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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转过身,不再看我。
夜色静的让人心空空的,离得那么近,又那么远。
这个人,分明就在你眼前,却好像隔了十万八千里,他和你的心有感应,你的心绪波动他会感受到,可是,他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心。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也许就是如此。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心底的感觉。
现在,唯一联系着我们的也许就是我身体里的龙脉。
我昏昏沉沉,仿佛因为连夜从蝴蝶谷赶来,灵气消耗了不少,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
睡梦中,一会儿是母亲穿着粉色的衣衫在窗前轻舞,一会是楚颜温柔的笑,最后,都变成一抹黑色的身影。
眼睛那么亮,却冷漠的让我心碎。
我翻过一个身,迷糊的喃喃:“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冷漠呢?为什么看不见身边那些关心你的人?黑炭……”
“你知道吗,楚颜变成白虎,我会难过,可是你变成小龙的时候,我除了心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你是那么小啊,”我仿佛闭着眼笑起来,“小的任何人都想保护你,我只想在你身边守着你,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你才需要我,不管我是谁,单纯的需要我。”
梦深的像永无止尽,一双手掠过我的发丝,又离去。
刚才,我到底说了些什么?
第三卷,七十四、又见巴哈
多时候,我们在埋怨时光的飞逝,可有的时候,时光)X而冗长,让人心悸。
天微亮的时候我已经醒了,坐在床头。
我身上,是即墨瑾命人给我换的那件浅紫色的锦衣,紫色本来也是前世我很喜欢的一个颜色,可是自从看多了母亲穿粉色,我觉得粉色很漂亮。
特别是穿在母亲身上,不见那种公主的感觉,反而有淡淡的忧伤。
即墨瑾不在大殿里,我出去寻找,我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他。
果然,他在闲雅阁。
他闭着眼,仿佛在等待什么,又如此娴静,好像睡着了一般。
我走过去,他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他一定不想跟我说话,我在他心里,就是那个为了一块玉佩接近他的人。
我看着他颀长的颈部,那里的丝线若隐若现,在那几个黑夜里,我曾有多少次如此接近那块玉佩?只要我伸出手,也许就能拿到它。
可是我没有这样做。
但我在他心里。还是那个为了自己想要地东西。可以不择手段地人。
不知为什么感到刻骨地疲倦。在那个如画般地蝴蝶谷中。我以为我可以用一个重新而活地真正地自己和他相处。我们之间好像近了。
在这一刻。我才发现。什么都没有改变。
甚至。更远了。
我坐在一边。不动。也不离开。也好像在等待什么。心里却没有了害怕。仿佛麻木了。
即墨瑾。今日之后。如果我能说服巴哈离去。重回圣界。那么我将得到锦香灵佩。我相信你不是言而无信地人。
拿到玉佩之后,我也应该回到我应该去的地方了,楚颜还在等着我。
他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天上人间,碧落黄泉,永远在一起。
虽然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可是我依然还记得和他一起在圣界的日日夜夜,他抚琴,吹笛,温柔的伴在我身边。
为我甘愿承受魂飞魄散的危险,只为回到这里看我一眼;为我散尽灵气,只为我能成功的渡劫,回到原来的模样。
无论如何,我不能负了他。
而如果,今天巴哈没有听我的劝,不止是我们,狐狸,金凤大人,还有整个翡翠宫,都不知将变成什么模样。
所以,现在的时光,就是我唯一能那么安静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了。
你不想说话,我也不想,就让我们这么安静的待着,像每个午后那样,跟你学剑,好像从老天爷那里偷来一点跟你独处的时间。
我在静默中数着时间,仿佛一场凌迟。
手心的中央竟微微疼起来,然后是胸口颤栗的感觉,我能闻到那股气息,阴暗的,充满戾气,离我,离翡翠宫似乎越来越近。
窗外的天不知怎么就暗了下来,忽然飘过大片的云朵,急速的朝一个方向聚拢。
即墨瑾站起来。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看上去像树林中的某种野兽,迷离的目光顿时闪动冷芒。
我的手指在颤抖,巴哈还没有出现,他的气息已经席卷了整个翡翠宫,仿佛一股黑暗的味道。
然后,眼前一团黑色的光,坐在软榻上的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不要出来!”
宫殿的四周忽然像是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透明的雾气。
我冲出去,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弹回来,猛地跌落在地上。
结界!是结界!
黑色的,透明的,属于即墨瑾的结界!
他竟然用结界困住我,不让我出去。
即墨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答应我让我说服巴哈,便把灵佩交给我,现在又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你要留我在这里,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巴哈一战,无论谁输谁赢,我都会崩溃。
发髻被风吹落,散乱的飘在额前,挡住我的视线,但是我还是能看见天边的那些云慢慢移过来,移动的极其缓慢,却又一下子降落下来。
我想过去,却有一次被结界挡了回来。
他的眼睛看不见,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身上一定有伤,灵气已很微弱,为什么还要在大战前夕消耗灵气,布下结界,不让我出去?
