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睿玩了一会,婆婆便在屋外喊我,我出去,她从我手里接过孩子,朝屋里瞄了一眼,笑的很过来人的样子,我心里又是一紧。
“掌门,带子睿累了吧?你去歇歇,交给我吧,收稻子菁华梅新和子淇他们能应付。”
“要收稻子吗?”我好奇心起,虽然我是名誉掌门,可也不能白吃白住啊,我说:“婆婆,还是我去收稻子吧,好久没做了,要学学了。”
……
虽然前世和今生都是第一次干农活,可是只学了一会,我就做起来像模像样的。
这里的孩子比较早熟,除了太小的子睿,其他孩子都早早的务农了。
他们的皮肤都很白,大概是因为在
宫一直看不到阳光的关系。
子淇收完麦子,脸红的像个苹果,额头还有密密的汗珠,让人很想去捏一把。
我从衣裳里拿出一块帕子,伸手过去给他擦汗,他一躲,便一动不动任我擦着,脸更红了,简直像要烧着了一般。
我挽起裤腿,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皮肤,没在温水里收着稻谷,转头,子淇正看着我地腿,失了魂一般,我不禁好笑,这孩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看菁华和梅新,这两个丫头即便浸在水中也没撩起裤脚,而是隔着裤子没在水中,我划着水走过去:“菁华,你怎么不撩起裤腿啊,弄湿了裤子还得洗。”边说着,我想弯下身帮她卷起来。
她一惊,后退一步,脸立刻红起来:“小姐,这可使不得……”
“怎么了?”她的反应吓了我一跳。
她本来爽朗温柔的样子竟有些羞涩,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在我们人界,姑娘家的腿是只能看心上人看的。”说着,眼神瞄了哪个方向一眼,脸颊上又飞上两朵红云。
我狐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笑起来,那个方向,子淇正光着瘦弱的上身在搬东西呢。
这丫头莫非是对子淇……想到刚才子淇盯着我的脚看,这孩子,大概是从未看见过女孩子的腿吧?
而且我差点忘了人界应该是书中地古代差不多,姑娘家是不能露出腿来地。
妖界倒根本没有这种规矩,我前世那个世界更不用说,到了夏天,哪个女孩子不是穿着裙子招摇过市的?
怪不得子淇见我挽起裤脚,是那种表情。
我在无意中带坏了小孩子。
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湿漉漉的裤子贴着腿可不是那么好受的,还是就当我离开人界太久,重生后不记得这种规矩了。
我继续收稻子,秀秀也走了过来,她的身材小巧,又是个精灵鬼,很快和子淇打闹起来。
两个孩子不知在抢什么东西,闹着闹着,就滚到泥水里去了。
我拉着菁华赶过去看,婆婆因为年纪大了,和三婶留在屋子里照看子睿,这里就数我最大了,想想我就算不算上前世地岁数,也有好几百岁了,好歹要顾着一点。
秀秀从水里爬起来,衣裳都湿了,两个冲天小辫晃晃悠悠的,一脸地委屈,泪水和泥水挂满脸上,活像个泥猴子。
而子淇**着上身也都沾满了泥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秀秀,怎么了呀?”我连忙拿出帕子给她擦,她拉住我的手哭哭啼啼的说:“我和子淇哥哥比赛谁收的庄稼多,结果脚一滑……”
原来是一不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呢。
子淇的脸上全是泥,只剩下一双眼睛一亮一亮地,露着宠溺:“乖,秀秀,莫哭了,等下我给你做米饼吃。”
话说这米饼,就是用那些黄色的小米粘起来地饼,吃起来不怎么的,但这几个孩子很喜欢,就连子睿那么小个娃,都能吃一大个。
大概是这些孩子从小就没什么零嘴地缘故。
秀秀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也不哭了,泪眼朦胧地看着子淇说:“子淇哥哥,你真好。”
我笑着对秀秀说:“快去屋里换件干净的衣裳再出来,姑娘家要清清爽爽的才好看哦。”
然后侧过头对菁华说:“你带着秀秀先去洗洗,子淇是男孩子,倒也不要紧。”
菁华没说话,看着子淇和秀秀,似乎出了神。
我再唤了声,她才应了,匆匆低下头拉着秀秀进去了。
秀秀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朝子淇做了个鬼脸:“子淇哥哥,你别忘了米饼哦!”
