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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一天,他不见了。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而她却见到了她最不想见的那个人,一只宫里修炼的小猪楼小楼忽然拔下了银剑,她唱歌很好听,她的心不知为何就不安起来。
她有种感觉,楼小楼就是曾经的那个女孩,她还没死。
她召她进宫,抚琴给她听,那是楚颜的青丝,他离去那日并未带走,也许,他已经不留恋这里的一切。
楼小楼听了琴,竟唱了一首曲子,和那天楚颜唱的一模一样。
她听说她要去闲雅阁,便暗中放了一枚情人果,并在上面下了咒,让她去找花火,她看的出来,花火对她有些不一样。如果她能和花火在一起,楚颜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她没想到的是,即墨瑾会解了情人果的毒,她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这个女孩,她还有前生
吗?她喜欢的,究竟是即墨瑾,还是楚颜?
不过无妨,无论是狐狸还是即墨瑾,只要不是楚颜就好。
她没有伤害她,那样,如果有一天楚颜知道,一定永远不会再原谅她,那是他可以用生命去保护的女子,她有些心酸,却又无可奈何。
时光如在指尖流过,楚颜的弱水阁依然如故,她总是会一个人撩动青丝,在弱水阁一待便是一整天,景色依旧,人却不在。
弹着他弹过的曲子,哼着他哼过的歌,仿佛他还在身边。
她举办歌会,她喜欢听人唱歌抚琴,她知道,如果楚颜还在这里,他一定也会喜欢。
她知道,青衣也很喜欢楚颜,在她还是一只小青鸟的时候,就会在树上偷看楚颜抚琴,青衣的歌唱的很好听,琴也弹得不错,可是她不喜欢她,她让她进宫,却让她无法接近楚颜。
可是有一天,她也不见了。
她问过所有的小妖,他们说,看见她进了树林,之后便消失了。
青衣,和楚颜一样的消失了,是去找楚颜了吗?
她心里忽然生出丝丝缕缕的酸涩,她是不是也有勇气扔下这里的一切,去寻找自己心爱的那个白衣少年?
可是她怕,她怕她这一走,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楚颜。
至少在这里,还有楚颜的影子,弱水阁的一草一木,都听过他的琴声。
天宫的事,她已不太知晓,只知道娘娘为天君生下一女,取名莫儿。而每百年,即墨瑾不知从何时开始,会经过一劫,这时,娘娘便会从天界下来住上一段日子。
娘娘和即墨瑾到底是种怎样的感情呢?即墨瑾会为了娘娘对付那个女孩子,可那一瞬间,她分明看见他的眸子那么暗,暗的让人心碎。
就像小时候,他总是沉默的望着天一般,叫人心碎。
她一直在等,无论身边的一切怎么变,她都不愿离开翡翠宫,天宫突变,娘娘和小公主都被天君软禁,护法赶回天宫,却没了音讯。
这百年来,即墨瑾竟开始一改往日的冷漠,寻欢作乐起来,寻了许多艳丽的舞姬,夜夜笙歌,她一直不了解他,几千年的相处,却没有多说过几句话,那种冷漠疏离的样子,让人无端的生出畏惧之心,他成了宫主之后,她对他也只有属下对主子的恭敬了。
仿佛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就算是一动不动,也会让她感到压力。
他的身体似乎哪里不对,她想,这百年来每次的劫难,总是会对元神有损害的吧?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每百年渡一次劫?
那个女孩竟又一次没有死,其实孔婷婷被伤的魂飞魄散的时候,她便已经猜到,彩雀也有上千年的修为,一个小妖又怎么可以伤害她?
她一定见过他,他把她救了出去。
整整千年,他还没有忘了她,她的心一点点的碎掉。
那女孩竟毫无隐瞒的告诉她,她回来这里,是为了要找锦香灵佩去救楚颜。她脸上微笑,心底却激起层层的波澜。
楚颜,受伤了?竟回复了真身。
待那女孩走后,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从壳里出来的那一刻开始,她没有流过一丝泪,她不明白人类为什么会流泪。
也许,是那女孩也看出来她对楚颜的情感,所以愿意据实相告。
可是,她能怎么做?她无法靠近即墨瑾,更别说从他身上拿下锦香灵佩。她什么都无法做到,她只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楚颜有一天会好好的回到这里,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坐在弱水阁里抚琴,回忆那段消逝的时光。
那个时候,苗轩便会陪着她。
她第一次见到苗轩的时候,他刚刚幻化**,他聪慧,修为也不错,本可以进正宫,他却要求留在她身边。
她对这些都不在意,可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她便愣住了,远远的,一个白衣少年朝他走过来,白衣胜雪,笑容温柔若水。
那是她的楚颜。
不,不是,楚颜的笑带着淡淡的忧伤,楚颜的眼睛是深邃的墨绿,而这个少年,眼睛是明亮的碧绿,笑起来明朗愉快,还会脸红。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她无法拒绝他留下来,出神的时候,偶尔回过头,看到他站在池边,逗弄那些锦鲤,她便有一丝恍惚。
似是故人来。
那天,与魔界一战,她跌落在地上,灵气快要消耗尽,可是当天魔星的戾气被一朵浮云吸走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抹雪白雪白的身影!
