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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
徐笙失笑道:“亏得你还是哈佛的高材生,竟相信这等玩意儿。”
傅易辰面色添红,箍紧怀里的身子,仍固执地道:“《全上古文》也记载说,嫦娥,羿妻也,窃王母不死药服之,奔月。”
徐笙一听,只摇摇头,覆上傅易辰的手,捏捏他的指头。傅易辰反手握住徐笙的手,送到嘴边,轻轻一吻。
“等一切都了结了,我们就找一处地方厮守到老,与星空作伴,与晚风为侣,再也不过问世事。”傅易辰无限向往地道,像个孩童,又像个隐士。
“你学完贾宝玉,又要学陶渊明。”徐笙哂道,回首却是一个缠绵到固执的吻。四唇交接,口舌交缠,浓情刻骨,已难断却。
“你知道么,我还有一处私人岛屿,我们以后就去那处吧。”徐笙偎依在傅易辰怀中,目光痴迷,爱意漫溢。
月色溶溶,徐笙的脸庞朦胧如玉,凤眸似水,口若含丹,呵出一朵朵诱人的红。傅易辰抚着徐笙姣好的容颜,眼含热泪,柔情无限:“好,我答应你。我们建一个园子,和这里一样好不好?”
“好。”徐笙柔声道,目视远处,泪光点点,仿佛已看到未来,“我们春可闲庭对弈,曲水流觞,夏可雨中采荷,池亭观鱼,秋可登高赏菊,杯中玩月,冬可晴窗呵冻,寒枝数梅。”
如此这般度完余生,再也没有痛苦,再也没有猜忌,更没有谎言、伤害。
辰,你将得到一个完完整整的我。
金谷年年,乱生(春)色谁为主?
余花落处,满地和烟雨。
又是离歌,一阕长亭暮。
王孙去。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
辰啊,只愿,那一日,早些来到。
Chapter4 旁疑 上【已修】
八角亭中,徐笙凭栏远眺,心思却如天边浮云,飘摇不定。呆怔了良久,徐笙才缓缓步出亭外去,却又在花间树影下久久伫立。
陆靖南和邵淳查到了曹衍的下落,双双赶去云南丽江。跟踪那二人两日,陆靖南终于在一偶然的情况下,单独接触了曹衍。曹衍果然如诊断书上所写大脑受损,已经失去记忆,并且从他口中得知,伴随他的人名为“海初”,即是何斐贤的另一个儿子,也就是风晓的孪生兄弟。据曹衍的描述,海初同何风晓一样,写诗作画,游山玩水,似乎并无什么背景。但是邵淳觉得很是奇怪,如若海初只是一个的单纯艺术家,他便不可能花了这么多时间才追踪到他们,而且,海初的警觉性相当高,这绝对不是一个常人该有的,尤其是一个闲云野鹤的艺术家。徐笙表示赞同,只命令陆靖南和邵淳继续跟着。
而薛正荣重伤在身,不能为人所用不说,徐笙总是牵挂在心。只因那一日受到借机截击之时,薛正荣仿佛有先知之明一般,之前从洪堂调遣了许多弟兄过来,然后就受到了不明人马的伏击。虽说已经查明是新九合干的好事,但是此行是徐笙秘密所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徐笙开始怀疑薛正荣就是那个放出关于那批货的消息的人,也就是傅氏的叛徒。然而,思及当时险状,薛正荣竟然不惜性命为徐笙连挡数枪,即使是苦肉计,这忠心也令徐笙动容。但是徐笙自知待薛正荣不薄,况且自同心堂土崩瓦解之后,徐笙曾派人跟踪了他数年,亦无人与之过密交往。徐笙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如此苦心孤诣,能够韬光养晦数载之久,而只是为了一批小小的货物和一个快要洗白的傅氏。
那么,这叛徒到底是谁呢?
聿甄,值得全心信任的人越来越少,你不在身边,我连一个可以商榷的人也无;而易辰纯洁无辜,我绝不能牵连于他,这蛮烟瘴雨,骇浪惊涛唯有我一人独挡,绝不污了你的手。
对!纵使雷霆万钧,也由我一人独扛。
徐笙咬牙颤栗,只恨世事反复无常。
——他爱他,却要背叛他。
不!绝不能让辰知道!
徐笙将死守这个秘密,凄凉地,绝望地,亦无法倾诉。
忽地腰间一紧,竟是被人悬空抱了起来。那熟悉的气息扑到耳侧,然后是落在耳上亲昵的啄吻,知是傅易辰,徐笙咬着唇略略惊羞之后,只笑着道:“放我下来。”
傅易辰却固执地紧了紧手势,扬声道:“放了你?一辈子都不放!”
