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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林韩东道。
“信我的,就先签单,到时候我会差人通知你。”
林韩东敛目细思起来,仿佛在思考徐笙所言是否可信,良久才道:“好,我答应你。”
徐笙却并不着急,反而提醒道:“别这么急,再好好想想。”
林韩东却急躁起来:“不能等了!笙少,单子在哪儿?我签!”
“敢做而不敢当,实非好汉所为。”徐笙不看他,只冷冷地道。
林韩东登时苦苦哀求:“笙少,我都答应你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林先生,你结党营私,拉票贿选,算不算过河拆桥啊?”徐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林韩东冷汗盈额,原本以为滴水不漏,没想到……第四誓,私自拉帮结派,挑拨离间,以谋取私利者,不论在位高低,受车裂之刑……思及此林韩东惊出一身冷汗,双腿发软。
徐笙嗤笑一声,柔笑道:“别怕,不过为了一个‘财’字,何必闹得不愉快。”
林韩东明白徐笙意思,立时面露喜色:“笙少,以后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徐笙失笑出声,弹了弹袖口:“我可没说你是我的人,别会错意。”
“是是。”林韩东不住地颔首,一脸谄媚。
谈判顺利,徐笙心情大好,在园子里温了酒,一时间天香满园,更胜秾丽□。
李怀亦收了尾,匆匆赶回笙园。
“笙少,查到了。”李怀亦轻声道。
“是谁?”
“三堂会,林韩东。据说这个林韩东和新九合的宋仲辉私交甚笃,上次的枪战不是意外,真的是报复性质。”李怀亦道,面有忿忿之色。
也就是说,只要抓住了林韩东这根线,那个叛徒也就逃不了了。思及此,徐笙淡淡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谋略倒是有些,还差点火候。——怀亦,陪我喝一杯。”
李怀亦坐下来,面有忧色:“笙少,你的伤还没好,不可贪杯。”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徐笙付之一笑,提手斟酒。
李怀亦闻言不再多话,端起徐笙推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
“靖南那边有消息了么?”徐笙问道。
“靖南说晚上会把资料传真过来。”李怀亦答道。
徐笙满意地颔首,自斟自饮。垂了首,玉指抚着杯沿,无限旖旎,目光却如鹰隼般犀利,犹含着一丝柔情,道“上海那边的人手齐了么?”
“都齐了。傅少不会有事的,笙少你放心。”李怀亦道。
徐笙紧绷的心弦微微松动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枕着手臂,合上了眼。
过了半晌,身在上海的傅易辰来了电话。徐笙面带喜色,穿花拂柳,轻移步子,进了那华美的楼阁之中。
月华迷离,化为光晕笼在徐笙身上,似雾濛花,如云漏月。
李怀亦望着徐笙孤绝的背影,心中忽然无比黯然。
“辰。”徐笙执起话筒轻轻呼唤,语落耳中,令人柔肠百结。
傅易辰心弦一颤,蜜意四起,仿佛害羞一般应了一声,才道:“笙笙,南非之行顺利么?”
徐笙一愣,转而又释怀了,看来傅易辰在身边也安插了人,不过性质却是这般地……单纯,单纯得令人心动。
徐笙的沉默使傅易辰不安起来,急声辩解道:“笙笙,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派人监视你,我只是……我只是担心你……我……”
嘴角绽放出一抹甜笑,仿佛想到了傅易辰微微窘迫的可爱模样,道:“我明白。”既然傅易辰最终会知道一切,徐笙便决定不再瞒着他,定了定神,字斟句酌:“易辰,告诉你一件事,我受伤了。”
“笙笙,你受伤了!?”傅易辰一听,顿时急切无比,满头是汗。
“别担心,已经没事了,况且怀亦也在。”徐笙安抚道,瞬间有一时的怔忡,左肩亦隐隐发疼。
“我不信,我要回来看你!”傅易辰孩子气地道,言语间已蕴含了怒意。不知为何,只要对着徐笙,傅易辰总会失了身为傅氏首宰所应有的分寸。
“不行,你回来了,傅氏怎么办?”徐笙晓之以理,“而且,我答应过聿甄……”
一听“傅氏”,再听“聿甄”,傅易辰心下狂痛,怒火骤起,却一力强压,只透着一点失落,温声道:“那好,我不着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量早些回来……我先工作了。”
告别之后,徐笙顺着冰冷的墙壁,被掏空力气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滑了下来。