楚颜!楚颜!
她用尽所有力气朝他狂奔而去,那朵浮云越来越远,云端,那个容颜倾城,每日在梦里相见的白衣男子,竟回过首,看着她,然后唇边浮起一抹白色花朵般绝世的笑容……
她痴痴迷迷的跟上去,她不要成仙,只要能安静的守在他身边,便足矣。
第五章,七十七、一水家族
素的厢房,却点着灯,不知是不是已到了黑夜。
我愕然的看着面前的老太太,还没从她那句“掌门”中回过神来,她已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让我好好看看,”目中含着隐约的泪光,“唉,真像,真像那画像上的人儿。”
画像?!我任她拉着,她的手粗糙却温暖,让我禁不住有些心酸,张了张嘴:“老人家,这里是……”
她抹了一把泪,裂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你看,我都老糊涂了。”
她匆匆起身晃悠悠的出去,又回转,手中捧着一卷什么东西,在我面前打开。
泛黄的画卷,似乎已是很古老的东西,我的眼睛盯着那慢慢展开的画,一时间竟忘了呼吸,愣在那里。
画卷上是一座巍峨俊秀的山庄,一个小女孩站在山庄前的石阶上,手握着一柄银色的小剑,那握剑的姿势很奇怪,一袭粉色的纱裙在画中都似要随风掠去。
那小女孩看上去很小,清澈如溪涧清水的眸子,却带着自信与睿智,仿佛要从画里走出来一般。
“这是……”我茫然的接过画卷,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勾了出来,眼睛酸涩的难受。
这画中的人儿多么熟悉啊,熟悉到有时一闭上眼,就会梦到她,梦到她穿着粉色的睡衣,倚在窗口轻舞,梦到她那些曾经的记忆。
就连那画卷上的一草一木和她身后的屋子都那么亲切,仿佛是脑海里曾经住过的地方。
“这是你地画像啊。掌门。你不认得了么?”
“我地……画像?”我呐呐地说不出话来。“这后面地是……一水山庄?”
没错。是母亲记忆里地一水山庄。这是母亲地画像!那种清澈地眼神。那袭粉色地衣裳。与记忆中地那个小女孩重叠起来。
而身后地山庄。曾是她在这个世界长大地地方。我地记忆里。还有她和初生时到后来慢慢长大地各种回忆。严谨却慈祥地爹。温柔如水地娘。调皮粘人地十二弟……一切一切。在我脑海里涌了出来。
我看着老太太。她眼睛湿润。嘴唇颤抖地如风中地树叶一般:“掌门。人族第三百二十代子孙一水兰馨见过掌门!”
说着便又要跪下来。我连忙要扶起她:“别。别这样。”
心里却翻江倒海,这老人家姓一水?是一水家族的人?一水家族还有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有的疑问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问,只好傻傻的看着她。
忽然脑海里蹦出什么,那掉下来之前巴哈带我去的那片荒芜的平地,曾经感觉那么熟悉,现在才想起来,那是……人界的范围!
基仔带我去翡翠宫的时候曾经经过那里,那里一片废墟,是赤海到翡翠宫,圣界到妖界的必经之路。
巴哈本来要带我回圣界,中途停下来,是因为即墨瑾追了上来,而那块停下来的地方,却正好是人界。
巴哈被天魔星反噬,我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似乎掉下了一个无底的深渊,现在想来,应该是这里。
人界的地下,竟有这么个地方?
即墨瑾呢?即墨瑾在哪?我刚想问,却被老太太的手紧紧抓住,“掌门,这儿是你的家啊。”
“这里是人界的地下?”我眨了眨眼问。
老太太点点头:“其实早在几千年前,这里便存在了,是人族的祖先建造的,大概早就猜想到了仙剑出世,会引来各界的窥视,所以事先造了这个隐蔽的暗宫,可以让族人来躲藏。千年前,我们的族人遭遇灭门之灾,我们的先辈中有一群人那日正好在外面采摘野果,所以侥幸活了下来,来到这暗宫,于是才有了我们,这已经是好几代的事了。我们在这暗宫中生活,根据祖先的遗训,供着画像,不停打听你的消息,可是,因为我们不能离开人界,所以根本无法找到你,只是知道你没死,带着银剑在妖界活了下来,我们很想去找你,可是又不敢去妖界。没想到,昨日你竟从天而降,这是苍天有眼,让我们一水家族掌门的香火得以延续啊!”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我也忍不住有些梗咽,我的记忆里依稀有一些那日的过往,每日,“我”会出去练剑,而一些壮实的族人便下山去采摘野果,种些简单的瓜果蔬菜,回来时,一水山庄已被夷为平地,也许是那些采摘瓜果的族人也逃过了一劫。我很想告诉她,我并不是真正的一水清悠,如果算辈分,我还要小一辈,可是很多事一时也说不清,而且今天的事让我太震惊了,一水家族竟然还有人活着!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