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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何必担忧,有本座在,你们比试时断不会伤到她。别啰嗦,快些比。本座还等着去吃饭。”
他又对我道:“睁大你的双眼,好好地看着吧。”
这回的声音分明是含了冷意的。
我道:“宇文墨泽,我又不曾得罪你,你何苦这样对我们赶尽杀绝。”
他斜睨我一眼。
丹凤眼里尽是嫌恶之色,“本座恨所有背叛之人。”
我万分怔楞,什么背叛之人?
就在此时,眼前流光一闪,顾呆子和阿爹正式开始过招。我看得出阿爹是使出了看家本领,而顾呆子……亦是。
宇文墨泽饶有兴趣地问我:“本座的右护法杀了你爹,你会如何?”
我怒道:“你是个变态!”
他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整张脸几欲扭曲。
蓦地,底下传来一声惊呼,我听出了是阿娘的声音,我急急望向擂台中央,顾呆子的那把惊鸿流光戟不偏不倚地插在了阿爹的胸口之上,鲜血淌出染红了锋利的戟。
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顾呆子,他没有望我,反而是残忍地抽出惊鸿流光戟。
顿时,鲜血喷洒,眼前的视线一片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做个小调查呀,这儿有木有无心的读者?
今个儿有读者在微博跟俺说想要这本书开定制来着,所以俺顺便来问问,如果俺开的话,乃们有木有人要收呀?
ps。多谢戏言童鞋的地雷,嘤嘤嘤嘤好久木有见到乃重口味的身影了,摸下巴~~~
☆、第二章
“阿爹!”
我龇目欲裂;心肝脾肺仿若瞬间爆裂。
宇文墨泽紧箍住我的手腕;我死活也挣脱不开。我回首怒瞪住他;他轻描淡写地问我:“本座的右护法当真杀了你爹,如今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
我只觉浑身都有股热气冒出;仿佛快要把我整个人都烧着了。我扬起左手,用力一挥;还未碰到他的脸就被他牢牢地抓住;“想扇本座巴掌?嗯?”
他的脸离我极近。
我此刻恨得想将他五马分尸!一张嘴就狠狠地咬上他鼻梁!
我用尽全身力气,化悲愤为力量死劲一咬;有血腥味顿起,齿间多了块皮。
他吃痛地蹙眉,眼里迅速闪过一丝怒意;红色的袍袖一闪,我知他要扇我巴掌,可我也不避,我自知避不开,与其最终都是被打,还不如咬死他!
我松嘴,狠狠地往他脸上一吐。
宇文墨泽的巴掌落下前,我听到了顾呆子的声音,“门主,胜负已出。”
他的巴掌停住。
宇文墨泽腾地勾唇一笑,“很好,真不愧是我魔门的右护法,惊鸿流光戟得到你岳父的鲜血,想必以后更是无坚不摧。”
此时,我的手腕得以解放。
阿爹躺在血泊之中,脸上毫无血色,唇色白得吓人,我跪倒在阿爹身边,眼泪夺眶而出,迭声唤道:“阿爹阿爹阿爹……对!金创药!大夫!”
眼朦胧中,我慌乱地望向看台处,“阿娘!庆叔!帮阿爹止血!快!”
我扭回头,声音打着颤,“阿爹,你撑住。”
阿爹气息奄奄地半阖着眼。
庆叔和阿娘飞奔而来。
庆叔点了阿爹的穴道,金创药也迅速铺洒在伤口处。
阿娘的脸色堪比白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可她仍是紧咬下唇,神色坚定地对阿爹道:“阿武,你应承过我要陪我到百年的!你不能死!”
阿爹望着阿娘,他似乎想伸手,可仅仅是抬了半指的距离又无力地放下,阿爹断断续续地道:“你要……好好地……活着。”
阿娘的眼眶打转着泪珠。
“你不许死!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我不让你死!”阿娘的泪珠从眼眶滑出,“你若弃我们母女而去,我才不会为你守节!我马上带着晚晚嫁给阿庆!”
阿爹虚弱地扯唇一笑。
“……也好。”
“不许说好!”阿娘哭得声音都变了,“你不会死,我们现在去找神医。”
我听得心里发疼,“庆叔,阿爹如何了?”
