,苗轩扯了扯我的衣袖:“小楼,真奇怪,你唱歌那么好听!”
这是他一天之内说的第三次真奇怪,本来,我就不是楼小楼,我不知道她原来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在苗轩看来,我一定是吃错药了。
热闹了一番,歌会终于接近尾声。
金凤大人站起来说:“这次的歌会就到此为止,择日我会公布前几位的名次,大家散了吧。”
孔婷婷擦过我身边,低头瞄瞄我,一脸骄傲和不削。
带着各种各样的议论,黑压压的一片一下子走的精光。我正想离开,一抹鲜艳的红闪过,拦住了我的去路。
“粉红猪,你还真会编哪。”火狐大人用手指把发丝绕来绕去,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我去睡觉了。”我懒得理他。
“火狐大人——”苗轩却不肯走,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的偶像。
“白猫,你先走吧,我有事要和你这位朋友谈谈。”火狐大人眨眨眼,笑的很暧昧。
“咻——”白猫一下子闪的影子都不见。
是只很听话的猫。
我抬头看看火狐大人,示意他有话快说。
火狐大人却好像看不出我一脸的不耐烦,悠哉悠哉的在我身边晃了一圈才说:“粉红猪,原来你唱歌很好听。”
“谢谢。”我说。
“你那些情啊爱啊,是唱给谁听的?”火狐大人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