那鬼机灵笑的像是小花猫,眼睛都眯起来,这倒和我笑起来的时候有点相似,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这种感觉多奇妙,虽然明知我和他们之间也不知道是隔了多少代,也许就算是和我那穿越过来的母亲也是隔了好几个弯,但看到她和我像,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温暖莫名,那是一种家和亲人的感觉。
让人心情突然就好起来,心生力量。
我转头看子淇,他正看着我,脸红扑扑的。
“小泥猴,你要不要进去歇歇?”我有些怜惜的问他。
他一扭脖子:“不用,掌门。”
没办法,这里的孩子都早熟,这家伙还和巴哈差不多别扭,那声掌门叫地脆生生的,一下子就拉开了距离。
这里刚没事,那边又有人惊叫起来,梅新叫了一声,好像被什么吓到了,她本来不在田里,在不远处摘果子。
我们跑过去,我愕然的看见即墨瑾站在树下,一动也不动。
梅一屁股坐在地上,篮子里的果子撒了一地,狼狈极了。
“你怎么出来了?”我走过去,扯了扯即墨瑾的袖子。
他低下头,朝我笑,那笑像是暗宫里的一朵火花,直照的这地下亮起来。
梅也忘了自己是坐在地上了,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我咳嗽了一声,子淇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她嘴一撅,低下头。
“没摔疼吧?怎么会掉下来了?”我看了看她,她应该是爬上树采果子的,这些孩子虽然小,可从小爬树爬惯了,怎么会摔了下来?
梅拍拍裤子,小声说:“还说呢,我正爬到树腰,想采那枚最大的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说到一半看了即墨瑾一眼。
我听明白了,梅新这丫头一定是看到即墨瑾在树下,一时反应不过来,所以掉了下来。
幸好地下地泥土比较松散,本来这地宫就是人挖出来地,所以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屁股摔疼了。
我拉拉即墨瑾的袖子,凑近他的耳朵说:“黑炭,你怎么出来了?”
他似乎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侧了侧头说:“找你。”
“找我?”我看到子淇和梅新看着我们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连忙说,“有事吗?”
这家伙怎么比子睿更像个没断奶的孩子,刚才出来没来及告诉他,便找来了。
他地目光暗下来,薄薄的唇抿成一条弧线,没有说话。
我只好对梅新和子淇说:“我有事回屋一下,就来。”
梅不冷不热地说:“不用了掌门,我们两个人就可以了。”
不知道又发哪门子的脾气。
子淇也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漂亮的眼睛里熏着水汽。
即墨瑾一直抓着我的手回到屋子,他以前从来不这样,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了,也只是我要去找他的手,他是永远不肯示弱地。
和巴哈决战的时候,气息和身体里地灵气已经微弱成那样了,还是死死的用手撑着地,不让身子倒下来,自己折磨自己。
狐狸说地对,有种人,就是喜欢隐藏自己的,宁可躲起来自己折磨自己,也不想给别人看见。
那是何其骄傲地人,是妖界的王,是翡翠仙子的心上人。
现在他的样子,似乎和以前的我倒了个个儿,记得在翡翠宫那座墨色的大殿里,我曾尴尬的告诉他,我迷路了。
然后他带着我走,他的腿那么长,我在后面努力的跟。
其实,他也不想表面的那么冷漠无情,翡翠宫遭变,他安排那些小妖转移地方,知道狐狸和圣界的关系,他冷冷的叫狐狸去蝴蝶谷。
好像他的心比表情要暖的多,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
对我,也许是因为母亲和银剑的关系,我拔下了银剑,总让他想起那个曾经欺骗过他的人,她说,要真心对他,要他敞开心扉,结果,她这样做,只是别有用心。
所以他知道的那一刻,会很难过吧?
虽然在我的记忆里,他对母亲依然冷冷淡淡的,但心里呢?也许是有感动的吧?当一个人用最真的表情对你说那样的话,谁会没有感动?
而当突然发现那些感动原来都是假的,最美的眼睛便变成了毒药,一颗心也会受伤。
所以他看我的时候,总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他眼中有厌恶,有恨意,也会有偶尔的恍惚和温柔。
我看着他,他坐在床上,脸上平静无波,没有一点杂念。
即墨瑾,如果我自私一点,我是不是会希望你永远是这个样子?依赖我,把我单纯的当做飘飘,从心底愿意接受我,没有芥蒂。
可是,我又是多么希望你回到原来的你,那么不可一世,意气风发,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任谁都会心折。
他的手握住我的手,忽然说:“飘飘的手真冷。”
然后用两只手把我的手裹在里面,轻笑:“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这样已经很好,够了,我在心里说。
我用十指和他相绕,记起我刚刚幻化出手的时候,楚颜也是这样做,他说:“悠悠,真好,这样,我们便可以十指相握了。”
心里忍不住难过起来,好像欠了谁很多很多,怎样还也还不清。
是谁说,人这辈子,最难还的是情债。只是没想到,做了妖也要纠缠在其中。
即墨瑾侧过脸:“飘飘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想到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
“我要知道。”他的声音很温柔,还带着一丝暗哑,仿佛指尖触在丝绸上的感觉。
我看住他:“黑炭,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了一些以前的事,会不会变?”
他似乎想了想说:“不会。”
在我失忆的时候,楚颜也曾经问过我,他问我,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了另外一个人,会不会不要我?
他以为我是一水清悠,他说的那个人,是即墨瑾。
当时,我也很斩钉截铁的回答他不会,怎么会呢?
可是现在呢?
就算我依然想要回去找他,陪他在一起,可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