为什么,即墨瑾,你为什么?
我鼻子贴着那块无形的“玻璃”,看着黑红两道光,即墨瑾和狐狸站在树林下。
狐狸的那件火红色的轻纱袍微敞着,露出白皙的锁骨,唇色苍白,却媚眼如丝。即墨瑾一身极地的黑袍,如一汪沉静的海。
但这片海,却给人一种随时可以爆发出巨大的力量的感觉。
他们身后,是赫和其他三个黑衣人,一脸的肃穆。
那片黑色的云朵晃了晃,忽然爆发出一声戾气的冷笑:“很好,这次不止有使者,宫主也回来了。”
心猛地一颤,巴哈!这是巴哈的声音!
虽然改变了不少,可是我还是能听出来。
我紧紧的抓住结界,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即墨瑾的结界?
运转心诀,灵气快泄露光了,可是好像没有一丝效果,我只好停下手来,再这样下去,我也许会因为耗尽灵气而昏迷过去。
这个时候,我千万不能不省人事。
巴哈的声音在一片阴霾的四周回荡,狐狸唇边的笑隐去,即
乎还是一动不动,风吹起他的浓黑的发和身上的袍子)E结。
那片黑色的云朵终于缓缓散开,黑雾中,一群人似乎从云端走下来,清一色的盔甲,那是逍遥城的士兵!
为首的是个清秀的男子,没有穿盔甲,只是一条玄色的衣衫,看上去温文尔雅。
我的心往下沉,黑舞!
我早该想到黑舞会随同巴哈一起来,他是巴哈和古丽所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已跟随巴哈做了护卫。可是看见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心里一颤。
这些都是我在圣界最好的朋友啊,我怎么忍心看着他们受伤害?
可是即墨瑾呢?
我颓然的跌落在地上。
只见黑舞上前一步,欠了欠身:“见过宫主,火狐使者。”
即墨瑾依然没有动,吐出几个字:“魔王在何处?”
“哈哈哈哈——本王在此!”天空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猛地一个金光灿灿的身影从天而降。
金色的盔甲,银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斜睨着地下的一切,那张年轻张扬的脸,现在看起来却阴郁,充满戾气。
巴哈!他终于出现了!
……
他落下云端,两队人马站定。
巴哈目光从即墨瑾和狐狸一一掠过,然后又定在狐狸身上,阴阴的开口:“三日期限已到,火狐使者有没有问过宫主,本王的建议他是否采纳?”
狐狸注视他良久,笑了笑。
即墨瑾说:“哦?魔王有何建议?”
巴哈的目光从狐狸身上移向即墨瑾:“宫主大概也知道,圣界的众魔宝典已开启,圣界沉寂万年之久,今日本王要光复圣族,如若宫主肯与圣界联手,本王定封你为圣界之战神,从此圣界与翡翠宫并为天下一大界,岂不是很好?”
我吸了口气,原来巴哈是想叫即墨瑾与他联手对抗其他两界,扩充圣界的实力。
即墨瑾似乎笑了笑,淡淡的说:“如果我不愿意呢?”
巴哈的眉目突地一凉:“那么,今日在翡翠宫,本王将杀无赦!”
阴冷的语气,带着逼人的气息,即墨瑾的眼睛忽然冷芒顿现:“好,那我要见识一下众魔宝典的威力。”
静立不动,一道黑色的光团却由指尖挥出,美得像黑夜时盛开的花朵。
巴哈冷眉一挑,随即推出一道金色的气流,与那道黑色的光在空中相撞,整个小树林发出连绵不绝的哀鸣。
赫惊叫:“宫主!”
几个黑衣人与冲杀过来的圣界盔甲兵打成一片。
狐狸与黑舞在空中旋转,两个人都带着优雅的笑,只是狐狸的笑魅惑玩味,黑舞的笑温文尔雅。看着像是两个知己好友在切磋法术。
可是我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我紧张的盯着场中,战事组建扩大,忽然从宫里飞出几个裙带飘飘的女子,为首的是高贵美丽的金凤大人,身后一个是白衣如雪的少年,还有便是云香,而另一个……
一袭翠清色的云衫,乌发披肩,眉目带着说不出的娇媚。
“苗轩!”我低低的喊。
翡翠宫所有的小妖都已迁至蝴蝶谷,剩下的就是金凤火狐,苗轩,云香,还有那个翠绿色衣衫的女子。
那女子我从来未见过,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五彩的光团映的乌黑的天空一片明亮,而即墨瑾和巴哈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动不动,两人周身被强大的气流所笼罩。
即墨瑾,即墨瑾你千万要支持住。
手指间下意识的交缠,紧紧的握在一起,即墨瑾,你不要有事。
巴哈的眉目竟模糊起来,本来我也那么担心他的安慰,可是在这一刻,我的眼里,脑海里只有那个一袭黑衣的男人。
剑光交错时,冷冽的眼神,深如大海,却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