徐笙就这么坐着,只觉料峭春寒一点点地泅透重衣,一呼一吸间俱是锥心之苦。
背后夜色已浓,露水自斜飞的檐角,一滴一滴地坠落。
良久,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廊间。
“笙少,别坐在这里,会受凉的。”李怀亦弯着腰,耐心地劝道。
“什么事?”徐笙问道,垂目若有所思,于暗处,兀自勾起一抹恍惚的笑。
“靖南的传真到了。”李怀亦凑近道。
经陆靖南调查,Graellsia isabellae被证实是一种毒品名称。这种毒品是当年由潘氏与墨西哥黑帮联手研发的新型毒品,之后因故没有上市,所有研发Graellsia isabellae的药物学家和参与交易的人都被灭门。……如今,Graellsia isabellae重新进入国际黑道的视野,墨西哥黑帮在前不久正式发出悬赏令,要追寻这批货物的下落。
傅氏向来不沾毒品,徐笙亦所知甚少,但是可以初步推断,十年前的那一批货物极有可能就是Graellsia isabellae最后成品的样品。好在目前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潘氏身上,傅氏尚有时间追查下去。
Chapter3 冥誓 上【已修】
亲耳得知徐笙受伤,傅易辰大发雷霆,立即召开电视会议,将六堂堂主骂得狗血淋头。
“不要以为傅氏洗白了,就可以高枕无忧,多少人盯着四洲会,就有多少人盯着傅氏!这次的事情一看就是有计划的堵截,你们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平时都干什么去了?尸位素餐!”傅易辰拍案大怒,具天地风雷之威。
傅易辰一向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戟指横眉,雷嗔电怒,好不吓人!六堂堂主皆知事出有因,个个冷汗涔涔,无不胆颤心惊。
“辰少爷,请息怒,此次让笙少涉险,是六堂疏忽。”忠堂堂主陈华盛低声下气。
众人亦随声附和:“辰少息怒,绝对不会有下次。”
“收声!”不提徐笙也罢,提起徐笙,傅易辰更是怒发冲冠,火冒三丈,“你们还敢提笙笙,要是他有什么闪失,你们几个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顿了顿,稍稍压制了怒气,傅易辰厉声道:“下不为例!”
“是!”众人道。
“……墨西哥爆发了全国性抗议暴力犯罪的示威活动,近万名示威者身穿白衣、手持蜡烛,参加口号为‘让我们照亮墨西哥’的示威游行,抗议不断升级的谋杀、绑架和贩毒。示威者同时谴责政府打击犯罪行为不力,致使黑帮和贩毒集团越来越猖獗。这是本台记者从墨西哥带回的报道。”
自电视上一看到这个消息,乔擎立刻致电给傅易辰。
“我刚到香港……嗯……是么?看来诺依曼很快就要找上潘子琛了……好的,当然当然……再见。”傅易辰收钱,望着万里云天,紧握双拳,双眼迸发出慑人的光芒,踌躇满志,仿佛志在必得。
虚握着方向盘,傅易辰驾驶黑色宾利在黄昏下的大道上飞驰而过,直奔徐笙的私宅——笙园。
围墙之外高树成阴,将笙园隐匿在静寂之中。听闻徐笙正在卧房休息,傅易辰转了几道院墙之后,还是习惯性地来到了后花园。
烟柳掩映,桃花如雨,莺声呖呖,一八角凉亭立于假山一隅。亭四周系着凉纱,更有风铃清脆玎玲。亭中放着一张凉榻,榻上却空空如也,不见思慕之人。
傅易辰心中顿觉一怔,恍若隔世一般。
亭内仍旧铺着绒绒的毛毯,如踏香雪,连心也变得酥软。
傅易辰抚摸着每一件物事,心生流连,然而宿愿已偿,更有怜惜无限。
当日情景历历在目,桃花飞雨,绿水轻波,勾起柔情无限。
那一日,徐笙裸足而寐,姿态纯真天然,眉目冶丽而温驯,直教人爱怜无比。
微风撩纱,一片花瓣落在那人的眉心,好似落在了自己平静了二十七年的心,激起圈圈涟漪,荡开去,荡开去……然后,不知不觉,心底的那一片深情,经已浓得化不开了。
胸腔之中又回荡起那山崩地裂似的心跳声,强烈,炙热,仿佛一颗心就要冲破胸膛而出,只是为了一个人。
笙笙……笙笙……
指尖摩挲着石柱上的花纹,傅易辰眼角带泪,唇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一切无干诡计,单纯坦荡。
紫烟丝缕,天青垂纱,如烟如雾,花窗纹格漏下半室春阳。
傅易辰褪了鞋,小心地踏在寸寸白绒之上,慢慢步过去。
宁式床上软纱斜垂,帐中人呼吸平稳,傅易辰稍稍放下心来。轻轻撩开重纱,只见那玉似的人儿拥着薄被,侧身俯卧,裸足如常露在外头,一派天真风流气度,令人心动。只是许久不见,徐笙仿佛又单薄娇弱许多,如堆霜砌雪,仿佛瞬间要化水而去。傅易辰双眉深锁,哀怜无比,不忍伸手触碰,深情凝视着熟睡的徐笙,只恨自己不能常伴左右。
“嗯哼……”徐笙呻吟地醒来,却见傅易辰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