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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雕,哪儿来的?”他问。
“莫涟尧送的。”
“有毒。”
闻言,二人脸色皆是一变,玖梅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冬然咬咬下唇,道,“我不清楚,应该不是他故意陷害吧。”
当然不会是他故意陷害了!开玩笑,莫涟尧虽行事作风吊儿郎当,但绝不会是一个魔品有问题的魔,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玖梅,这屋子有毒,去,我那么?”
“不用了。”她冲他摆摆手道,“我得看着他。”
医者眼神一暗,默默地从袖里摸出三粒丹药。
“给你,解百毒。”
“谢了,不过再多给一粒吧,还有一个朋友。”
待医者走后,冬然对玖梅道,“你们是旧识吧?”
“嗯啊。”
“他喜欢你?”
“怎么会!”玖梅惊叫起来,医者和她只是儿时玩伴,这又隔了这么久才见,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感情。
“我看的出来,他素日里从不主动帮谁。”
“那莫涟尧呢,他苦恋你这么久,你又知道么?”
冬然沉默了,慢慢走到玄浔跟前,眼底有掩不住的痴恋,玖梅见了,心里一惊。
难道冬然喜欢玄浔?
“我,其实知道自己很对不起莫涟尧,他很好,对我也很好,只是我心底已有人了,而且,有很久了,甚至在没遇到他前就有了。”
玖梅缓步走近她,将手搁在她的肩上,默然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可能根本不爱你。”
“我想过!我甚至想过或许有一日他会娶妻,生子,但我不怕!我只求能伴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一个部下,一个为他做事的部下!玖梅你知道么,你又能理解么?哪怕他只是让我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我都愿意!因为他身份高贵,而我,只是冬族的一个神女!我的身份配不上他,但我的情,是配得上的!”
“不。你的情,也不一定配得上。”
看到冬然惊愕的眼神,她心底亦是一愣,几时她说得出这样的话呢?好像是,好像是一个主母在教训一个妄图爬上她夫君床的失足少女。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了。
“为什么配不上?为什么!”
正在想怎么委婉回答时,门外传来哐当一声,火红身影闯入,他逮住冬然纤细的手臂,双目赤红,“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爱过我么?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难道是怕我痴缠你么!我堂堂魔界君王,会纠缠区区一个冬族神女么?怎么,是瞧不上魔么?是想爬上他的床么!奸夫淫妇!”他的手直直指向床上昏迷的玄浔,无人知道他本只是愤怒一指,恼不择言,冬然却迎着他的目光站起身来狠狠甩掉他的手,大声的,一字一句的说,“是,你说的没错,我喜欢他,我身份低微,你不会缠我,但我从没有瞧不上你过!我也早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你,是你自己以为这是我想要脱离你追求的套话!这怪我么!”
莫涟尧捏她的手慢慢垂下,唇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瞥见她手里的冰雕,一把夺过狠狠摔到地上,一瞬间,冰雕四分五裂,就好像他的心,碎了一地。
“怎么,知道这冰雕有毒了?所以来销毁证据了么!”看到本是完好的冰雕刹那间在他的手上变得破碎,不知为何,她心里一阵酸楚,等她反应过来时,冷嘲声已出口。
莫涟尧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伸出袖里藏着的手,气极反笑道,“你是说,我,下毒?我下毒,为何会亲自去弄?亲自去弄了又为何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我。。。。。。”话未说完,他就轰然倒地,玖梅再次惊慌的叫,“唤医者!”
☆、神秘男子
三日后。
冬然站在山顶,一身青色裙裾飘扬。
“你总算来了。”一个声音凸凹的在她身后响起,沙哑低沉。
她没有回头,眯眼看着底下聚落的全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说吧,你要什么?”
“每次你都问我这个问题,每次我的答案都一样,所以,你又何必再问?”男子缓步上前,伸臂将她拥入怀里,“不过这次,我愿意退一步。”
冬然垂眸,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他,静静的任由他揽住,眼底平静无波澜。
“我不要你的心了,而是想要,你的身子。”他的在她耳垂轻轻呵了一口气,冬然一阵颤栗,“你可以不答应我,但是,你应该知道,我的毒,向来是除了我,无人能解的。”
“卑鄙。”
“我就是卑鄙,这你是知道的。”
冬然挣开他的手臂,目光直直摄入他幽暗的眸子,唇抿的没有一丝弧度。
“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怕么?你下毒的一个是天界殿下,一个是堂堂魔尊,你就一点都不怕么!”
“你要我怕什么?”他抓起她的手臂,紧紧收拢,“冬然,冬然,这么多年了,若我不做这些在你眼里丧心病狂的事你能给我一个正眼么?”
