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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敬意,而如果他是一位黑人父亲的话,也同样值得我们予以最深切的同情。然而有个问题的症结存在着;陪审团将全都是白人。因此一位黑人父亲和一位白人父亲在面对同样的陪审团时,却不会有同样的机会。你能了解我的意思呜?”
“我想应该可以。”
“陪审团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有罪或无罪都操在他们手中。自由或是监禁全都在他们的一念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由陪审团来决定。这是一个不健全的制度,这个制度让12个不熟谙法律的老百姓去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与价值。”
“嗯,是的。”
“你能否无罪开释的结果,可以说是自从黑白合校以来,在我们密西西比州的黑人社区里最重大的一件事。事实上,不仅仅在密西西比州,在每一个有黑人的地方都是如此。你这件事是最有名的一件案子,很多人都在密切注意它的发展过程。”
“我只是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
“假如你被定罪,这无异是给我们一记耳光,象征着旧时代根深蒂固的种族优越感、歧视、仇恨以及偏见。这一定会引起一场大灾难。我们绝不能让你被定罪。”
“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是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来谈谈你的律师。”
卡尔·李点点头。
“你和他见过面吗?”
“没有。”卡尔·李低下头去,揉着他的双眼,“你见过他吗?”
“是的,我见过。”
“你见过?什么时候?”
“1968年在孟菲斯,当时我和金博士在一块。那时候一群清洁队员举行罢工活动,抗议市府的不当措施严重影响其权益。马夏夫斯基在当时便是他们的律师之一。他真是一名自大傲慢、滥用特权的混蛋。他还咒骂金博士,不过当然是在私下的场合。我们都认为他出卖了清洁队员,私下和市府代表达成协议,大大捞了一票。我想我们是对的。”
卡尔·李做了个深呼吸,并且揉着他的太阳穴。
“我对他这辈子所做的事一清二楚,”以赛亚牧师继续说道,“他一向是以替那些强盗、小偷以及那些皮条客辩护而闻名的。他虽然的确使一些人免去牢狱之灾,不过那些人没有一个不是罪孽深重的。只要你看到他的其中一名委托人,你就知道他是有罪的。这也是让我最担心你的地方。我怕你也会被人认为是那些不人流的人。”
卡尔·李的头埋得更低了,两个手肘靠在膝盖上:“谁要您来这儿的?”他轻声问道。
“我和一位老朋友谈起这件事。”
“是谁?”
“只不过是一位老朋友罢了,孩子。他也非常关心你。我们全都非常关心这件事。”
卡尔·李突然间站起来,走到办公室的另一头,背对着以赛亚牧师。
“他是免费的,他不收我一毛钱。”
“当你要被处死的时候,他的费用相较之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都未再开口说话。最后,以赛亚牧师往着拐杖,吃力地站起来:“我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该离开了。祝你好运,卡尔·李。”
卡尔·李握着他的手:“我真的很感激您对我的关心,也很谢谢您特地跑来看我。”
“我的意思很简单,孩子。你的案子十分棘手,要想赢得胜诉已经很困难了,千万别让马夏夫斯基之类的骗子穷搅和,使这个案子变得更加难办。”
星期五的午夜时分。莱斯特驱车离开芝加哥。他像往常般一个人开往南下的公路。不久前,他的妻子才到北部的绿湾和其家人共度周末。他讨厌绿湾的程度,比起她讨厌密西西比州,可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时,他也不喜欢去探望她的家人。史薇德一家都可算是相当不错的人,而且如果他允许的话,他们也会把他当自家人看待。然而莱斯特总觉得无法融入他们的生活之中,而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彼此的肤色不同。他们的习惯、谈话内容、吃的东西等对他而言几乎都是十分陌生的,因此和他们在一起时,他是绝对不会感到自在的。
回到密西西比州是令人雀跃的,但也同时有种深沉的落寞。让人高兴的是他可以见到家人;而让人痛苦的是他又会看见他们的贫穷与无助。
离开芝加哥6小时后,太阳已经出来了。又过了两个小时,他已经抵达孟菲斯。他继续往东南方向开往密西西比州,一小时之后,他便到达了克连顿的法院门口。他已经整整20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卡尔·李,你有一位访客。”欧利透过铁栏杆向他说道。
“我不感到意外。是谁呢?”
