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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时候,他是不是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怎么样,我的家人喝酒厉害吧。”方晓雅得意的看着他,刚才叔伯兄长劝酒的时候她可是坐壁上观的,要是她开口帮忙了固然能让他少喝些酒,但是家人对他的认同度肯定不会有多高,方家人一直都相信,酒桌上的爽快人才是值得相交的。
借着酒意,年允青搂住她,也不管现在身后都有哪些人在看着了,酒都陪你们喝个过瘾了,这人应该算是他的了吧。
“看我喝醉就这么高兴?恩?”
方晓雅才不会告诉他,她这么高兴是因为家人已经接受他了,只要他们之间不出现别的变故,这关系就算是定下来了,这种认同一点不比定婚效用差。
“哎哎哎,我说你们胆子也太肥了点吧,在这里就搂上了。”方希俊秀的脸上红得你是涂了胭脂,挂在弟弟方望的肩膀上打趣两人,这两兄弟是一个极端,明明方望喝的酒比方希要多,可是脸上却是白得跟纸一亲,方希明明就喝了两杯,这都成关公了。
方晓雅瞪他一眼,在看到他的笑颜时却怔忡了,恍惚记起她带着一帮年纪比她小的孩子去国外时接应她的便是这个堂哥,他当时在国外参加一个摄影展,原本他是有机会避开那个漩涡的,可是在接应她,并且将她们安排好后,他毅然绝然的回了国。
她当时哭着留他,在异国他乡,虽然身边有十七个族人陪着她,但是那些是她的责任,是她雷要照顾的,她多希塑身边能有个亲人让她依靠,可是一直在她眼里活得很潇洒自在的堂哥却坚定的摇头,说,“晓雅,照顾这些孩子是你的责任,你要学会承担,你要记住,这是家族的火种,是希望,我要回去,那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家人,亲朋,我需要承担的责任在那里,晓雅,我们都等着你们回来,到时候,我一定来接你,就像这次一样,不过当你们回来时,方家一定能重新站起来,到时候,我们有恩的报恩,有仇的,报仇。”
在她心里,眼眶含泪的堂哥帅得无与伦比,堂哥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里,心里存了档,每当她有所懈怠时,这些话就会适时的出现鞭策着她,三十岁便成为知名的珠宝设计师,堂哥功不可没。
要是没有重回十五岁,她应该已经带着十七个出去时是孩子,归来时各有所成的族人回国了吧,手持绿卡,以德籍华裔的身份。
她相信,就算是压得方家翻不了身的幕后之人,也不敢对他们这一行人如何,不说宝石镇占的那些财宝,光是他们手里的资金就足以在国内立足,更何况还有方氏族人接应。
要知道她们出去时,所有能动用的资金,以及方家人为了以防万一,习惯性的在国外某银行存的一笔秘密资金全部被她们带了出去,在国外十二年,她们可不只是坐吃山空而已。
她并不知道堂哥回国后如何了,自从他回国后就和其他族人一样不再和她们联系,一开始曾经怨过,方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无法和她们联系,只有不想联系才会做得这么绝,可是后来,她渐大,也就明白了,家人这么做,不过是想让她们能更争气,更早回家罢了。
现在看着活力无限的,把摄影当成了梦想和事业的堂哥,她头一次无比清晰的觉得,能重新来过真好,这一次,她会让方家人不那么痛苦,让堂哥不再留下遗憾。
“哎,晓雅,你怎么了?别哭啊,我又不会告诉叔婶,别哭别哭。”方希第一个发现了堂妹的异常,刚还一派娇羞的小丫头怎么转眼就哭了?他们这一支可就这么一个小公主,一会老爸会剥了他的皮。年允青一低头,果然看到靠在他手臂上的人泪珠直往下流,和方希对望一眼,刚才他们干嘛了,怎么就惹哭她了?
方望回头瞄了一眼,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家长们来了,时间可赶得刚刚好。
“晓雅怎么哭了?你们哪个皮痒欺负他了?”方静逸走在最前面,头一个发现站在外面的几人之间气氦异常,没好气的瞪了两个儿子一眼。
方希觉得他需要一个青天大老爷,“没人欺负她啊,她突然就掉眼泪了,晓雅,好妹妹,别哭了啊,哥哥给你一个大红包好不好?”
