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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好像别无选择。
神仙殿。
在我看来,却像阎罗殿,因为我又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看上去是神仙,其实却是魔鬼的化身。
慕容君懒懒的斜倚在大殿中央地一张巨大的金丝软床上,几个女子俯身在他脚下,有的摇扇,有的递酒。
看见我,他笑地极其欢快:“本君想着,王妃和我妻闲聊的也已差不多,便叫人接王妃过来看看我的寝宫,本君的寝宫如何?以后,王妃可是在这里侍寝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脚下那些狐媚地子,其中一个朝我投来冷笑,我走过去,狠狠的抬起腿踢了她一脚,她猛地站起来,目光怨毒:“哪里来地刁蛮女子,竟敢在天君的神仙殿撒泼!”
我直视她,现在我心情混乱,正想找个人撒气。
她忽然委屈地赖到慕容君怀里,“天君,您看,妾只是为您不平,这丫头还未成为王妃呢,就对您如此不敬。”
我微笑:“慕容君,叫你身边这些女人都出去,我不想看见她们。”
他勾起唇,饶有兴趣的笑起来:“我地王妃这么快就学会吃醋了么?”
我咬着唇不说话。
他目光深邃,轻轻一笑,击掌,那金甲护卫就像个鬼魅一般闪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淡淡的说:“把她们都带出去。”然后那魅惑的目光又瞟了我一眼,“本君的王妃不喜欢看到她们。”
那些本来袒胸露背,媚眼如丝的女人们忽的惊恐起来,那赖在慕容君怀里的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挤出一丝媚笑:“天……天君,您是在逗云尔吧?”
慕容君的眼睛斜斜的扫过去,嘴角忽然变得冰冷无比:“本君的样子,像是在逗你么?”
女人的媚笑终于变成恐惧,狼狈的跪下来,嘶哑的叫:“天君饶命,妾再也不敢了,妾这就给王妃跪下。”
边说边爬到我脚下,拉住我的脚不断的磕头:“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其他的几个女子也纷纷向我下跪,我一时愕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那几个匍匐在我脚下的女人便被金甲护卫带走,他似乎力大无比,肩上,双手,腋下,都带着一个人,却步伐沉稳。
那些女人发出绝望的尖叫,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
我知道慕容君的手段,那些女人必定不会有好下场,说不定也像翡翠仙子那样被那只恶兽……
我开始后悔刚才的举动,不知为什么,到了这里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烦躁不安,暴戾起来,也许是受了慕容君的影响。
我没办法救她们,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可是,我不能不管楚颜,沉静下来,我说:“慕容君,我想见见楚颜。”
他笑:“白虎大人在本君处做客,等本君与王妃大婚之日,你自会见到他。”
我看着他,很久,笑起来:“慕容君,你说过,不想再强迫一个女人。”
他看着我笑:“不错,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
“那好,”我吸口气,“我可以答应嫁给你,但你,你必须放了冥界的人。”
“两位冥王已经回到冥界。”
“不要伤害楚颜,你的目的既然是我,现在我已经答应了,等……等大婚之后,就放了他,基仔,飞天回圣界。”
他托着腮,似乎很认真的在听我说,然后笑一笑:“本君答应你,不会伤害白虎大人,不过,回不回去,自是要白虎大人自己说了算,不是么?”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楚颜难道愿意留在天界?不过,心底舒了口气,至少楚颜暂时没有危险了,虽然慕容君这个疯子的话不可尽信,可是从这短短地时间地接触看来,他是个很自负的人,这样的人,说出的话,也会不做到,因为他很有自信,天地间都在他地掌控之中。
一场谈判似乎告了段落,我曾经从没有想过,我会和天界有什么瓜葛,而我现在居然要嫁给天君,而这个天君,就是那个我本应该杀之而后快的贼人。
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楚颜,基仔,飞天的生死都捏在他手上,不,似是整个天地捏在他手上,在他面前,我是那么渺小,渺小到不能报仇,不能替圣界地族人,替那些生活在暗宫里的亲人讨一个公道。
重振人界已成为一梦,甚至回去看子淇的剑法,让子睿在叫我一声娘,跟着三婶学针线活儿,都不可能再实现,连再见上一面都是奢求,翡翠仙子有一句话说的也许很对,以后地日子,我将生不如死。
但如果,这样能让天君暂时放弃对付其他三界的念头,那也值得了。
我来到这个遥远的时空,爱过恨过,也被爱过,苦痛甜蜜都尝试过,已经够了。
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单单为了母亲,也为了我自己。
那些曾经陪伴我度过漫长的百年的妖,魔,人,已经成为我地朋友,与我密不可分,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再出任何事。
心思数转,我平静下来,那是一种心如死灰的平静。
我竟坐下来,淡淡地说:“婚事是什么时候?”