“变态。”她冷冷一笑,“你以为,你做了这些事我就会正眼瞧你了?你这个见不得光的变态!”
“见不得光?”他眸里闪着嗜血的光芒,他最恨别人说他是见不得光的了!尤其,这句话还是从他一直倾心的女人口中说出的!
他捏紧她的下颔,近乎报复的吻上,牙齿在她的下唇摩挲,疼的她眼里泪光闪烁。
感觉到有血腥味蔓延在口中后,他才慢慢松了口,指腹摩擦在破口的地方,“你说,我若是趁机把药下在你这伤口上,你会不会。。。。。。就是我的人了?”
闻言,她一字一句地道,“你,做,梦!”随后拼力出掌击上他的胸口,男子毫无防备,呕出一口血来。
他毫不在意的擦拭了一下唇角,笑道,“不,我可不做梦,我是要做你。”
说着,他指尖变幻出一个瓷瓶,轻吹一口气,里面的药洒在了她的伤口上,疼的她瞳孔猛然一缩。
由于药刺激的她伤口生疼发木,所以说话都有些费力,渐渐地,她还觉得小腹开始疼痛起来,她又急又恼又羞,原本白皙地小脸涨的通红,落在男子眼中,更平添了一分娇媚。
冬然甩开他握住她的手臂,半蹲下身,将脑袋埋在双膝间,泪水不自禁的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上的人偏偏是她?天下这么多女人,为什么他偏要喜欢她?都说被人喜欢是一件纠结但又甜蜜的事,可为何她却一点甜蜜和喜悦都没有,反倒是害怕无助占满了满颗心?
汗水夹杂着泪水,簌簌而落,将浅绿的裙色润的深色起来。
半个时辰后,她感觉疼痛减弱,身体竟也没有发热的感觉,慢慢站起身来,疑惑的看向男子,却见附近早无他的身影,她忙飞身往医者屋中赶去。
==“你说什么?”她刷的站起,眼中充满了震惊的瞪着面前面色如水般平静的医者。
“我说你,无碍,反倒是,之前一直有的,宫寒的症状,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她撅眉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又被叫住。
“血,身后。”
“嗯?”她扭身往身后看去,随即面色一僵,窘迫不已。
想来是方才那个男人故意为之的。
一时间,冬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知该对那个男人说些什么。
他好像每次都只是恐吓吓唬自己,做的事也大多是为了自己,却从没真的伤害过她。
就好像冰雕事件,他害的人,也就只有她喜欢的和喜欢她的,医者,自己,玖梅,都安然无恙。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再重重垂下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中掉出,她忙垂眸看去,见被医者拾起的赫然是两粒褐色的药丸。
“解药,冰雕。”
冬然跌坐在地。
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她当时的下手似乎,很重。
☆、珠现
一月之后,玄浔连着莫涟尧总算都慢慢转醒,奇怪的是,冬然在听了他们醒后的消息一点也不惊讶甚至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还时常半夜出去,近天明才回来,而每次回来时都有种汗淋淋的感觉,且无力的很,问她是怎么回事,她只说是最近半夜睡不着出去走走,连问了几番都是这个答案后,大家干脆也都不问了,反正春月柔那边传来消息说在东海一片有珠子出现的迹象,他们也准备再休息几日就去了。
“冬然。”玖梅站在她房门外敲门道,“在么冬然?”
屋内隔了半响才传出一声“在”,但却没开门,冬然隔着门问她,“何事?”气息竟有些不稳,她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声音这么不稳?”
“嗯?哦,没事,就是,就是方才在屋内练了会儿功。”
“噢。”练功怎会练得气息这么不稳,而且按理说练功时周围应设结界放有人来打扰啊,真奇怪,不,这冬然也真奇怪,“没什么事,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后日我们便要走了。”
“走了?”
“嗯啊,行了,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再会。”
她走在路上,低头思索着冬然近日的行为举措,发现真是奇怪之处比比皆是,从前从未听说过她失眠,也从没听说过练功会练的气喘吁吁,更没听说过听到喜欢的人醒了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太奇怪了太奇怪。
“哎哟。”她捂额仰脸,见了来者,顿时笑开道,“你怎么来了?”
“醒后见你没在,便出来找找你。”玄浔顺手把她揽在怀里,“去哪儿了?”
“去找冬然了,我觉得她最近怪怪的。”
“嗯。”
“你也觉得了?”
“嗯。”
“可她究竟是怎么了呀,你知道么。。。。。。”她将今日所见之事给他说了一遍后,果然,玄浔也皱了眉。
“按理说女子练功,不应像男子那般,且她还是冬族的神女,练得还应是最柔的那种功,怎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我可没说谎!”
“我知道我知道。”他忙拍拍她的背,含笑道,“真是说都说不得了。”
“可不是?”她仰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