随后跟出来的方静淳和方宜蓝阵望一眼,两人心里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能让晓雅这么难过的,只有她梦到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了,而且肯定和眼前这两兄弟有关。
轻轻推了妻子一把,夏琴望了丈夫一眼,连忙把晓雅拉到怀里抱住,对方静逸道:“别怪他们两兄弟了,要说他们会欺负晓雅,我第一个不信,他们就差没把这丫头宠上天了。”
要说女儿到现在还能有这么好的性子真是他们家基因好,天性里就不坏,不然早就娇纵得不成样了。
方静逸当然知道自家小子是个怎样的德行,要说逗一逗晓雅倒是可能,欺负绝无可能,他那么一说不过是下意识的一种责备,毕竟人家是上门做客来的,今天还是正月初一,哭总是不那么吉利的。
“好了,进去吧,别送了,就三步路,方希方望,到叔家里来玩,晓哲这几天也在家,允青也会在家里呆几天,你们年轻人有话说。”
年允青目光一凝,原来在伯父心里,他也是家里一员了吗?
“行,晚上我们来玩,叔,可别关门啊!”
“关了你们就爬进来,小时候这事还干少了?”方静淳大笑,回头对两考人道:“叔,婶,我们回去了,快进去,外面冷。”
“老头子我身体好得很,这点冷还受得了,丫头,你怎么连个老头子都比不上。”
“得了得了,还得意呢,都多大的人了,”老太太嗔怪的瞟了他一眼,“快回去吧,晓雅,炒干饭吃完了打个电话过来,叔婆给你炒。”
在大家出来后,方晓雅就回过神来了,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幸好现在这张皮嫩得很,不然真是没脸见人了。
年允青的酒被方晓雅一哭也醒了许多,和别人不同,他是真被晓雅的眼泪吓到了,打定主意回去后要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晓雅可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女人。
“静淳,我再和你说几句话,你们先走,老婆子,你也进去,外面冷,静逸,扶着你妈进去。”
很快,屋外就只有两个人了,沉默了一会,方宜蓝沉声道:“回去后你还是问问丫头,看能不能再问点什么出来,她刚才的异常不知道是和方希还是方望有关,又或者是两个人都有关,不弄清楚我心里不安。”
自己都半只脚踩进棺材了,是好是歹问题都不大,可是方希方望都是正年轻的时候,他可不希望这两个让他骄傲的孙子出点什么事。
“我省得,叔,你放心,我原本就有这个打算,晓雅那丫头也是的,这些事有什么好瞒的,凭白让我们更担心。”
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方宜蓝叹息一声回了屋,要不是有丫头的示警,他下了大力气去查,他还真不知道方氏原来惹来了那么多人的惦记,看样子方氏要调整一下以后的发展路线才行,钱是赚不完的,方氏涉及面过大,已经阻了不少人的路了,再这么发展下去,就算避开了这一遭,也避不开下一遭。
回到家里,先一步回来的人就娈子在,方静淳疑感的问,“他们几人呢?”
夏琴的脸色有些哥怪,“晓哲接电话去了,晓雅被允青拉着回房了。”
方静淳反而不急了,坐到老妻身边问,“怎么这种表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个人黏糊。”
夏琴摇头,“和晓雅无关,我是听到晓哲的电话,静淳,晓哲不是知道鲁诗诗有问题了吗,怎么还那么亲热,他就那么爱她?明知道鲁诗诗对他不是那么真心他还是离不开她?”
“瞎担心什么,咱们儿子这是长大了,要是他疏远鲁诗诗,我才该担心了。”
夏琴也不是蠢人,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道:“晓哲是故意的?为了拖住鲁诗诗?”
对于儿子这半年的成长,方静淳非常满意,人果然是要经历挫折才能进步的,以前的方晓哲不是不优秀,可是现在的晓哲却绝对是个合格的方家人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晓哲已经深得其中精髓了。
“要怎么做我们不用管,晓哲会做好的,阿琴,你要相信他。”
“晓哲是我儿子,我当然信他了,我只是担心他,我看得出来的,他很喜欢鲁诗诗,现在知道鲁诗诗接近他是别有居心,他一定很难过,可是他从来都没和我说过,在家里也是很高兴的样子,我想安慰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做好。”
“放心,他会调整好的,行了,去休息一会吧,晚上我们一起做饭。”
“好。”
084 许若痕
靠在二楼的楼梯口,听着下面父母的对话,久久没动,和家人比起来,鲁诗诗算什么?
伤心吗?有点,难过吗?付出了这么多,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是这些如果是他成长必须要付出的代价,那么他心甘情愿,他要守护的人太多了,感情的伤可以慢慢养,而有些事,一旦做错了却是无法回头的。
而让他明悟这些的,却是比他要小了七岁多的妹妹,那个一直被他保护宠爱的小丫头已经悄悄的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了,这次回来他才知道,她居然和年允青在B市办了公司,并且发展不弱,他向几个B市的朋友打听了下青晓集团,居然已经有了相当的知名度了。
这其中固然是年允青的功劳,但是妹妹的眼光却是要远超过他了。
他也曾经和父亲说过,晓雅这是在与虎谋皮,年允青太