我知庆叔学过几年的医术。
庆叔收回搭在阿爹腕上的手指,悲戚地道:“……伤及心脉。”
仿若有道轰雷在头顶炸响,我整个人抖如筛糠。我旋即回首怒视着和我拜堂成亲洞房过的夫君,“顾安!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他站在宇文墨泽的身前,神色难测,双唇微抖,却是一句辩解的话也不说。
宇文墨泽轻笑道:“他是我的手下,与我相识十多年,和你不过半年夫妻,他为何下不了手?顾晚晚,你算得了什么。”
“阿武!”阿娘忽然惊呼一声。
阿爹喷了口血出来。
他抓住了阿娘的手,“我死了,你就……嫁……嫁给他。”阿娘泪眼婆娑地直摇头。阿爹看向庆叔,“我……我一直都知道……你从小就爱她……你会对她好的。”
阿爹喘了好久,又对我说:“晚晚,不……不是你的……错,不要报……仇,你永远都……都是阿爹的好……女儿。”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应该嫁了一个不该嫁的人,我明知他是魔门的人,却还替他隐瞒着,是我识人不清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阿爹,是女儿害了你!”
阿爹又喷了口血,手缓缓地垂下。
阿爹……
从小到大的种种在脑子里一一滑过,威严的阿爹,慈祥的阿爹,无奈的阿爹,在阿娘面前是只纸老虎的阿爹……胸口处似是被人拧了又拧,疼得已是毫无知觉。
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的错。
是我将祸患引回,如果我当初没有执意让他当我的夫君,没有从东华巷里买回他,没有对他动心,在知晓他是魔门中人后能果断大义灭亲的话,阿爹就不会死。
我是害死阿爹的凶手!我害死了阿娘的夫君!
阿娘此时撕心裂肺地嘶喊了一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心如死灰,顿觉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我恨恨地看向顾呆子。
“你杀了我爹,我知你不过是奉命行事,我不怪你,但我恨你。从今日起,我顾晚晚和你断绝夫妻之情!今生今世再无瓜葛!”
我从地上站起,双拳紧握,我看着宇文墨泽,“你说得对,我顾晚晚不算得什么。你武功高强,所有人在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蝼蚁,你喜欢你妹妹,你思想龌龊肮脏,即便有一日你寻得你阿妹,她也只会嫌弃你!厌恶你!”
我此时理智全无。
掌风一起,刹那间就是杀气重重。我毫无畏惧地看着宇文墨泽。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掌风扫向的人竟不是我,而是顾呆子。
顾呆子没有躲过,他闷哼了一声,想来是受了伤。
宇文墨泽冷冷地看着他。
“你可知本座最恨什么?”
顾呆子没答,宇文墨泽对顾呆子有是一掌,他道:“本座最恨背叛。”
顾呆子擦了唇边的血,“属下不明。”
“你当真不明?还是把本座当了傻瓜?本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坦白从宽,本座放你一条生路。”
我想起之前宇文墨泽所说的本座最恨背叛之人……
原来这人说的是顾呆子。
就在此时,偌大的华英山上蓦然响起一道声音:“隆亲王到——”
我一怔,上回见到的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翩然而至,身后是数不清的带刀侍卫,个个看起来皆是武功不俗。身着月牙白绣麒麟云锦长袍的隆亲王跃至擂台上,我看得心里大惊。
这隆亲王也是个会武的,且看起来武功不低。
隆亲王笑容可掬地对宇文墨泽道:“早听魔门门主威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宇文墨泽不言一语。
隆亲王又道:“本王多年前曾替故人抚养一子,名为南丰,其子生性聪慧,本王极是疼爱,遂收为义子。未料五岁时却在集市中走丢,本王命人寻了十多年,前阵子方是寻着。宇文门主的右护法就是本王的义子。还望宇文门主看在朝廷的份上,既往不咎。这十多年宇文门主对南丰的养育和教导之恩,本王没齿难忘。”
他身后数不清的侍卫气势森森,刀剑闪烁着寒光。
隆亲王这是在威胁宇文墨泽。
宇文墨泽武功再高再强,魔门再厉害,可也仅仅是个门派,岂能与朝廷军队抗衡之。
只不过,像宇文墨泽这样心高气傲的人,也不知会不会宁死不从。可不管如何,我此时最盼望的是他们两败俱伤。
可惜宇文墨泽没有如我的愿。
他竟是淡淡一笑,“隆亲王要人,本座岂会不给。不过是个右护法罢了。”
隆亲王哈哈笑道:“宇文门主果然爽快!”
我望了眼顾呆子。
我万万不曾料到顾呆子还有这样的一层身份。
他神色从头至尾都是平静的,不见丝毫惊诧之色。我倏地想起一事,那日见到隆亲王时,顾呆子和文瑾忽然不见了,如今想来,那定不是巧合。
兴许顾呆子早已认识隆亲王。
而宇文墨泽口中所说的背叛……
朝廷与江湖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何况是魔门与朝廷,顾呆子与宇文墨泽相识十数年,而隆亲王又这么恰好在宇文墨泽一副要清理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