我惊讶自己的唇角还能扬起来,看着慕容君,眼神淡然,真像是一个待嫁地女子在问自己的未婚夫佳期之事。
慕容君地眼神轻闪,似也露出一丝讶然,然后微微一笑:“不急,本君自有安排。”
那是一种胜券在握,悠然笃定的笑容。
我微笑:“那么,我现在要休息,我累了,在未举行婚礼前,我和天君共处一室总是不好,还请天君还我准备一间上房,我要最好的软被,还有,我肚子饿了,一路上灵气也消耗不少,相信天君不会介意拿些天界的仙果,露汁给我补补元气,我不想大婚当日晕倒在大殿上,那样,会连累天君也成为天界的笑柄……”
他嘴角含笑凝视我,我继续说:“还有,我的屋子后面最好有个院落,用来练剑,那些侍女丫鬟的,没事就不要来打扰我,我喜欢清静,而且,我要自由,可以随处走动,不能有人拦着。”
我一口气说完,抬头看他,一瞬间,目光与他相撞,他也正看着我,那妖异的眼睛里有一丝探究和趣味。
他说:“不必再说了,你要的,本君都答应你。”
……
就这样,我在天界住了下来。
我住的屋子,名叫飘然居,是慕容君根据我的名字所取的,他没有失信,屋子后面果然有一个很大的院落,屋里的一切也奢华却不俗气,高床软被,轻纱罗幔。
连那些个丫鬟,也对我恭敬的很,除了第一天来给我沐浴更衣,之后便是每日送些瓜果,露汁来,其他时间,都没有出现过。
除了那不知什么时候举行的婚礼,这一切,我都很满意,溟夜已回到冥界,楚颜暂时无碍了,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少现在的日子还不算难过。
让我想不通的是,慕容君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开始不断的折磨我,甚至彬彬有礼,犹如一个谦谦君子,有时,他会到我的飘然居来,我不说话,他也不勉强,只是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从初见他时的恐惧,慢慢变为麻木,把他当成透明,自顾自做我的事。
练剑的时候,他就站在身边,那一瞬间,我很想把剑刺入他的胸口,但我不能冒险,我知道凭我的修为伤不了他一分一毫,反而会激怒他,适得其反。
于是我拼命的修炼,打坐,练剑,我祈祷有一天会发生奇迹,我地修为突然高深莫测,可是这种几率微乎其微,甚至完全不可能。
但我还是很用心地在练,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我要尽自己所有的努力,即便失败了,也没
好后悔的了。
飘然居真的很安静,除了慕容君每天都会来,其他地一切像是隔绝在了一墙之外。
我不知道慕容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从我住了进来之后,他就没有提过婚礼的事,只是照例叫我王妃,听着听着,我也习惯了。
叫就叫吧,我都不怕嫁给他了,还会怕他地称呼?
慢慢的,我知道伺候我的丫头叫云蓝,我住的屋子地处天界最上层地天上天,也就是与天君的神仙殿最接近。
而天上天就算是一个小丫头,也已位列仙班,这些仙女们都是以云字排位的。
被拖出去,估计凶多吉少的云尔,是云蓝的师姐,不过她们师兄妹之间大概也没什么感情,云蓝说起云尔时脸色都不变一下。
也是,生活在这样一位君王的身边,自保已是很难,又哪有闲心去关心别人?
不过云蓝对我总算不错,虽然冷冷清清地,但也跟我说上几句话,大概因为我毕竟快要成为这里的王妃,她地主子了,虽然王妃的命运大多悲惨。
从她嘴里,我知道不少天界地事。
听说上一界的天帝被天君夺位后,生死不明,不知所踪,而他们其中有些师兄弟本是跟着天帝地,只是天帝落难,才跟了天君,所以骨子里是不服的,但摄于天君的淫威,只好冷漠度日,自顾自的修炼,为求自保。
而翡翠仙子本和他们一样,只是个丫鬟而已,被当时的战神,现在的天君看中,一跃成为天母之后,目中无人,手段极其狠毒,所以现在她变成这样,底下没有人,也不敢有人为她说话,甚至都觉得痛快。
我暗自叹口气,做人做成这样,妄为仙,也何必为仙?不如先学学怎样做一个人。
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天帝是不是还活着?听溟夜说,那缠绵至死本是天帝的本事,又怎么会传给了翡翠仙子?要么就是天帝本是传给慕容君的,他本就是他的战神,也无可厚非,然后慕容君又传给了翡翠仙子。
如果天帝真的还活着,那么他现在在哪呢?
慕容君那样对他,他肯定恨不得杀了他才痛快,如果他能出来……我兴奋的指尖有些发抖,可是又被灰心代替。
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天帝还活着,不知已经遭受过多少常人不能忍受的摧残,说不定修为尽毁,还有什么用?
而溟夜和缠绵至死,和天帝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怎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缠绵至死的来由?而他说起天帝和缠绵至死时,那表情一反平日里的羞涩淡然,好像有些激动,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