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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盥洗室里,徐笙褪下潘子琛的西装,取了随身的手帕沾了清水擦拭着那块早已不可挽救的污迹。潘子琛坐在一边凝视着徐笙,食指抵在下巴上慢慢摩挲,目光流连在徐笙纤细瘦韧的腰际,色情而玩味,潜藏着一丝志在必得的锐利和嗜血。
并不是第一次被人紧紧注视着,但徐笙觉得异常难忍,他恨这种被人当成猎物锁定着,进而控制,却无力挣扎、甚至是反抗的感觉。
低眉敛目的徐笙在盥洗室苍白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柔弱虚脱,红得异常的唇在喘息之间,显露出晶白牙齿。潘子琛舔了舔嘴唇,眯缝起了湛蓝的眼睛,毫不掩饰着嗜血而危险的眼神,浑身散发着黑暗而原始的气息。他优雅地执起手中的针管,慢慢向徐笙走去。
原本的晕眩加剧,心脏阵阵紧缩,冷汗盈额,面孔发白。徐笙迅速摇了摇头,一丝凉风灌入,却没有丝毫缓解,反而连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这场景为何这般熟悉,似曾相识……犹如噩梦的前奏,无声无息……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昏沉的脑海,随即掏枪回首,却已来不及。
轻微的刺痛感过后,徐笙意识到了,是……他……
白光。
白光。
白光。
……
直至新闻结束了好一会儿,仍然没见徐笙回来,傅易辰觉得不妥便起身想去看看。不巧遇见了周氏的董事,告诉傅易辰上次计划的一个合同有点问题,傅易辰立刻唤了刘劲坐到一边的空位上与之详谈。其间,收到了徐笙报平安的纸片,并告知他遇到了朋友,晚上在酒店与他会合。
刚刚坐上专车来到下榻的酒店时,傅易辰收到了薛正荣的电话,电话内容使他如遭雷击。
徐笙失踪了。
微微仰首,郁金香杯中的酒液尽数入喉,轻滑如丝绸,浓艳如美人。品味着舌尖驻留的芬芳醇厚,慢慢踱步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审视,将饶有兴味的狂野目光肆意地击打在那犹自昏睡的白色身影之上。
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高傲清狂的人物竟会向自己道歉,还这般毫无防备地随着陌生人到了别处。
“嗯唔……”微微伸直优美如天鹅的脖颈,无意识地溢出甜腻的呻吟。焦躁而痛苦的徐笙,无力地挠着衣领上的繁复的蝴蝶扣子,却不得要领,指尖只抓出了数道红痕,合着薄汗在莹白的肌肤上凝成了诱人采撷的石榴红,仿若春梅绽雪,杜鹃啼红——这是药开始生效的前兆。
审视良久,他取过一条丝质领巾,将那一双软弱无力的皓腕束缚了起来。黑色的真丝分外浓烈,好似一涎金墨,更显得那人肌肤莹白,琼花为神,冷玉作骨。
玉体横陈,青衫半解,软红泛化,桃色渐染,恰似雨打碧荷,雾薄孤山。
直看得潘子琛心猿意马,下腹火热。
“我已经派了人去找了,但目前还是没有什么回应。”徐笙的特助兼保镖——薛正荣道,一脸沉毅之色。“按照经验和诸多迹象表明,这极有可能是绑架。”
傅易辰面如土色,如焚如釜,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厅中来回踱步,原本工作时审时度势的冷静清明已经完全瓦解。
“不过,请辰少爷放心,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来处理。”薛正荣镇定地道。
“什么?曾经发生过?”傅易辰一下子跳起来,大惊失色,“已经发生过了,怎么还……”
“请听我解释,”薛正荣不慌不忙,安抚了一下傅易辰,“那是笙少爷刚到这里不久……”
如果说傅聿甄带给徐笙的,是一个浓情而痛楚的屈辱噩梦,那么第一次来到纽约后的不幸插曲便是徐笙终其一生多无法祛除的梦魇。
刚到纽约的徐笙一下飞机便被专车囚禁到了一处未知之地,并遭到了长达一个星期的性虐待。正式接管了傅氏寰球美洲地区的产业之后,徐笙无意间从一份合同中发现,原来这只是一笔交易,一笔能让傅氏的正规企业在美洲受到最有效保护的交易,一笔让徐笙彻底堕入黑暗并从此沉沦的交易。当然,薛正荣并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因为一切知情的人都被徐笙毫不留情地变成了哑巴。
“傅总,晚宴将在十分钟后开始,周小姐已经在等您了。”秘书刘劲细心提醒道。
傅易辰握了握薛正荣的手,渴切而郑重地看了薛正荣一眼,暂时将一切都托付给了他。
Chapter6 离弦 中【已修】
晚宴。
光亮巨大的宴会厅极尽奢华之能事,无数稀世珍宝,世界名画,高级家私充实其间,更有新鲜花束点缀其中,无数珍馐美酒缓缓不断地送上来,将其打造得仿佛古代法兰西宫廷。舞池的地板上洒了粉,不少男女正随着圆舞曲旋转舞蹈。
衣香鬓影,裙履风流。