心里一甜,抚上沁出冷汗的额头,徐笙却苦笑道:“不是,我头晕。”
闻言,傅易辰脸色陡变,却抱着徐笙跑得比谁还快。迈入卧房,直接将这玉人儿抱到床榻上之后,又匆匆奔出门去。徐笙一脸的疑惑,却也由着他,独自用手巾抹了一把脸,换了衫儿,搂着那只云锦枕头卧下了。
“我打电话叫怀亦过来了。你还好么?”傅易辰上来搂徐笙入怀,替他除去鞋袜,盖好锦被。
见傅易辰慌慌张张的模样,徐笙又笑起来:“弄得我像个矜贵的闺中小姐似的。”
眼前人眉眼弯弯,十足可爱,傅易辰才知自己又被捉弄了,只好认命地道:“行,你开心就好。”顿了顿,又顽皮起来,退下床去,拱手一拜,吟道,“小生这厢有礼了。”见傅易辰耍宝,徐笙抬脚去踹他,一边又笑起来,却不巧笑岔了气,掏心掏肺地咳嗽起来。咳了半晌,抬起煞白的一张脸,结结实实地吓了傅易辰一跳。就着傅易辰的手饮了些许茶水,徐笙才稍稍舒缓了些,只听傅易辰微愠道:“要戏弄我也不必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心下一惊,些许歉疚又被徐笙的决心所掩过。徐笙化了一张笑脸,握上那只大手,对傅易辰道:“别气,至少怀亦他不会白跑一趟了呀。”
傅易辰失笑,犹是艴然不悦:“你总是顾着别人,也不想想自己。”
“好了,这是小病,我保证明日便好,如何?”徐笙柔声哀求,眸中自是楚楚可怜之意,让人不心软也难,只好软了语气,闷声道:“真拿你没办法。”末了兀自嘀咕道:“总有一日,我要把你好好保护起来,看你还敢生病。”
见那菱唇微动,依稀有音,却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只一脸忿忿,徐笙偷笑一声,却止住了口中逗弄的话。正了正神色,问起正事来:“今天,乔擎有什么动静?”
傅易辰兴趣缺缺地道:“不过谈妥了一桩生意,哪里有什么动静。倒是你,不让我省心……”末了,还瞪了徐笙一眼,然后怨怒地回过身去,一脚一脚地轻踢着矮柜泄愤。
原来这傻瓜还会瞪我。徐笙心想,愈发觉得傅易辰可爱起来,更忍不住要逗逗他。
一下子扑到傅易辰背上,张口就去咬那一截麦色的颈子,带着一点点撒娇,一点点讨好的意味。傅易辰只觉一个激灵,瞬时又转为酥麻。正要回身去骂他“生病了还不安分!”,却登时目瞪口呆,紧接着就口干舌燥起来。
傅易辰从未见过主动示好求欢的徐笙,哪想竟是这样的风情。
换好的睡衫犹是一袭白色的中式长袍,只是这料子却是轻薄如雾气,柔柔的纯白覆在那经已泛出粉红的白玉身子之上。徐笙跪在榻沿上,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可爱地侧着脸,眨着那双秋波盈盈的凤眸,望着傅易辰。见傅易辰呆怔的模样,徐笙便忍不住倾身吻上那熟悉的嘴角。用瘦韧柔软的身子熨贴着傅易辰,当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徐笙却退后了一步,露出诱惑的笑容,却以天真的眼神望着傅易辰。细碎桃瓣片片翻飞,落到那笑意盈盈的清潭之中,激起一圈圈梦幻般的涟漪。
“笙笙……”傅易辰靠近身子,低低叫唤,已然被眼前的美景蛊惑了心神。一手移至那秀致的下颚,轻轻用力扳开些许空隙,温热的舌猛地探进,攫取徐笙口中那甘冽清甜的气息。分开的时候,二人都激烈喘息,意犹未尽。徐笙瘫软在床栏上,青丝偏摇,衣衫凌乱,慵懒轻盈如一匹上好的锦缎。清亮逼人的眸子水雾氤氲,玉莲般的双颊晕红若醉,香艳至极。见到傅易辰红肿的嘴唇,便吃吃一笑,妩媚横生,滥滥风情自不必说。傅易辰却忽地生起一股怒气,扑上去一阵没头没脑地乱吻,却只惹得徐笙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你——哼!”唯有自己一人情动至此,傅易辰愈发恼怒,不悦地推开徐笙。
简直是和聿甄一模一样。徐笙心底偷笑,脸上却是写满了委屈和柔弱,慢慢挪到那一身怒气的男人身边,拖长声音唤道:“辰——”
被这个玉人儿这般销魂蚀骨地一唤,傅易辰顿时怒气全消,回身搂住娇艳欲滴的徐笙,隔着丝薄的睡衣欲咬,却终究舍不得,化作一片热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徐笙的腰际。食指游走抚摸在这柔滑细致如白瓷的皮肤,温度陡升,那幽幽的白檀气息弥漫开去。傅易辰这样逗弄,徐笙腰间瞬时火起,情潮快要翻了天去。随即低呼声细,渍透薄裳,纵使铁汉听时心也乱,泥神看处也魂消,只恨不得快些好好温存一番。
二人交颈相缠,一以目送情,另以秋波回盼。半推半就间,欲念愈浓。薄衫解扣,轻举玉足,徐笙娇喘微微,细腰含羞。这弱态难支之态,教傅易辰情深欲炽,再不能作温存状,策马直捣黄龙。
快感席卷,欲至顶峰,傅易辰握着徐笙的下颌,口沉吟气,吁喘不止,咬牙切齿地道:“真想一口把你咬死。”
情潮狂涌,热浪滔天,徐笙充耳不闻,只紧紧环住傅易辰的脖子,享受着他恣意放纵的贯穿。云鬓压乱,息重口呻,神魂飘荡,乐而忘身。
李怀亦一接到傅易辰的电话就匆匆赶至笙园。穿廊越榭而往,至徐笙卧房之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