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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木幽舞明白了,她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小揪揪,这手感觉真好,难怪大哥他们爱揪。
“奶娘说的是老虎吧?”她问着。
“是是……”奶娘连连的点头,“小姐,能送出去吧,那个太危险了。这可不是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什么的,这是一只老虎啊,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啊。”
吼的一声,奶娘的脸色猛然的吓的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一双腿也是跟着一软,人差一点就跌坐在了地上。
木幽舞放下了手中的碗,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着平整,不过就是十岁左右的小人儿,可是那种气质,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不要说木幽舞是被几个武夫给养大的,就是这样的她,也要比宫里的那些公主和郡主来的高贵很多。
只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样的气度,她是用了多少时间,多少心血才练就而成的。
她的过去,那里的血雨腥风,似乎并不比木家人所在的战场少多少危险。
那里同样会流血,也同样的,会……死人。
“五小姐……”奶娘战战兢兢的问着,这下连大气也是不敢喘一下了, 就见那只近两米长的白眼吊睛大老虎已经走了过来,就这么蹲在了木幽舞的身边,一双虎眼还在瞪着她。
就见奶娘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向下掉着,一会儿的工夫, 就从下巴掉了下去,身上的衣服也是像是被洗过一样。都快要拧出水来了。
木幽舞皱了皱眉,伸出一只小脚,警告的踢了一下白虎。
“给我闭上眼睛,不许乱看。”这还真是成了精的,还知道威胁别人了啊。
白虎又是瞪了奶娘一眼,还真的乖乖闭上了眼睛,趴在了木幽舞的脚边,不愿意动了。
奶娘头上的冷汗是冒的更加的多了 。
木幽舞收回自己的小脚,将双手放在膝盖之上,虽然还是一张透着稚气的脸,但是怎么看怎么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正气。也就像是她所说出来的话一样,她说出的,那便一定会做到。
“奶娘,它是我的朋友,以后就在府里了,你放心,它很乖的,不会伤人,”说着,木幽舞伸出一双已经长的极好看的手指,放在了虎头之上,这只手依旧白净细嫩,许冬儿说过了,这双手是她最嫉妒的,所以她亲手毁了这一双手,一根又一根的拆断,断指之痛, 哪怕她是经历了几个轮回,一生一世,依然清楚印在了她的心上。
从那一时,到这一世,这便是她的心痕。
永生永世她都是难忘记。
也正如同她对许冬儿所说的那样。
有些恨,至死方休。
白虎似乎是感觉到她不好的情绪,用自己的大头蹭了蹭她的手指,还伸出长舌头舔舔她的脸,吓的奶娘脸色再次一白,两眼也是跟着一翻,再一次的昏死了过去。
木幽舞轻轻抚着白虎的脑袋,刚才布满了冰霜的双眸也是跟着一点一点的融化了起来,不久后,她又是那个木幽舞,不暗世事,却也是一心风霜的人了。等奶娘再次醒来时,还愣了半天,她猛然的打了一下冷战,人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却是感觉双腿发软,连一点的力气也没有。
五小姐,五小姐呢,那只老虎不是张大了嘴想要吃五小姐吗?
她越想,心里越是急,这冷汗又是冒了出来。
对了,没血,这里没血的,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些放下,可是不久后,又是提了起来, 不会是那只白虎,把五小姐一口给吞下去了,她在这里胡思乱想的 ,双腿跟着发软,人也是不断的颤抖着 。
当木幽舞带着白虎出来时,正好就见奶娘一幅像是见了鬼的模样。
“奶娘……”她叫了一声。
“恩?”没人回答。
“奶娘,”再一声,奶娘依旧是没有反应,木幽舞抿了抿自己淡荷色的唇片 ,走了过去,就这样娘娘还是一幅被鬼给附身的样子。
“一会请给神婆给奶娘驱驱邪气,”她走出来。对着门外的侍卫说着。
侍卫虽然见那只白虎也是吓了一跳,不过身为木怀青手下的人,这胆识比起奶娘一个妇人来,要好的多了,除了脸色有些不太好之外,到是还能对木幽舞拱手,说上这么一句。
“属下知道了。”
木幽舞点头,就带着白虎走了出来。
远处是一片麦田,麦浪滚滚,俨然有了一片丰收的景像。
第十四章 值得吗
这真是一个好的年景,只是除了,不管多么好的年景,他们木家人,依旧分隔两地,她的几个哥哥可还在苦寒的战场上,欲血拼杀。
“小六,你说值得的吧,为了这样国家,这样的君主?”
