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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斯比的头一半悬在车窗外,唾液流过他的左下巴,滴在车门上,使得漆在车门上的福特郡警察局标帜上面形成了小小的一滩水。一个空的啤酒罐弄湿了他的椅套。经过两周的保镖生涯后,他已逐渐习惯在保护杰可时,在车内与蚊子共眠。
就在星期天的凌晨时分,对讲机的声音搅乱了他的睡眠。他抓起麦克风,一面用左手的袖子擦去下巴的唾液。
“S·O·8 ”他答道。
“10-20呢?”
“一小时前在同一地方。”
“魏尔班的家里?”
“10-4。”
“毕更斯还在那里吗?”
“10-4。”
“把他载到亚当斯街的家去,这是紧急事件。”
奈斯比跨过走廊上的空酒瓶,穿过那道未上锁的门,在那里发现杰可成大字形地躺在长沙发上。
“起来,杰可!你得回家一趟,这是紧急事件。”
杰可跳了起来,尾随奈斯比走出大门。他们驻足在台阶上,视线越过法院的口形顶盖。远方有串浓浓的黑烟在一片橘色的火海之上,声势逼人的浓烟渐往天空中的半圆形月飘去。
亚当斯街挤满了各式各样自动前来救援的车辆,大多以货车为主。每部车上都有红色及黄色的紧急灯,看起来至少有上千个。
他们在暗夜中疾驶,灯光把整条街照得通明。
赶来支援的消防车随意地停在这所房子前面。消防队员及自愿帮忙者紧急地安排调度事宜,有时则回应队长的指示。欧利、潘塞及都斯汀站在一辆消防车的附近。几名士兵在一辆吉普车旁来回巡视着。
火势极为壮观。火焰从这栋房子的每个窗口蔓延至屋内,使得楼上楼下在瞬间完全着火。屋里的地毯立刻为火舌所吞噬,而卡拉的车子也里里外外地烧了起来——四个轮子还发出较为浓黑的火焰。令人不解的是,卡拉的车旁停了一部较小的车子,也在燃烧看,但并不是杰可那部绅宝轿车。
杰可和奈斯比自街尾跑了过来。消防队长看见他们后立刻跑上前去。
“杰可!有没有人在屋子里?”
“没有!”
“那就好。”
“只有一只狗。”
“一只狗?”
杰可点点头,两眼注视着他的房子
“我很遗憾。”消防队长说道。
他们聚在欧利的车前,车旁是皮克太太的房子。杰可站在那里回答问题。
“那辆福斯汽车不是你的吧,杰可?”
杰可目瞪日呆地望着卡拉心爱的汽车。他摇摇头。
“我想也是。看起来火好像是从那里开始烧起来的。”
“我不明白。”杰可说道。
“如果那不是你的车,那么一定是有人把车子停在那里,对不对?注意看那个车库的地上是怎么着火的?一般而言水泥是不会烧起来的。那是汽油。有人在那辆福斯汽车里面装满了汽油,把它停在车库那里,然后赶快跑开。或许车子里有什么装置可以自动引爆吧。”
潘塞及另外两名自愿救火者同意这个论点。
“火烧多久了?”杰可问道。
“我们10分钟前到达这里,”消防队长说道,“那时候整栋房子就已经全烧起来了。我猜应该有30分钟了。这个火烧得太彻底了,人为纵火的可能性极大。”
“我想我们没有办法从里面救什么东西出来了吧?”杰可随意问道,其实心里早己知道答案。
“不可能,杰可。火势太大了。要是有人被困在里面的话,我们的人也进不去。这个火烧得太猛了。”
“为什么?”
“嗯,你看嘛。屋子里每个地方的火都烧得很平均。你可以在每扇窗子上都看到火焰。楼上楼下全是火海,这是极为罕见的事。再过一分钟,火就会烧到屋顶上去了。”
两组消防队员拿着水管往前方的窗户方向喷水。一个较小的水管瞄准楼上的一扇窗子。可是水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熊熊的火焰里时,眼见成效不彰的消防队长开口了:“这场火会把房子烧得干干净净的。”他的身影消失在一辆消防车后,并且开始发号施令。
杰可看着奈斯比:“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杰可。”
“开车到哈利·瑞克斯那里,把他带过来。我不希望他错过这场盛会。”
“没问题。”
两个小时里,杰可、欧利、哈利·瑞克斯及奈斯比坐在警车内看着消防队长的预言实现。偶尔有一两位邻居会到杰可面前表达关切之意。并且同及他的家人。皮克太太,这位住在隔壁的慈样老太太,在得知麦克斯被烧死之后难过得放声痛哭。
凌晨3点前,几名副警长和好奇的围观民众已离去,到了4点时,这座优雅的维多利亚建筑已经变成了一片冒烟的废墟。为了预防火苗自瓦砾中死灰复燃,穿着厚重橡皮靴的消防队员踢开废墟上烧黑的砖瓦,寻找零星的火花。废墟上除了烟囱外。只有那两部继续燃烧的汽车。
哈利·瑞克斯看看手表:“早餐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是不是?”
