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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夜,带我走,带我离开。”我拉住他站起来。
他沉默了半响:“你要去哪?”
我吸口气,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溟夜也盯着我地玉佩,神色有一分了然。
我听见自己说:“溟夜,你想看看黑舞吗?”
……
飞行离谷,夜色中地山谷很安静,我来不及和月月,和那些姐妹,和那些朝夕相处的小妖们告别,我缓缓上升,身上的灵气好像全都不在了,但我非要御剑,溟夜拿我没办法,只好踏着轮回轮跟在我身边。
回首,我再望一眼那宁静的山谷,那些冰蓝色的光芒越来越模糊。
忽然,我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谷中飞出,落在谷巅,夜风吹起白袍,
一动不动,那么的雪白,却犹如一抹黑暗的精灵。
黑发在风中飞舞,那随风而起的衣角,让人的心碎成一片一片。
一眨眼,再看时,却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越来越浓地夜色。
我笑,笑的脸都**起来,一定是眼花了。
越行越远,身后的一切都已看不见,我的泪水终于跌落下来。
即墨瑾,在这个世界,你曾是我最初地悸动,那大殿的初见,那学剑地日日夜夜……恍惚中已是百年,我留在你身上的画像你还不曾细看过,可那又如何,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你的心里不再有我,我只是个错落在这里的魂魄。
即墨瑾,我们终究不会再见了吧?
昨夜长风,就当是一场梦。
圣界。
圣界就在咫尺。
我认得这条路
我的手一直放在玉佩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提醒自己,我要去哪里,我要去干什么。
溟夜一直在注视我,我朝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事,可是他地眼神更难过。
于是我不断的跟他说话:“溟夜,圣界漫天焰火,那里地百姓都很快乐,还有百年一见的长生节……”
“飘飘!”我唠唠叨叨地话终于被他打断,他无奈的叹口气,温柔地说,“别说那么多话,你的灵气会消耗的更快。”
我捂住胸口笑:“没事,虽然我修为不高,可是御剑还行。”
身子一软,差点跌倒,我苦笑起来,怎么这么差劲,刚跟别人夸了口,就露出马脚。
溟夜轻轻一托,把我整个抱在怀里,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秀丽的眉毛动了动,脸上飞红:“飘飘……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带你来这里,你……”
“那我早就死了!”我打断他,不停的笑,“你看,现在多好,我去翡翠宫本来就是要锦香林佩,现在拿到了,我的功夫没白费,等楚颜好了,我们一起去冥界看你好不好?到时你不能把我们拒之门外哦!”
他扯了扯嘴角,眼中有一丝落寞:“飘飘,我曾问过她,最爱的那个人是谁。
”
我心里一窒,我知道溟夜说的她是谁。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迷蒙起来,“她没有回答我,却笑着问我,有没有看过银桥。”笑的纯真灿烂,仿佛是回忆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那时,她教我许多那个世界的东西,她说有一种字符,我肯定不知道。她教我唱歌,就是那首那天你在翡翠宫晚宴上唱的《猪之歌》,当然不是这个名字,那首歌,有个好听的名,叫《月亮河》。”
我的心一颤,银桥,母亲还在怀念那座天边虚无的桥,她不知道,那桥终是会消失的。她走了多年之后,那个人说,银桥不过是毒药。
我的手在颤抖,被一种温暖覆盖,溟夜的脸绯红,声音很轻很轻:“飘飘,你呢,你有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感情?”
我一怔,曾几何时,这句话,我也问过即墨瑾,他说,我的感情从来都很清晰。
是,从来都很清晰,从来都不是我的,或许也不是那个粉衣女子的,他最爱的那个人,还是在天上。
那么遥望而不可及,禁忌之恋,全承载了他所有的感情,他要恢复元气,也是为了可以去救他心爱的那个女子吧?
她被关在天宫里,等待她的王子去救她,即墨瑾曾叫狐狸带她走,那是因为,他当时知道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对,而现在,他应该全好了,所以,在我御剑飞行的时候,他也许已经离开了蝴蝶谷,去了天宫。
我还能说什么?还要在意什么?他的身体已经全好了,他的失忆,说不定也只是一个局,可以让我心甘情愿帮他吸取龙脉精华的局,那个唯一可以让我留下来的理由也全盘瓦解了。
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对我,对他,也是我唯一的选择。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么痛?
我站在剑端,银剑也发出微微的悲鸣,似乎在嘲笑我的傻。
我看向溟夜:“我的感情,从来都很清晰。”
找到楚颜,帮他回复人形,告诉他所有的真相,如果他还愿意跟我碧落黄泉,不离不弃,我就天涯海角都随着他去。
这是不是我最好的归宿?在这个世界。
我看着前方,天已快亮了,那片红色的海若隐若现,我微笑:“溟夜,圣界到了。”
缓缓下落,赤海掀起巨浪,那座桥,是我曾经走过的地方。
现在有好多黑色盔甲兵在把守着,我上前,他们一下子拦住了我的去路。
“何人擅闯圣界之地?”