“跟我来就是了。我想你最好在我的办公室里谈话。可能要谈上好一会儿呢。”
杰可在他的办公室里踱步,等待电话响起。10点了。莱斯特现在应该已经进城了,如果他来的话。1点整。他找到以前一件怀俄明州的案子,内容是有关一位先生逮到强暴他老婆的坏人而且动用私利之后,被判无罪开释。这是1893年的案子。他影印这份档案之后,便随手把它丢到垃圾桶里。2点整。莱斯待是否已在城里了?他索性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打起盹来。
2点15分,电话铃声响起。杰可立刻从长沙发上站起来,急忙跑到电话旁。当他抓起话筒时,整个心扑扑地跳个不停:“哈啰”
“杰可,我是欧利。”
“嘿,欧利,有什么事?”
“有人要求你到监狱一趟。”
“你在说什么啊?”杰可问道,佯装一无所知的徉子。
“有人希望你到这儿来。”
“谁啊?”
“卡尔·李想和你谈谈。”
“莱斯待在那儿吗?”
“是啊,他也想找你。”
“我马上过去。”
“他们已经待在里面超过4小时了。”欧利说道,用手指着办公室。
“他们在做什么?”杰可问道。
“还不就是讲话、叫骂之类的事。30分钟以前里面突然没有声音了,然后卡尔·李走出来,要我打电话给你。”
“谢谢你费心了。我们进去吧。”
“不了,我不进去。他们没有说要找我,所以还是你自个儿进去吧。”
杰可敲门。
“进来!”
他慢慢打开大门走了进去,并且把门关上。卡尔·李坐在办公桌后面,莱斯特则躺在长沙发上。看见杰可时,莱斯特立刻站起身,和他握手:“很高兴见到你,杰可。”
“很高兴能见到你,莱斯特。回克连顿有什么事吗?”
“家务事。”
杰可看着卡尔·李,然后走向办公桌旁和他握手。显然这名被告的情绪相当激动。
“你们俩找我?”
“是啊,杰可,先坐下。我们来谈谈。”莱斯特说道,“卡尔·李有话要告诉你。”
“你跟他说吧。”卡尔·李说道。
莱斯特叹了口气,揉揉眼睛。他感到相当疲倦而且有点受挫。
“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是你跟杰可之间的事。”莱斯特闭上眼睛,在长沙发上休息。卡尔·李一言不发。莱斯特也沉默不语。过了3分钟之后,杰可恼火了。
“是谁要我来的?”他问道。
“是我!”卡尔·李答道。
“那么,请问你有何贵干?”
“我想让你要回我的案子。”
“你以为我稀罕?”
“你说什么!”莱斯特坐直身子,看着杰可。
“这不是一样你要给就给,要拿走就拿走的礼物。这是你和你的律师之间的一项协议。不要摆出一副好像你赐给我多大恩惠的样子。”杰可的声音高亢,他的愤怒表露无遗。
“你想要这件案子吗?”卡尔·李问道。
“你是想要再重新雇我吗,卡尔·李?”
“没错。”
“为什么你会回心转意?”
“因为莱斯特希望我这么做。”
“那好,我不接受你的案子。”杰可站起身走向门边,“如果莱斯特要我,而你却要马夏夫斯基,那么你还是去找他好了。如果到现在你还不能为自己着想的话,那么你需要的是马夏夫斯基这种人!”
“坐下,杰可,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莱斯特拉着他坐回折叠椅上,“好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吧。卡尔·李,你想不想让杰可当你的律师?”
卡尔·李点点头:“想啊。”
“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让我替你处理这件案子。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解雇马夏夫斯基。”
“我没有必要解释。”
“有!你当然有这个必要。至少你到现在仍然欠我一个理由。一个星期以前你把我给解雇了,但是却没有勇气打电话亲自告诉我原因,反而让我自己从报纸上获知这件事。后来我从你的档案中才知道,你那位名牌律师根本连到克连顿的时间都抽不出来。现在,你打电话给我,希望我能放下手边所有的工作,只因为你或许又会改变心意。请你解释原因。”
“你说话啊,卡尔·李。向杰可解释清楚嘛。”莱斯特说道。
卡尔·李的身体往前倾了些,两个手肘撑在书桌上。他把脸埋在手里,声音自手掌间传出来:“我只是被搞糊涂了,这个地方快把我给逼疯了。我担心我的小女孩,担心我的家人。每个人都告诉我不同的意见,让我的精神都快崩溃了。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所能做的就是信任你们。我信任莱斯特,而且我也信任你。杰可。这就是我所能做的。”
“你相信我的意见吗?”杰可问道。
“我一直都很相信。”
“你也信任我来处理你的案子?”
“是啊,杰可,我希望这个案子能交给你处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杰可顿时觉得心情舒坦了许多,而莱斯特也轻松地躺在决沙发上。
“你必须通知马夏夫斯基。直到你通知他之后,我才能开始处理你的案子。”
“今天下午我们会办好这件事的。”莱斯特答道。
“好极了。你通知他之后,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