“今天是星期天,哈利·瑞克斯。餐厅都休息了。”
“嘿,杰可,这方面你就外行了。像我这种人就有本事在任何时间吃到热腾腾的食物。”
“货车站?”
“货车站!”
“好吧。吃完后,我们到牛津去看看卢阿克。”
“好极了。我等不及要看她那个庞克头了。”
第三十九章
薛尔顿·路克坐在窗边,两脚搁在一张椅背上,读着孟菲斯日报对卡尔·李·海林审判案的报道。在第一版的下方有张他女儿的照片以及她遇到三K党的来龙去脉。艾伦舒舒服服地躺在距他几英尺的一张床上。她的头部左侧的头发已经被剃掉,上面包扎一层厚厚的绷带。她的左耳被缝了28针。原本相当严重的脑震荡现已渐趋稳定,医生保证她可在星期三前出院。
他听到走廊上有争吵声。有人正和一名护士僵持不下。他把报纸放在床上,走过去开门。
“怎么回事?”薛尔顿问道。
杰可端详着这位红发绿眼的男人,然后说道:“你一定是薛尔顿·路克吧。”
“是的。”
“我是杰可·毕更斯。是——”
“是的,我在报纸上读过你的大名。没关系,护士。他们是跟我一道的。”
“是啊,”哈利·瑞克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就说没问题嘛,我们是跟他一路的。现在,在我扣押你的薪水之前,请你快滚。”
这位护士气得直说要把警卫叫来,然后像旋风似地离开了走廊。
“我是哈利·瑞克斯·佛纳。”他和薛尔顿·路克握手时说道。
“请进。”他说道。他们跟随他走进这间小病房里,并且注视着艾伦。她还在睡觉。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杰可问道。
“轻微脑震荡。耳朵缝了28针,头部缝了11针。不过她会慢慢复原的。医生说她星期三以前就可以出院了。昨天夜里她醒来时,我们谈了很久。”
“她的头发看起来很吓人。”哈利·瑞克斯观察之后说道。
“他们硬扯她的头发,然后用支很钝的刀割她的头发。他们还割开她的衣服,有一度还威胁要用鞭子打她。她头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她想他们可能会杀了她或强暴她,或是先奸后杀,所以她就往她被绑住的那根柱子上撞击头部,想必一定把他们给吓坏了。”
“你是说他们没有打她?”
“没有。他们没有伤害她,只是使她吓破胆了。”
“谁发现她的?”哈利·瑞克斯问道。
“警长接到一个自称是米老鼠的家伙打的匿名电话。”
“哦,是的。我们的老朋友。”
艾伦轻声呻吟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
“我们到外面去。”薛尔顿说道。
“这里有餐厅吗?”哈利·瑞克斯问道,“快到医院时我就肚子饿了。”
“当然有。我们去喝咖啡。”
餐厅的一楼少有客人。杰可和路克先生点了两杯咖啡,而哈利·瑞克斯则叫了三份蛋糕和一品脱的牛奶。
“根据报纸报道。事情好象进行得不怎么顺利?”薛尔顿问道。
“报纸写得够保留了,”哈利·瑞克斯的嘴里塞满了食物,“杰可不仅在法庭上栽了个大跟头。在法庭外的遭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先是暗杀不成,然后又绑架他的助理,现在又烧掉他的房子。”
“他们烧你的房子?”
杰可点点头:“昨天深夜。现在还在冒烟呢。”
“我想我闻到了烟的味道。”
“我们就眼睁睁地看整栋房子烧成废墟。火势蔓延了4个小时。”
“这实在是种羞耻,那些家伙是存心找茬。”
“是啊!上星期我在电视报道中看到法院四周暴动的景象。自从艾伦介入这件案子之后。我就一直非常注意这些事。这是一件很有名的案子,即使在我们那里也是响当当的。我希望自己能接到这个案子。”
“那就给你吧,”杰可说道,“我想我的委托人正在找一位新的律师呢。”
“我认为杰可表现得很好。这件案子自一开始就是很棘手的。海林精心策划那次谋杀后,却又要以精神失常这种理由进行辩护,是很难站得住脚的。波士顿的陪审团不会特别有同情心的。”
“福特郡的也一样。”哈利·瑞克斯说道。
“我希望你的结论是一段真正能打动人们心灵深处的感性谈话。”薛尔顿诚恳地说道。
“你明天何不过来看看呢?”杰可问道,“我会向法官介绍你,并且要求让你进办公室一起开会。”
“他是不会为我做这种事的。”哈利·瑞克斯插嘴道。
“我可以了解其中的原因,”薛尔顿笑道,“要是我可能也会这么做。无论如何。我是计划待到星期二。不知道那里安不安全啊?”
“并不怎么安全。”
杰可在斐士杂货店买了6罐装的啤酒,并且指示他的司机往湖边开去。哈利·瑞克斯那辆破旧的古董车的挡泥板及门上面都积了3英寸厚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