我抬头,那个盔甲兵一怔,眼中立刻露出仇恨的光芒:“是你!翡翠宫的人!”
我笑笑:“你说得对,你在翡翠宫见过我,可是我不是翡翠宫的人,你想想,是不是在圣界也见过我?”
他冷笑:“当然,你是被王救回来的,可是竟忘恩负义,投靠了妖界!那一次,要不是你乱了王的心神,王何至于被天魔星……”神色已见黯然。
第五卷,八十七、令牌“天上天”
海桥边,其他几个黑衣盔甲兵也围了上来,把我们团
溟夜清澈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把我护在中间,淡淡的说:“告诉你们的统领,就说冥界溟夜拜访。”
盔甲兵脸上一怔,露出惊讶的神情,“你……你是冥王?”
溟夜含笑不语,他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和我在一起时那羞涩的模样,反而镇定自若。
这时,忽然前方喧闹,那些盔甲兵一字排开:“统领到——”
统?我望过去,就看见一身浅衣的黑雾。
黑舞的样子清秀明亮,多久不见,更添了一份成熟稳重。
我不禁冲上去握住他的手:“黑舞!”
黑雾朝我笑,看见溟夜,却直直的跪了下去:“王!”
溟夜微微一笑:“黑舞,你已不是冥界之人,无须多礼。”
黑舞站起来。看了看那些盔甲兵道:“这位姑娘与冥王是圣界地客人。我带他们进去。”
盔甲兵退到一旁。垂着手。都很恭敬地样子。我不禁为黑舞感到高兴。
溟夜与黑舞并排走在前面。我从身后看他们。一个一袭玄色地长袍。飘然若仙。一个一袭素色地衣衫。稳重挺拔。要不是我知道他们地身份。还以为是哪个府上出来游山玩水地俊俏少年。
我随着他们往里走。路过一大群地圣界百姓。脸上平静安详。看来巴哈地事并没有影响他们。
无边地赤海。眼前地黑色城墙和那座高入云霄地大殿。还有那些周围缭绕地焰火。都是我最熟悉不过地。望着这些景象。我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一年刚醒来时地情景。
这时。走过几个穿着舞衣地女子。巧笑嫣然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黑舞转过身,朝我一笑:“姑娘,既然来了,先带你去个地方吧,我们的新王就在那里举行节日地盛典。”
“新王?”我愕然,新王是古丽吗?我连忙问,“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黑舞轻笑:“姑娘忘记了,每百年的长生节又快到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和溟夜远去,追了上去,“黑舞,那个……我想先去一下小树林。”
不知楚颜如何,到了这里,忆起长生节,就更想起了初来时,楚颜在城墙上抚琴,巴哈坐在一边,他说,颜,这是本王听过最好的琴声。
黑舞和溟夜都停下来,溟夜看着黑舞道:“其实我们这次来,先应该拜会过圣王的,只是,我们都很担心白虎大人,所以,黑舞可否先让我们去见过白虎大人?”
我知道溟夜在为我说话,不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又一红。
黑舞看住我,沉默了许久才说:“姑娘,白虎大人已不在圣界。
”
“什么?”我愣住。
楚颜不在圣界?难道回翡翠宫了?也没道理啊。
溟夜沉眉:“白虎大人去了哪?你可知道?”
黑舞想了想说:“此事不太一般,等下见了公主还请姑娘和王亲自问公主吧。”
“公主是……”
黑舞笑起来,眼神洋溢着爱怜:“公主,自然是圣界地古丽公主。”
老远我就看见那栋熟悉的屋子,和屋顶上的木牌,写着:天下第一酒楼几个字。
从屋子里进进出出许多人,有盔甲兵,有圣界的老百姓,也有一些穿着戏服地男男女女。
忽然,一曲乐声响起,正是我当年唱的那出《白娘子传奇》中的曲子。
那乐声不似琴声,显得略微单薄,却更清丽悠扬,这是……叶笛!
我飞快的冲进去,只见戏台上几个女子正穿着戏服在唱曲,而下面,是好几个人拿着树叶在吹奏,台下第一排一个女子转过身来,与我对视,一瞬间,我的眼睛酸酸的。
她穿着金色的织锦百褶裙,头发高高挽起,明亮的眼睛比以前更多了一份沧桑和成熟,只是还是那么亮,那是我久别的古丽!
对视良久,她地眼睛里起了变化,复杂的情绪全部涌出来,似乎刚要开口说什么。
此时,有个盔甲兵上前道:“今日是我们圣界的长生节,愿我圣界永世安宁,富足祥乐。”
圣界的百姓们都站起来欢呼,古丽朝他们微笑,如一国之母,而她身边,一个身穿银色丝袍的男子站了起来,百姓地欢呼声更高,足见这男子是有一定威望的。
他地背影很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应该是我认得的一个人,是谁呢?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人群喧闹,他忽然转过身来,媚眼如丝,只是那笑容不再轻浮,而是充满王者地气魄,这人,竟然是巴古列!
溟夜只是微笑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