她坐下,靠在白虎的身上,而小六就是她给这只白虎起的名子,也姓木,叫木六。她是木家老五,这只白虎自然就是木家老六了,虽然这只白虎的年纪都不知道活了多久了。
白虎用爪子抓了抓地,摇头晃脑了一翻。自是不能回答她。
微风不时的吹起木幽舞的发丝,偶然的还能听到她头上一声又一声叮叮当当的响声,还有眼前的表浪一层一层的如同金色的大海一般,纯粹着,自然着。
她抬起脸,看到不远处那些孩子正在玩闹着, 光着脚就这般站在了地上,要不就是跑进了一边的小河里面去抓着里面的鱼,这些村子都不算是太富裕的人家 ,也不可能会有专门的奶娘去照顾孩子。
都是大的看小的 ,小的长大了再看小的。
随处都可以看到那些背着小的大孩子,还有那些会把泥当成吃的小毛头。
她能听到他们的笑声,清脆可爱又欢快。
木幽舞闭上眼睛,任那些笑声穿透了她的耳膜,风在脸上,微凉的,这时的天气,并不算是热,但是也能感觉出有暑气在身上。
半天后,她才是睁开双眼,眼前的发丝有些模糊了她的视线,就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网住现在的她,一丝一缕,层层叠叠。
她用手指轻轻的梳理着那些不听话的发丝,同时的也是梳理着眼前这些不着边际的大网,直到眼睛清析,而心清明。
“我们走吧,”她站了起来,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就见远处的夕阳拉长了她的影子,还有一只白虎的。
白虎摇了一下大脑袋,抖抖身上的毛,紧紧的跟在了主人的身后。
当她回来之时,一直都在厅里不时的乱走的奶娘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再一次木幽舞身后的跟着的那只白眼吊睛大老虎时,双腿再次一软,嘴也是说不出来话来了。
“我回来了,”木幽舞打了一声招呼,就已经向自己的房里走去。
而那只白虎也是紧跟而上,不过在走过奶娘时,却是眯了一下虎眼, 这眼神怎么看怎么奇怪,怎么就有种轻蔑来着。还是看不起的轻蔑。
奶娘的脑子一紧,眼前的一白,差一点又是要跌倒在了地上。
“小六,”木幽舞停下,警告一声。
“不要总吓奶娘,奶娘可是不经吓。”
白虎乖乖的跟了上去,木幽舞去哪里,它就到哪里,如果不是它这身体太过庞大了,说不定它还要去试试木幽舞那张床是不是很软 。
“你想也别想,”木幽舞放下手里的书,淡淡的撇了一下在床上搭着的虎爪子。
白虎可怜的放下了虎爪,乖乖的趴在了一边的垫子上,看吧,它还是挺聪明的,知道挑软的地方趴,木幽舞再次拿起腿上的书,翻看了起来,这些书便是她从山洞里面拿出来的 ,原来她两年间所看的七十二阵法只是最基本的,她要学的东西真的很太。
先祖在书中说过,想要通透这外阵法,所要会的,懂的可不止只是这七十二阵的变化,同时还要精通天文地里星象,甚至就连天气的预测也都要有一定的涉猎才行。
而能学成这些的,她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几人。
也难怪,木家几百年间, 也就只出了先祖一人。
能学成的了除了有一定的机缘之外,同时,也要拥有过人的头脑,以及强于别人之上的毅力。
自然的, 这苦也不会少吃。
她一页又一页的翻着,也是多亏了她上辈子所学过的东西,上辈子的她虽然不是太聪明,但是也是识的字了,这也要多亏了许冬儿和玉封阳那两个人,为了可以配上的玉封阳,她拼死并活的学那些她最不喜欢诗词,弹她最不喜欢弹的琴,还有那些她最厌恶的规矩,木家人都是喜欢自然,都是喜欢无束的, 偏生的,她就是把自己给困了一个死胡同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想起来,许冬儿的那一句话确实是说的很对了。
她就是蠢,蠢透了蠢。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她不知道这些东西从哪里来,反正她是没有看出银子,也没有看出女人,到是这脑子里的东西一天天的多了起来。
先祖这些书中的所写的东西,从浅到深,都是十分的精细,对于木幽舞来说,并不算是什么难事,也不需要什么师傅,只要认真,只有用心,加以时日,她便可以通透一本书。
她喜欢一本一本的看,而不是像囫囵吞枣一样,拿起一本还没有翻几页,就想另一本。
她会将一本书吃通,读懂,再融会贯通,再去研习另外一本。
虽然有些困难,却也是收获丰厚。
一年后,手中的这一本,她已经可以放下了。
她的时间不多,却也不少,从先祖的这些必学的到那些杂记,五年间,她知道自己完全的可以学的懂, 她更是知道欲速则不达,离她的十六岁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离那一年,也有很长的时间。
不过就是一年的光景,眼前的麦浪早就在去年消失了,果然是一个丰年,这个村子里的人在一年的光景中,都是笑着的,而那些些金黄色的麦浪,也早就被青绿的秧苗所代替。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今年也会是一个丰年了。
两年,两年了,还有四个年头,她才可以再见到几个哥哥,那时,她都长大了,而哥哥们,还认识她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