周荣兰挽着傅易辰的手,与其双双出现在大厅。妆容素雅的周荣兰,一身低胸坠地深紫罗兰晚礼服,挽着一个哈密瓜纹路的碎钻球形手包,典雅之中更添俏皮。傅易辰身着那一日徐笙为其挑选的细条纹珠灰三件套。袖上是徐笙替他搭配的的古董袖扣,正是徐笙前月慈善拍卖的战利品之一。不少人一看傅氏新主,且无性情乖戾的徐笙在傍,皆上来寒暄攀附。傅易辰从容应对,却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紧张不安。周荣兰察觉到了傅易辰的心不在焉,更是言语周到,礼貌而委婉地替傅易辰应对周旋,俨然是一副傅家女主人的样子。这也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和询问,傅易辰只好借着换曲的空当,携着周荣兰下了舞池。
未过多久,晚宴便正式开始。音乐嘎然而止,光源收拢在高台之上。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舞池里,注视着步履轻快而出的年轻男子——四洲会的新头目,潘炎正之孙,潘子琛刀削一般的轮廓,张扬入鬓的剑眉,弧度高傲的下颚,继承了家族优良基因的潘子琛以恣肆不羁的姿态俯瞰全常头发梳了几缕荡在眉间,随他微微飘动,看似漫不经心的蓝色眼睛,却幽深如龙潭,是一片刀山火海,让人不敢直视,逼人臣服。
“大家好,我是潘子琛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各位,也是第一天正式接手爷爷的衣钵。爷爷把四洲会交到了我手上,我当然有义务将它经营得有声有色。”潘子琛说完,便邪佞地勾了勾嘴角,很坏,很迷人。
他报了一连串名字,统共十人,接着潘子琛的一队黑衣保镖便为每个人呈了酒,待人接过后,就自然而然该站在人身后。
潘子琛也优雅地举起酒杯,继续朗声道:“英语中有一句古话,叫做‘Outstanding people always stand out’,就是说出众的人自然要站在众人之外,各位前辈请上前。”
傅易辰定睛一扫,可不就有几个在傅氏搞鬼的家伙,只是没想到里面还有乔氏的人。
“不敢,不敢。”这十人姿态谦卑,受宠若惊地端起杯。
“不敢?”声音一扬,潘子琛的目光凌厉一扫,杀气顿现,声音却仍如春风化雨,磁性撩人,“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话音刚落,十个黑衣保镖齐齐亮出枪来,十人竟皆大惊失色。有的双腿颤抖,站立不稳,有的面如死灰,低下头去,更有甚者惊得摔了杯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厅中其他人皆不知发生了何事,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不敢吱声,只得面面相觑。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曾收到美国国防部邀请函的数学、计算机双料硕士竟对四洲会了若指掌。这十个人几乎都是各股势力里的骨干人物,并且其中四人更是因着复杂的裙带关系而作威作福,碍于人情,潘炎正一直选择包容,然而近几年乔氏、周氏趁着潘炎正病重、潘子琛尚在学校研修而频频闹事,甚至有自立门户的意味,傅氏突变大多也是因此,这让潘子琛忍无可忍。
就在这冰冷而默认的死寂中,忽地空中尖啸齐响,一共十发,十人倒地。
手指一松,潘子琛亦使杯子直直落地,惋惜看着十一个杯中鲜红亮丽的酒液染红脚下的雪狐地毯,正如那十人无声无息地瘫软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任血液细细地流淌,瞪着双眼,仿佛死不瞑目。
周荣兰第一次代替周氏出席竟然就遇到这等事件,自然花容失色。傅易辰温言安慰着受惊的周荣兰,体贴地扶着她,将她送到休息室去。
从头到尾,傅易辰始终镇定自若,审时度势,心中只念着徐笙安危。
保镖利落地将尸体拖走,将两块波斯手工织毯铺在鲜血横流的“刑台”上。
短短数秒,一切又恢复如初。
安然自若的潘子琛扫视着惊魂未定的人群,又续了一杯酒,执在手中,微微高举,道:“Cheers。”
众人才恍然醒悟,讪讪然举杯恭贺。傅易辰则在角落冷冷地看着一切,面无表情。
在潘子琛的黑色幽默之下,很快压抑滞涩的场面重新恢复了愉悦轻松。在发表完演说之后,潘子琛携着伴儿走下台来。
“合作愉快。”潘子琛道,嘴角衔着一丝优雅而玩味的笑,不经意间流露的危险光芒。
“合作愉快。”傅易辰垂目低答,周荣兰半靠在傅易辰身上,温顺地点头示意。
“二位,何时请我喝喜酒啊?”潘子琛端着酒杯的手指了指傅周二人,高深莫测地笑了。
徐笙在一阵可怕的干渴之中醒来。下意识地舒展身体,却发现脚踝上一片凉意——一条黑色的丝质领巾系在左脚的脚踝上。徐笙蓦然坐起,一脸的难以置信,又觉眩晕难当,不知身在何处。
精致幼滑的绸巾,仿佛量身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