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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安莲的手。
等安莲离开榻旁后;言欢才对瑞香说道:“什么叫糟蹋东西?
东西不就是给人吃的?大家一起尝鲜总比我一个人吃来的香;你
少罗嗦了;以前也没见你跟我这样见外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的身份不再是伺候人的婢女而
成了让人伺候的主子;我可不能不守分际。爷儿把我调来伺候你已
经是我的福气了;我还能忘了分寸吗?”
瑞香的字字句句完全没有一丝妒意及欣羡;各人有各人的命;
她看得很开;一点都不觉得伺候以前身份跟她一样的言欢有任何
不快。
言欢待她就跟以前一起做婢女时一样好;一样亲近;她已经很
满足。很得意了;可不能太过分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就太不懂事了。
“你好烦喔!一点小事也能叨念老半天;咱们同年龄进府来;
相处了这么些年;对我来说你就跟我的姊妹一样;大见外会让我伤
心的!好了;快陪我一起吃;就算你真不想吃;也得为安莲想想;人
家还是个小姑娘;对这希奇东西怎能不好奇?”
见安莲去而复返;言欢示意她盛过来给瑞香。“你要是不吃;
她敢吃吗?”
再推诿只会显得矫情;再加上安莲眼巴巴等着一起吃的眼神;
看得瑞香也无法再坚持下去了。
“真受不了你;明明是给你补身的;最后竟然连我们也一块补
了……”叨念了句;瑞香才甘心接下安莲递到她手上的碗儿。
“你们两个都坐下吃;站着吃东西难看!”言欢示意她们坐
在榻沿。
“瑞香姊.你不是说要告诉我碧玉粳米到底是什么吗?跟咱
们吃的粳米到底差别在哪儿呀?”安莲再次催请瑞香替她解答。
言欢闻言也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碗;只见纯净的白瓷碗里盛着
如碧波般的半稠米粥;其间点缀着两三朵腓色嫩樱;净白、碧绿配
合着腓红;真是美丽极了!
她用汤匙舀了口送到嘴里;品味着清香甘甜的粥。
“嗯;又香又滑;一点都不腻人;真好吃呢!瑞香你倒是说说
它特别及珍贵在哪儿呀?我也顶好奇的呢!”等瑞香及安莲都尝
过后;言欢也要瑞香说明。
咽下嘴里香滑的粥;瑞香抿了抿嘴才开口;“尤四爷说这是南
海里一个小岛上产的粳米;不如普通粳米色白细长厚实;长得像玉
镯似的;一甲田地里六年收成不到半斗;而且偏只有一块特别贫瘠
的田里长得出这碧玉粳米;再经过仔细挑选出色泽饱满浓绿的;这
量就更少了;所以送来咱府里的半斗;可是十二年才集来的呢!这
小小一碗不知值多少 银两……”
瑞香越想越觉得不舍得吃了。“要是让老夫人知道连我们两
个都吃了;肯定会挨骂的!”
“是我让你们吃的;有谁会骂你们?再说;你们不说、我不说;
谁看到咱在房里做了些什么?你就是瞎操心……”言欢见瑞香还
想开口;抬手阻止了她。
“不管它多滋补身子;它都太过珍贵了;咱们能吃到算是幸运
了;要不是雷家是富贵人家;舅老爷又与姑母感情好的话;咱们还
吃不到呢!最珍贵的不是用银子能衡量的东西;珍贵的是舅老爷
对姑母的情分;是娘对我的疼爱。”
言欢想了想;对瑞香交代;“你待会到厨房去给厨子说;以后
别煮给我吃了;叫他每日调理好了后送到娘那儿去;我还年轻;不
用吃这么好的东西;不过怀了孩子又不是病了;身子骨没那么娇;
瑞香;你听到没?”
瑞香还没答腔;房内忽然响起沉厚的男人嗓音。
“你明知娘疼你;这样做不就折了娘对你疼爱的心了吗?做
娘的宠媳妇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也别推了;只要她老人家高兴;
她就算要卖了雷家的田产来养你的身子;也由得她开心高兴去!”
这般宠她上天的狂言;让根本没发现有人进屋来的主仆三人
一愣;然后同时回过头看向出声的方向。
见是雷行风进了屋里;瑞香及安莲忙不迭地起身;退到一旁让
开榻前的位置。“主爷;福安。”
言欢因雷行风的狂语笑眯了眼;“我道是谁能说出这般傲人
的话;原来是咱雷爷呀!”
见瑞香及安莲因为手里端着粥而显得不安;雷行风索性扬手
摒退她们;免去她们的不自在。
反正他返家也是为了与言欢相处;有婢女在还碍他的眼呢!
“你们下去吧!
这里暂时不用你们伺候了;等要用晚膳时再过来吧!”
“是;奴婢告退!”瑞香及安莲毫不迟疑地端着碗福身;快速
退出;将房间留给一对主子独处。
言欢没好气地睨了眼正往榻上来的雷行风嗔道:“你瞧你;把
人家吓坏了!”
雷行风的眼睛从进房来就只看得到因为怀有身孕而精神萎靡
不振的言欢。
他坐在榻沿;用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及脸颊;“是她们胆小;你
倒怪到我身上来了!欢儿.你本来健健康康的;没想到怀个孩子
竟然把你折腾成这副模样;早知道就不让你怀了……”他根本不
想将心神放在除了她之外的事物上。
见他关心情切的模样;言欢心头暖烘烘的;突然觉得只要他如
此待她.要她吃再多的苦她都愿意;何况只是害喜的不适?
言欢轻轻笑着;舀了一匙粥凑到雷行风嘴前;“张嘴!这粳米
粥香香滑滑的;很好吃呢!”
孩子都已经在肚子里了;现在才说不要也来不及了。
雷行风嘴里的那句“早知道”根本毫无意义;反倒难得地显
出他孩子气的一面;同时也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疼爱。
顺着她的意思张嘴让她喂了口他向来不吃的甜食;含进那杓
散发着清香的甜粥;雷行风没有立刻将粥吞咽下去。
他踢掉脚下的鞋移身上榻;将她手上的碗接过来放到榻边的
桌上;两手一伸就将她搂进怀里。
他俯首用嘴攫住她的红唇;将粥送进她的口里。
火热的舌随即在她口里肆意翻搅;与她分食着那口香儒的甜粥;
“好甜……再让我多尝尝……”一语双关地指她的香津尝来甜美。
“唔……唔嗯……”她的小手不自觉地向上揽住他的肩;仰
着头任他品尝她的甜美;眼儿微微眯起;透过水雾渐起的眼深情地
看着在眼前放大的俊颜。
他对她的热情并没有因为得到她而消退;半年多来;他的热情
及温柔有增无减;尤其是她怀了孩子后;她的娇弱更是让他牵挂不
舍。
“小狐狸;我好想要你……”
将唇舌从她濡湿的唇上抽离;他将脸埋入她的颈项间;用舌轻
舔着她散发着淡淡体香的肌肤;“好想要你……”他的声音中难
掩强烈的欲望及不容错认的挫败。
“我愿意、也从不曾拒绝过你;是你自己不要的;你做什么念
呀念的;像是我多委屈你似的的……”她的小手轻轻抚看他厚实
的背脊;柔情似水地说道。
他用牙齿轻俪着她的颈子;在其上留下微微的齿痕;“谁说我
不要?我想要你想的都快疯了;都怪肚里的小家伙整得你成天精
神不振;我就算再想要你;也下不了手呀!”
情欲一起;他就开始痛恨自己对她的不舍;可就像他告诉她的
一样;面对她的娇弱;他就是无法只顾满足自身的欲望而冒险与她
欢爱。
怀里的小女人;早在初始就完全掌控住他的一切了!
可就算彼此之间再亲密;人与人毕竟是两个个体;言欢无法窥
得他的内心;自然无法明了他真实的想法;就算他口口声声怜她惜
她;依着他从前的风流纪录;她还是无法不想偏了。
她垂下的眸子里异光一闪而过;“我就不信你没在外边儿寻
过……”
别嘴里说的好听;却是因为她怀了孩子后身形的改变而嫌弃她;
他的甜言蜜言也许只是为了安抚她;期望她能顺利生下雷家的子
嗣也不一定!
言欢无法控制地如此想;这个想法自从他不再碰她的那天起
开始在她心里发酵;然后一天天地转为酸涩……
第七章
虽没看见言欢的表情;光听她的声音;雷行风就知道她这句话
别有深意;他举手抬起她的脸;直视她看来一如往常的平静脸蛋。
“寻过什么?你不信什么?说清楚点儿;欢儿。”他不喜欢她
语气里的委屈及不快乐。
拼命压下从心底升起的酸意泡泡;言欢扯出笑容;“没什么;
我随便乱说的……你今儿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
她不想让自己嫉妒的嘴脸呈现在他眼前;她眼儿一垂;立刻转
移话题。
她在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千万得牢记自己的身份;身为妾室;
她能要求夫君的专一对待吗?如果她要求了;那将来的雷家主母
呢?她不是
更有权利要求吗?到时候她这房妾室在雷家还有站得住脚的
位置吗?
算了吧!不该也不能碰触的话题她何必提起?言欢因一时的
失言而在心里感到懊恼。
她扬起不见半丝阴霾的笑脸迎视雷行风。“昨儿不是听你说;
二爷从西北运回来一批优质的宝盖玉跟子玉吗?”
她用手揽着他的颈背;放松力道将上半身向后倾;把重量交付
在搂在她腰后的健壮手臂之上;“你不待在玉庄里与琢玉总管师
傅议事行吗?当家的带头偷懒;不怕下面的人跟进?”
通常得宝后(采得良珍美玉在采工专人口中谓之“得宝”);
经过老练工匠审视及分析过玉质、玉色、大小件及可做俏色的设
计后;通常会由总管师博向雷行风做个大略的报告;然后在雷行风
的指示下将各类玉石交付给各工房的师傅琢磨。
上一年秋时采得的大批玉石;日前经过千山万水从西北送到
金城里来了;照常理;今儿个雷行风不该有空闲在午后回来雷府才
对呀!
言欢不让自己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她眨着眼凝视着雷行风
等待回答。
“我养一堆人是要干嘛的?不帮我分劳;那我养着他们吃闲
饭吗?”
他收臂将她的身子拉近;将头抵在她的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